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錢多燒得慌啊
“放肆!”
陳東南一看自己的新娘子被人恐嚇,當時就站了出來。
“哪裡來的惡狗,也敢在我們陳氏的地盤撒野!”
“你算個什麼東西!”
“給我放手!”
說龍小北是惡狗……
可此時陳東南的嘴臉卻比惡狗猙獰千百倍。
眼皮一沉:“管家!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把這條雜魚給我清理掉!”
話音落下。
管家頓時嚇得臉色一白,對旁邊七八名正裝筆挺,帶著墨鏡的中年男子們低聲喝道:
“動手!把這不知死活的小子雙腿打斷,扔出去!”
眾人頓時大馬金刀的行動起來。
看龍小北的眼神像在看一隻待宰羔羊!
一個天大的笑話!
“找死。”
砰砰砰!
後者動了動嘴唇,眾人甚至還未看清他的動作,便感覺胸口捱了一記重錘,歪七扭八的飛了出去!
遍地哀嚎!
哐當。
蠻橫管家被這一幕嚇的爛泥一般癱坐在地。
這些人,可都是從專業的保鏢機構高新聘請過來的啊。
“他何時受過這等鳥氣?連你們這群噁心的爬蟲也配對他指手畫腳麼!”
龍小北氣的鼻息咻咻,像拎小雞仔子似的一把就起陳東南的衣領,恨不得抽他個七葷八素!
“退下。”
陳不邪開口了。
龍小北滿眼不甘:“可是他……”
“別讓我再說第三遍,退下!”
只得恨恨的退了下去。
陳東南方才直接被嚇了半死,現在見龍小北被喝退,人模狗樣的正了正衣領,恢復從容。
量他也不敢在這裡造次!
李詩涵一看,趕緊嬌滴滴的往陳東南懷裡撲。
“東南~~~他捏疼人家了~~~你可一定要替人家做主啊~~~”
聲音當真蝕骨銷魂,撩人的很。
陳東南雖然一把年紀了,可就是最受不了這個。
趕緊把嬌妻攬在懷裡,柔聲安慰:“乖乖乖,老公這就替你做主!”
旋即,臉色猛的一變,砰地一聲,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陳不邪的輪椅上!
“陳不邪!你到底想幹什麼!今天是我大婚之日,你卻如此這般帶人挑釁!成何體統!”
他聽的直想笑。
“我只是,想與父母一起,見證這場婚禮!”
此言一齣,人群不由躁動起來。
“什麼?他父母不是死了嗎?見證什麼?”
陳不邪神情暗淡。
“大伯是否忘記了,今天剛好是我父母的忌日!”
人們的臉色瞬間變了。
在親兄弟和弟妹的忌日當天結婚!
不愧是九大家族之首,玩兒的真花啊!
陳東南的臉色瞬間黑了,吭吭哧哧的說不出話。
“帶上來!”
陳不邪一聲冷喝。
祠堂外,六七個壯漢抬著三個沉重的大箱子魚貫而入,哐噹一聲撂在地上,打開。
竟是滿滿的三箱人民幣!
全場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龍小北見狀,嘴角逐漸泛起笑容。
君座還是君座,寵辱不驚,一步三算,看來今天的事我根本多餘插手啊……
我就說嘛,曾經翻雲覆雨的一代軍神傳說,怎麼可能就此墮落!
此念一生,反倒抱著臂膀,優哉遊哉的看起戲來。
這傢伙哪來這麼多錢?
陳東南驚詫過後,慢慢恢復平靜,看著如此多的現金,眼底盡是貪婪之色!
方才的猙獰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貪婪噁心的笑。
“呵呵呵,想不到侄兒如此有心,還給大伯準備了這麼多的賀禮,不過金錢乃是糞土,當著大家的面如此招搖,終究是有些不妥。”
“來人吶,將這三箱糞土抬到我書房去,別在這裡汙了大家的眼!”
眾人頓時滿眼鄙夷。
陳東南身旁的幾個保鏢剛想動作。
忽然,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還未來的及反應,一縷火光瞬間落到早已塗了酒精的三箱現金上。
轟!
瞬間燃起沖天火焰!
“臥槽!”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帶頭爆了句粗口,場面頓時炸裂!
“這廢物不但百無一用,還是個超級敗家子啊!”
“不愧是陳氏獨子,玩的就是花!我劉某佩服你!”
“這啥意思?這麼多錢不要你給我啊!何必呢!”
陳東南瞬間爆炸,急頭白臉的道:“你特麼瘋了嗎!”
陳不邪波瀾不驚,雙眼盯著烈烈燃燒的火光,一片夢囈。
“這些錢,應該夠您二老花一陣子了把?”
想起了父母親這些年為自己操勞的種種,衰老的臉龐,沙啞的聲音,不由一陣絞痛!
聲音驟然變的冷厲!
“爸,媽,三年守孝之期已滿,孩兒這就為你們報仇!”
撲通!
陳東南的心臟猛地抽搐兩下,心虛之下,後退數步!
“我……我看你真是瘋了,你爸媽自己想不開運毒,受不了牢獄之苦才自殺,何來報仇一說!?”
後者轉過輪椅,雙眼彷彿銳利刀鋒直直逼視著他,冷冷開口。
“如此哄騙三歲小孩的說辭,你自己信麼!”
“我且問你,三年前我父母在集團的地位如日中天,何必做那些事情?”
“既然還想狡辯,那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你當真以為,這幾年,我本本分分的呆在陳家,只是為了好好的當個廢物麼!”
說罷,面色從容的從懷裡拿出一個記事本。
緩緩打開。
面色平靜的讀道:“三月十六日,與李詩涵密謀交好,盜走公司機密文件。”
“三月二十七日,買通集團最大的三位股東,準備召開董事會。”
“四月九日,聯合逼宮未果,買通當地司法機構,強行安插罪名!”
“四月二十六日……”
就這麼一條條的逐一念出,每讀一條,陳東南和李詩涵這對狗男女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終於——
陳東南勃然大怒!
“姓陳的,你夠了!少在這裡妖言惑眾!僅憑你一面之詞,能說明什麼!”
“我今天是讓你給我當證婚人的,不是讓你來給我搗亂的!”
“我念你是我親侄子,不跟你計較,本子給我留下,人滾蛋!”
陳不邪冷哼一聲,繼續逼視:“大伯既然沒有做過,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心虛了麼!”
“你!”
話音落下,陳東南氣的四肢發抖!
胸口劇烈起伏著:“豈有此理!簡直混賬!”
瘋狗般的瞥了兩眼身後的保鏢們:“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那廢物手裡的東西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