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王妃,暴王請臣服免費閱讀第5章 皇后召見
縱是青天白日,行走於高高紅牆之中,也覺得肅穆。她輪椅的木輪子在幽長的宮道上發出輕微的暗響,總有種悚然的感覺。
深而長的宮道上,只有低頭匆匆無聲行走的宮娥和太監,周遭皆是沉寂無聲。
進了宣德門,就是大殿與後宮分路的宮殿。
今日進宮就是直接覲見皇帝的,但有些人卻早已收到了消息,早早就派了人在宣德門侯著人。
“卿容郡主,皇后娘娘有請!”一名嬤嬤領著兩三個宮女含笑上前,將她和柳賦擋了下來。
柳賦眉神色閃了閃,淡聲道,“皇上要見郡主,皇后娘娘若是想見,過後,郡主自然會去儲秀宮拜訪娘娘!”
嬤嬤上前擋住了扶卿容,揖了揖身子,“陛下此刻還在早朝,距下朝還有一段時辰,皇后娘娘已經準備了茶水與點心,就請郡主移步了!”
看來她們不去,是不行了。
柳賦想要出聲再駁回,就聽扶卿容說道:“柳賦,皇后娘娘有請,我豈有拒絕之理?想必也不會耽誤了見駕的時辰。”
柳賦皺了皺眉,王爺交待過,直接讓扶卿容去見皇上,這會兒跑到後宮去,只怕有不妥,但是……
“郡主請!”林嬤嬤立即迎著扶卿容的意思走。
柳賦這下不得不先尊從了扶卿容的意思,儲秀宮的人,她也不好去惹,然,扶卿容卻偏偏去惹這事,難道她不知道皇后對她並無半點好感?心想著,既然她急著去招惹後宮的女人,也就由著她,居時也不要怪她柳賦沒有阻止。
儲秀宮。
扶卿容對這宮闈中的女人到是存了幾分的好奇之心,再加上她自己本就猜測出她與皇帝之間有些什麼,所以,才會引得後宮的女人想要見見傳聞中的她。
鄭皇后年輕時就跟在了皇帝的身邊,那個時候諸葛千募還沒有坐上帝位,只是一個王爺。
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鄭皇后也是個絕頂的絕美女子,只是總少了些什麼,才掩去了她另外一層的顏色。
鄭皇后打量著這三年前被安國侯救回府中做養女的絕世女子,果然如傳聞中的那般傾城傾國,只是這等姿色,卻是個殘廢。
視線不由落在扶卿容行走不便的雙腿上,端莊的鄭皇后輕輕的一擺手,讓扶卿容落坐在她的面前。
扶卿容自然指揮柳賦將她推到鄭皇后面前,“請皇后娘娘恕卿容不能行跪禮。”
鄭皇后微微笑道:“郡主身染惡疾,本宮並不是無禮之人,賜茶點。”
“是。”有宮娥應聲,不多會兒,扶卿容的面前便已然擺放了幾盤精緻的點心和嫋嫋升騰的香茶。
“卿容郡主在宴王府可還住得慣?”皇后輕啜了小口的茶,抬眸笑問。
扶卿容黑瞳微轉,心中想著鄭皇后將自己招過來的原因,此刻聽鄭皇后問話,便仔細琢磨了起來,宮闈的女人說出來的話,一般情況下,必然不會這麼簡單。
“還可以。”扶卿容道。
鄭皇后神色有閃爍,“在陛下還是王爺時,就常走在定國侯府,如今陛下也登基有半年時間,前段日子陛下還與本宮叨嘮著郡主的好,說讓本宮一定要找個機會喧郡主進宮解解悶。”
解解悶?只怕不是這麼簡單吧?
“只要娘娘有詔,卿容定然速進宮陪伴。”扶卿容沉思片刻,斟酌著詞彙。
說完這話,再觀鄭皇后,但見其笑容端莊美麗,看不出別的東西,宮裡的女人果然不同。
“此次進宮,郡主便不必再回宴王府了,本宮早已命人給郡主準備了岥宮,定國侯府被大火燒燼,郡主暫且也無他處安身,陛下特令郡主長居宮中。”似乎並不打算問過扶卿容的意思,鄭皇后就已然擅自替她做了決定。
身後的柳賦眼眉一蹙,正待要說話,被扶卿容暗暗伸手製止。
“宮中有最好的御醫,定然會給郡主治好這雙殘腿,郡主儘可放心留下!”鄭皇后不知是無心的,還是有意,從一開始就在扶卿容面前說一些敏感的話,比如不該提起的定侯府和宴王府,誰都知道宴王將她囚禁了起來,全因為她和皇帝早前有過些什麼。
扶卿容微微地笑了,“卿容謝過皇后娘娘的好意,只是卿容不習慣宮中的規矩生活,還是喜歡外面的自在生活。”
這話也算是拒絕了鄭皇后,扶卿容知道鄭皇后在意前面扶卿容和皇帝之間有過親密,所以,就算不是現在讓她不好過,只要她敢留在宮中,日子必然不會好過,和皇后搶奪寵愛,那是一件極其危險又麻煩的事。
扶卿容的話卻沒有讓鄭皇后有其他的反應,只聽她道:“這邊行宮已經給郡主空出,等見了陛下後,郡主再決定要不要住進宮來。”
住進皇宮,遲早都會成為皇帝的嬪妃,看來這才是皇帝真正想要的結果,而非鄭皇后。
端莊大方,溫柔賢淑,難怪皇帝會將這樣的事情交給她來辦。
扶卿容出了儲秀宮,也便將鄭皇后所說的話拋置了腦後,就算是見了皇帝,她也不會往這深宮裡鑽,除非她傻了才和成千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而且,嫁男人這件事,她扶卿容可就沒有想過的事。
“皇后娘娘傳召一事,你也別和宴王多嘴了。”扶卿容想起要吩咐柳賦這些。
柳賦卻冷漠的道:“就算奴婢隻字不提,王爺也會了如指掌。”
扶卿容一曬,當她什麼也沒說。
有太監公公將她們二人引向了御書房的方向,看來皇帝也是算準了時辰。
“岐王,請稍等!”
輪椅轉了彎,便聽到太監公公來了這麼一句,不禁微微仰起視線。
那人似也聽到側面有聲響,同時側目過來,正巧與扶卿容的對撞上,目光相接,視線如同兩柄犀利的刀子,靜靜的凝在一處。
有股風不知從哪吹來,將兩人之間的靜吹得一散,恍惚間才回了神。
柳賦向男子作了個揖,“奴婢見過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