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卿妻
狀態:已更新38.76萬字,最新更新時間2014-07-08 11:48:37
簡介: 小乞丐 不喜躲破廟,就喜遊街頭★★★殘羹剩飯入不了眼,美味佳餚照單全收 千方百計走進將軍府★★★大搖大擺進出貴酒樓 當帝王遇上小乞丐…… ☆☆☆¤¤¤☆☆☆¤¤¤☆☆☆ 他明明是一顆冰冷的心,可笑的是,她就偏偏送了他‘心熱’作為珍貴之物 他明明差點要了她的命,可笑的是,她卻對他說,“我第一眼就認定了你” 她曾許下:此生只為妻,不為妃。☆★☆他是帝王,他…
卿妻免費閱讀第一章
富麗堂皇的宮殿內檀香木椅上端坐著一位身穿水紅宮裝的女子,傾城之色的容顏上慈愛一笑,如清泉般溫柔似水的嗓音輕喚,“殤兒,快過來,來母妃身邊”
聽見喚聲,一位模樣四歲身穿白錦袍的小孩童扔掉手中正在把玩的銅鈴,童真無邪的俊顏上嘻嘻笑,邁開了步子向女子跑去,如銅鈴落地般清脆稚幼的喊聲,“母妃”
可粉嫩的小手伸出時卻成了另一個畫面。
門庭蕭瑟的宮苑內一襲白錦裙的女子扶著宮門,哀怨的眼眸看著門外,蒼白虛弱的容顏上淚雨凝噎,低頭半會抬頭難捨,“殤兒,快走,離開母妃身邊”
門外,五歲的小童孩身穿的白袍上汙跡斑斑,一直強扭著身子想脫離抱在腰間上的大手,無助憤怒的俊顏上淚糊了眼,伸出細短的胳膊在空中亂舞,“母妃”
抱在腰間的大手鬆開時又換成了另一個畫面。
皇宮內到處可見殺戮、血腥,一身破堪灰青衫的婦人踏過地上的血泊,長髮花白容顏蒼老,抬起骨瘦如柴的手,盼子歸欣喜的聲音微帶顫抖,“殤兒,你長大了”
腳下遍地屍體,十九歲年輕男子一身白袍潔淨的未沾半滴血跡,伸出修長鍵碩的胳膊握住了骨瘦如柴的手,冷若冰霜的俊顏上如孩童嘻笑,突然,白袍俊顏上濺血,眼前灰青衫的婦人含淚倒下,男子一聲嘶天長吼,“母妃”
民間傳年輕有為的皇治國有道,自登基後改革吏治,為百姓減免賦稅,勤政愛民,嚴懲貪官汙吏,時常批閱奏摺至子夜,為朝為民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在位三年就把笙月王朝推向一幅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繁華盛景。
可偏偏就在鳳凰城繁華的街道上,擁擠的人群裡,出現一抹纖瘦修長單薄的身影,往正面瞧著是一位年方十八歲的模樣,見頭戴是由細柳枝條編製成的柳編帽,左鬢角斜插一根柳枝遇風依舊是挺直腰桿,似是在學著主人,帽下週圍的髮絲些許凌亂,讓人看著卻不生厭反倒顯得有獨特的個性,一張鵝蛋臉上汙垢灰土積滿了大半邊面容以至於探不清容顏,唯獨看的清那雙水靈靈又大的雙眸裡透著靈氣和兩瓣玫瑰紅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再往下看是著一身打滿補丁乾淨利索的淡藍上衣褐紅下褲,腰間繫一根紫帶,雙腳破舊的布鞋,一身的乞丐打扮很快吸引來來往往的人群投來怪異的眼光,小乞丐亦不聞不問,獨自仰頭挺胸正悠閒的走在街道上。
“快看,季老將軍的轎子。”
“季老將軍,季老將軍。”
只見街道頭出現一頂棗紅的轎子引起人們的一議而轟,本就熱鬧非凡的街上此時更是熱火朝天,隨著轎子一路逼近,道上的人群紛紛立於街道兩旁,目光跟隨著轎子移動,嘴裡喊出的季老將軍一波比一波高,臉上激動的笑容裡帶著深深的欽佩。
“聽說前一陣子,季老將軍及其子季少將軍僅僅只用一個月以五萬人馬打的北凌王朝十萬大軍連連節退,得下一城池。”
“我告訴你們,這個季少將軍可謂少年英雄,小小年紀征戰沙場,出謀獻策,臨對敵人時的驍勇善戰,無人能敵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季少將軍可算是笙月王朝的奇才。”
“哈哈,說的是,那毛兒還沒長全的北凌皇也只好投降,答應兩朝修好並向本朝每年進貢貢品。”
“真是大快人心,還聽說當今的聖上龍顏大悅攜文武百官至煌城門親迎季老將軍父子,卿賀殿大擺慶功宴犒賞三軍。”
小乞丐一邊聽著街道邊著錦袍的幾位中年男子樂滋滋的歡談,手裡玩弄著從左鬢角拔下的柳枝,眉毛一挑,眼眸微微閃爍,嘴角輕揚,卻又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抬頭看了看轎子欲去的方向,隨即轉身順著轎子走去,漸漸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
皇宮內,金碧輝煌的卿承殿殿外,御林軍排排對列巍然而立,宮門外層層侍衛嚴守巡邏,昂首挺胸面無表情,眼神卻如鷹般銳利,時刻保持高度警惕的狀態凝視四周,想必連只蒼蠅也別妄想逃出他們每人手上配持那柄長劍。
“長榮。”
御書房內傳出威嚴中透徹冰冷略帶磁性的喚聲。長榮手拿拂塵,並拿著厚厚一疊信折,渾身一醒神轉身快速步入御書房,低頭憋見端坐在龍案後認真批閱奏摺不曾抬頭的皇,便是笙月王朝的帝王:皇甫卿殤,眼見頭束金黃冠,身穿明黃色錦袍,胸前、袖口均用金絲繡製成九條張牙五爪的金龍,肉眼望去如栩栩如生。
長榮步停御書桌前微彎腰靜候皇的吩咐,心裡默默尋思。“皇上,奴才在。”
“嗯,朕若記得沒錯,現已過三個時辰,為何還不見季落人。”皇甫卿殤雖是簡單的問話,語氣稍回溫了些,可聽在長榮耳裡的聲音依舊是冷到沒有溫度。
長榮低頭一臉的無奈,皇曾特赦過季少將軍可不來上朝,今日朝上未見季少將軍,朝後尊皇的旨意去將軍府去傳季少將軍來宮中,可,皇交代的事還是頭一回沒辦好,也算事出有因。“回皇上,奴才已去過將軍府,只是不曾見到季少將軍。”
堆成山似得奏摺一會兒功夫在皇甫卿殤的批奏下逐漸見底,“哦?季落不在將軍府。”雖然質問但並無責怪之意,但聽在長榮耳裡皇越是這樣漫不經心的問話越是讓人心驚膽戰。
“季少將軍在府裡,可季,季老將軍也在府裡,聽將軍府管家說,說是季少將軍喬裝打扮跟隨府內錦衛欲矇混出府,被下朝回將軍府的季老將軍逮個正著,奴才去之前,季老將軍就已放話,將季少將軍禁足落鼎閣,不得出府半步。”長榮說到此,小心翼翼看了看眼前的皇,見皇仍舊不動聲色的批閱奏摺,接著道:“就連皇上去將軍府,季少將軍也不得見皇上。季老將軍讓奴才帶話給皇上,對皇上不敬他自會親自來請罪。”
“糊塗。”皇甫卿殤將批閱好的奏摺扔到一邊。輕搖了搖頭:“請罪倒是免了,季落有今日的功名自然離不開季老將軍的管教,季老將軍也算朕半個恩師,這回朕就是想護著也得找個合理的理由,季落就好自為之。”
長榮心知肚明,自小皇和季少將軍一塊長大,倆人情同手足,不管何時任何一方事出倆人都會多為對方一分考慮。“皇上,季老將軍愛子心切,現雖將季少將軍禁足,只是正在氣頭上,不則時日自會解禁的。”
“嗯。”皇甫卿殤淡淡應了聲,忽像是想到了什麼,冷聲道:“各朝進貢貢品使節已回朝,各朝君主特此有立封信折,呈上來,朕看看。”
“是。”
長榮見皇只一心專注看折,聽到吩咐連忙踱步至皇身旁將一疊信折輕放在御書桌上。見皇看折時口口聲聲道好,長榮感覺自己心裡也跟著長長鬆了口氣,自己是寸步不離陪著皇曆盡萬苦劫難到繼承皇位,也曾多次設想若是皇自小平平安安在皇宮長大,那麼如今的皇定會喜怒有著傾倒眾生的笑,而不是隻見他那冷若冰霜的龍顏和沒有溫度的聲音。
長榮像是猶豫再三。“皇上,恕奴才直言。”
皇甫卿殤翻閱信折的手頓了頓,“長榮,朕明白你想說什麼。”繼續翻閱信折始終末抬頭,“只有你知道朕那些年過的是怎樣的日子,是怎樣登上帝位,有你在身邊伺候朕的身體自然無礙,這些信折裡都一致提到笙月王朝的繁榮昌盛,國泰民安的盛景,各朝願與笙月王朝百年修好,希望永無戰爭之日。先不論各朝君主折裡的百年修好,永無戰爭之日是否真偽,但凡如果朕是一個顧自己榮華富貴,荒廢朝政昏庸無能的皇帝,又怎能讓他朝臣服於笙月王朝,朕身為一國之君,身上揹負的責任和使命就是讓笙月王朝變的更加強大,讓天下百姓得已安居樂業,避免戰爭。”
一句一字鏗鏘有力砸在長榮的耳裡,而在長榮看來皇只有在朝堂上討議朝政時慷慨激揚,朝下今日所說的這一翻話卻是不為多的一次。心裡何嘗不知,心疼主子卻一下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皇上,奴才,奴才。”
“好了,朕打小是你看著長大,朕答應你,待這件事妥當處理好,朕會親自出宮體清民情,也順道休息休息。”說完,皇甫卿殤奇怪自己突然想出宮的慾望為何如此的強烈,也許真如長榮所說保證龍體該出去散散心了。
“是,是,皇上。”正因為自己是看著皇長大,普天之下還有多少人比自己更瞭解皇,長榮掩不住臉上的笑意,暗自掐了掐腿上的肉確實生疼著,如果沒聽錯,皇剛剛還說什麼來著,出宮?三年了,皇忙於朝政三年出宮的次數僅僅就三次。想到出宮,長榮心裡又添擔憂。天下人實為不知當今的聖上情深意重,在冰冷的偽裝下有一顆仁義之心,只是這顆冰冷心,有誰能看懂,任誰去溫熱。
“長榮,傳內侍府唐質來覲見朕。”皇甫卿殤語氣冰冷亦淡淡的,這下在長榮聽來卻是異常的溫暖。
“回皇上,內侍府唐公公已在殿外恭候,奴才這就去傳。”
收回思緒,長榮利索的退出御書房,走出殿外,瞧見唐質正向殿內張望。
“喲,唐公公,皇上在殿內等著見你呢!快隨我進去,可別讓皇上等急了。”
唐質恭恭敬敬在殿外候著已有一時辰迫切等的就是這句話了。“是,是,那就有勞長公公。”
現已是秋分,陣陣微風吹拂環在身上感覺到絲絲涼意,長榮卻見唐質用衣袖不停試擦額上層層的密汗不禁問道:“唐公公很熱?”見唐質慌忙搖頭否認,露出笑意明白幾分。
由長榮領進御書房,唐質雙膝著地,“奴才唐質叩見皇上,皇上萬歲。”
“平身。”
唐質暗鬆一口氣,“謝皇上。”
皇甫卿殤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起御筆在奏摺上細細批閱,“唐質,傳你來見朕,你理應知道所為何事。”
“回皇上,奴才謹記皇上吩咐,各朝使節當日朝上覲見時雖已向皇上呈現各朝其中一件尤為奇珍異寶,奴才尊皇上旨意,不容有絲毫批漏,查明與貢品單完全吻合,今日貢品已運送到內侍府。”
“嗯,好,除那些在朝堂上展示過的奇珍異寶,朕要聽聽詳細的”,皇甫卿殤放下御筆,展開奏摺。
作為內侍府總管,為了能讓皇上滿意,這些貢品及貢品單自己看過不下一百回。雙眼速掃前方將坐在御椅上近眼前聖上的舉止盡收眼底,“是,皇上,以北凌王朝為首進貢我朝良駒一千匹,綾羅綢緞……。”
皇甫卿殤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輕敲著龍案,抬起頭輕輕斜靠在後面的御椅靠背上,似閉目養神,俊美絕倫的龍顏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雙劍眉下因雙眼微合看不到眸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全身散發著冰冷的王者霸道的龍氣。亦是這樣,唐質更不敢有所松怠,稍加大尖細聲,字字句句都在御書房空氣中迴旋。
小乞丐跟隨著轎子獨走自己的道,誰也不招惹誰,眼見人流愈來愈多,顯然都是被季老將軍的威望牽引而來的,更何況坐在轎內的人就在眼前,實屬笙月王朝兩朝元老頭等功臣吶,有誰不想目睹到季老將軍的真容,合著遭殃的是自己,哎喲!小乞丐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被擠沒了,“擠什麼,擠什麼,快點給小爺讓道。”
“哪來的小乞丐,髒兮兮的,也不看看你是誰,憑什麼給你讓道。”路邊男子見一個小乞丐說話口氣如此之大,壓根沒想過放在眼裡,一雙眼珠子瞪的滾圓,甚是凶神惡煞。
小乞丐見是一虎背熊腰灰袍男子擋道朝自己兇巴巴的,豎起大拇指一蹭鼻尖,就算自己現在真的是髒兮兮的,也容不得別人話意裡暗諷自己是沒爹孃的疼愛的乞丐,“小爺是誰說出來怕嚇到你,識相點趕緊的給小爺讓道。嘿,瞪,瞪什麼瞪,比誰眼睛大是吧!你以為小爺我會怕你啊!。”
男子沒想到小乞丐絲毫沒有膽顫之意,還語出好大的口氣毫不示弱,雙眸果然瞪的比自己還大,髒兮兮的臉上瞧不清面容。爭吵之餘,見季老將軍的轎子已走遠,街道上的人群也跟著慢慢散開,心裡窩了一肚子的火,準備還擊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乞丐,忽感覺身邊有一道身影一閃。
一個看似瘦弱體柔的小乞丐,空中連轉兩個翻身,抱起在街道中間玩耍的小童孩迅速避開那輛奔急的馬車,確實沒想到身手竟如此靈活敏捷。讓街道上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震驚,好像真的相信這個小乞丐很有來頭,也都不再嘲笑小乞丐的寒酸。
小乞丐扶起被受了些許驚嚇的小童孩,“小妹妹,你沒事吧!怎麼一個人跑到街道中間玩,你孃親呢!下次出來玩記得一定要讓孃親帶著你在身邊,快些回家去吧!”面容上滿滿是疼惜細細的詢問囑咐。
小孩童懂事的將小乞丐頭額上歪斜的柳枝編製成的柳編帽扶正,甜甜的一笑,“謝謝姐姐。”
“姐,姐姐,哦。”盯著小童孩跑開的背影,楞了楞,瞬間變成粗獷的嗓音朝小孩童的背影大喊一聲,“唉,你不要瞎叫”,隨後又喃喃道,就自己小乞丐這樣的打扮,一個根本不懂事的小童孩居然知道叫自己姐姐,回過神,小乞丐看了看街道散開的人群,咦?
季老將軍的轎子去的是哪個方向?看到已經煮熟的鴨子飛了,小乞丐懊惱的輕拍著腦門,“都怪剛才那個死胖子,下次別讓小爺我撞上,否則,有你好看。”
御書房內,皇甫卿殤冰冷俊美的龍顏上顯露出滿意。
“皇上,奴才已唸完,請明鑑。”唐質理了理貢品單,遞向長榮。
皇甫卿殤修長的手指翻著一張一張貢品單,“很好,賞。”
唐質頓感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聽皇恩賜臉上未敢露出驚喜,忙謝恩,“謝皇上,奴才告退。”
皇甫卿殤登基帝位三年間,已將原先失去的城池不僅都收復,另部分朝臣並開始向本朝進貢貢品,自然,笙月王朝的振威老將軍,鎮軍大將軍,雲麾少將軍功不可沒。心裡的愉悅,皇甫卿殤龍顏未顯半分亦不可言喻,放下貢品單。
冰冷俊美的龍顏上微微皺眉,“近一段時日朕故意冷落了茹妃,這些日子她都在做些什麼”,皇甫卿殤手撐著額頭淡淡的問道,像是提起這個茹妃就讓他有些許頭疼。
長榮心知皇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關心茹妃的,便暗自派底下的奴才去打探茹蕊宮,以防被皇問起。“這次茹妃娘娘好像並沒有因皇上的冷落使性子,反而每日在茹蕊宮親自修剪花木,一心栽培,聽說是。”
“是什麼”,皇甫卿殤覺得有點意思,當真好奇的詢問起。
“說是那些花日後放在皇上的寢宮和御書房,會有利於皇上的龍眠和龍體,讓皇上處理朝政精神氣爽”,長榮如實稟告。
皇甫卿殤面無半點笑意,“茹妃倒有心了,不過,依朕看,她是想讓那些花擺放在朕的面前想時刻提醒著朕,朕心裡要惦記著她才是真吧!她能給朕安安穩穩的待在茹蕊宮最好,讓內侍府挑選幾匹紅色的綢緞和一些翡翠玉鐲,送去茹蕊宮。”冷冷的說完,聲音毫無半點溫度。
“是,皇上。”長榮聽完吩咐正欲退下。
“慢著,這件事交給唐質。”季落,此刻你肯定在盼望著朕快去解救吧!朕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朕擬道聖旨,你速去趟將軍府,傳朕旨意。”
茹蕊宮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整眼望去甚是華麗。宮婢啟兒興高采烈的一路小跑進殿內,向茹妃寢宮道出好消息。“娘娘,娘娘,奴婢看見內侍府唐公公帶一幫奴才正朝著茹蕊宮來了。”
片刻,寢宮內匆匆走出一位身穿大朵牡丹翠綠的宮裝的女子,逶拖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髮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水出芙蓉,看其盛裝打扮便知是茹妃,“皇上來了嗎?皇上呢”,啟兒見茹妃娘娘期盼的嬌容上滿滿的是開心,遠遠的便對著空空的宮門左顧右盼,心裡開始略略擔憂。果然瞬間,茹妃嬌容上的興奮變幻失落。茹妃娘娘日夜所思就盼望著皇能來茹蕊宮坐上一坐陪著說說話,可現在,始終不見皇,也難怪茹妃娘娘嬌顏逐變,見茹妃娘娘手裡正端著一盆月季的白皙雙手還顯見著汙泥,緊貼盆身修長的手指緊了又緊,像是要捏碎了那盆月季一樣。
啟兒忙走到茹妃身邊小心伺候著,“娘娘,皇上日理萬機政務繁忙。”想到自己就如那盆月季,什麼事從來都由不得自己去掌握,命的長短始終都握在別人的手心。“奴婢相信只要皇上閒餘下來一定會來看娘娘的。”又加了一句好討茹妃娘娘的喜。
茹妃雙眸略顯呆滯,豔似玫瑰的薄唇微微張合喃喃自語,此時茹妃悽婉的嬌顏讓人看了著實心疼。“相信?有用嗎?我茹妃在皇上眼裡就如本宮手裡的這盆月季,偶爾感興趣了就澆澆水,一旦新鮮感已過就任她擺放在一邊便不聞不問,如本宮在皇上心裡若還有一點位置,皇上一早便會來這空蕩蕩的茹蕊宮了,也就不會讓本宮獨守寢宮苦苦等候。”
“娘娘……。”
“茹妃娘娘。”
啟兒本想慰顧茹妃,卻聽見唐質尖細的嗓音心知已進了茹蕊宮,自己也不便多說。
唐質身後帶著一群內監,各各雙手託著裝滿綾羅綢緞和翡翠玉鐲頭飾的御盤高高越過頭頂,排排列列跪在茹蕊宮院內,“奴才們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聽外頭一聲高呼,茹妃走出殿內瞬間恢復往日里冷豔高傲的主子。“都起來吧!。”
“謝娘娘。”唐質起身忙示意內監將裝滿賞賜的御盤送進茹蕊宮殿內。
“娘娘,這是今年剛到宮內的貢品,皇上特意挑了些娘娘喜歡的吩咐奴才們送給娘娘,都是最新最柔麗的綾羅綢緞,精緻的玉鐲首飾,送到茹蕊宮也是開了先例的,目前還不曾聽到皇上吩咐送到哪宮的娘娘們那呢!可見皇上對娘娘您寵愛有加吶。”
茹妃見御盤裡全是皇上御賜的綢緞和玉鐲都是平日裡自己最為喜愛的,這下一件一件的往自個寢宮裡送,心裡頭的怨氣稍緩了緩,語氣也顯得輕鬆了些。“好了,你少在裡面添油加醋了,你這奴才心裡怎樣想的,本宮豈會不知。”
唐質心一緊,明知這個茹妃主子不好伺候卻還要多嘴,不過還是狀膽奉承,“娘娘明鑑,奴才全是如實道出。”
茹妃仔細瞧著手裡的月季,眸子裡的傲氣微閃著不明的神情,“哼,回到皇上那裡唐公公應該知曉如何去說吧!往後只要本宮高興了,就自有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