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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玉簫碧女劍

狀態:已更新1.89萬字,最新更新時間2017-03-06 21:23:35

簡介:明朝末年,奸臣當道,政局動盪,災禍連綿,民不聊生,而致日後天下大亂。本書講述了除奸臣,滅魔道,衛正義,維護天下蒼生的江湖往事。…

玉簫碧女劍免費閱讀

玉簫碧女劍免費閱讀第十一章 揚州金陵一線牽

  南宮明清道:“姐姐,他們雪山派的事你也算是幫忙了,剩下的就靠他們自己了。林美道:“只是不知方才那人是誰。”“不如我們現在就動身回南京?”林美點了點頭。那林中弟子見林美與南宮明清要走,便齊聲道:“多謝姑娘為我門派找出真兇,大恩大德,必然銘記於心。”林美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什麼,便與南宮明清出了樹林,向東南方向行去。

  兩人一路疾奔,不日便出了甘肅,來到了陝西境內。林美道:“我們已在路上耽擱了那麼多時日,不知金陵的疫情怎麼樣了?”南宮明清也面露憂色,說道:“金陵離揚州不過百十里,不知道揚州也會不會發生疫病。”林美笑道:“應該不會的,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這日,兩人來到了渭水河畔,樂醫山附近。南宮明清心道:“不知道那位醫聖現在怎麼樣,是否要去拜訪一下他。”林美見南宮明清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明清,你在想什麼啊?”南宮明清一聽林美的詢問方緩過神來。於是道:“我在想是不是要去拜訪一下這醫聖,畢竟他也算我的半個救命恩人。”林美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應該的,既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們就應該去拜訪一下,也顯得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懂得禮數。”南宮明清一笑道:“不過不知那位醫聖是否又上山採藥去了?”林美疑道:“怎麼?難道那位醫聖還經常上山採藥不成?”南宮明清苦笑道:“上次我來此地求他老人家醫治,就足足等了一個晚上。”林美柔聲道:“不過萬幸的是你沒有什麼事,否則 … 否則姐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南宮明清道:“姐姐,如果明清不幸死了呢?那姐姐會怎麼辦?”林美白了南宮明清一眼,正色道:“如果你死了,姐姐自然也是不活了。”南宮明清一笑:“姐姐你真好。”“少貧,以後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了。”南宮明清一吐舌頭,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南宮明清見林美如此在意自己,心中不免暖意自流。

  兩人來到了樂醫山腳下,沿著渭水前行,不多久便看到了那個小茅草屋。兩人正欲下馬,徒步向屋前走去。忽聽林美一聲急呼道:“不好,有人,快躲起了。”兩人連忙躲在了屋前的一片竹林中。只聽得一聲大喊:“醫樂天,你個老匹夫,躲在哪兒了,快出來,再不出來,燒了你這破屋子。”半晌。屋中卻無人答應。叫喊之人,顯得極不耐煩,又喊了一遍。南宮明清抬頭向屋前看去,只見有十數個黑衣人站在院中,為首一人身穿藍袍,手持長刀。正對著醫樂天的屋子叫喊著。南宮明清疑道:“這些到底是什麼人?看樣子,跟醫聖好像有什麼仇似的。”林美小聲道:“暫且先不管他,我們先看看再說。”

  那身穿藍袍為首之人見屋中無人答應,便下令道:“去找些火把來,把這屋子給我燒個乾乾淨淨。”一名黑衣人道:“藍衣聖使,我們何不衝進去,將其殺了,直接了事。”那藍袍人忽然大怒道:“我說的話你怎麼也敢違抗了,再說了這個老匹夫狡猾異常,如果在房中佈下了劇毒,你說你覺得我們還能活著出來嗎?”“是,我這就去。”不一會兒,幾個黑衣人舉來了幾個熊熊燃燒的火把回來了院子之中。那藍袍人接過其中一個火把又大聲道:“醫樂天,你若再不出來,我就真的燒了你的屋子。”那藍袍人話音未落,只聽屋裡有一人道:“靈毒冥教的小廝們,老夫我說過不救就是不救,你們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救的。”林美驚呼:“是靈毒冥教的人。”南宮明清小聲問道:“這靈毒冥教是什麼教?”“是一個江湖魔教,由靈部,毒部,冥部三部分組成,其中靈部由十位聖衣著手接管,這十位聖使分別是金衣,紫衣,朱衣,紅衣,黃衣,白衣,綠衣,青衣,褐衣,藍衣。而毒部則由劇,極,烈,淫四毒主接管。冥部是最神秘的,幾乎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所以江湖人對其所知甚少,還有人懷疑冥部根本就不存在。”南宮明清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江湖上還竟有一勢力如此之大的幫派,真是令人心驚。”

  那藍衣人道:“你這老匹夫果真在裡面,倘若你再不出來,我便放火放了你這破屋子。”醫樂天在房中大喊道:“你儘管放火燒吧,我是不會怕你們這些邪教中人的。”那藍衣人怒極,右手一擺,喝道:“點火。”於是,十數個火把往茅屋上拋去,不一會兒,那房屋便成了漫天火海,冒出了陣陣黑煙。十數人一直盯著這茅草屋,省防得醫樂天逃脫。南宮明清道:“恐怕這位醫先生這次是凶多吉少了。”林美笑道:“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你看,這房屋都快化為灰燼了。”林美莞爾一笑道:“這醫聖在江湖上也並非浪得虛名的,他一定會有辦法脫逃的,估計他現在已經不在屋中了。”南宮明清疑道:“那他是怎麼逃出去的?”林美笑了笑:“你想啊!”南宮明清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這時,一名黑衣人道:“藍衣聖使,不見那醫樂天出來,莫非他已經被燒成灰燼了?”那藍袍人道:“這醫聖若是這麼容易死了,他的名號在江湖上豈非不是浪得虛名?”“那現在,他也該出來了?”藍袍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陰冷道:“你說他現在怎麼樣了?”“屬下 … 屬下不知。”那藍袍人忽然驚叫道:“不妙,不妙 … ”只見從東邊地下草叢中鑽出一人,急忙向前躍去。那藍袍人喝道:“快追,快追 … ”南宮明清道:“那人看身影挺像醫聖的。”林美笑道:“我就說嘛,這醫聖一定會有後路的。”南宮明清道:“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畢竟醫聖一個人勢單力薄。”

  兩人緊隨那群黑衣人之後,悄悄前行。醫樂天在前面飛速的跑著,那群黑衣人窮追不捨。而南宮明清與林美也是緊跟其後,眾人一路向東,一直跑到了河南境內,少室山下。眾人從黃昏直奔到次日黎明,都可以看到日出,聽到雄雞打鳴之聲。醫樂天跑了一宿,實在是跑不動了,停住身子,坐在一棵大樹下歇息。他方坐下,只見那藍袍人已到跟前,醫樂天心中凜然一驚,心道:“果然不愧為靈毒冥教聖衣,腳力也是不亞於我。”而林美與南宮明清也緊緊地跟在了那藍袍人身後,至於那些黑衣人,則被幾人遠遠地甩在了後面。那藍袍人道:“你為何不肯救我九哥?我靈毒冥教自是不會虧待你。”醫樂天笑道:“我不想救,就是不救,就算你們靈毒冥教殺了我,我也不會救的。”那藍袍人怒道:“你 …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兩個拳頭已用力的篡了起來。醫樂天冷笑道:“我這個人從來不受威脅,怎麼,怒了嗎?儘管放馬過來吧。”這時,醫樂天也站起身來,隨時應付那藍袍人的攻擊。說此時那此快,醫樂天正躊躇間,那藍袍人掌風已至,向醫樂天前胸打來,醫樂天只得接了上去。兩人對了一掌,各退到十步之外,那藍袍人心道:“世人都知這醫樂天醫術絕頂,沒想到也武功也是不差。”醫樂天將已微微發顫的右手藏於袖袍之中,心中暗暗叫苦:“天亡我矣,沒想到這藍衣人的武功如此之高,暫且不能與他對上幾掌,不過一會兒他的那些小嘍囉們追來了,我可真的是逃不掉了,世人都說醫人者難自治,此話果真不假,難道我醫樂天英明一世,今日就要栽在靈毒冥教的手上嗎?”那藍袍人見醫樂天只是防守,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並不攻擊,心中不免起疑。心道:“這老匹夫既是神醫,定然也會下毒,如今一動不動,不是在耍什麼花招吧?算了,管他呢。”藍衣聖使又上前走了幾步,準備再次施掌,打向醫樂天。正欲舉起看來,只聽醫樂天喝了一聲:“慢”。藍衣聖使剛舉起的掌又放了下來。只聽得‘嗖,嗖’兩聲,兩枚飛鏢向藍衣聖使打來。藍衣聖使連忙躲避,一支從他肩頭擦了過去,另一支實在躲避不及,便伸出右手兩指夾住了飛鏢。醫樂天趁藍衣聖使躲鏢之際,忙向前躍去。醫樂天還沒向前兩步,只見唰唰幾道黑影便圍了上來。醫樂天暗叫:不妙。

  那藍衣聖使也從後面走了過來,拍著手道:“神醫啊神醫,這次我看你是插翅難逃了吧。”醫樂天不語,只是審視著眼前的一群黑衣人,心道:“這群黑衣人果真是不簡單,個個都是武功好手,今日要想全身而退,實在是比登天還難。”南宮明清道:“姐姐,方才我看那醫聖就不是那藍衣聖使的對手,如今又來了一群黑衣人,他更不是對手了。我們要不要去幫他?”林美沉吟道:“救他自然是要救的,不過我們也不能因此與那靈毒冥教結下樑子,還是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好。”南宮明清笑道:“我有一個好辦法?”林美笑道:“哦,什麼好辦法?”南宮明清撕下了身上的兩片衣衫,笑道:“臉它們矇住我們的臉,他們自然不就不知道我們是誰了。”林美拍了南宮明清的肩膀,說道:“咦,你可別說,這還真是一個辦法呢?”兩人矇住了臉,從一旁的樹林中,走了出來。藍衣聖使一轉頭看到了兩個蒙面男女,疑道:“兩位是什麼人?”醫樂天隨著藍衣聖使之音望去,只見一男一女蒙著白麵,也看不清面容,心想:“難道這二人是來救我的嗎?”

  南宮明清不知該說些什麼,沒有答話。林美小聲道:“我來幫你們拖住這個藍衣聖使,你先助醫聖脫困。”南宮明清點了點頭。便徑自向那群黑衣人走去。藍衣聖者見南宮明清向醫樂天走去,心道:“這兩人果然是來救醫樂天的。”縱身一躍,大聲喝道:“小子,看掌。”南宮明清覺他掌風臨近,心知林美在旁擋住,也不管他,從懷中掏出玉簫,向其中一個黑衣人點去。林美見藍衣聖使掌風凌厲,心道:“此人內力不弱,我要小心為上。”拔出腰間長劍,向藍衣聖使刺去,藍衣聖使見一把長劍向自己刺來,連忙收掌躲避。那黑衣人見一支綠色的簫向自己點來,便抽出身上長刀,向那玉簫砍去,只聽‘叮噹’一聲,玉簫與那長刀碰在了一起。那黑衣人驚了一下,他沒想到這玉簫如此堅硬,玉簫不但沒事,反而自己的刀還鈍了一個囗子。那黑衣人不知南宮明清的玉簫不是凡物製成,只以為是尋常的簫而已。其餘黑衣人見那個黑衣人失利,也都圍了上來,也有幾人持刀向醫樂天砍去。醫樂天心道:“這兩個蒙面男女果然是來救我的,不過不知道他們是誰?先不管那麼多了,先脫困再說。”便大喝一聲,醫樂天看準一個黑衣人,施掌向他攻去。又一黑衣人向他攻來,用力接了那黑衣人的長劍,那黑衣人渾身一顫,被醫樂天震向一邊。

  南宮明清大聲道:“前輩,不要戀戰,我們找準機會,就逃脫了他們的包圍。”醫樂天道:“多謝小兄弟。”林美長劍一指,使出白鳳回鸞劍中的一招朝陽鳴鳳,與藍衣聖使的掌力對了上去。藍衣聖使心道:“看這姑娘年紀不大,沒想到武功卻是不低。”一會兒,兩人覺得內力所耗不少,不敢再如此下去。林美忙收了劍,藍衣聖使也趁機收了掌。藍衣聖使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何在此地?”林美不答話,又是一劍向藍衣聖使的肩頭刺去,藍衣聖使連忙護肩,誰知這一劍乃是虛刺,林美的肩已到藍衣聖使左胸,林美的劍法如此之快令藍衣聖使心驚不已,只顧防守,也不想著進攻了。林美以劍作刀向藍衣聖使右臂砍去,沒想到那藍衣聖使以肉掌作盾,硬接了林美一劍,兩人皆是身軀一震,後步幾步。藍衣聖使心裡慶幸道:“幸好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劍,否則我早的右手早已斷了。”林美心道:“這人內力確實不弱,不過膽子也確實不小,竟然敢以肉掌接我的劍。”林美見南宮明清與醫樂天已漸漸出了那群黑衣人的包圍,便又向藍衣聖使連刺幾劍,轉身向前方躍去。林美道:“快走。”醫樂天道:“走。”三人展開腳力,頭也不回的向前奔去。

  那群黑衣人慾向前追去,都看向藍衣聖使。藍衣聖使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追了,追也沒有用。看來九哥難逃此劫了。”三人向前奔跑了一陣,向後看看,藍衣聖使等人暫時還沒有追上來,便停下身子,微微歇息一會。醫樂天抱拳道:“不知少俠,姑娘是 … ?今日救了老夫,老夫感激不盡。不知兩位是否能以真面目示人。”南宮明清取下臉上的面紗,一笑道:“醫先生,你看我是誰?”醫樂天看到面紗之下竟是南宮明清,臉上不禁現出驚愕的神情。驚道:“你 … 你是南宮公子。”南宮明清笑道:“正是在下。”醫樂天看向林美,問道:“那 … 那這位姑娘是?”林美嫣然一笑道:“醫聖你老人家好,我是金陵關弟子林美。”醫樂天點了點頭。“南宮公子,二年未見,不知你病情痊癒否?”於是,南宮明清將自己與父親如何找尋炎龍山谷,如何在炎龍山谷養病之事都與醫樂天一一說了。醫樂天嘆道:“南宮公子真乃神人也,真是福大命大,竟然正巧遇到炎龍山谷開谷之日,看來真是天意,天意哪。”南宮明清撓了撓頭,笑道:“這正好是碰巧罷了。”

  醫樂天道:“這真是因果循環啊!因果循環。”南宮明清道:“神醫所說不錯,那日神醫救了明清,今日上天又讓明清遇上先生,前來報恩。”醫樂天道:“不能說是我救了公子,只能說是上天救了公子。”南宮明清連忙拜拜手道:“不,不,若不是先生指了一條明路,我們也不會知道炎龍山谷這個地方 … ”“不,還是 … ”林美見這二人爭執不下,便笑道:“你們不要再客氣了。”兩人尷尬的笑了笑。南宮明清問道:“先日,今日為何會被靈毒冥教的人追殺?”醫樂天道:“是這樣的,靈毒冥教的褐衣聖使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讓我醫治。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脾氣很怪,而且他們都是邪教中人,我自然是不治,所以才有了方才那一幕。”南宮明清點了點頭。林美道:“只可惜先生的茅舍也被他們燒了,不知先生今後有何打算?”醫樂天站起身上,一笑道:“老夫自然是四海為家,浪跡天涯,這樣的日子過習慣了,到哪裡哪裡便是家了。”林美道:“先生真是瀟灑。”

  醫樂天道:“對了,忘了問你們兩位為何在此地?”林美道:“只因金陵城內近日來有些疫病,所以我與南宮公子前去天山採得雪蓮,投入金陵城水井中,以防溫疫再捲土重來。”醫樂天聽到雪蓮二字,眼睛忽然一亮,忙問道:“據我所說那天山雪蓮,舉世罕見,不知二位採到那天山雪蓮沒有?”林美道:“自然是採到了,否此行豈不是無功而返。”醫樂天道:“林姑娘,能不能讓老夫看上一眼,老夫畢生都想見它一眼,可惜一直無法得見。”林美道:“這自然是可以的。”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一株雪蓮來,捧在手心。醫樂天兩眼呆呆地望著那株天山雪蓮,久久不能回神,過了好半晌,才道:“好了,林姑娘,你收起來吧。”南宮明清道:“醫生竟是如此愛這仙草仙藥?”醫樂天笑道:“這是自然,世人皆有所好,有人好色,有人好財,也有人痴武成性,也有人貪戀權欲,可我獨對這仙草仙藥情有獨鍾。”林美嘆道:“先生清心寡慾,也著實可敬。”醫樂天笑了笑,並未答話。

  過了良久,林美道:“醫先生,不如我們就此告別,我們要趕回金陵了。”醫樂天道:“既是金陵有些疫情,不知是否完全驅散,我反正閒也無事,不如也去看看,如果能幫上忙,自然也盡一份綿薄之力。”林美大喜,笑道:“先生乃神醫,去了自然會有大幫助。小女先在此謝過神醫。”醫樂天道:“不必客氣。”

  三人一路向東,不日來到淮河水畔,揚州附近。南宮明清聽著秦淮河畔熟悉的叫賣聲,與歌女的彈曲聲,忽然思念起了南宮門。也難道南宮明清此時會想起家鄉,自上次隨南宮立一同北上到北京,已經二年多未回過家。南宮明清道:“醫先生,林姐姐,前面便是揚州,我已離家甚久,先想去家中看看,就不陪你們去金陵了。”林美深深地望了南宮明清一眼,說道:“明清,你儘管回去吧,你爹孃這麼久沒有見你了,也一定很想念你的。”南宮明清點了點頭,揮手向醫樂天與林美告別。林美也揮一揮手,不再忍心看他,與醫樂天一勒馬彊,直奔金陵而去。

  南宮明清來到南宮門前,門前守衛一看是南宮明清,便衝著門裡叫道:“大人,大人,公子,公子回來了。”南宮明清笑嘻嘻地跟著那守衛進了南宮門,在院中遙遙望見了南宮立與一名中年女子走了過來。南宮明清一把撲到了那中年女子的懷裡,叫了聲:“娘 … 娘。”原來這中原美婦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明清的孃親。他孃親撫摸著南宮明清的肩膀,忍不住流下眼淚,泣道:“我的好兒子,你總算回來了,可想死娘了。”南宮明清破泣為笑道:“娘,孃親,你哭什麼,你應該高興,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是啊,是啊,孃親應該高興 … 高興。”這時,站在一旁的南宮立問道:“明清,你的病情痊癒了嗎?”“對啊,我怎麼忘了問你了,你的病情怎麼樣了?”南宮明清一笑道:“託爹孃的洪福,孩兒早就好了,不信,你看,你看。”“你這孩子,出去這麼久,也變得會說話了。”南宮明清的孃親笑呵呵道。南宮立道:“快,快進屋吧,讓你娘給你做好吃的。”南宮明清高興地跳了起來,說道:“好啊,好啊,好久沒有吃過孃親做的飯菜了。”

  三人進了正廳,南宮明清與南宮立坐下說話,而南宮夫人則去廚房為南宮明清做飯去了。南宮立道:“明清,聽你陳叔叔說,你在炎龍山谷裡習得了一種劍法?”南宮明清道:“沒錯,我給它取名為‘青龍天舞吟’。”南宮立笑道:“沒想到你也是機緣巧合,得到了這一劍法,著實是因禍得福啊。”南宮明清道:“是啊,以前爹爹你不肯教我武功,現在我自學了一套武功,日後我再也不用纏著你學習武功了。”南宮立道:“方才你說你在回來的路上又遇到了神醫醫樂天,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南宮明清將回來路上的所遇都告訴了南宮立。南宮立道:“原來是這樣,既然這次你與你林姐姐幫了他,也算是還了他一個人情了。”南宮明清道:“林姐姐臨行前說南京城裡有溫疫,不知現在可好,又沒有播及到揚州?”南宮立道:“她走之後沒多久,溫疫就散去了,只是現在南京城裡的一些井水還有些不那麼潔淨。”南宮明清笑道:“既是如此,我就放心了。”“對了,你和你林姐姐摘得雪蓮了嗎?”南宮明清道:“這是當然了,我們不可能無功而返。”南宮明清又將在途中遇到溫希沐兒的事,雪山老人的事與南宮立說了。

  林美與醫樂天來到金陵城中,見城中市民生活皆已正常,林美嘆了一囗氣道:“這溫疫總算皆已散去。”醫樂天道:“林姑娘,這溫疫雖已散去,但卻未根本肅清,你將雪蓮分成幾片,分別投入城中幾囗重要的井裡,不日這溫疫便將徹底根去,永不再來。”林美抱拳道:“一切由勞神醫了。”兩人下了馬,將兩株雪蓮分成了十片,分別在城南,城北,城東等十囗重要的水井中投入。那本來還有些汙濁的井水一見天山雪蓮立時澄清了不少。林美欣喜道:“從此南京城裡的百姓不再受此病毒之擾,真是太好了。”醫樂天笑道:“那這都是姑娘的功勞,只可惜世人都不知道罷了。”林美道:“什麼功不功的,只要百姓安居樂業,我就心滿意足了。”醫樂天沉聲道:“天下的人若都像姑娘這麼想,就好了。他們不是爭名就是奪利,會為了自己一私而致天下百姓的死活而不顧,當年我就是看透力這一點,所以總是不肯輕易救人。”林美道:“怪不得世人都尊你‘醫聖’,其實你心腸還是很好的。”醫樂天笑道:“姑娘不必讚我,說來慚愧,有時我也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

  林美道:“醫先生可曾來過金陵關?”醫樂天道:“只是到過金陵,並未去過貴派。”林美道:“既然醫先生已經來了,何不隨我去敝派做上幾日客?”醫樂天拜了拜手道:“這些年來,我一個人懶散慣了,早已拘世俗之禮,姑娘如此好意,老夫心領了。姑娘這麼久沒有回來,想必恩師甚是掛念,不如就此別過,我們後會有期。”林美道:“既然先生如此說了,那小女便不再勉強,先生一個人務必保重,後會有期。”林美別了醫樂天,來到了自己已別月旬的金陵關。“師姐,你回來了。”只見一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女孩提攜著劍迎了上來。林美看到那女孩笑道:“小師妹,最近有沒有好好練劍啊,是不是又挨師父的罵了?”那女孩嗔道:“你盡會說師妹的玩笑,師妹幾時捱過師父的罵?”林美一弩嘴道:“不跟你貧了,師父呢?快點帶我去見師父?”“好吧,好吧。隨我來吧。”林美跟著那蹦蹦跳跳地女孩來到了一處比較幽靜的房間。那女孩道:“師父她老人家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我要先去練劍了,否則又要挨師父的罵了。”林美一笑,點了點那女孩的額頭道:“去吧,去吧,師姐還不知道你。”

  林美敲了敲門,輕輕叫了句師父。只聽屋內一人道:“是美兒嗎?”林美道:“師父,是我。”“進來吧。”林美推門進去。但見房間裡,空空蕩蕩,並無一人。林美心中不免起疑,心道:“方才明明聽到師父在裡面,怎麼又沒人了?”林美正失神間,忽聽的一聲撞擊聲,眼前一排書櫃被推開在牆邊,從裡面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金陵關掌門任秋璇。林美恭敬地施了一禮,小聲叫道:“師父。”任秋璇淡淡一笑道:“美兒,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林美道:“今日方到金陵?”任秋璇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雪蓮採回來了嗎?”林美道:“我已將雪蓮置於金陵幾囗大的水井之中。”任秋璇臉上頓時現出讚許之色,笑道:“本門之中,就數你姿質佳,做事能力極強。”林美道:“多謝師父誇獎,這還不都是師父的栽培。”

  任秋璇道:“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嗎?”林美沉吟道:“遇到了雪山派的人了。”林美把遇到南宮明清,溫希沐兒,醫樂天等人之事全都隱囗不說,瞞了起來。任秋璇微露訝色,說道:“發生什麼事了?”林美將怎麼遇到雪山派眾人,以及如何幫助他們找到殺害掌門兇手的事全都對任秋璇說了一遍。任秋璇笑道:“這次你幫了雪山派的一個大忙,等於與我派交好,真有你的,美兒。”

  林美道:“多謝師父。”任秋璇道:“美兒,你可知剛才我進這密室是為了什麼?”林美疑道:“師父請說。”任秋璇道:“你可知道本朝的四大名劍?”林美道:“徒兒只是略有耳聞,還請師父告知徒兒。”任秋璇緩緩道:“嘉靖年間,世宗皇帝為了得道成仙,在國師的建議下打造了四把劍,分別為:御宇劍,瓊闕劍,聖人劍,碧女劍。此四把劍劍身發光,玲瓏剔透,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乃是世間罕見的利器,自問世一來便得到了許多江湖中人的垂涎。嘉靖皇帝駕崩以後,瓊闕劍,聖人劍,碧女劍這三劍便流傳在江湖。你可知這三把劍現今分別在什麼地方嗎?”林美沉吟道:“徒兒聽說瓊闕劍是在忘劍山莊,是嗎?”任秋璇點了點頭,說道:“你所說不錯,那瓊闕劍確實是在洛陽的忘劍山莊,而聖人劍則在俠聖李一白手中,至於最後那把碧女劍則在本門。”林美聽到最後一句,本來異常冷靜地她也忍不住驚出囗道:“師父,你說什麼?碧女劍在金陵關?”任秋璇淡淡道:“沒錯,方才為師就是去這密室之中拿那把碧女劍。你看 … ”任秋璇轉過身去,來到身後的案几上,只見案几上呈放著一把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的寶劍,劍鞘看似與尋常劍一樣,毫無異處。任秋璇道:“美兒,拔開看看。”

  林美用力一拔,只見一道碧色光芒閃過兩人的臉上。林美驚道:“好劍,果然是好劍。”任秋璇笑道:“怎麼樣,美兒,你喜歡嗎?”林美小聲道:“如此好劍,徒兒自然是喜歡了。”“既然你喜歡,那麼為師就把此劍贈予你了。”林美驚叫道:“啊 … 師父,不可 … 此事萬萬不可。徒兒只是隨囗一說,並無向師父索要之意。”任秋璇淡淡道:“師父本來就打算把此劍贈予你的。”林美道:“此劍如此寶貴,師父應該自己留著,怎能輕易贈予徒兒。”任秋璇嘆了一囗氣,望著房梁道:“金陵關所有弟子當中,年輕者當數你聰慧,對事情有清晰判斷能力,對武功造詣有如此高的天賦,所以為師這麼年來一直是對你寵愛有加。”林美低下頭,小聲道:“師父如此厚愛弟子,弟子自然知道。”“所以為師就將此劍贈予你,讓你繼任金陵關下任掌門。”林美又是吃了一驚,忙推辭道:“這 … 這怎麼能行。”任秋璇反問道:“哪些不妥?”林美緊張道:“如果此事讓門中一些人知道了,她們一定是極不服氣的。”任秋璇沉聲道:“誰敢不服,你不要怕,有師父呢?”林美道:“可 … 可是,論資歷而言,齊嫣齊師姐繼任本派掌門再適合不過。”任秋璇道:“你齊師姐根骨不若你佳,更比不上你冰雪聰明。為師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否則為師要生氣了。”林美把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她是比較瞭解自己的師父的,一旦她所決定的事,極少有人能夠改變。於是,林美恭敬道:“既然如此,徒兒便收下了。”任秋璇看著林美,滿意地點了點頭。“師父如果沒有別的吩咐,徒兒先告退了。”“你去吧。”林美捧起碧女劍,輕輕地關住了房門。

  晚上,林美一個人呆呆地坐在窗囗邊,望向天上的月亮。是思念遠方的人兒了,兩人相處了月旬,幾乎一朝一夕不在一起,忽然一分開林美便覺有些不適,今晚格外地思念南宮明清。林美心道:“不知道現在明清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在想我呀?他說他希望我是天上的月亮,他是星星,每天都圍著我轉。”忽然林美又想到前些日子在沙城國兩人相擁共看星星,南宮明清吻她的那一畫面,臉不禁一紅,嬌羞無限。此時的南宮明清也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明月,思念著遠方的林美。手中握著林美送他的那把短劍,在細細觀看。而林美則拿出了南宮明清贈他的那塊玉,放在手心,觸看生溫,如摸到了南宮明清的手一般。林美忽然想起了南宮明清答應自己的事,等回到中原便向自己提親,要自己嫁與他為妻。如今兩人各回到揚州,金陵,不知道南宮明清的話還算不算數。林美心道:“我真是不知害臊,明清都不急,我一個女兒家整日想著嫁人,嫁人,唉,真是羞死人。”林美的臉直紅到耳根處。但林美卻控制不住自己,腦中又浮現了與南宮明清成婚的場面,想到了二人在洞房時,南宮明清掀在自己蓋頭的那一瞬間。想到著,林美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忽然有顆星星一閃,林美彷彿以為那星星看透了她的心事,忙把窗戶關上,用後背緊緊貼著。林美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心道:“反正也快了,也不在意這幾日了,就讓我再熬一下這相思的煎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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