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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遁甲免費閱讀第十九章 見面多親熱 詳談少共識

  青山綠水行舟,

  叢林百鳥啾啾,

  興致加鞭快走,

  疾馳如驟,

  少年人不停留。

  康王趙構稱帝建都臨安以後,把偏安於西南一隅的半壁江山分為十六路,分別為兩浙東路、兩浙西路、江南東路、江南西路、淮南東路、淮南西路、荊湖南路、荊湖北路、京西南路、廣南東路、廣南西路、福建路、成都府路、潼川府路、夔州路和利州路,基本上相當於八百多年以後的省,張通和道濟二人由臨安出發去往嶺南需要跨過兩浙東路、福建路和廣南東路,當時的政治、經濟中心和繁華地帶都在中原一帶,嶺南屬於蠻夷、荒蕪地帶,朝廷流放官員及其家眷、犯罪坐科人員一般都發往嶺南一帶。

  二人由臨安出發到嶺南惠州得有兩千多里地的路程,由惠州去高州還有九百里地的路程,張通騎的是一匹白色的戰馬,是在龍虎山出發前義父張守真特意送的。張通求錢師叔在臨安特意為道濟選了一匹棗紅蒙古馬,臨行前大師伯李子極和錢師叔每人特意贈送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外加一些散碎銀兩,張通本打算推辭不受。李子極說道:“怎麼的,通兒,你義父的你收了,你三叔和你鄭師叔的你也收了,到我這,我們倆給的你就不要啊?這要是讓張大小姐知道了,還不得跟我們急啊!”張通一聽,也只好手下,謝過師叔伯、外加一些散碎銀兩,張通本打算推辭不受。李子極說道:“怎麼的,通兒,你義父的你收了,你三叔和你鄭師叔的你也收了,到我這,我們倆給的你就不要啊?這要是讓張大小姐知道了,還不得跟我們急啊!”張通一聽,也只好手下,謝過師叔伯二人,張通、道濟與眾人灑淚分別。

  說書唱戲的常說,好馬能日行一千,夜走八百,基本上純屬妄談,張通和道濟的坐騎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每天快馬加鞭,也只能跑二百來裡地,二人無心觀看一路的風景,七月底出發,二人到惠州正好是中秋節的前一天,二人準備了些厚禮,進城牽馬一路打聽,終於在西城根附近找到了嶽宅。只見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嶺南院落,前後三棟房,前邊的是門房,兩側院牆也不甚高,但收拾得很整潔,正門滴水簷上掛著兩盞燈籠,燈籠上寫著“嶽”字,門虛掩著。

  張通未等叫門,兩眼已經溼潤了,心中暗想,一晃十五年了,也不知道嶽奶奶現在什麼樣了,幾位叔叔現在是否安好。胡思亂想一陣,急忙上前叩打門環,不一會兒,門一開,從裡面探出來一位年近古稀、白髮蒼蒼的老家人。張通依稀能夠辨認出來,是嶽府的老總管嶽忠,張通小的時候讓嶽忠背過,於是試探著問道:“您是老爺爺嶽忠?”

  “不敢當啊,不敢當,小老兒正是嶽忠,請問公子您是——?”

  “我是已故張憲將軍的兒子——張子衝。”

  “啊?你是小公子啊,都這麼大啦?!你稍等片刻啊,我去跟老夫人通稟一聲。”說完,嶽忠踉踉蹌蹌的就往院內跑去。這時候的張通,早已經是熱淚盈眶了。

  時間不大,嶽忠又跑了出來:“快快快,小公子,老夫人有請。”

  “老爺爺,這位是我的義弟,靈隱寺的道濟師傅。”

  “哎呀,有請、有請,快一起進來吧,老夫人正等著呢。”

  二人牽馬進院,把馬匹拴在樁子上,把禮物交給嶽忠,而後和道濟跟在後面往裡走,這時候只見二道院的正門一開,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夫人站在正中,左右各站著一位壯年男子。雖然一別十五載,但是張通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位老夫人正是岳飛元帥的夫人李氏。

  只見李氏夫人頭髮已經花白,臉上多了幾道深深的皺紋,一身衣著儉樸,手中拄著一根木製的柺杖。張通緊走幾步,來到李夫人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哽咽著叫道:“奶奶,衝兒來看您啦,衝兒給您磕頭了。”說完,連磕三個響頭。

  李夫人踉蹌著邁出門檻,扔掉柺杖,一把拖住張通的雙臂,留著眼淚哭道:“我那苦命的孩子啊,我可是看見你啦。”說罷,祖孫倆抱頭痛哭,這時候,李夫人身後略微年長一點的男子過來說:“娘,您別在外邊哭啦,趕快讓衝兒進屋吧。”

  “你看看,我這是老糊塗了,快快,衝兒,快起來,進屋再敘。”李夫人擦乾淚水,笑著對張通說道。

  “奶奶,這是我的義弟,靈隱寺的道濟師傅。”張通一指道濟,道濟和尚連忙上前雙手合十,深施一禮:“阿彌陀佛,李夫人一向可好,小僧靈隱寺道濟給您施禮了。”

  “好、好、好,道濟師傅一路遠遁,快裡面請、裡面請。”李夫人連忙還禮說道。

  眾人進了廳堂落座,李夫人用手一指年紀略大的男子,說道:“衝兒啊,你還能不能認得出來,這是你二叔嶽雷。”然後又一指另一位:“這是你三叔嶽霖。”

  張通連忙上前給二叔三叔見禮,二人均用雙手相攙,眾人又坐好。李夫人十五年未見張通,這一見面就打開了話匣子,問長問短的,張通就把這些年的大致經過跟李夫人講了一遍,別人也插不上什麼話,就是李夫人和張通敘舊,眾人也都認真聽著,李夫人也把這十五年的大致經歷給張通講了一遍。

  張通這才知道,原來嶽雷、嶽霖、嶽震均已經娶妻生子,嶽霖、嶽震均習武學文學到十八歲就辭別老師回到嶺南惠州,嶽霆和岳雲的長子嶽甫還沒有回來,繼續跟著師傅學藝,二人寫信回來也說快回到嶺南了,岳雲的次子嶽申已經長大成人,十七歲了,在家裡一邊讀書,一邊到附近無量觀別院找柳無塵學習武藝,這些年天師教和江湖各派英雄也經常送一些銀兩來賙濟岳家,嶽雷、嶽霖、嶽震兄弟三人並未出去謀事,仍在家中讀書,等待朝廷為岳家平反昭雪後再為國報效。

  眾人在廳內敘舊,直到紅輪西墜、玉兔東昇,家人擺上酒宴,眾人才入席暫停敘舊。李夫人平時喜好節儉,酒宴也是平時的常見菜餚。用罷晚飯,嶽雷安排張通、道濟到東廂房休息。

  一夜無話,次日正是華夏民族的傳統中秋佳節,李夫人帶領眾人到祠堂拜了先人、岳飛元帥的靈位,晚輩的又到岳雲、張憲的靈位祭拜,張通看到在岳家祠堂給自己的亡夫亡母設置靈位,心下甚是感動。

  出了祠堂,眾人回到了廳堂,早已有人設了大香案,擺上月餅、西瓜、蘋果、紅棗、李子、葡萄等祭品,西瓜切成蓮花狀,這是已經做好了祭月的準備,嶽雷、嶽霖和嶽震的孩子們提著各式的燈籠,在庭前屋後玩耍。

  李夫人讓孩子們跟著岳雲的次子嶽申到外邊去玩耍,廳堂裡面只留下了嶽雷、嶽霖、嶽震、張通和道濟,談話之間,張通就與三叔嶽霖、四叔嶽震談起了學習武藝的事情,張通隱約感覺,這兩位叔叔對武藝的興致並不濃厚,倒是願意多談詩文,正說之間,嶽雷插話道:“通兒,武藝作用應在強身健體,別無它用。”

  “叔叔,我們學好武藝應該為我們的父輩報仇雪恨啊。”

  “衝兒,父仇是必須得報,但是這需得由朝廷作主,我們哪有權力去打打殺殺啊,那不跟強盜匪類一般無二了嗎?日前為叔的岳父趙老大人曾經捎來書信說,奸相秦檜等人已死,太子正在努力為我們岳家極力爭取,皇上也有所鬆動,不會太久了,我們岳家、你們張家就會沉冤昭雪了。”嶽雷很興奮的說。

  “叔叔,怎麼沉冤昭雪,能把製造冤案的幾大奸臣全都滿門抄斬、戶滅九族嗎?”

  “屆時朝廷會明文昭示天下,為家父、家兄及你父張憲將軍正名,並且追封他們的官職,我們就可以回到故土,朝廷會給我們一定的官祿,衝兒,到時候,朝廷也會蔭封一個官職給你,至少是一個七品的郎官呢。”嶽雷的眼睛裡似乎閃爍著一種光焰,“至於怎麼樣處置奸黨,那是朝廷的事兒,我想當今天子肯定會有一個說法,我們哪有權力去殺人啊?那是要犯罪的。”

  張通聽了,頗感詫異,本來還要述說殺羅汝楫、万俟禼和秦熺、林一飛的事兒,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這時忽聽李夫人說話了:“衝兒啊,老身已經告誡你的幾位叔叔們,我岳家今後不得再做武將,你嶽爺爺當初如果不選擇領兵打仗,能屈死大理寺風波亭嗎?孩子,十五年了,十五年了啊,你看看我們過得是什麼日子啊,有家不能回,在人前矮三分,你的幾位叔叔,本已滿腹經綸,但無法出人投地、光耀門楣,窩在這個蠻夷之地,老身這才年過半百,已是頭昏眼花、體弱多病,這些年奶奶我天天是以淚洗面啊。”

  李夫人說到這裡已是滿目含淚、泣不成聲,嶽雷等人也是嗟嘆不已,李夫人擦了擦眼淚,接著又說,“我這十五年啊,天天擔驚受怕、苦熬歲月,現在,你們叔侄幾個都已經長大成人,我也算對得起逝去的先人了。”

  立時,滿廳的氣氛有些壓抑,張通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將來朝廷明文為嶽元帥一家和自己的父親平反昭雪,這是張通心裡所期望的,但是要說蔭封個什麼官職,張通是絲毫也沒有什麼興趣,反而有更多的反感,他聽到的、看到的大宋天下的官老爺們,更多的是對內作威作福、魚肉百姓,對外卑躬屈膝、甘做大金的奴才,什麼兩袖清風、什麼明鏡高懸、什麼愛民如子,他只在書中見到,而現實中能有好印象的只有師叔伯給講過的、嶽元帥父子和父親張憲領兵抗金的事蹟,“要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是他心中堅定的信念,但是在這裡,在直接的受害人嘴裡,卻傳遞出了強烈的反差。

  為了打破尷尬的局面,張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問嶽雷:“二叔,我聽說柳無塵老劍客就在惠州這裡,可否帶我前去向老人家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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