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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遁甲免費閱讀第十六章 臨安憶舊事 兩府屠奸賊

  不提那個夥計如何感慨,張通快馬加鞭,奔向京城臨安。

  臨安城南倚鳳凰山,西臨西湖,北部、東部為平原,整座城市呈南北狹長的不規則長方形。宮殿建築獨佔南部鳳凰山,整座城市街區在北,形成了“南宮北市”的格局,而自宮殿北門向北延伸的御街貫穿全城,成為全城繁華區域。南段御街兩側矗立著大大小小各個衙門,中段為繁華的買賣鋪面、酒店茶肆,同時還有亭臺樓閣、燈紅酒綠等各式各樣的勾欄瓦舍,在御街南段以東,遍佈著各種手工藝作坊。許多達官貴戚的府邸就設在御街旁商業街市的背後,官營手工業區及倉庫區在城市北部。以國子監、太學、武學組成的文化區在靠近西湖西北角的錢塘門內。

  臨安城內人流如梭,各式的官轎往來不斷,勾欄瓦舍之內不時地傳出琴瑟之聲和迎來送往嬉笑打鬧之聲,鹽橋河內各式運輸的船隻往來不斷,偶爾穿出一支畫舫,在曲調悠悠的小曲聲中,衣著華貴的王孫公子搖著紙扇摟著粉黛嬌娥故作附庸文雅。街市上,叫賣的、雜耍的、撂地兒說唱的……各式各樣的人熙熙攘攘,一派京城的繁華景象,與往來於人群中衣不遮體、襤褸邋遢的乞丐形成鮮明的對比,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張通依據當地人的指點,牽著坐騎,來到錢塘門內的天師教兩浙分壇——臨安天師別府。

  這是一幢規模宏大的木構建築群,飛簷斗拱,氣勢巍峨,高大的門樓上掛著當今天子御筆親題的“天師別府”四個醒目的金漆大字,兩名執事教眾站在正門兩側。張通上前施禮,兩名執事拱手還禮,張通拿出自己的名帖交給一個教眾,那個教眾接過名貼轉身往裡就跑,不大功夫,那個執事的張著嘴樂著就跑出來了:“公子,我們壇主有請。”

  張通跟在後面穿過幾道樓廊殿閣,最後來到祁元殿,見大師伯李子極和十一師叔錢戌極正在殿內品茶,連忙上前施禮,李子極趕快雙手相攙:“哈哈哈,張通啊,一晃咱爺倆可好幾年沒見啦,你都長這麼高啦!好啊!好啊!”

  “大師伯,您和十一師叔也是英雄不減當年啊,我伯母和嬸母都好嗎?”

  “好,都好,過一會你再到後堂去看看你的伯母和嬸母,她們這幾天都在唸叨你哪。”李子極品了口茶,接著說,“通兒,你在陳家坨喜迎居乾的不賴,既報仇雪恨了,又不給客棧和當地官府留下麻煩,不錯,挺漂亮!”

  “師伯、師叔,你們都知道啦?”

  “敢不知道嗎,張天師的手諭啊,我這兩浙分壇弟子徒孫覆蓋浙東、浙西兩路臨安、平江、鎮江、嘉興、建德、紹興、慶元、瑞安八府幾十個縣呢,你剛到了兩浙區域我就知道啦,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和你錢師叔可賠不起啊,我倒不怕你義父,關鍵是咱們張大小姐我可得罪不起啊,哈哈哈!”

  李子極已經年逾半百,對年輕後生煞是疼愛,一席話說得大家都樂了,張通臊得滿臉通紅。

  “說吧,孩子,有什麼需要師叔伯幫忙的,儘管說話。”為了打破尷尬,李子極又笑問張通。

  “師伯,我真是有事相求,一是想了解一下仇人現在都幹什麼呢,二是想讓您派人給我指指路,我今晚就去報仇雪恨。”張通現在一門心思想報仇雪恨,所以要急著瞭解情況。

  “嗯,想當初設計陷害嶽元帥父子和你父親張憲的是奸相秦檜和他的爪牙万俟禼、羅汝楫,負責蒐集謀逆偽證的是當時的節度使張俊,張俊當時找的是岳家軍中的王俊、王貴,王俊因為在軍中沒有功勞,非常嫉妒你父張憲,就先從你父開始,提供誣證說你父要謀反,然後連同嶽元帥父子一起嚴刑審訊,最後以莫須有的罪名給嶽元帥定了個絞刑,冤死大理寺風波亭,你父張憲和岳雲將軍被腰斬於市,孩子,有一件事我告訴你,你要挺住,負責監斬的万俟禼和王俊把你父剁了七十二塊,到現在屍骨無存。”

  李子極剛說道這裡,只見張通睚眥盡裂,雙眼一翻,“啊”的一聲,疼死過去。兩位長輩連忙抱起張通,拍打前胸,撲撫後背,呼喚多聲,張通才醒了過來,醒來後放聲大哭:“爹啊,你可疼死孩兒了,孩兒一定要給您報仇雪恨!”李子極和錢戌極又是一陣苦勸,張通終於止住了悲聲,抓住大師伯的手說:“師伯,您告訴我,他們現在都在哪裡?”

  “這事兒我來說吧。”錢戌極接口道,“我接到天師手諭後,幾天前我做了詳細的調查,奸相秦檜、元兇張俊兩年多以前已經病死了;那個王貴,知道自己為自保參與了陷害你父和嶽元帥,就在三年前,在自己家裡抑鬱而死;羅汝楫已經讓你殺死了,只剩下万俟禼和王俊,万俟禼現在在朝中擔任丞相,就在京城御街南段西路丞相府居住;王俊現在不在京城,在成都府當個轉運使。”

  “人都說父債子償,秦檜老賊已死,他兒子呢?師伯、師叔,你們知道在哪嗎?”

  “你要說他兒子嘛,還有一個笑話。”錢戌極能言善辯,他就把他所知道的秦府的事兒講給張通聽。

  原來秦檜的正室是北宋宰相王珪的孫女,王氏行事忌刻狠毒,例如:秦檜為是否殺害岳飛一事猶豫不決,王氏自桌上拿起一隻橘子,一掰兩半,說:“橘子一掰就開,有什麼難的。你不曾聽說‘縱虎容易擒虎難’嗎?”她的這一番話,幫助秦檜下了決心。

  但是終身未給秦檜生過一個兒子。秦檜的妻兄王煥曾與婢女生子,偷偷將其寄養在外。靖康之難,秦檜夫婦被金兵擄從北上,王煥便將自己的私生子改姓秦,當作秦檜的養子。3年後,秦檜夫婦逃回來,就承認了秦熺是養子的事實。紹興二十五年秦檜死的時候,秦熺想接班當丞相,但是皇帝趙構沒答應,只是下令秦熺致仕,在家養老。所以,這個王氏和秦熺現在都在秦府。

  另外,秦檜早年與婢女私通,生下一子,他害怕王氏責罵,將兒子送與福建一戶姓林的人家。等秦檜紅了的時候,秦檜真正的兒子林一飛也找上門來,謀求官職。在秦檜的栽培下,林一飛官至尚書省右司員外郎,很有實權。據說,秦檜晚年喜愛林一飛甚於秦熺,但由於畏懼王氏,始終未公開承認林一飛是自己的親生子。秦檜死後,林一飛被貶謫到嶺南的高州當了個小官。

  張通聽錢師叔講了這些,就決定當晚去刺殺万俟禼、秦熺和王氏,事成之後再去嶺南殺林一飛,去成都府殺王俊。李子極囑咐錢戌極晚上給張通帶路並打下手,以求順利報仇。張通又到後堂拜見了李伯母和錢嬸母,見過兩家的兄弟姊妹。當晚,張通和兩家人在一起共進晚宴,團聚一起,甚是融洽,只不過報仇的事兒只有他們爺三個知道,李、錢兩家的家人全不知情。

  酒宴已畢,錢戌極領著張通到偏殿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夜已經很深了,爺倆個各自穿好夜行衣,皂帕蒙面,錢戌極身背一把金翅雁翎刀,張通手提真武劍,二人出得偏殿,見左右無人,各自騰身而起,竄上房頂,錢戌極在前,張通在後,二人一叉腰,使用飛簷走壁之術,翻牆躍脊、走高樓過大廈,如履平地。

  錢戌極故意想試探一下張通的功夫如何,所以就底下加緊、速度提升,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以為張通落在了後面,可是扭頭一看,張通就在自己的身後,由此,錢戌極心中不禁挑大指稱讚:“罷了,後生可畏啊,我張守真大哥的這個女婿收對了。”

  須臾之工,二人就來到了一座高大府院的圍牆之上,錢戌極撿起一塊石子,扔進院內,見無動靜,知道沒豢養犬類,二人閃身飄落院內,貼近門房,見大門已插上門栓,透著半敞開的窗戶見兩個僕人在門房裡喝著茶水嘮嗑。張通手一抬,強勁的掌力打滅燭火,兩個人剛想說“燈咋滅了。”剛說出一個“燈”字,張通人就到了,伸手兩指戳中倆人的廉泉穴,兩個人就沒動靜了,張通閃身出房,只在喘息之間。

  叔侄二人一會眼神,繼續摸進二道院,裡面只有一處有燈光,因為剛入初秋,南國尚是悶熱,窗戶開著,四個彪形大漢正圍著一個桌子飲酒,看模樣應該是護院、保鏢之類的,只聽一個壯漢說:“哥幾個,差不多就行啦,你沒聽說那位羅汝楫羅大人都在路上吊死了嗎?一會丞相看見咱們飲酒就不好了。”

  “你拉倒吧,老王,那個老羅頭不一定怎麼死的呢,誰敢來咱們丞相府鬧事兒?活膩了?再說了,咱們丞相在春媚樓叫了一個姑娘,此刻正在後面快活呢,能管咱們?”背對著窗戶的壯漢淫笑著道。

  對著窗戶的壯漢接著說:“咱們丞相都七十五啦,那事兒能行嗎?”

  “那你得去問丞相!”

  “我才不去呢!”

  “哈、哈、哈……”

  這時候,那個叫老王邊往外走邊說:“我得出去方便方便。”

  “你個老王,懶驢上磨屎尿多。”

  “哈哈哈,別等他,咱們接著喝。”

  錢戌極已經知道張通的武功不凡,就低聲說:“你去跟著他問問底細,我盯著這仨。”

  張通點點頭,悄聲跟在老王后面,走到一排無人的大樹前,張通上前伸指點住他的啞門穴,掐著他的脖子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馬上問你話,你必須小聲如實回答,不得耍心眼,否則我讓你立刻見閻王。”

  感覺這個老王點頭了,就解開他的啞門穴問道:“万俟禼在哪呢?”

  “在、在四道院的頤養齋。”

  “現在府裡一共有多少人?”

  “門房兩個人、護院房還有仨、八個抬轎的在三道院西廂房睡著了、廚房夥計三個在三道院東廂房睡覺呢、三個姨太太和丫環老媽全在第五道院居住,幾位少爺全在地方做官,不在這裡,今天沒有丞相的話,後院的誰也不準過去。”

  張通一邊聽著一邊想:看來今天就不能留客氣了,這幾個護院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一指點中章門穴,老王連哼都沒哼就軟了下去,張通拎著他往上一縱,把這個壯漢夾在樹椏上,然後返回護院房外,低聲把情況告訴師叔。而後小聲說:“師叔,我把這仨也解決了。”

  “用我幫忙嗎?”

  “不用。”

  隨後就聽見“回……”、“噗、噗、噗、噗。”

  “回”是一個人想說“回來了,老王。”就說了一個“回”字,前三個“噗”是張通用“百步穿楊無影指”三指擊穿了三個壯漢的心臟,最後一個“噗”是張通把燈打滅。

  錢戌極在後面心裡一怔,心說:我這個侄兒啊,也真夠狠的了。

  爺倆從二道院進入三道院,一看這裡靜悄悄的,估計雜役們都已經睡去,沒有必要去處理他們。爺倆就來到四道院,見只有一間房屋亮著燈,似乎有人在說話。張通又跟師叔低聲道:“師叔,您在房上給我盯著點,我去結果這個老賊,萬一有什麼事兒,您被認出來就麻煩了。“

  “好吧,那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

  二人說罷,錢戌極縱身飄上房頂,張通幾步就來到房前,捅破窗欞紙,就見一個比羅汝楫還老的老者和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坐在一桌酒菜邊上在打情罵俏、不堪入目,老者挺胖,驢臉挺長,滿臉皺紋堆累,聽到那女子稱呼老者為“万俟大人”,就知道錯不了了。於是推門就進,就在屋裡的兩個人一愣之間,張通飛身近前,左掌一擊,正打在那女子的脖頸間,立時就堆了下去不動了,右手持劍直抵万俟禼的胸口,同時低聲喝道:“別動,動一動我就要你的狗命!”

  別看万俟禼平時前呼後擁、作威作福的,見了這陣勢立即癱軟在太師椅上,嘴裡囉裡囉嗦地說道:“好漢、好漢爺爺饒命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饒了我這條老命就行。”

  “饒命?哼!老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

  “讓你死個明白,你害死的張憲,那是我爹!”

  張通看見已經絕望的万俟禼要張嘴喊,馬上左手一拳,把万俟禼的下巴骨打斷,下巴一搭了下來,口已不能言,口水立即流了下來。

  “老東西,十五年前,你讓我爹慘死你手,今天我也讓你不得好死。”說完就朝肩膀刺了一劍,鮮血立即噴了出來,万俟禼臉部扭曲、青筋暴跳、渾身抽搐,緊接著,張通拿著寶劍對著万俟禼的四肢、腹部、肩部連刺了一百來劍,最後一劍刺穿万俟禼的心臟。再看万俟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劍孔了,血跡滿身、無一淨處。

  張通揮手打滅燈火,縱身上房,與師叔錢戌極會合,直奔秦府而去。

  簡短捷說,還是錢戌極給觀風放哨,張通進到秦府殺死秦熺和那惡婆王氏,秦熺的三個兒子都不在京城,因而偷生免死。鼓打三更的時候,叔侄二人從別處繞行,回到天師別府,把夜行衣脫下交給錢戌極,由錢戌極改日秘密處理掉,二人才脫衣就寢,在夢裡,張通還默默的禱告:嶽爺爺、岳雲叔叔、爹爹,孩兒給你們報了一半的仇了,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孩兒徹底為您們報仇雪恨。夢中,年輕英雄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剛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天剛矇矇亮,就聽見外面御街上人喊馬嘶、人聲嘈雜,想必是兩府的人報官了,不一會,大師伯李子極也進屋裡來詢問了昨晚的前後經過,聽過之後,這才徹底放心。

  張通問李子極:“師伯,不會給天師教帶來什麼麻煩吧?”

  “哈哈哈,放心吧,孩子,天師別府是誰想進就進得來的嗎?你進府沒看見門樓上的四個大字嗎?那是當今萬歲御筆親題啊,無論文武官員、王公貴族,見了這四個字都得磕頭啊,你就放心吧。”李子極笑著回答。

  “秦和万俟兩府雖然位極人臣,但是勢已衰敗,有多少官員在等著接這個丞相的班啊,鹽橋河的王八都沒有京城的官員多,查幾天風聲過去就拉倒了,不會有事。”錢戌極一邊擦臉一邊說。

  果然,不出幾天就風平浪靜了,臨安城內又恢復了往日的喧囂,張通稟明師伯、師叔,這就要辭行趕往嶺南,去拜見岳飛的夫人李氏奶奶,而後再去刺殺秦檜的親子林一飛,但是李子極和錢戌極二人卻極力挽留,一再要張通再住幾天,逛一逛西湖和京城的景緻。

  張通無奈,便又在臨安逗留了幾日,就是這幾日,讓他結識了驚天動地、讓華夏民族千古傳誦的一位神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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