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奴嬌免費閱讀第22章
靈兒的眼睛定在那朵朵梅花的落紅上,她清楚的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可是,據她所知,昨夜侯爺獨自回房,並未招寢任何一個侍妾,可是,那落紅又是誰的呢?昨夜的人來自哪裡?儘管是疑慮重重,但良好的訓練,使得靈兒處變不驚,低著頭問著眼神從一觸到那紅色就沒有移開眼的端木昊天。
“侯爺,要劉婆準備湯藥嗎?”明白侯爺從未讓哪一個侍妾留宿到天明,明白侯爺從未允許哪一個侍妾懷有他的子嗣。
有剎那的錯覺,她還躺在床上,纖細的不盈一握的細腰,光潔的雪膚,只有後背上有著幾許淡淡的鞭痕,猜的不錯的話,那是在鐵督處留下的教訓。她正幽幽的如一朵白蓮,靜靜的望著他。“孩子”,她和他的孩子會孕育於昨夜嗎?
“備好,放在這裡,將那個收起來。”只是一剎那,心頭就恢復到平常,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是。”先按端木昊天的吩咐,將那床沾有落紅的床單收起放好,靈兒又去安派劉婆準備紅花湯。
張開雙臂任丫環們為他穿衣,藍色的衣袍合體的穿著在端木昊天的身上,垂垂的絲綢熨燙得沒有一絲折皺。髮間束上一條嵌著白玉的發冠,墨黑的髮絲整齊的繫著,腰間的腰帶上嵌著與發冠同樣質地的白玉,青白色的泛著微微的光彩。打發走靈兒她們,盯著桌上放著的湯藥,正冒著熱氣。
“子唯。”
“屬下在。”應聲而入,子唯低頭聽命於端木昊天。
“子唯,去查南宮傾顏。”
“是,侯爺。”
“把這個給子言。”
“是。”端起碗來,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藥味撲鼻而來,多少次見那些個女子為了這碗藥哀怨愁腸。
“喝與不喝,有何話,有何動作,皆回來報我。”
“是,侯爺,屬下這就去。”
明白端木昊天的用意,子唯繞道而行,避開所有人的耳目,來到他們幾個住的院子。將藥暫放在一處隱蔽之地,來到子言的房前,輕叩房門。
“子言,有人敲門,你去看看。”子凌對正在喂他喝水的子言說道,手臂還是有些疼痛,他竟不知子言是何時回房的,只知道想要喝水卻打破了一個茶碗後,子言從床上奔過來,扶著他回床,為他遞上水。看到子言紅潤的臉色,知道他已恢復,再不受那斷心掌之苦,欣喜之餘,覺得自己的傷也似好了般,拉住子言坐在床邊,和他閒說著東西。
“子唯大哥。”愕然對上子唯注視的眼睛。
“子言,你來一下,有事找你。”
“喂,子唯,你進來說嘛,又什麼要揹著我給子言說的。”
“子凌你好好歇著,子言你跟我來。”
“哦……”聽話的關上門,還在叫喊的子凌被隔絕在屋內,子言跟著子唯來到院裡。
“這是侯爺叫我端來給你的。”
聽到侯爺二字心沒來由的顫了顫,望向子唯端著的碗,裡面是藥,撲鼻的藥味,一個靈光一閃,記得心悠曾說婆子們逼著侍寢的女人喝避孕的藥,立刻明白過來,這不是侯爺給她治傷調理的關心,這是杜絕任何牽扯的冷酷。
“替子言謝謝侯爺賜藥。”立刻從子唯手裡拿過藥來,不帶猶豫與疑問,張口大口的吞下,一滴不剩,還有些燙嘴的藥卻是已燙痛了口舌,有些麻木。他不想有以後的牽扯,她又何曾願意去為一個霸佔了她的人去嚐盡生子的痛苦。
“嗯,我走了,你回去好好照顧子凌。”
“是,子唯大哥慢走。”恭敬的答道,平靜的臉上沒有不快,沒有難過,也沒有感情,只有舒懷的解脫。
微微愣神在子言面若桃花的臉上,子唯乾咳兩聲,速速的回清風閣去。轉過長廊,隱在一處,看子言見他走後,便自然的回身回到屋裡,不拖沓,不張望,不疑心。
“稟侯爺,子言聽聞侯爺賜藥後,不作它想,立刻送入口中全數飲盡,沒有任何疑問,一切皆很自然。”
“沒有問你是何藥?”
“沒有。”
有趣了,正如治好她斷心掌傷時給她的回答一樣,端木昊天並未相信子言,他對她的疑慮越加的濃重,如今這藥喝的痛快,就更加挑起了他的好奇,是明知而喝,還是不知而喝呢?
“侯爺,早膳準備好了。”
“嗯,叫仲叔、子凌他們一起來吃。”
“是,奴婢這就去請。”
“再叫上落花院的幾個,本侯有事要說。”
“是。”
諾大的閣間裡,擺放著一張紫檀木八仙桌,桌上已擺滿了早膳。子言和子凌到時,仲叔和心悠已到,正侍立著等著端木昊天的駕臨。
子言萬般不願來到這裡,如不是怕子凌懷疑的眼神,她定會躲了開去,有到這裡與他們同早膳的,還不如抽空找個僻靜之所,洗去一身的粘膩。來的路上,子凌高興著她的全愈,自己的心中卻是五味雜陳,有些蹣跚的步子落後在子凌的身後,不時引來子凌的停步等待。好不容易捱到了這裡,額際的汗水已是薄薄的如粉般敷上了。
“仲叔,心悠。”
“子言,子凌,我們來早了,先等等啊。”
“是,仲叔。”
“子言,你的傷沒事了吧?”心悠看到子言,便拉著她的手問道。
“沒事了。”
“子言,你說侯爺叫咱們來吃早膳是為何事啊?”安心之餘,心悠的好奇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不清楚。”淡淡的回著,心裡其實在激烈的打著鼓,手心的汗越加的多了。
“心悠,著什麼急,侯爺來了,你不就知道了,還跟個小孩一樣。”
“子凌,你還不是個小孩樣,一張臉還是那麼小,還說我。”不依的和子凌抬起槓來。
“你,你,我最討厭人家說我是一張小孩臉了,你再說,我……”。握緊著左拳,恨恨的說著,全不知再怎麼裝成大人的嚴肅,可是那張娃娃臉還是一樣的俏皮可愛。
“侯爺還沒來嗎?看來我們是來早了。”嬌滴滴的嗓音即是在提醒著眾人自己的到來,也是在欣喜的表達著對侯爺的愛慕。
眾人抬眼望去,但見一女子梳著流雲髻,配以鳳舞金釵,粉色紗綿抹胸,外著一件紅色海棠睡顏花色的紗裙,精緻描繪的紅唇,眉間輕點一抹紅紗,走起路來百媚橫生。
“是梅香。”心悠俯耳在子言旁輕聲一語。
梅香?是她,受傷那日回來伺侯端木昊天的女人。也難為她,如此清晨裡打扮得美豔細緻,一身的海棠花繪紗裙更加應襯得她豔麗嬌媚。
“侯爺,我們來遲了些,梅香姐姐都在等了。”嬌若鶯鳥的清啼,雨菡瞥見梅香時,似是好心的一語,立刻引來眾人的回望。
雨菡和雲婷一左一右的依在端木昊天的身旁,左邊的雨菡秀麗慧中,右邊的雲婷嬌小靈動。相同的是,三個女人,都是端木昊天的侍妾,如此早的用膳時間裡,都打扮的有如出席宴會般,雨菡穿著牡丹爭豔花色的紗裙,鬢間戴著一串珍珠,不豔不俗;而云婷嬌小的身子穿著一件雪白的紗紡,只在袖口和領間用金蠶絲繡著輕雲,發上的一朵紅豔的玫瑰嬌豔欲滴。
三個女人,同樣的身份,不同的美豔,不同的打扮,卻是同為了俘虜一個男人的心。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恆古不變的,是痴情女子負心漢的語畿。
梅香的氣不打一處來,本以為打扮的美豔可以讓侯爺驚豔,不料的是,一同的前來才是親疏的不同。臉露微怒,輕撅紅唇,撲入端木昊天懷裡有的是楚楚可憐、嬌柔無依。
“侯爺,梅香只道是應著侯爺的命速速前來聽候垂訓,不曾過府去迎接侯爺,還望侯爺恕罪。”一張小嘴說出得體的話來,立時顯得同端木昊天一同來的雨菡和雲婷太過的有心機了。
“梅香姐姐,我們是在路上碰到侯爺的,你別誤會。”嬌俏的白衣美人,如雲娉婷而立,失措的解釋表明著清白。
“雲婷妹妹誤會了,梅香姐姐啊,是羨慕我們,畢竟能在路上就碰著侯爺,也是一種福氣呢。”
子言從他們踏進來的那一刻,就低垂著頭,恭敬的隨子凌站在一旁,作為侍衛的他們,是無權也無心去過問侯爺家裡的私事的。
一進門就無話無語的端木昊天掃過眾人,並未刻意的在誰的身上停留片刻的目光,三個女人的對話,心中已是百般厭煩,但是一夜的好眠打消了他發怒的情緒,任著她們嘴槍舌箭的諷刺著同伴。好心情的端坐到主位,靈兒在一旁立時遞上了一杯清茶,輕按著茶碗蓋,見三人不再說話,緊盯著他身旁的兩個位置,心中不覺好笑。
“侯爺,是要先用膳呢?還是先……”嬌俏的雲婷心無城府的直接問道。
“雲婷,來,這邊坐,你的身子不好,別累著了。仲叔,坐吧,你們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