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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宛免費閱讀第三章 那時年月(2)

  一個月後,女扮男裝的莊縈在王都第一號花樓香飄飄裡再次遇見白烑。當時莊縈一身風雅白衣的貴公子打扮,與白烑玄青錦衣的乾淨內斂著裝,一度被評為香飄飄兩大最受歡迎男客,且這項殊榮一直持續到今天還未被打破,為許多見過二人的花娘津津樂道,更為許多沒見過二人的花娘心嚮往之,使得妓女這個職業,一躍成為年度最讓人翹首以盼的職業,沒有之一。

  經此一役,可以看出,人們對某個職業的熱誠,究其原因是這個職業有沒有可能讓他們遇到心花怒放的另一半,倘若幾率比較大,那大家對這個職業的追捧,就可想而知。只是白烑和莊縈不會想到,他二人隨便去趟青樓,就能促進大宣王朝青樓業的高速發展,如此,他們真該多光顧光顧幾次。我是說,不要看不起青樓的妓女,市場經濟需要她們,大宣沒有娶老婆或者娶了老婆尚未體嘗情愛美妙的男人,也需要她們,這世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成為真君子,我們要承認世間大多都是假小人。

  現下我所看到的場景是,莊縈執一把二十四象牙骨春扇,堂而皇之的尋了個上好的雅間就座,出手闊綽,惹的老鴇臉上三層厚粉一笑就掉了兩層,要了壺洞庭碧螺春,搖著扇子,悠哉樂哉的朝著二樓高臺望去。

  這時已經可以看出我們王后自負恣意,巾幗不讓鬚眉的雛形。因一個女子扮作男裝去青樓嫖妓,不是閒的無聊,就是個真正的磨鏡,想去青樓碰碰運氣,而王后顯然不是後者。長年在丞相府的端持做作,讓她很想出來這般散散心,見識見識,到底上到丞相,下到僕役,個個男子都對這無限神往的青樓是個什麼地方。

  高臺之上,新一屆的花魁娘子媚眼朱唇,薄紗輕覆下的綽約身段像是無骨水蛇,扭出極限妖嬈的姿態,憑欄一望,臺下男子皆酥了半邊身子。

  不得不說,這花魁長的還是有那麼點意思,但比起莊縈,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且風塵味太濃。要去色誘普通青年就可以,要去色誘文藝青年也合適,要去色誘絕世青年就明顯力不從心。莊縈是看熱鬧的可以排除,我想不通白烑怎麼會對這些庸脂俗粉感興趣,還有他身邊那兩個看上去像是護衛的隨從。即便他想換換口味,覺得宮裡的侍妾就那麼回事,也不至於品味換的這樣快。可容不得我多想,老鴇的叫賣已經開始,底價是五百金,價高者便可得花魁一晚侍奉。

  想想看,五百金,這在大宣是一個普通民眾一年的生活費,卻只不過是花魁接客的起步價,實在讓人感嘆,如今人們的娛樂精神已經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大宣王朝的有錢人,也堪比天上繁星。

  價錢很快就被抬至三千金,老鴇已經笑成一朵鳳仙花,腰肢扭得比花魁還要軟三分,莊縈涼涼喝了口茶,冷眼看著幾十上百的男人們為了同一個女子一夜風流爭得面紅耳赤。

  人群裡凜然現出一個輕飄飄的聲音:“一萬金。”

  她循著聲音望去,正是與自己相對的雅間,一個錦衣公子邊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邊斜著眼睛朝著臺上笑了笑,面上的輕佻神色毫不掩飾。

  男子豪擲萬金,引得眾人一陣驚呼,老鴇喜得幾乎快要暈過去。她覺得無稽,不想再待下去,正欲起身,卻聽得另一個沉勁聲音淡然的:“一萬五千金。”

  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一月前她被這聲音的主人白白戲弄,那筆帳,她一直想同他算來著。體內積著那團火一瞬又燃了上來,捏著扇子在桌上敲了敲,撫了撫心境,挑起珠簾朝著臺上幽幽道了句:“一萬五千一百金。”

  這簡直是香飄飄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戲,三個男子為了一個花魁爭風吃醋不說,且三個男子個個還都比花魁長的好看,這實在讓眾人嗟嘆,尤其是讓有斷袖情結的人嗟嘆。白烑聽到莊縈的聲音時,握著茶盞的一隻手定定停在半空停了些時候,想來,他也曉得她是莊縈了。

  原本怡然舒展的眉頭蹙了蹙,挑起珠簾遙遙望了一眼莊縈,正與她得意的眼神相對,茶水送入口中徐徐下嚥,半晌,涼涼道:“一萬六千金。”

  莊縈不依不撓:‘一萬六千一百金。”她大概是這樣盤算的,怎麼都不能讓白烑如願,假如白烑如願,她就不能如願,假如她不能如願,那就失去了此行的意義。雖說此行,她想不到會見著白烑,可既見著了,就不能白白放過他,她要讓他曉得,她雖身為一個女子,也是個瑕疵必報的女子,他就算是個太子,也不能輕易惹她。

  我能看見白烑的臉上已有些怒意,這很耐人尋味。照說白烑不應這個時候同莊縈慪氣,論家業,莊縈不是他的對手,他只管加價就是了,總會加到一個讓莊縈望而生畏的地步。雖然這也許會是一個持久戰,而顯然花魁值不了那麼多錢,當然,也許這才是他生氣的根本,他不想花那麼多錢。

  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當白烑將價錢升到十萬金,老鴇已經暈的不省人事,花魁也開始流鼻血的時候,白烑毫無預兆的終止了這場拍賣。他從雅間裡出來,直直走向莊縈的座處,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湊到她跟前:“你到底曉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

  她瞪著一雙明麗大眼望著他,毫無懼色,冷笑道:“殿下是想怪臣女壞了殿下的好事麼,臣女倒覺得,殿下實不該來這種地方,更不該為了一個花娘揮擲萬金,”目光涼涼順著他的臉頰對上他眼睛:“殿下說,倘若陛下曉得殿下來這種地方,又會怎麼樣呢?”

  她始是一種調侃的口吻,又加了些不屑,白烑與她對視片刻,忽然笑了出來,將她的下顎放開:“是啊,倘若父王知道是你耽誤了我追捕朝廷欽犯,不曉得他會不會治你的罪?”靠近了她些:“父王可不像我一樣好說話。”

  她愣了愣,面上的表情僵住,半晌,才道:“你說什麼?”

  “方才那個與你對座的男子,我追了他三月,今日本有把握將他緝拿歸案,可你一攪局,又讓他跑了,你說,你有沒有罪?”

  她方知白烑是微服出巡,百辭莫辯,又不願承認錯誤,只好說道:“誰說他跑了,就一定能跑遠,這王都城裡,還沒有我莊縈辦不到的事。你給我三日,三日之後,我必將他生擒,若我做不到,你再治我的罪也不遲。”

  我想那時莊縈應是誇下了海口,白烑追了三月的欽犯,她莊縈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三日就將人給活捉回來。可事實證明我又一次的看走眼,白烑也看走眼,他本沒指望著莊縈能說到做到,不過是覺得她認真不服輸的模樣很可愛,想再多看一次,而顯然,莊縈把我們都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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