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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宛免費閱讀第三章 那時年月(3)

  三日後,莊縈將欽犯毫髮無損的帶到白烑面前,自己卻面色慘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人交到白烑手裡就暈死過去,也未看見白烑抱著她一張臉變得比她還要白。

  莊縈有此意外,全是因著她尋人心切,便以身試法,受了一種追蹤術。此種術法,是以受術人的鮮血為引,血珠在她要追蹤的人待過的地方沾染,便能根據氣味指引她去尋她要找的人。氣味散的越稀疏,需要的血珠就越多,香飄飄裡胭脂粉味太重,她尋了好半天,才尋到自己要找的那一抹殘留氣味,當然,自身的血也浪費的差不多了。

  白烑不由分說將莊縈抱進了自己住的東宮,下令所有御醫不分晝夜輪流替換守在莊縈房前,不允許出一絲意外。七日後,莊縈終於幽幽轉醒,睜眼第一個見著的卻是白烑一雙熬得通紅的眼,嘴唇乾裂,滲出一道道暗紅血絲不說,面上也毫無原先的姣潤。將她的手緊緊攥在掌心,一張口便是自喉嚨脫出來十分沙啞的聲音,卻遮掩不住的開心:“阿縈,你醒了,你曉不曉得,我被你嚇死了。”

  阿縈?她禁不住咳了咳,白烑,病的是我,可怎麼說胡話的卻是你?

  究其白烑這樣說,不過是一顆有關情愛的種子在白烑的心裡生根發芽,只是莊縈還顯然不在狀況內,她冷著臉,對著白烑劈頭就是一句:“這是什麼地方,為何救我的是你,我死了你怕什麼,你不是盼著我死麼?”

  然後從床上硬撐著坐起來,環顧四周,方看向白烑,涼著嗓子,帶著一股子輕慢:“殿下不要以為救了臣女,臣女就會感激,臣女答應殿下的事情已經辦妥,也煩請殿下信守承諾,放臣女回府。”

  白烑為了救活莊縈,費盡心力不吃不喝陪了她七日,終於陪得她甦醒,卻沒想著她醒來,是這個模樣,理想與現實的差距也頗大了些。可到底素養極好,承擔風險壓力的心裡素質也很有兩把刷子,露出一個回暖春風的笑:“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終,既是救了你,就一定會救到底——”在她甚是蒼白的臉上掃了掃:“待你身子完全康健,自會送你回府。”

  什麼叫特權階級,這就叫特權階級。儘管莊縈信誓旦旦昂首挺胸的說了那樣一段話,還是敵不過白烑輕飄飄的這一句。太子殿下發話,這天下除了他老子,大概再沒有第二個人敢違逆,於是莊縈恨歸恨,終究又乖乖的躺回去了。

  這一躺,躺了又是一月,莊縈終於可以活蹦亂跳拿著一把玄光劍在白烑的東宮裡舞上舞下,舞的一眾宮人看見莊縈就躲得遠遠的,生怕一個不小心髮髻或者袖子之類的就被削去大半邊。

  七月王宮太液池裡的芙蕖花開得正好,澹淡水紋映著一池芙蕖若暮靄煙霞,灩灩隨波,可就是這樣堪比月上瑤池的美景,卻抵不過莊縈的一個笑,傾城傲態,傾國風姿。

  太液池旁,莊縈繞出最後一個招式,玄光長劍凌然回鞘,側身現出唇角一抹妙趣的笑意,讓隱在垂柳樹下的白烑看得微微一怔。

  白烑不是沒見過美人,他自己就是個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子,照照鏡子就曉得這世間沒有幾個美的過他。可此時,他覺得莊縈美得沒有邊際,尤是那一笑,剎那芳華,黯淡了天地顏色。

  他看得出神,沒有料到莊縈忽然一個轉身,竟拔出長劍直指自己而來,他不成想,將莊縈養在宮中一月,倒養的她膽子這樣大了。

  莊縈的劍直指他而來,卻在離他咽喉三寸的地方自動偏離軌道,繞了一圈又收回去。他看見莊縈臉上似有若無的詭譎笑意,忽然計上心來,不等她轉身要走,伸手拽上她的胳膊將她拽入懷中。

  氣息撲到她臉上,恰似這三伏天裡一股滾燙熱浪,惹的她身子微微一顫,不免又往他的懷裡陷了陷。貼著她的臉頰,聲音裡有調情的意味:“好一個膽大的女子,你這是,成心考驗我的耐心麼?”

  白烑這句話,很明顯的潛臺詞,便是你再這樣,我可保不住接下來會做什麼事。但我們的莊縈,又一次發揮了女人不好惹,自負的女人更加不好惹的特性,仍是不在狀況內的笑了笑:“不過是同殿下開個玩笑,殿下也當真了,莫不是,殿下將人命看得太貴重,怕死罷了?”

  這果是一個瑕疵必報的女子說的話,因那時白烑說她將人命看得太輕賤,她便要逮個機會將白烑一局。如此一來,假若白烑說他看得重,那他就同膽小之人沒什麼區別,假若白烑說看得不重,他當日說她的那些話,也等於白說,她等著看白烑自作自受的樣子。

  結果是白烑讓她失望了,因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沒有順著她的思路,反倒抱著她的身子,抱得更緊些,一不留神嘴唇就貼到她的嘴唇上,貼了一會兒,方移開來,慢慢放開她,淡笑:“伶牙俐齒的,果然親上去也特別些。”

  她整個身子僵在一處,半晌,終回過神。倘若尋常女兒家,這時定會捂著一張羞愧萬分的臉,以光速消失,即便沒有那個速度,也得一溜煙兒的逃之夭夭。但我不知道莊縈是怎麼想的,大概白烑也猜不到,她是真的什麼虧都不吃,還是不曉得怎麼做都是她吃虧,眼角一挑,扯出一個輕視鄙夷的笑,上前兩步到白烑面前,踮起腳尖,湊到他嘴上,舔了舔,方退後幾步,冷哼一聲:“殿下以為只有殿下才會這樣麼,臣女也做的到。”

  我想,莊縈當時的心理活動,應該是這樣的:騎馬騎不過白烑,射箭也射不過白烑,就連爭一個花娘,都爭不過他,好容易替他捉了個欽犯,還差點送了命,送了命也罷,可巧又被他救活,如今在親嘴這件事上,她再認輸,就著實愧對王都父老了。

  結果是,她終於在親嘴這件事上,扳回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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