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詐死的兵霸
不管被撞得一頭包的老司機,黃天一拳將車門轟開,下了車,徑直走向後備廂。
車裡沒人,唯獨能夠裝人的就只有後備廂。當然,黃天不是沒見過有人將小孩子放到偽裝的天窗上或縮在車上的哪個角落裡,可那是小孩子。黃天不覺得一個小屁孩會成為老司機半夜YY的對象。
不費吹乎之力掀開了上百斤的鐵皮,對於寶馬的零件加固,黃天已經見怪不怪,只是,突然從裡面伸出的兩條雪白大長腿,讓他有些驚訝,導致反應不及時,被鞋尖踢到鼻子,鼻血瞬間流了下來。
“走開走開!”掙扎的大長腿尖聲驚叫,“救命啊!救命啊!”
空曠的田野裡沒傳回迴音,但同樣,也沒能將聲音傳播帶走。
大長腿可能也沒奢望得到什麼人的回應,所以踢得更加賣力,想到大長腿在剛才那種情況下都沒被撞暈,黃天知道她戰鬥力不弱,雙手捏著鼻子後退一步,躲得遠遠的。
五分鐘後,大長腿停止躁動,掙扎著坐起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道上,兩步外,站著一個面容可憎、形象猥瑣的男人。
大長腿覺得長相陽光,身材高大的黃天面容可憎,黃天卻視大長腿為天人,剛剛止住的鼻血,不受控制的再次淌下來。
難怪司機做任務開小差,眼前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二十三四的大美女,確實有這種致命的誘惑,尤其是在老司機特別捆綁之後,勒出幾團圓滾滾的白肉,是個男的見到都得血脈賁張。
黃天這些年見過不少美女,可眼前這種身材超火爆,臉蛋超清純的國產原裝妹子,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很少見!
要不是他急著回家,倒可以在這月高風黑的夜晚和美女聊聊人生。
大長腿看到黃天邊流鼻血邊打量自己,惱羞成怒,氣勢洶洶地對著黃天質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誰派你來的?他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
黃天停住摳鼻子的手,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出我雙倍佣金?”
他該不該讚一句無知者無謂?
沒記錯的話,讓他出手的價格是以億為單位的,現在還有價無市。
“當然!”大長腿見黃天默默思考,認為自己成功誘惑了綁匪,心裡歡呼雀躍,暗暗想著事成後怎麼把眼前這個男人大卸八塊。
黃天看著喜形於色的大長腿樂了,甩甩手,把手上的鼻血甩出老遠,又在褲邊上擦了擦,掏出自己新買的手機扔到大長腿柔軟的……肚子上。
“臭流氓!你幹什麼?”大長腿一臉緊張。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早把繩子割斷了,手裡捏著刀片想偷襲我。想找人快找吧,警察還是家人隨你便。不過我建議你叫救護車,你肋骨斷了一根,有暗傷,不及時處理,小心下雨陰天胸口疼,甚至影響你以後餵奶。你考慮考慮?”黃天說著,留戀的看了眼剛摸熱乎的手機後,朝著大長腿揮揮手,留了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順著車尾方向往回走。
“餵奶?”大長腿順著黃天的視線看到自己的鼓起,驚聲尖叫,“你個臭流氓,給我滾回來!”
與此同時,遠在地球的另一面,一個身穿墨綠色勁裝的華國女人盯著腳下的大坑一眼不眨,似乎要將這個大坑盯穿,直直看到地球另一面。
“真的死了?”女人聲音冷清卻異常悅耳。
“頭兒,方圓五里都被炸成了渣滓,這一帶可是沙漠,就算沒炸死鑽到地底下去,估計也早被活埋了。”彙報的男人一臉惋惜,還帶著感激。
他們這次組隊前來,任務還沒完成,就被數方人馬盯上了,還遇到了傭兵界的傳奇人物“霸王”,也不知道是誰出了天價要取他們的性命。
幸好山迴路轉,兵霸不知是良心未泯,還是怎的,竟然反水……不,棄暗投明,幫他們過關斬將擋退勁敵不說,還以身相救抱著根本拆不開的人肉炸彈獨自一人跑遠。
最後他們獲救了,任務也完成了,但一代兵霸卻被炸得屍骨無存。
男人嘆息一聲,對著女人問道:“頭兒,我們都找了一天一夜,地下一百米的範圍內沒有發現活人,他……一定是死了。”
兵霸是為他們頭兒犧牲的,英年早逝啊!男人覺得頭兒心裡一定不好過,正想安慰幾句,抬頭就看到頭兒笑得一臉猙獰,咬牙切齒,“他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兵霸,兵霸懂不?所有人死了他也能好好活著,他一拳能把巨石轟飛,自己會被顆人肉炸彈炸成渣滓?”
男人精神一振,搓著手一臉興奮:“頭兒的意思是……”
“查!兵霸的身份連他所在的傭兵團都不知道,但他這些年的資產流動一定有蛛絲馬跡,別讓我查到他還活著,不然的話……利用我詐死歸隱,還死得這麼高調,弄得人盡皆知,這小子踩著我出風頭的算盤未免打得也太好了!”
女兒的話讓男人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心裡默默祈禱:霸王最好的選擇是死在這裡,活在我們心裡。要是落在頭兒手裡,他可愛莫能助。
“頭兒,那我們往哪個方向查?”男人很苦惱,總不能把全世界的流動資產全部清查一遍吧?
“霸王是本國人,葉落歸根,只查本國。”女人冷靜分析著,“聽他的口音是北方人,要是他從這裡直接回國,一定要走帝都機場,沿著這個路線查。”
男人對他的頭兒佩服得五體投地,那霸王總共和他們所有人說的話沒超過一百個字,還是在生死關頭,頭兒那個時候還有心情聽口音查戶口?估計是早在打兵霸的主意。
“看我幹什麼,還不快去查!”女人惡狠狠地吼了聲,男人灰溜溜逃走,看著男人溜走的背影,女人苦惱地揉著眉心,喃喃自語道:“難怪拉他入夥時,答應得十分爽快,原來早就想著金蟬脫殼,估計查到他身上,他也不會承認自己是誰。”
“啊啾!”
黃天在市醫院門口剛站穩,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
“熱傷風?”黃天甩甩沒有任何不適的腦袋,賊笑道:“難道是那位女戰士二十四小時內沒找到我的屍體,感動的正在擺靈祭奠我?嘖嘖,憑女戰士的姿色混哪行不好,非得做危險的行業,要不是我出手快,這會兒就香消玉殞了。不知道下次再遇險,還有沒有人能救下她。”
懷念完女戰士,也沒能將心中的忐忑沖淡。
七年了……
七年前,他去帝都遊玩,一時激奮將一個猥褻少女的富二代打成重傷後膽怯出逃。儘管這件事少女的家人壓了下去,富二代也沒追究他的責任,但他因此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荊棘路。
如今,他也不是沒臉見江東父老,只是過往的成就不能提,兵霸的財產目前也不能取,他現在就成了逃難多年歸家,卻沒混出頭的三無青年。
幸好手裡還有前天吃晚餐找剩的兩萬美元,可以舔著臉說這是他多年攢下的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