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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大明免費閱讀第019章 練拳

  清晨,壺流河的冰面上晨霧稀薄,隨風飄浮恍若玉帶,河岸兩側枯樹如劍,直指蒼天。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沈重對著河岸冰面一邊扭動身體,一邊嘴裡胡亂哼哼著上一世的歌曲。這幾天鍛鍊下來,體力比以前好了不少,加上心情舒暢,沈重便比前幾天多向前跑了幾里,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這一片地方河灘開闊,視野極好,壺流河水在這裡蜿蜒而過,形成了一個幾字型的回彎,蔚州城的州衙環水而建,坐北朝南坐落在這裡,正對著這一片靈性十足的河流。

  既然決定了接受現實,在這個時空中生活下去,心態平靜下來之後,這個世界在沈重眼裡也變了山明水秀起來。

  人是感性動物,對外界的感知判斷往往受到心態的影響。同一座山,心情好時,看上去就是山明水秀,心情差時,看上去就成了窮山惡水。

  禪宗六祖慧能辯風動幡動,一語中的,其實都是心動而已。

  沈重活動了活動身體,放眼望去,便看見不遠處州衙門前的青石鋪就的小校場上,金世雲正一手舉著一個石鎖,吭哧吭哧地鍛鍊著。

  大冬天的天氣寒冷,他卻只穿了一件小衣,一張臉通紅如番茄一般,頭上還蒸出了騰騰的熱氣。

  “復生,今天不是要去跟沈三福接收木軒坊嗎?”金世雲也看到了沈重,老遠便喊道,“怎地跑到這來了?要我過去幫忙嗎?”

  “不用,今天就是去作坊裡交接一下賬務和人員,還不用你這公差出馬。”沈重輕描淡寫說道。

  “也是,那麼大一場分家風波,就這麼讓你平復了下來,現在外面好多人都說你尊禮守孝,頗有君子之風,咱蔚州的幾個老夫子甚至還為此寫了文章,要上報到州衙為你請旌表呢。”

  沈家這次分家,沈家二叔欺侄年幼,分家不均,被沈重以不爭為爭,禮孝行為感化二叔,最終收回了分家的想法,這件事經過城中百姓的添油加醋,已成為了蔚州城津津樂道的一件佳話。

  外人不清楚,金世雲卻是明白,沈重以退為進,不但在外人眼中博得了名,而且還硬生生在沈冠文手裡得著了利。這一手一舉兩得、名利雙收,讓金世雲現在對沈重真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了。

  沈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哎,平復?只是暫時偃旗息鼓了而已。暴風雨初來的時候不都這樣,看似風平浪靜,下面可是蘊著驚濤巨浪呢。”

  “這話怎麼說的?”金世雲性格直爽,心裡沒那麼多彎彎繞,想不明白也不願去想其中的關竅。

  “我那二叔,這次表面上吃了虧,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家是不分了,但這明爭暗鬥肯定還得進行下去,不知道這次接手木軒坊又會鬧出什麼么蛾子來呢。”

  這幾天來,沈重總有一種感覺,甚至睡夢中也是如此,自己似乎是坐在了面臨噴發的火山口上,表面上看上去一片平靜,但不知何時火山噴發出來,一個應對不當,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那該怎麼辦?”金世雲手上動作沒停,兩具石鎖一上一下,一臉關切地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難不成還真讓你把他弄衙門大牢裡去?”沈重開玩笑地攤了攤手,在二叔沒出手之前,也只能是謹慎觀望,等著見招拆招了。

  “呵呵,這個辦法我倒還真想過,不過你二叔也沒在衙門裡留什麼案底啊!”金世雲滿頭大汗,額上青筋也泛了出來,喘著口粗氣說道。

  上次因為分家的事情,金世雲回到州衙還真翻了翻以前的卷宗,想找個由頭把沈冠文給收監入獄,但是沈冠文一直奉公守法,州衙中根本沒有半點拘人的理由,所以這種想法也就被金世雲拋之腦後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沈重岔開了話題,看金世雲手中石鎖隨著他的動作不停拋起落下,不由問道,“世雲,你爹不是不同意你去當兵嗎?你還練這個幹什麼?”

  金世雲的父親金敬仁是州衙裡的典史,主要掌管著蔚州城的監獄,屬於州衙的佐貳雜官,未入流。

  雖然說這典史沒有品階,但也算是公門中人。按理說,有這樣一個父親,金世雲要是參軍的話,應該會比較容易。但無論金世雲好說歹說,金敬仁就是不同意金世雲去參軍,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哎,別提了!就為這事,我爹前幾天還差點打我一頓呢。不管我好說歹說,我爹就是不松這個口,逼急了操起院裡的笤帚追了我三條街,差點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

  金世雲一臉倒黴相,箭步弓腰,將高高拋起的石鎖接住之後高舉過頭頂,堅持了幾秒,轟的一聲放到地上說道,“不過我還是得把身體練好,萬一哪天老爺子回心轉意了呢?”

  “你還不死心啊!”沈重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來說道,“俗話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你爹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用意,現在的軍戶制度,只要你入軍籍,子孫後代便只能是個從軍的命,況且現在兵荒馬亂的……”

  “得了,得了,你也別勸我了,在我爹那就是這一套,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男子漢大丈夫,建功立業,富貴險中求,要是怕死,我還當的什麼兵。”

  金世雲將手中石鎖扔到一旁,拍了拍手,又不丁不八架上了一個拳架子,開始練起拳來。

  沈重眯著眼睛,看著金世雲的動作,金世雲這趟拳大開大闔,氣勢剛猛,勢吞山河,看上去應該是劈掛拳的一種。

  坦白說,這種拳法極適合金世雲這種身體健碩的人,如果練到一定境界,使將出來絕對是虎虎生風,威勢十足。

  但劈掛拳講究的是一個密不透風,發力時要求臂、肩、胸、腰、背、胯、膝、腕各關節柔活自然,放鬆不拘,這樣才能發揮出這趟拳的優勢。

  金世雲底子輕薄,下盤根本不穩,再加上拳勢一快,招式不免就有些散亂,而且拳路也顯得有些凝滯。

  沈重眯著眼睛看著金世雲動作,心說就這兩下子,別說上戰場殺敵,就是平時緝捕罪犯時遇上個會兩手硬功夫的,估計也得吃點虧。

  “世雲,你這花架子哪學的?”看了半晌,沈重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

  “花架子?”一趟拳打下來,金世雲吐氣開聲,嘿地喊了一嗓子,才晃了晃拳頭說道,“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一個老拳師那裡學來的。”

  “老拳師?還花了大價錢?你是被人忽悠了吧!”沈重一臉嘲諷。

  “怎麼可能,我這可是正宗的飛虎拳。”金世雲搖了搖頭,嗤之以鼻說道,“反正你也不懂,跟你說這些也是對牛彈琴!”

  要說沈重在別的方面奚落金世雲兩句,估計金世雲還不會放在心上,但正所謂再平凡的人也有自己的驕傲,沈重在武術方面指責金世雲,這讓金世雲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那咱倆比劃比劃!看你這趟拳到底怎麼樣。”沈重看金世雲,頗有幾分挑釁的意思。

  “好啊!那就讓你見識見識!”可能是這些天老自己單練套路,感覺有些技癢,也是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金世雲毫不猶豫說道,“不過先說好,拳腳無眼,你注意著點,可別傷著了你。”

  兩人說練就練,在青石板鋪就的校場上擺開架勢,金世雲雙腿左右弓步,擰腰切垮,手臂從後頸處走斜圓,滾肩反擊,一上來就是劈掛拳中的招牌動作軲轆翻車。

  軲轆翻車是劈掛拳中的基本功,也是功與法的核心,劈掛拳講究的軲轆反扯勁就蘊含其中,這一招用在行家手中,威力不可小覷。

  沈重側身上前一步,貼著金世雲的身子靠了上去,肩膀正好頂在金世雲的肩窩處,將金世雲的攻擊化於無形,還藉著上靠的機會,一衝一撞,金世雲的拳架子便散了。

  “咦?有兩下子。”金世雲騰騰騰向後退了幾步,臉上現出幾分異樣,接著又是一個單劈掌向沈重攻了過來。

  沈重錯步一讓,右手如鶴嘴一般叼住金世雲手腕,向前一勾一引,便把金世雲擺出的拳架子給帶散了。

  “我就不信了,再來!”金世雲再次擺好架勢,又是一招攻了過來。

  沈重又是借力打力,將金世雲頗具威勢的一招帶偏了方向。

  “再來!”金世雲的倔驢脾氣上來了。

  沈重微微一笑,見招拆招,將金世雲頗具威勢的一招化於無形。

  “這次我大意了,再來!”又是金世雲不服輸的聲音。

  “這次不算,再來!”

  “再來!”

  ……

  沈重上一世特工出身,從小在一幫熟悉各種殺人技巧的特工的教導下長大,各種技擊技巧見過不知凡幾,而且還特意在民間混跡過兩年,和民間拳師學了不少的各路拳法。

  金世雲現在又只是一個剛入門的級別,只一動作就會被沈重看出破綻,所以雖然現在的沈重身體還有些孱弱,卻也不是金世雲靠著蠻力能夠擊敗的。

  壺流河岸邊的校場上,兩個身影來來去去,拳影翻動已經交手不下幾百招,金世雲居然沒有在沈重手底下撈到一點便宜。

  金世雲大汗淋漓,漸漸明白了過來,似乎只要自己稍微一動,就會有破綻出現在沈重眼裡,而沈重的動作卻輕飄飄的,全都是以巧破力的技法,讓金世雲感覺十分難受。

  “不來了,不來了。”金世雲有些意興索然地擺了擺手,“復生,我發現你昏迷這半個月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不光腦子好使了,就連功夫現在都比我好。有時候我真是懷疑,你昏迷這些天是不是得了什麼神佛的眷顧?”

  “你這是羨慕嫉妒恨!要不你也試試昏迷幾天,嚐嚐這種滋味?”沈重指了指旁邊一塊石頭,似笑非笑地說道。

  “算了算了!我也該上值了,州衙還有一堆事呢!”金世雲將身上的衣服理好,抬頭看了看天,東邊的太陽已經爬上了樹梢。

  兩人拱手道別,走出好遠之後,金世雲又突然回過身來,眼神有些閃爍地喊道:“復生,明天早上我還在這裡等你,你還敢來嗎?”

  “行啊!你要願意捱打,我陪你到底!”沈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擺了擺手,頭也沒回說道。

  “哈哈,捱打也爽。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金世雲哈哈大笑,聲震九霄,顯是心情極度暢快。

  “滾蛋,受虐狂!衙門中的差人不會都是如此吧!”沈重也笑著說道。

  兩人分開,金世雲自是去了衙門當值,沈重也哼著小曲向家族木工作坊的方向走去,昨天已經和沈三福約定好了,今天到木軒坊去,把家族外面的生意和債務之類的交接一下,木軒坊就算正式歸沈重掌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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