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變天!
穆如雪氣勢凌人,望著甯浩一身軍裝,面不改色。
穆家在吞吃了李家後,已經成為了江南名副其實的第一!
就算是軍部之人,同樣無所畏懼!
“這…這不是李柯耿,在孤兒院的那個義弟嗎?”
就在這時,有人認出了甯浩,紛雜驚訝的呼聲,沖天而起。
李柯耿的死,眾人都知道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如今甯浩歸來為他兄長收殮,更是讓人覺得,此事破朔迷離。
“原來你就是李柯耿從孤兒院撿來的那個小雜種,怎麼,李柯耿犯的可是叛國大罪,你想為他平反?”
見狀,穆如雪恍然,與之而來的是越發的嗤喝。
“勸你還是趕快把這犯人的屍體歸於示眾,不然,就是你身上這層皮也保不住你!江南市,埋人的地方可數不勝數!”
在她看來,甯浩就算當兵回來,這番年歲,最多也不過是個小銜。
穆家的權勢,又豈是他一個破爛兵者能夠阻擋?
可甯浩卻惘若無聞,在無數注視之下,緩緩為他兄長,合上了棺蓋。
如此動作下,圍觀人群皆是一驚。
他,這是要忤逆穆家不成?!
做完一切後,甯浩雙目一開,猶如九尺寒冰,讓人只覺得渾身發顫!
“今日,是那姦婦大喜之日吧?”
似是自言,甯浩冰寒的眸子看向穆如雪:“給你三分鐘,看這世界最後一眼,過時之後,你頸上之物,就是我寧某人,慶喜之禮。”
“當真可笑!”
穆如雪彷彿聽見一個笑話一般:“你小小一個軍部的大頭兵,也配動我穆如雪?在這江南市,我穆家,就是天!”
“我勸你還是趕快跪下給我道歉,否則,我想今天,李家就要徹底絕戶了!”
“還有兩分鐘。”
面對穆如雪的威脅,甯浩語氣漠然無比,猶如冥府而來的閻王,直讓人覺得心裡發寒。
但現場,誰也沒把甯浩的話當了真。
穆如雪可是穆家的人,更是穆家公子穆興旭的親姑姑,這等身份,在這江南誰敢動她?
“小雜種,你以為……”
穆如雪見甯浩如此,也是發了狠,剛準備放出狠話,躬身於甯浩身後的於湃,身形一閃。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烙印下來,穆如雪更是被這一巴掌給打的橫飛了出去。
再起身時,俏麗面容上全是血汙!
“寧尊只是讓你看,並沒有讓你動嘴!”
話語擲地,周遭無數目光猶如凝結,眼中寫滿不可置信。
這隨從,竟然敢打穆如雪!
如今的江南市,碰了穆家之人,便是,犯了大忌!
穆如雪猩紅雙眼內早已滿是瘋狂!
“小雜種,你敢打我!”
高聲一呼,無數穆家保鏢直接從四面八方趕來,但還未等他們動手,於湃早就先行一步!
能給甯浩近侍,又豈是浪得虛名?
僅是一瞬,數十保鏢,便在無數驚慌叫聲下被終結。
而此時,兩分鐘,也如滄海一粟。
“於湃,可以將我的慶禮,拿回來了。”
這話就好像,穆如雪的人頭,本就屬於他一樣。
而穆如雪能夠活著,也不過是一種恩賜罷了。
一聲令下,於湃手中彎刀浮現,隨之腳步越發臨近,穆如雪這時才真正的慌了!
這…這是個瘋子!
“你……你不要過來!你殺了我,穆家不會放過你的!你是想反了這江南市的天嗎?!”
穆如雪俏容上寫滿了驚慌,她心中全是懊悔,若早知道這人是個瘋子,她肯定不會出言譏諷。
可現在,已然晚矣。
“江南市的天?”
走出半步的甯浩,像是聽見了笑話一般。
“那恐怕今天,這天就要塌了吧。”
字落餘末,生息徹絕。
噗嗤——
血流噴濺,好似南柯幻夏,可離這血柱如同咫尺的甯浩,周身卻沒有沾染半分。
罪人髒汙之血。
也配染於他身?
一旁的於湃手中一塊紅布,直接將穆如雪的項上之物收下,
隨後,恭敬的看向甯浩。
“大人,尊兄是否要安排尊葬?另外…這些圍觀之人,是否需要處理?”
話至末尾,已然填滿森意。
所謂的處理。
無非就是讓所有見聞此事者。
徹底“消失”罷了。
戰尊行蹤,絕不可輕易洩露!
但對此,甯浩只是輕輕揮了揮手。
“無需如此,而且,我想帝都那幾個老傢伙,恐怕早就猜到我回來了。”
“至於我兄屍身,派專人在此值守!”
“天下何時付諸我兄公道,我兄…何日下葬!”
言落,甯浩返身離去
隨著於湃一聲令下,無數戰士湧進李家大宅。
只消須臾,大宅被包的如同軍事重地!
眾多被驅逐而出的群眾,盡是一臉呆滯,
穆家之人,穆如雪……被當街斬殺!
就如甯浩所說。
這江南的天,要塌了!
……
不多時候。
江南市,磐龍酒店。
門前車水馬龍,十里紅毯,漫天飄花,處處散發的喜慶。
今日,就是施靈映小姐,與穆家公子穆興旭先生的大喜之日。
一身西裝的穆興旭在賓客間熟絡的打著招呼,來者無一不是人物,但在穆興旭面前,卻顯得如此諂媚。
現在的穆家,地位不一樣了!
若是以前的穆家,頂多也就是讓這些大人物平等以對。
可如今的穆家,躍為江南首位,誰敢不敬?
穆興旭在人群穿插,推杯換盞。
卻沒有絲毫注意到,酒店外剛剛還萬丈光芒的日頭,已經被烏雲,給遮了個一乾二淨!
黑雲壓城,是…大難臨頭之兆!
不多時,一身新娘子裝束的施靈映翩翩出席,長髮輕盈,年芳二六氣質出塵,猶如遺世獨立的仙女一樣。
手中一杯紅酒,輕輕搖曳,同夫遊走寒暄,於全場敬酒共飲。
二人郎才女貌,所到之處,盡皆讚美之聲。
而就在此時,一道西裝筆挺的身影突然出現。
來人肩寬體闊,表情冷峻,燈光映照下,散發一股神秘的氣質。
他右手上,提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上面蓋有紅布。
在他身後,一位純黑軍裝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跟著。
奇妙的組合,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