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奴嬌免費閱讀第25章
果不其然,魚兒自投羅網來了,三抹鬼祟的身影幾個閃躍進到破屋之後,再出來時,卻已換上了聖鬼教顯目的白色教服,那縷白色在黑夜中顯目鮮活,跳躍飛蕩的身體如三縷白色的鬼火越飄越近。
“壇主……”其中一人正要說話,卻被另一人制止,那人靜聽著周圍的動靜,警戒的觀察著內心只覺疑雲重重好似有些不同的此地。
眾侍衛屏住呼吸,數雙眼睛緊緊的,不敢眨動的就這樣盯著那三縷白色。“動手。”子言一聲令下,即然已被發現,那麼就只有快刀斬亂麻的突襲而上,方能有所勝算。聽到命令後,草間、樹上的侍衛齊刷刷的向三個白影攻去,撕殺在三個白影之人的片刻反應中展了開來。
為首的白衣人揚起手來,眨眼的功夫幾十枚沾有毒液的細針噴射而出,“小心。”立時的出聲提醒還是阻擋不住近距離飛射而來的毒針,子言提醒、閃身、揮劍一氣呵成,舞劍擋去幾枚毒針,看到幾名侍衛倒在一旁,痛苦的呻吟在黝黑的夜裡令人汗毛豎立。
一劍穿透其中一名白衣人的胸膛,乘著其餘兩名白衣人悲痛驚懼之餘,又揮劍而上。飛舞的劍影,揚蕩的髮絲,四射的劍花,刀光劍影,血腥瀰漫,兩個聖鬼教的人終是寡不敵眾,不消一盞茶的功夫還是敗下戰來,侍衛們的齊齊出擊,破滅了兩人再次施毒的可能,刀已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之上,知曉毒物厲害的子言,立時上前點了他的穴道。另一人則擋開兩名侍衛的進攻,脫身逃了出去。
“李澤看看他身上可有解藥?先救人,再把他押回去,你們兩人跟我來。”
“是,言侍衛一切小心。”李澤上前在聖鬼教的兩人身上翻找後,沒有發現,只好命著未曾受傷的侍衛將受傷的侍衛和聖鬼教已死之人的屍首帶回王府,自己呢則親自押著被擒的聖鬼教惡徒尾隨其後。
武陵城西效座落著一處院子,依山傍水,一條灣延的小溪從院前流過,穿入山間。院門口兩座石獅威風凜凜的站立在兩旁,怒目瞪視著前方,高掛在門頭上的四盞大燈籠,明亮的照耀著府前,府門上的牌匾赫然寫著兩個字“顏莊”。
子言一路里追著逃脫的聖鬼教惡徒向西而行,此人的輕功頗佳,遠遠的將子言他們甩開有二十米之遙,若不是子言和兩個侍衛不停的緊咬著他的身影追去,恐是會又讓他逃了去,白色的衣衫自是在夜中清晰無比,太過招搖的白色在夜裡無疑是追捕的醒目目標。
快些,再快些,子言提氣加快步子,見與那人的距離近了些,拔下劍鞘運勁扔向前邊的聖鬼教惡徒。“哎喲”一聲,那人跑的專心,未及辨出身後飛來一物,便被劍鞘砸中,倒地翻滾了幾圈。這一倒地,頓時改變了局面,子言藉著他這一倒,立時追上了他,揮劍直取此人的要害之處,此人也頗是了得,一手撐地起身,一手撒出兩枚毒針直攻子言的面門。見狀,子言只能收回劍勢擋去引面而襲的兩枚毒針,那人已揮掌攻來,打鬥了十個會合之後,與子言隨行的兩名侍衛及時的追了上來,一同向聖鬼教惡徒攻去。
今夜雲淡星稀,秦子浩站在院中,輕輕吹著簫,愁悶之心不曾忘卻的是八年前與顏兒的最後一面。
“顏兒,等你長大了,我就……”。
“浩哥哥,你什麼時候帶顏兒出去逛逛,顏兒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遠門呢!”
“顏兒,等你再大些。”
“再大些是多大?是不是像姐姐那麼大就可以了?”
“比那樣還要大些,浩哥哥天天陪著你,帶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真的?浩哥哥,你是對顏兒最好的人……”。
聲聲慢慢,哀思情慟,藉著蕭給遠方的人傳遞著情腸。
“少爺,府外有人打鬥。”
為何每每思念一個人時,都會被人無情的打斷,心中的鬱結終是結為石塊化不開了嗎?
唉,長嘆一聲,將簫收入盒中交給一旁的管家。
“去看看。”
子言與兩侍衛圍成圈將聖鬼教惡徒困在其中,三面夾擊,也未佔一點上風。此人定是聖鬼教中的壇主級人物,藉著那座院落的燈籠,子言將此人看了個清楚,白衣上繡著青蛇,面容猙獰、高鼻闊唇。
又是兩針,一侍衛不及防被毒針射入眉心,立時抽搐而亡。
是他,“青武,去幫他。”指著灰色衫子的子言,秦子浩喊著的是府中的高手。
從秦子浩出來站在府前,子言也認出了他,還未細想,就見一個人影飛身而來,動作迅速不帶拖延,有了他的加入,聖鬼教的這位壇主立時處於下風,毒針已用完,身無其它毒物,腹背受敵,而且不知何人竟有著高深莫測的功夫,自己難以抵擋之下又傷了幾處,正流著血,漸漸地有些支持不住了。
子言一個虛招,引得敵人揮掌攻上,正中下懷,幫忙的人立即一腳踢中倒了下去。見機封了聖鬼教惡徒的穴位,子言這才抽身而立,瞥一眼倒在地上毒發而亡的侍衛,適時制止了另一侍衛的近身查看。
“別碰他。”
“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多謝公子施以援手,子言謝過了。”握拳致謝,微一抬頭,看到的是“顏莊”牌匾,“顏莊”?不就是有許多人想要招錄入府幹活的“顏莊”,他就是人們口中的大善人秦莊主?
“再次遇到公子實是有緣,可否請公子進府一敘,稍作休息。”秦子浩溫溫有禮,和煦的笑容很是親切,子言對他頗有好感,當下裡也不推辭。
“也好,請公子派人守著這屍體,切勿碰觸以防中毒。”
“劉管家,派人好生看著。”秦子浩立即囑咐管家,引領著子言向府裡走去。
“押著他跟進來。”子言對跟來的侍衛說,一掃而過的眼睛在那個陪在秦莊主身側幫了她的人望了兩眼。
“就在花廳即可。”子言隨秦子浩進府,看到一處花廳佈置的清雅別緻。一張石桌,四張石椅,一座小型的石拱橋下正流淌著清清的泉水。
“好,管家快些上茶,再備些點心。”
“公子請坐。”
“請,方才的簫是你吹的?”脫口而出的問題讓秦子浩愣了愣,子言看著侍衛從管家處尋來繩子將聖鬼教的壇主捆綁起來,這才看向秦子浩,錯過了秦子浩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訝。
“哦,是啊,公子見笑了。”
“不,你的簫聲很感人,相信終有一日你定會見到你所思念的人。”子言也是隨心性而直言,沒想到這無意的一語,竟將秦子浩的心深深的震動了。
“……公子真是秦某的知音人……”語澀情顫,話音之中竟有幾許哽咽。
“哦,其實你可以叫我子言,不必公子公子的叫。”不知為何,看到秦子浩失落的面容,熟悉感躍然而生,對著他子言說著的話竟是如此的率直。
“好,子言,喝茶。”
漸漸地風起雲濃,陰暗的天色讓人喘不氣來。
“言侍衛,是否該回了,李澤他們不知回了沒?”一旁的侍衛見子言與秦子浩說的開懷,頗有深談下去的跡象,幾次給子言使眼色,子言均未理他,不得不出聲提醒。
“哦,是啊,秦公子,子言必須要回去了。”看到被捆得結實的聖鬼教惡徒,想起一眾死傷的侍衛,子言這才有些擔心起來
“這樣啊,青武,你帶十人護送子言回府。”
“不必麻煩青武了。”
“子言莫要推辭,青武送你們一程,也好保個安全些。”
“那多謝秦公子……”。
有了車馬的相助,子言他們一行很是快速。青武不語,子言也想著李澤他們的到達與否,也未說話,這一路走的很是沉悶。
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些什麼在地上,是人是狗還是物品,看不真切。
“去看看。”青武使喚兩個家丁過去。
“啊……好多死人……還有一個穿白衣的……”。
天哪!子言的心咯噔一下。
“侯爺,府裡來消息了。”
“說。”
端木昊天站在烽火城頭,望著眼前的崇山峻嶺,壯懷激烈,這南越皇朝的山河版土愈加的壯大了,自己身負重任,勢必要在這風口浪尖的宮延之爭中獨當一面,方能不負皇上所倚重,還有那個人的希冀。
“稟侯爺,子言在三日前捕獲聖鬼教教徒一名,現正在審問中。”
“嗯……”。
北方的山多是光禿禿的黃色,不似南方的山綠樹成蔭、鬱鬱蔥蔥;北方的山險峻而高奇,不似南方的山平坦而秀麗;北方的山直插雲間有些霸氣,不似南方的山俯地而臥有些溫雅。
子言,她很努力,為了清白。
眼睛亮晶晶的閃動著跳躍的光茫,端木昊天的腦中開始縈繞著五天前得來的關於南宮傾顏的情況。
南宮傾顏,青嶺人,父:南宮昱,當朝太傅,母:雲輕柔,有一姐名南宮芙蓉,一弟名南宮密。南宮世家歷代書香門第,南宮世家的人皆在朝中為官,權大業大、尊榮無比。南宮傾顏自小在青嶺南宮世家府第長大,未出過門,卻在八歲時,無故離家失蹤,後在林間發現其被獸類吃食,只餘零碎屍骨而確認為已亡。南宮世家悲痛無比,在次年舉家搬至都城,南宮昱也再次出山出任太子太傅,直至太子登基為皇,南宮昱一家沿襲著南宮世家歷代的榮耀,在朝中顯赫一方。與南宮世家交好的秦家,兩家不日將成為兒女親家,秦家的兒子秦子浩與南宮芙蓉一成親,那麼丞相、河州王、太傅、禮部尚書、兵部尚書之間可謂是親上加親,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