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聞頭版
自從梵天絕大鬧王家婚禮以及南山賽車爭奪玉棋盤一事,梵家唯一獨子重新回來在上流社會傳的沸沸揚揚,五大家族的的人同樣也注意了這個最近不停地惹是生非的人,尤其是他冠上了梵這個姓。
偌大的客廳,漆黑一片,一男子面對著落地窗,手裡拿著一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窗外的夜景,窗外夜色闌珊。
梵天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輕輕地笑著說:“好戲開始了。”
第二天各大娛樂新聞版面頭條皆刊登了一篇名為:米家闊少南山裸奔的報道,視頻網站爭相轉發當事人拍攝的視頻,視頻中米朝暉一臉驚恐地大叫著,一絲不掛的在賽道上奔跑著,那模樣滑稽極了。
正規的媒體礙於米家的勢力不敢明面上轉發報道,但是群眾卻是最愛探究這些上層人士私密事件的,一早上視頻的播放量和轉發量達到了上千萬,米家一時之間成為了各個階層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視頻中的主人公米朝暉卻因為前夜和狐朋狗友們在酒吧蹦到半夜,對這件事渾然不知。
“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那個混賬小子抓過來!”
賈先達把手裡的報紙摔在茶几上,氣的額角發跳。
賈先達是米朝暉的父親,入贅到米家,他的老婆是個狠厲的角色,賈先達三十年來全憑藉著自己的能力穩固住自己的地位,他為了權勢伏小做低,軟磨硬泡地才從米老先生手裡接過這個公司,在外努力營造一個慈父的形象。
可惜了自己這個二兒子米朝暉是個不爭氣的,從小就是個反叛性格,而現在又自己馬上要坐穩總裁這把椅子之時捅出來這個么蛾子。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賈先達把鼻樑上架著眼鏡甩下來揉了揉眉心。
這個時候賈先達的手機響了,賈先達快速地摁了接聽語氣變得諂媚不已:“薇薇啊,我已經派人在找這個混小子了,是,是,都是我管教不力……”
米朝暉是在賓館的床上被一盆冷水澆醒的,他睜開眼睛剛準備罵人,就看到了在沙發上坐著的賈先達和米薇薇。
“媽,你們怎麼在這兒?”
米薇薇不理會米朝暉的疑問,斜眼看了一眼還躺在米朝暉懷裡的女人:“這裡沒你的事情,滾。”
話音剛落,兩名保鏢進來架起來那個女人就出了門。
“到底怎麼了,搞得這麼大陣仗。”米朝暉一邊懶懶散散地穿褲子,一邊問道。
賈先達把手裡的報紙甩到米朝暉的面前:“好好看看。”
米朝暉看清楚各大版面都是關於自己那日裸奔的事情,雖然照片上臉和身子都打上了馬賽克,但是隻要根據內容一推敲便能知道是他米朝暉。
米朝暉的臉紅了又白,哆哆嗦嗦半天才說出來一句:“那天,在場的人手機裡視頻明明都刪掉了,人也都威脅過了,誰有這個膽子……”
忽的靈光一現,梵天絕那張冷漠到近似沒有感情的眼睛出現在了米朝暉的腦海裡。
“我知道了!是梵天絕,絕對是他,當初就是他針對的我!”米朝暉大喊大叫道。
“梵天絕?”米薇薇對這個名字略有耳聞,前幾日從米朝暉手裡搶走了玉棋盤的那個梵家孤子。
“你不是說這個事情解決好了嗎?”米朝暉突然槍口轉向賈先達,怒聲質問。
米薇薇斜眤了賈先達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來隨身的鏡子照了照,豔麗的口紅顏色沿著唇線勾勒的一絲不苟。
啪的一聲,鏡子合住了,“這件事情就讓米朝陽去辦,把米朝暉的所有卡全部停掉,現在米家正處於緊要關頭,誰也不能妨礙。”
“媽!憑什麼封我的卡!”米薇薇話說完也不管米朝暉的反抗和不滿,踩著十釐米的細高跟鞋便走掉了。
“聽見了嗎,緊要關頭,管好自己,別給米家惹事。”賈先達低聲地警告了米朝暉一句。
而米朝暉卻吊兒郎當看著賈先達,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賈先達,我看你還是更關心關心你那個總經理的位置坐不坐的牢吧。”
賈先達瞪了米朝暉一眼,氣的面目猙獰。
米朝暉在二人都走後,剛剛無所謂的表情一秒收回,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把陶端兒最近行蹤彙報給我,從現在開始發現陶端兒立馬把地點發給我,多派幾個人跟著她。”
“我要第一時間知道。”
米朝暉的表情晦暗不明,起身砸掉了賓館裡的電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在家裡剛剛起床的陶端兒看到手機的新聞卻大笑出聲,她從最一開始就看米朝暉不順眼,若不是為了玉棋盤,她根本不會和這個混混富二代有任何交集。
“哥,我看到米朝暉的新聞了,真是大快人心。”
陶端兒開心地給梵天絕發了一條信息,收到消息的梵天絕淡淡地笑了一下,回覆了一句:“你開心就好。”
合上手機,梵天絕看著周圍一片血腥,冷冰冰地問道:“王家現在的地下賭場有幾家?”
劉剛因為舌頭還在發炎,根本說不出話,一張嘴就會流出粘稠的液體,只得快速地搖了搖頭,發出唔唔地聲音。
“不說是吧?”梵天絕拿起手裡的匕首,輕輕墊了墊向劉剛走路,他的皮靴在地板上走過,發出咯噔咯噔地響聲。
劉剛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努力地發出叫喊聲:“我可以寫!”聲音十分嘶啞,混沌不清。
旁邊的人遞給了劉剛紙筆,劉剛趕忙接過,快速的在上面寫著自己知道的王家所有的賭場。
“可惜了。”
梵天絕在距離劉剛一步遠的地方,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劉剛。劉剛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梵天絕身上釋放的氣壓,劉剛多年混跡黑白兩道,幫王家打理各大賭場,向梵天絕這樣氣場如此強大的人卻還是第一次碰到。
誰曾想六年前劉剛曾與梵天絕有過交集,而梵天絕現在的手段卻變得如此狠厲,劉剛想到自己舌頭,渾身開始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