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誰也保不了他
權衡再三,王天河只能硬著皮頭問道“不知你的條件是?”
梵天絕淡淡一笑,旋即道“簡單,我和劉剛有點私仇,把他交給我。”
王天河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人居然趁著大喜之日居然來複仇,擺明了不是善茬。
而他,可能就這樣把人交出去嗎,答案是否定的。
劉剛,不單單是自己的義子,而且這些年確實為了王家立下汗馬功勞,除此之外,劉剛還是他們對外培養出的楷模,因此籠絡不少忠於王家的人才。
如果因為對方三言兩語就把劉剛交出去,會讓那些人寒心,失去安全感,屆時,王家必將名存實亡。
“我不管你和劉剛有什麼私仇,但如今他是我王家的人,更是我王天河的義子,所以,你的條件,我斷然不能答應。”
王天河很篤定的說道,同時暗自觀察著一些追隨者的表情,他這一手無疑是給眾人吃了定心丸。
“那你的意思,劉剛,你保了?”梵天絕點了點頭確認道。
王天河挺了挺胸,道“對,我保了,在這雲都城,我王天河想保一個人,還不是什麼難事。”
“是麼?”
梵天絕忽然動了起來,一陣殘影閃過,一直在等待主持臺修復的劉剛,突然就像小雞一樣被梵天絕拎著衣領,揪了出來。
“就怕你保不住。”
梵天絕話音剛落,便抬手一抓,劉剛的胳膊直接廢掉。
“啊……你到底是誰,我和你又有什麼仇恨?”劉剛疼的滿頭大汗,驚恐的望著梵天絕問道。
“劉剛,你好記性啊,這麼快就把我這個弟弟給忘了?”梵天絕嘴角掛著不知名的笑意,淡淡的說道“梵家待你如親生兒子,你卻背信棄義,認賊作父,這些年,也睡得安穩?”
劉剛這才瞪大了眼睛,滿臉恐懼,嘴角哆嗦道“你是……梵天絕?”
此話一齣,諾達的婚禮大廳,瞬間炸開了鍋。
梵家,這個名字已經多少年沒從人嘴裡聽到過了,自從當年梵家被滅門後,幾大家族聯合封鎖消息,梵家,至此成為禁詞,和梵家有關的一切,無人敢提及。
“梵家,難道是六年前的那個梵家?”
“據傳,當年梵家唯一的倖存者逃離了雲都城,難不成是真的?”
“難怪,難怪這年輕人今天處處刁難王家,如果真是梵家的人,那就不難理解了,當年王家可是也參與了那件事。”
王天河臉色也變了,不確定的盯著梵天絕看了好一會,才道“哈哈,果然有幾分相像,沒想到梵家的孽種會有今天的成就,敢和我王家直接叫板,當年放掉了你,沒想到你不找個地方好好苟活,還敢出現,也罷,今日便斬草除根。”
說完,王天河大手一揮,幾個保鏢便紛紛圍了上來。
梵天絕非常鎮定,掃視了一眼幾個人,道“殺你們,如螻蟻,區區王家,我還真不放在眼裡,如若戰,我奉陪。”
語畢,大廳外突然闖進一行人,清一色的黑色風衣,為首的正是剛才在門口向梵天彙報情況的“七殺”。
“天絕,全員到齊,是否殺?”七殺恭敬的鞠了一躬,請示道。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幹練果斷。
王天河震驚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他閱人無數,自然看得出眼前這些人與眾不同,那渾身透著煞氣,眼神中瀰漫著殺氣,遠不是一般的人能比擬的。
即便是很多退役軍人,也不會有這樣的戾氣。
梵天絕眯著眼睛,盯著王天河,似乎在等待對方表態。
王天河知道,這些人遠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他彷彿預感到,自己的決定已經關乎王家的生死存亡,猶豫兩分鐘後,王天河道“劉剛的事,我不再過問,也希望你高抬貴手,我王家自會奉上我們的誠意,來為六年前的所作所為懺悔。”
梵天絕點了點頭“咱們的賬,以後再算。”
說完,他便帶著劉剛離開,隨行一隊風衣男子也紛紛退場。
梵天絕完全可以將王家抹殺掉,但今日婚宴人數實在眾多,真的鬧大了不好收場,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至於回應幾大家族,慢慢來便是。
邁巴赫緩緩離開,離去如風。
而這一天,整個雲都城都傳著一個消息,六年前,輝煌鼎盛的梵家,它的後人回來了。
西郊,一個破舊不堪的別墅,正是昔日梵家的住所。
“天絕,當時我也是沒辦法,其實這些年我也整天做噩夢,當時梵家出事後,我頂著很大的壓力,給二老收屍,埋葬。”
劉剛已經嚇傻了,在認出梵天絕後,他並不恐慌,因為那個時候,王家還站在自己身後,給他撐腰,但最後,王家把他放棄後,他徹底慌亂了,失去了依靠,落在梵天絕手裡,後果不言而喻。
此刻他只能打感情牌,希望梵天絕念在小時候的情分上,能放自己一馬。
“放心吧,我不殺你”梵天絕淡淡的說道,然後對身邊的七殺囑咐了幾句,七殺便退了出去。
聽到這,劉剛才鬆了口氣,但心裡在暗暗發誓,只要今天能逃過這一劫,必然要趕緊找人把梵天絕做掉,以絕後患。
“行,只要不殺我,我給你錢,多少錢都行,這些年我也攢了不少。”劉剛諂媚著說道,根本來不及顧及自己的胳膊。
梵天絕冷哼一聲,並沒理會劉剛,而是從口袋摸出一張手帕,小心翼翼的擦著著一張桌子,那上面放著兩個牌位,是他爺爺奶奶的。
把牌位擦拭好,扶正,很快七殺也很小心的把兩塊裹著紅布的牌位交給梵天絕。
梵天絕面色一怔,非常小心的接過牌位,擺放在桌上。
“爸媽,咱們回家了!”
這牌位是當年逃走後,梵天絕找人篆刻的,這些年一直帶在身邊。
隨後,七殺拿過來幾個皮箱,裡面整整齊齊的摞滿了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