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和行動戰地揭秘免費閱讀015 上書高層
一面巨大的電視牆花費十幾萬RMB,單兵裝備總值10萬RMB……麼的,這是什麼樣的投入,需要打造什麼樣的精兵?
平日裡,很多人說,俺同學哪裡駐訓呢;也有人說,看我哥哥(或者小舅子、表兄弟之類的)開著迷彩越野練射擊……算了,有些小兒科了,我到了維和培訓基地,第一天發的裝備和各式服裝、戰靴、非殺傷性武器,整整堆滿了半個房間。
忙乎了大半天,才給這些東西擺放好。
武強遞給我一個列了90多項內容的個人發放物品,讓我簽字時,我坐在舒服的皮椅上,一把抓過來那張粉紅色的A4紙,直接塞到屁股底下。
“青皮,你這是找死的節奏啊,嫌棄自己壽命長了?還是著急蓋著國旗早睡呢?”
是的,我和武強分在一個房間,他這種貧寒家庭的孩子,啥時候見過十幾萬的設備落到自己頭上?他那小“地包天”牙,都快笑得合不上了。
“大頭,你這麼這麼消極?”這傢伙拍著胸前的小國旗標誌,氣呼呼起問我。
“你好好想想,裝備這麼好,得多少複雜任務讓咱們完成啊……”我把思考了半天,憋足勁一股腦說了出來。
看著我面紅如赤的樣子,他乖乖地坐下來聽我分析起來。
一個“寫文論道”、私自外出、和班長鬥狠的新兵,被精選到這裡,看到如此之多的新事物,自然“舊病復發”,又觀察和評論上了。
光說仲新隊長的人員選取組合吧,就是個怪異的模式:精於實戰的隊員只佔一半數量,讓人難以想象的是很多醫療、保障方面的怪才,比如,隊員曲林,胖乎乎的,和我一樣是個大腦袋,他的人生彷彿就是簡單的正負極,愛鼓搗愛鑽研,裝備、家電、農雜……
大龍,我曾經一度的小跟班,學習成績不怎樣,從出生那天開始就喜歡外語,據說精通英語中的100多種地方話,閒暇時間能用英文說相聲。
“老仲選的都是怪人,或者說都是身懷絕技的傢伙,你沒感覺出來什麼用意?”我意味深長地和武強說。
武強腦子轉速慢,正在那低頭想著呢。很明顯還沒有意識到未來的困難。
“你這麼說,我能感覺出來一點,就是關鍵時刻用關鍵人才,這麼說對嗎?那你感覺當前應該怎麼辦呢?”武強還算聰明,點點就能明白點事。
“事情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就是說赤道國那裡作戰、生存、保障、環境,都絕對不是咱們目前能判定準確的,這個先放放;其實,認識到了就好辦,那就是抓緊練兵,擴大範圍,更新理念,以保命、降敵為重點,不怕練的狠,別考慮能不能用上,想到的就練透他。”
進駐以來,各種活動一個接一個,預防針要打七八個,各種心理測查接連不斷,能請來的專家學者上下午都不閒著,我和武強說這些,其實自己心裡也沒譜,但是總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
如果,我們執行某項重大任務前,擔心槍支、彈藥保障不充足,一個勁地申請上級配發,那是一種什麼心情?
可,當時我不知道戰友想過沒有,如果你眼前物資堆積成山,車輛,還包括各種特種車輛數量不限,基本達到人手一臺;訓練用子彈就每人幾千發,
連同各類最先進的輕重型武器,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押運,你,又是什麼心情?
這是一支什麼隊伍,如果給我個空讓我填寫,肯定寫上三個字:敢死隊。
壓力、悲情、責任?那個時候,這些心情都有了。
同時,我又為這支年輕、火熱、無畏的戰隊而感到自豪。
實彈射擊中,仲新帶著我們,一人一天干過1000發子彈。
穿著30多斤的防彈衣,戴著厚厚的頭盔,有好事的戰友量過,那一天全隊人均瘦了0.5公斤。
進了訓練場就是步入了戰場,戰友有情,子彈不長眼,誰都得跑步前進!
強行突擊突圍時,前面是盾牌,任何人腦袋絕對不能露出來。
怎麼前進,鴨子步!這是一種最耗費體力和耐力的動作,多少次,我都想一下子坐在地上,或者猛地起身,狙槍開打,管他勝負呢。
每當這時,我一回頭,武強的槍托子正舉著,對著我:“你敢放棄,我他麼的砸死你。”
還有,胡悅,她已經作為外事方面的特殊人才,調到了這裡。
讀者別疑心,很多優秀大學生已經通過正規渠道,自己申請,部隊需要,短期就可以進入部隊,承擔特殊使命。
這次任務,除了仲新考核、推薦的人員,還有部分真正的特殊人。
其中有個廣東的小夥子,據說無論是沙地,還是黏土,就是光有清水,也能種出大葉菜來。
仲新為了要他,請示報告打了好幾次,差點開車去京城上級門口蹲著不走,死活把這個種菜的給要來了。
胡悅和他們不一樣,主要負責外事、勤務方面的工作。
她穿上制服,更漂亮了,簡直是脫胎換骨的樣子。
剛接到通知時,我從東北山溝裡坐慢車趕來,先前到了幾十人已經展開了訓練,她就是其中的一員。
見到她時,她正在一個綜合器械上訓練:四米高的空中,穿著嶄新的作戰靴,上衣袖口捲到肩膀處,一雙玉X臂無比修長……
她在遠處半空中,多少變得有些不敢認了,況且,從我這裡看去,還逆光。
“胡科長,哎……”估計這麼取笑她,這麼暗諷地叫她,滿世界可能只有我一個人了。
麼的,胡悅聞聽此言,匆忙轉身,一下子失足,從上面掉下來了。
我心裡暗叫不好,腦門上的汗一下子沁出來了。
靠,剛見面,又惹禍了。
只見胡悅落地瞬間,快速調整身體,一個急速屈膝,然後穩穩地落地了。
“文韜,別這麼鬧好不好,老朋友了,你……”她回身指了指身後的綜合器械,那意思操作中是有工作紀律地,不能隨便喊叫。
“真是你啊,我怎麼感覺做夢呢,嗯,做夢,前幾天還夢到你了呢,看到你在隊伍前舉著隊旗,在兩個帥哥護衛下闊步走出國門,咳咳,但是那兩個男人中沒有我啊。”我眼睛瞅了瞅她的膝蓋部位,確信她沒有受傷,才壞壞地和她講著。
“真差點讓你給嚇著……”我看到了,胡悅已經佩戴了一槓三星的簡章,比特麼我的級別還高,她這麼說著,語氣和職務一樣,略有高傲。
“去,去,有點自信好不好,你去旁邊訓練場瞧瞧,戰術操打頭陣的是炊事員小李子,狙擊手是戶籍員張大勇,只要方法別歪了,像你這樣的,十幾天練出基本動作,不是新聞,你看看我……”好歹算是練出胸肌腹肌了,我拍著胳膊和她說。
“媽啊,文韜啊,你快瘦成鬼見愁了,去任務區扮演難民都行了,呵呵……”她爽朗的笑聲中,眼睛對我釋放出無言的欣賞。
“給你安排在哪個崗位了啊?年輕你專家?”我問。
“行動執勤官,你呢。”
“政治指導員兼戰鬥隊員,行動中歸你指揮,呵呵,你滿意了吧,胡科長。”我繼續取笑著她。
“別提科長這茬了行嗎,外語中這個職務不好翻,再說很多國內的事就忘了吧,重新開始。”她笑著說,手裡做了個翻書的動作——我倆的浪漫QING事趕過去了?
我眼睛認真地看著她,終於等來了自己想要的答覆:她猶豫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到處訓練的熱火朝天,我倆的重新邂逅,就得閃電般完成要表達的內容。
看到仲新從靶場走來時,我假裝偶遇,從拐彎的地方跟上去,默默地跟著走。
“文韜,你說我怎麼感覺這麼累的,快抬不動腳了。”從訓練開始,仲新進入了高節奏的模式,每天五點半準時站在訓練場上,無論是蒸籠天,還是狂風暴雨中,從來沒有在訓練中缺位過。
“嗯,全隊就您一個人是免考對象,我感覺您要適當調整下,多謀劃下下步工作,勞逸結合……”仲新是高級領導,屬於國際和平組織確認的唯一免考對象,看著他累的這樣,我大膽地建議他。
“不行,你看看,大家都累成什麼樣了啊,汗出的淌水似的,後背上汗水淌到到腳底下……你知道嗎,我心疼他們,如果人人身心健康沒保障,這個任務,我寧肯不受領。
文韜,我什麼人都敢得罪,唯一不能看著我的兵受罪。”仲新走到宿舍樓前臺階上,右腳邁上了臺階,然後回頭看著我,竟然有一種可憐無助的感覺。
夜間,我聽著武強如雷的鼾聲,悄然起身,打開配發給我個人的專用電腦,一個字一個字地敲著:這些平均年齡20多歲的隊員,全程實戰,挑戰極限,叫響“每個細小動作都關乎維和行動的成敗”口號,摸索總結出了20秒鐘更換防毒面具“快捷鍵”、頭盔便攜式掛鉤等實戰小發明;每天訓練時間超過11小時……
人均減去體重10多斤,全隊減掉體重1500多斤;98%隊員作戰靴因訓練強度大不同程度損壞,部分訓練骨幹鞋帶多次損壞後無法修補使用……
書生報國……怎麼又寫到這裡了!咳咳,簡單說吧,幾天後,上級最高首長暗訪工作,看完現場,聽完彙報,語重深長地對仲新等人說:“仲隊長,我聽說了,你們每個人瘦了10多斤,作戰靴磨壞了100多雙,今天,我就是來給你們解決困難的……”
呼呼,當晚,仲新把我叫去,給我泡上他自己珍藏的菊花精品茶:“來,功臣,你這個小報告打的好。”
(咳咳,這個階段至少還有20萬字要寫,主題徵文嗎,咱們得到國外了。感謝橄欖綠書友,問文韜是不是準星本人,其實嗎,是我書上的剪貼本的腦子裡的,切莫對號入座。但有一點,打賞肯定是鼓勵準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