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奴嬌免費閱讀第18章
“你總歸是有錯,否則,侯爺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施以斷心掌的。”子凌被子言突然起身的身子嚇得後退了幾步,看到子言充紅的眼睛,寒冽的目光和聲聲反問讓他不由的有些懷疑自己是否錯怪了他,可是,以對侯爺的瞭解,必是有事發生,要不然不會是這種情形,自己一再的追問,也只不過是想要將問題搞清楚,這樣也好去求侯爺饒了子言,畢竟子言就如自己的弟弟,弟弟有錯的兄長多少得負些責的。
“錯?”錯就錯在自己離開了家,錯就錯在姐姐要自己不能說自己是女孩子,錯就錯在刺客行刺時只有自己離端木昊天最近,錯就錯在自己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
“哈哈,錯,是啊,我有錯,千不該、萬不該讓他受傷,拼著死去救侯爺,還枉想著自己是在一直保護他,還讓他……”還讓他發現了自己是女子,還讓他佔了便宜,毀了自己的清白。可憐的自己在那天夜裡還以為他冷了,讓他肆意的在自己身上取暖,錯?是自己的錯,自己真是愚蠢極了。
“子言,其實我不是怪你,也不是懷疑你,我只是,只是想要幫你,你給我說,我一定去給侯爺求請,讓他饒了你,把你的傷治好,否則,否則你真的會沒命的。”
“幫我?”
“是,幫你,即然侯爺沒有殺了你,那證明他還是可以網開一面的,我去求他,有什麼錯,我和你一起扛。”
望著一臉誠懇的子凌,子言的淚花湧出了眼眶,上前緊緊的抱住子凌,大力的擁抱,讓子凌受傷的臂膀猛然的抽痛起來,硬硬的將痛忍在嘴裡。如此像小孩子一樣失聲痛哭的子言,子凌還是第一次見,六年前接骨時他也只是哭得低吟無助,現在的子言卻是哭得如此的委屈。
太陽透過窗戶照在緊緊抱著的兩個人身上,抱著的人正在哭,被抱的人沒有說話,任由哭的人放肆的、大聲的、叫屈的哭著。長長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不停地顫動著。分不清是人在動,還是光線在動,還是風在動,吹動了影,吹動了心。
吐了好幾口鮮血的子言昏睡著,子凌靜靜的為子言擦去嘴角的鮮血,望著蒼白的沒有血色的容顏,失神的看了好久。
“唉,哭過了,就舒服些了吧,子言,你好好睡一會兒,即然你不告訴我你究竟和侯爺怎麼了,我就去找侯爺。”緩緩的為子言蓋上薄被,掖好被角,拖著已經滲出血的臂膀走出了屋。
太陽照得人發暈,強烈的光線讓人只能眯著眼睛看路,不得不低下的頭已是汗水淋淋。子凌一路上走的很慢很慢,考慮著該如何向端木昊天去說,該如何說才能真正的幫到子言,減去他一身的痛。
“子洛,侯爺在嗎?”
“哦,子凌,怎麼不好好休息,你的傷怎麼又流血了,還不快去於夫子那裡上些藥。”
子凌甩開子洛扶上臂膀的手,緊緊的盯著軒宇閣關著的門。
“侯爺在裡面?”
“在,子凌,你等等,你要去幹什麼?”
“我去找侯爺問件事。”
“子凌,九王在裡面和侯爺正說著話,等他走了,你再去,你別……”。子唯見狀,一把拉住想要衝進去的子凌,低聲告訴他九王在裡面,不能打擾。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我要問問侯爺,子言犯了何錯?為何那樣懲罰他?”爭不開子唯的拉扯,子凌急切的說著,子言不能再等了,剛才的他吐了血,那個藥根本就壓制不了他各處亂走的經脈,再拖下去,子言一定會痛死的。
“子凌,你聽我說,九王馬上就要走了,你再等等,再等等,你如果這樣衝進去,子言會死得更快的。”
“子唯,你知道的是嗎?你知道侯爺對子言用了斷心掌是嗎?”
“十一弟,哥哥這就回了,改日哥哥作東,十一弟一定要賞光再陪哥哥喝個痛快。”
軒宇閣的門吱呀呀的開了,端木昊天送著端木炙出來,瞥了一眼拉著子凌的子洛和子唯,微紅的臉上揚著淡笑對九王說:“九王的盛情,小弟怎可推拒,來日定要多向九王討幾杯好酒喝喝。”
“哥哥定會為十一弟多備些好酒的,哦,記得要帶上方才的那個侍衛,本王的侍衛太過鹵莽冒犯他,他日本王的侍衛定要向他賠禮,十一弟不可推辭,不必送了,十一弟留步。”
“九哥慢走。”怎麼?看上子言了,你還不知道她是個女兒家吧,九王啊,九王,十一弟只能讓你失望了。不知道你如果發現她是個女子的話,你的表情會如何呢?
“侯爺,求你饒了子言,救救他。”子凌跪趴在地,哽咽的話語透著小心。
“帶她過來。”
“啊?侯爺,你答應了。”準備了好多求情的話,就被端木昊天的一句給擋了回去。抬起頭來卻見端木昊天已進了軒宇閣,子凌一時有些猶豫,不知道侯爺的用意,是去還是不去呢。
“快去呀,子凌,還愣著幹嘛?”
“哦,這,子唯,侯爺是要救子言的吧?”
“帶來了再說。”
“子言,醒醒,侯爺要見你,他一定是饒了你,要給你治斷心掌的傷了。”
“啊,好痛。”昏昏睡睡中,子言覺得有人在搖她,試著張了幾次眼,都未睜開,渾身的痛伴隨著一點力氣都使不出。
“子言,哪痛。”儘管受傷的臂膀已經滲出了血,可是子凌還是不願意先去包紮,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子言。
“全身都痛。”終於張開了眼睛,子凌的焦急擔心是顯而易見的,子言也不再堅強,疼痛已經將她的堅強全部拔除,只留下滿身的窟窿留著鮮紅的血液。
“起來,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帶你去見侯爺,見了侯爺,你就好了,就會好了。”痛如自己的傷,子凌明白一向不愛言語的子言是多麼的難以忍受才會示弱的向自己親口述說著那撕裂般的痛,用未受傷的左臂扶著子言坐起來,攙扶著準備去找侯爺。
子言沒有力氣,一點力氣都沒有,下了床的她好像踩在雲端,不踏實,不能走。
“來,我揹你。”看在眼裡,子凌只好扶著子言坐回到床邊,向前蹲下身來,將子言的一隻胳膊拉到脖子上環住。
“我,自己走,子凌,你的傷……”。俯身到子凌肩頭的子言,看到的是子凌正流著血的右臂,溼了,紅色的血像水一樣染溼了他的衣袖。
“沒事,一點小傷,別小瞧我,我可是很強壯的,這點小傷沒什麼,就是有兩個你,我都能揹著飛簷走壁,快點,侯爺在等呢,別遲了惹侯爺不高興。”不顧子言的反對,子凌輕笑著帶著孩子氣的將子言的另一隻胳膊硬扯過來,快速的一個起身,有些趔趄,無力的子言只來得及將兩隻手交握在子凌的脖子前,身子卻向下滑了滑,幸好子凌的一隻大掌及時的托住了她,否則,摔落在床是必然的。
“好了,我們出發。”肩膀有點痛,不過不要緊的,身上的子言很輕,沒有幾兩重似的,除了起身時有些步子不穩,走起來後還是很輕鬆的。
“嗯。”將頭側擱在子凌的後背上,臉頰貼著他的衣衫,背上的熱度透過衣衫強烈的傳遞到子言臉上、身上。
午時已過,焦灼的太陽火辣辣的發著脾氣,爆熱的氣焰炙熱的烘烤著大地,空氣裡全是蒸騰。樹上的知了“知了、知了”的叫著,池塘裡的荷花和水蓮已破泥而出開得清雅婀娜,長廊九曲迴轉,子凌走得飛快,悶熱的氣流壓得子言喘不過氣來,猛裂的俯在他的背上咳嗽著,胸口的痛如絞索將子言的心絞得七扭八顫,交握在子凌脖子前的雙手因她的使力制痛而握得指節發青,原本粉嫩的指甲沒了血色,十指之上全透著白。
“子言。”
“嗯?”
“一會兒見了侯爺,別不說話,該求的要求,該解釋的要解釋,否則,你不言不語的,侯爺怎麼知道你沒有錯,怎麼知道你會好好效命於他的,知道嗎?”
“嗯!”好像是啊,自己應該主動找侯爺說一說的。
離開長廊,子凌儘量選擇有樹蔭的地方走,儘管這樣會繞路,但是,太陽實在曬得人不舒服,子言的身體經不起這樣曝曬在烈日中。
“其實啊,侯爺很好的,只不過冷了些,你對他好,他是知道的,一會兒,你就低個頭,認個錯,主動點,先讓侯爺給你治好傷再說,明白嗎?”
“明白!”
“看看,這樣多好,你從方才回答我的一個字,變成了兩個字,如果再多說幾個字,那會更好的,我是瞭解你,知道你不喜言語,可侯爺又沒和你成天待在一起過,他又怎麼會明白你心中所想的,聽我的話,別倔強,把你的委屈和意思好好給侯爺說,咱們先治好傷,然後再好好為侯爺效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