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和行動戰地揭秘免費閱讀018 征程艱難
“向祖國和人民敬禮!”
山一程,水一程,離別回眸,我們更覺冬天的寒冷,
因為,踏上的是人生最遠的征程!
這天傍晚,我們乘坐的六臺皇家商務豪華大巴,在全副武裝特警和警車護衛下,前往燕京國際機場。
寒風刺骨可以忍受,唯有親人目光和叮囑最揪心。
隔著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媽媽氣喘吁吁奔跑的步伐,看到了隊員們親友哭喊和不停擦拭的淚水。
其中,兩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相互攙扶著,被破例允許進入了候機廳的第二道門,近距離和親人告別。
可最後一道防彈玻璃隔著呢,她們只能用手語表達牽掛和祝福。
相視無言,唯有淚兩行。
她們中的一個,用手指了指頭頂的太陽,再把雙手疊加一起枕在耳畔,又指了指這邊,手又放到心上……
“這是什麼啞語啊,光看著哭,我怎麼看不懂什麼意思呢。”武強眼睛眨了眨,用手揉了揉,像個孩子般無比傷感地說道。
並非所有家屬都可以進入這裡的特殊區域。
隊裡有幾個特批的指標,都安排給了特殊人員了,比如老人、孩子和孕婦。
剛進大廳時,某隊員的年輕貌美女友,跑在在隊伍後面,無奈我們隊列步伐很快,她馬上就跟不上了,又不忍心一句話也說不上,她操著沙啞迷人的聲音,怯生生地鼓起勇氣喊了聲:“老公!”
因為我在隊列後面,行動自由,氣得我上去裝起了機場警察:“哎哎,美女,去去,找地方吃薯條去,這麼多人,你喊老公,都過來怎麼辦啊。”
這會,看著武強呆呆的樣子,所以我在旁邊冷冷地嘲諷他說:“(你)感情上白痴啊,難道看不出來嗎?那是白天、夜間我都會想你,咱倆啊,要彼此放在心裡。”
武強聽著我像旁白似的說著,轉身瞪了我一眼,然後準備登機了。
我寫這些,除了闡述那場離別罕見的親情,當然,還有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糾葛。
到了現在,武強心裡對我積攢了滿滿的抱怨。
他直來直去,甚至有時候愣頭青,不拐彎,對我很多做法無比鄙視。
最後確定名額時,仲新史無前例地和上級領導以及相關部分負責人拍了桌子,以退為進地攤牌:團隊就是這麼合成訓練的,不能因為個別隊員一點意外,不能參加最後體能測試,就給我拿下來,比如說武強!
很多人都說,仲新這個人很有氣場,從他臉上就能看出這個事就得這麼辦;如果他臉色沉下來,就是閻王爺發話了也別想動搖。
仲新和領導強硬協商時,我在場,但是沒有告訴武強,省的他心理有壓力。
可隨後發生的事,竟然讓性格耿直的小武同學,對我一直嫉妒或者說敵視到現在。
為什麼呢?因為很多場合我總是愛出風頭。
“甄選評估和彙報演練圓滿成功,我對中方表示祝賀,我會在更多場合下,在你們取得維和戰績時,會向所有人自豪地說這支戰隊是我考核的!”叫他老卡吧,姓啊名啊,都很複雜的,有時候中間隔著好幾個標點符號。
行家一齣手,就知有沒有,仲新訓練出來的戰隊,戰法變化無常,近身搏擊精彩紛呈,有人問我,打太極拳了?還是變什麼什麼臉了,給老外表演下。
別笑話人好不好,仲新訓練的兵,十幾年前就上過某某衛視的吉尼斯紀錄專題節目奪冠稱雄,演練完全是痛加痛、實加實的特戰功夫……
多年後,我看著有的地方還在沿用我們當時創新的“橫掃快打戰術棍操”,被多次抄襲盜版後,用的棍子只有我們當初重量的五分之一。
下一環節:慶祝成功,中外雙方高官合影留念!
那是個相當隆重的場面,領導坐前排,我們所有隊員站在後面當陪襯。
就這樣,大家高興得屁顛屁顛的——畢竟是成功了嘛。
仲新的望遠鏡放在我這裡拿著,他在和老卡交換著考核數據。
通過望遠鏡,我目光裡是四百米外的合影場地,可第一排坐著的領導和嘉賓安排裡,怎麼沒有仲新的背籤?
是不是搞錯了,還是遺忘了?
不對,他們還在記仇,或者故意放低中方指揮官身份。
我看了下老卡虛偽的眼神:洋鬼子搞完小動作後特有的狡黠。
“老卡,不,卡先生,我想問個問題,”我把望遠鏡遞給仲新,和他當時拍桌子講條件時臉上一樣,一副怒氣沖天的樣子。
仲新感覺我有些不對勁,卻沒理我。
“文韜先生,你對今天的考核有什麼不滿意嗎?”老卡看著仲新,目光在那裡被擋回來後,衝著我說。
“考核過程全程多角度錄像,已經證明成績優異,達到了和平組織要求的水平。
再說中方隊員就是使出一半的力氣,也是亞洲一流的,世界一流的。但是,你們在後面活動安排程序上出了問題……”
我指了指合影場地,提高了的聲音,摻雜了幾分譴責的火藥味:“中方戰隊指揮官,一經考核評估,就是國際公認的中方代表,如果你回到考核前,你可以視為普通隊員,現在,你們在合影嘉賓位置沒有他,你不怕惹上外交官司!”
老卡一時無語,剩下事我就不管了,直奔照相的地方,監督他們更改錯誤作法。
座次更改後,仲新笑呵呵地走向了第一排座位就坐。
這不是我拍馬溜鬚,這是一個戰隊一個軍人的應盡義務。
可,武強和戰友們並不理解,認為我是奉承領導,是個滑頭混世的高手。
上了飛機後,我倆坐在包機上,挨著坐著,整整30多個小時,一句話沒說。
當然,我明白,這個時間裡,我們除了感情隔閡,再就是擔心著赤道國的情況。
那裡是典型的熱帶雨林氣候,國際機場還沒有國內八十年代初鄉鎮客運站大,滿眼都是難民和彈孔,當我們揹著大包小裹走出時,一陣暴雨不期而至……
我陪著仲新走在隊伍後面,連雨衣都沒有。
半年後,有人問過我雨傘,甚至試圖給我郵寄過雨傘,對不起,那裡郵寄渠道不暢通!
“咱們怎麼這麼渺小啊,一淋雨,都和落湯雞似的!”大雨中,我對著仲新大聲地說。
“這是下雨嗎?就是特麼的幾千噸水,往下倒呢,你小子惦記落湯雞,我惦記雞吃的食呢,快走。”貝雷帽淋透了,我往下扯了扯,擋住眼睛,別進水太多,仲新呢,帽子拿在手裡,邊走邊甩動著。
戰亂分子、戰爭梟雄現在沒出現,倒是這場大雨,讓我們心情一下子差了起來。
隨機帶的物資,每個人大大小小的三個包,大雨中仲新愁眉不展,正帶著兩個骨幹指揮大家儘快擺放……
大家忙的一團糟,倒是有好奇心突發的,暴雨剛一停,就開始在我們居住的中轉營溜達起來了。
中轉營是個小國際社會,幾千平方米的破舊營房裡,居住著十幾個國家維和人員——到了這裡,還不是自己的營區,需要在這裡過渡,等待轉運。
熱、大、亂、窮,是我們對這裡最出的印象。
蝸牛、鳥兒、蜥蜴、蟲子……哪個都比國內大一號,不怕人,和很多西方國家人一樣,熱情主動。
要不說女人礙事呢,胡悅這群女孩子好奇害死貓,平日裡看似尋常的動作,就莫名地受到了“投訴”。
蟑螂比鴿子蛋大,比雞蛋小點,是養殖雞蛋嗎?要是笨蛋,個頭就差不多了。
嗯,這些蟑小螂們,爬行迅速,膽大可愛,儘管是綠色天然的,但是基因不行啊,看著就噁心。
大個頭的蝸牛不光在走廊裡成群結隊地歡迎你,還直接進入女兵閨房做客了。
閨房神聖,男兵嚮往,卻沒膽量,蝸牛肆無忌憚地進去了,去潔白簾布遮擋的裡面聞香味,看美色。
胡悅哪見過這麼多灰洲天使啊,一下子抓起好幾個,雙手並用捧著,嘴裡發出清脆的笑聲,帶著少女的天真出來送客了。
放生!對,這遍地都是爬行動物呢,不是放生,是送人家出女性禁區。
東方美女來了,纖細修長的身影,蹲在水泥路邊,一個個放出手裡依戀不捨的生靈,雨後的夕陽照過來,多麼優美的異國畫面啊。
胡悅騰出一隻手,捋了捋短短的秀髮,開心極了,彷彿她自己也能感覺到這種美好、和諧的場景,對人生是無價的。
遠處,坐在鏊子旁邊烤麥子餅的,穿著長長袍子的,拿著砍刀小憩的各國軍警和職員,無不驚詫地看著呢:有嚮往、有心神不寧,有衝動……
胡悅雙手疊放,雪白的手指,地面綠茵映襯下,人和動物親密無間,聖潔、純美,把最後一個蝸牛輕輕舉起來,再放下,再舉起……然後發出女神般爽朗的笑聲。
“揮中心,請注意,請注意,立即通知你部人員,注意外事紀律……”猛吧,人家直接投訴了:nue待野生動物!
笑著來的,步伐款款,面如桃花;悲傷著走的,愁容滿面,帶著委屈!
胡悅小姐,你初來乍到,好奇沒錯,喜歡什麼都沒錯,別動手啊。
虧得你是美女呢,要是猛男,得惹多大禍啊。
仲新、程大一幫領導已經站在女兵宿舍門口,空氣裡充盈著憤怒爆發前的緊張氣氛……
(寫的有點散了,有些真實的東西,我沒法切割,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