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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宛免費閱讀第四章 相遇(6)

  一夜無眠,第二日早早出了門,在王宮裡胡亂轉了轉,想說今日有什麼特別的圍脖觀摩觀摩,卻見著宮裡莫名其妙的安靜,莫名其妙的尋不到一個閒散的宮婢與妃嬪,一邊想著大家的情趣可真是百變,一邊又搖頭嘆氣的回到了移清宮。

  將入宮門,就見著東萊從東閣出來,神情閒逸的正往我的方向走,見著我,微微頷首。

  這樣直接的照面,我知躲不過,也索性大方的回禮。扯出一個還算明媚的笑:“你這是要去哪裡呢?”

  他道:“瓊華宮。”

  白日青天,日頭正烈,我又不大不小的打了個冷顫,回想起葵蒼說的,咬了咬唇,擋住他的去路:“且慢,我有些話,要與你說。”

  他停下來,淡淡打量我:“哦?”

  我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邀他去前廳敘話。

  前廳之內,條几兩側,我與東萊落座,宮婢適時端上一壺茶水,東萊慢條斯理的執起面前的白瓷茶盞,滑了滑杯蓋,方對著我道:“宮姑娘打算與我說什麼?”

  他倒是沒有嫌棄這王宮裡婢女煮的茶水很一般,我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的:“王后娘娘今次請你來,是為了鈺妃的事罷?”

  他點點頭,我又道:“那你可知我來王宮是為了何事?”

  他道:“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我嗯了一聲:“我與哥哥前來,名義上為了救鈺妃一命,實則是取陛下的心。”看了看他的模樣,沒發現什麼類似於驚詫的表情,接著道:““鈺妃不過是個人偶,乃皇城中用來搶奪權力的一枚棋子,陛下對鈺妃用情至深,所以拿自己的心換她安好,但我們不是要故意傷人性命,也是想救他人於危難。”

  他執著茶盞的手頓了一頓,看著我:“哦——你要救誰?”

  我想了想,蚩晏危在旦夕的事情只有鬼宗少數長老與我和葵蒼知曉,就連他近身侍奉的鬼使都只當他是閉關練功,倘若消息傳出去,少不了激起大宣各大邪派的紛爭。儘管我足夠信任東萊,他也絕沒有那個心思去嚼別人的口舌,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說道:“是我的一個表親,跟我關係很好,他如今有難,只有陛下的心臟才能救他。”

  東萊仍是沒什麼表情,只徐徐喝了口茶,輕飄飄的:“你說與哥哥一起來,你哥哥是——?”

  他話鋒轉的太快,好像我剛才說的都是白說。我愣了一下,才道:“哥哥是鬼宗的少宗主葵蒼,你定是見過的,我其實——”

  他側頭看向我,眉頭稍有些蹙起:“你是蚩晏的女兒?你不是,叫宛宛麼——”

  我訕訕笑了笑:“宛宛是我在鬼宗的名字,如今出門在外,想說有個姓氏還是比較方便,就隨意尋了個姓,喚作宮宛。”

  他不做聲,半晌,忽笑了出來:“難怪覺得你同她長的像,原是這樣。”

  我無意將自己的身份與他做些討論,恐怕他又將我同從前的阮阮做了比較。可我不大喜歡他拿我與兩百年前的自己比較,儘管兩個都是我,但總覺得那時他的眼裡沒有我,便不想揭這個傷疤。人們常常對無法釋懷的事選擇逃避,我就是對這件事逃避,這樣不好,我知道,但我找不到比逃避更好的法子。我逃了兩百年,一直以為自己將他放下,再見到他的那一刻,才知自己放不下,於是驀地有些傷感,慼慼然:“也不過是長的像罷了,她是她,我是我。”

  他像是若有所思,俄頃,將茶盞放在桌上,看著我淺笑道:“姑娘生氣了?”

  我搖搖頭,他又道:“你滿月時,阿菱說你長的很像阮阮,我因沒見過阮阮小時候的模樣,也未能有個比較。但看現在的你,除了氣質各異,的確與阮阮像是同一個人,連衣衫,都總穿的是紫色。”

  他居然曉得我從前慣穿的衣裳是紫色?心驟然一縮,咬了咬牙,乾脆厚著臉皮問他:“你連她平日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知道,那她——從前在你眼裡,是個什麼氣質?”

  他倒是有些微一怔,墨色的瞳孔裡映出我一幅恬不知恥的樣子,仍是笑了笑:“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一時語塞,又想起他方才提到阮菱,為避尷尬,於是問起:“你說的阿菱,是阮菱麼,江湖上傳聞她是你最得意的弟子,模樣生的傾城不說,才兩百多歲,就已修到了玉華末期,東萊虛上的一眾弟子無人能及,”嘖了兩聲:“世間竟有這樣的奇女子。”

  他看著我:“資質確是極好,模樣麼,阮阮當時還未長開,長開了,阿菱許是比不過她。”

  我一口氣卡住沒出來,使勁咳了兩下,東萊,他這是在誇我長的好看?怎麼我那時在他眼裡還算是個有潛質的美人?唏噓一把,我一直覺著兩百年前的自己是個普通美人,今時模樣不大變化,卻一躍成為絕世美人,多少令人咋舌,未細想過,原是我死了一回,長開了。

  但既是他覺得我美,也不大對我待見,可見他不是個以貌取人的,倒很是符合他作為一派掌門的通達,訕訕笑了笑,說道:“這樣啊。”

  他道:“嗯——”又微微側了側頭,對著我輕淡的:“你在臉紅什麼?”

  我嘿嘿乾笑兩聲,頭次被他誇獎,且是如此高的讚譽,我若還不臉紅,怎麼對得起自己那一顆被他牽引了兩百多年的心?但若糾結在此,繼續下去勢必就會捅簍子,假裝正經的:“你看,我原本是要同你說鈺妃的事,被你這麼一問,就跑偏了。”

  他笑了笑:“是麼?你原本是要同我怎麼說來著?”

  我咳了咳,說道:“其實,我就是想你告訴王后,鈺妃的事情你無能為力,讓她死了心,好讓我順利拿到白烑的心臟。”

  “這倒不難,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我楞了一愣,想起葵蒼的話,回道:“你看,東萊虛與鬼宗兩不干涉,今次也是我鬼宗先來,又是為的救人,你本著上天有好生之德,也該成全我們一下。”

  他清凌一笑,垂眼淡淡在桌上掃了掃,方抬起來對著我道:“宮姑娘,話雖如此,但我也是受人之託,如何為了成全你們,就要辜負他人?”

  我答不上話,頗有些痴呆的看著他,莊縈怎的能將他請下山,我一直不及細想,如今看來,她怕是很有些能耐,咬了咬唇,道:“那你要怎樣,才肯幫我們?”

  他修長手指在茶盞上來回輕輕滑了滑,少頃,才道:“世間萬物,皆有自己生長的劫數,王后命中有此劫,即便是我現在助她,她也終將逃不掉那樣的命運,倒不如做個助力,早早解脫她。”

  我聽懂他話裡的意味,喜出望外:“你願意幫我?”

  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笑看我:“你欠了我一個人情,打算怎麼還?”

  我想也沒想:“只要我做得到的,你說怎麼還,我就怎麼還,。”

  他仍笑著:“是麼?”

  我斬釘截鐵:“是。”

  他道:“既是這樣,我便得好好想一想,待想好了再告訴你。”

  我其實根本不相信他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但還是順著他的話果斷應了。回神想起他之前的話,疑道:“方才你說王后逃不掉的命運,那是什麼命運?”

  他未有答話,只目光悠悠的看著我身後,我循著他的視線轉過頭,但看葵蒼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立於我面前。

  他看著我,涼決的:“莊洺逼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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