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王妃,暴王請臣服免費閱讀第15章 觸怒他(1)
這也是臣子們最擔憂的,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要殺也是該殺她,而不是宴王。
歧王坐落在旁,風輕雲淡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自相殘殺,對此局,如事外人!
扶卿容明顯的感受到周遭氣息迫壓而來,有什麼東西就要一觸即發。
果然,但見座上諸葛琉宴大手一揚。
“嘩啦啦”的一聲齊響,幽黑如夜的黃泉鐵衛從殿外圍湧而來,高位上,清清楚楚的將外殿情況瞧得清楚。
殿中,殺氣狂飆!
向來溫雅的諸葛千募此刻面色森然地盯著自己的五弟,那眼神也布了層厚厚的寒冰,恨不得將諸葛琉宴拆吃入腹。
年輕皇帝冷冷地道:“皇弟這是要造反。”
造反此等大帽當場就扣在了宴王頭上,其中不難聽出,皇帝已經下了殺心,既然已動,那麼,他們之間的偽裝麵皮已被撕破,再裝下去,已沒必要。
今夜的廣月宮,註定是要流血。
短暫沉寂的廣月殿,空氣中有殺氣重重的東西衝來。
方向是扶卿容!
銳利而蕭殺,猶如流星追月,直撲扶卿容。
破空而來的,是迅猛之極的三箭。
扶卿容眉眼不動,看著那穿過密麻人頭從外殿呼嘯而來的三箭,眉眼中神光一閃,握著扶柄的兩手輕輕勾動,所有人在剎那時如看死人般看向她。
她,必死無疑!
說是遲那時快,但見一條身影如閃電般衝掠向扶卿容,“錚!”空中有利劍劃出一道寒光,就朝那勢不可擋的三箭,當空劈了上去。
砰!一聲激烈的對撞聲響起,那鐵色地長箭被諸葛琉宴一劍劈個正著,兩強相爭,只見那鐵色長箭瞬間被劈成幾塊,朝著四方碎裂開來,彈過扶卿容淡靜的容側,劃過她的墨髮,綻開的碎箭有一半截衝她面門來,一隻手在碎箭飛至她肌膚前時定住了它。
一切,不過是發生在短瞬之間。
扶卿容手還在捏著扶柄,眼神冰冷。
廣月殿中霎時一寂,彷彿沒了呼吸的生靈。
誰也沒想著,會是距離扶卿容更遠的諸葛琉宴先一步奪箭救人,反是龍椅上的那位眼見自己心愛之人處於危機中仍淡定自若。
扶卿容驀然側首看向龍座上的男子,依舊的淡雅無害,彷彿剛剛未曾歷經兇險。
這便是帝之愛?
當真可笑,就是諸葛琉宴都勝他,他如何能說得出愛扶卿容的話?
第一次,諸葛千募可以清晰的看到扶卿容眼中飽含的冷,不知為何,那一眼,令他周身疼痛,卻如何也張不了口說出半字。
“你受傷了,宴王。”扶卿容話雖對諸葛琉宴說,眼神卻直望龍座上的人,彷彿是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內質。
被這雙眼如此看著,諸葛千募一個帝王,竟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
諸葛琉宴挑眉鬆開那碎箭,就是他自己也不知為何突然出手相救,明知只要他出手了,只會讓諸葛千募更順理成章的懷疑他與扶卿容有染。
“咕嚕。”
是扶卿容手中輪椅轉聲,在寂靜的空氣裡格外清晰。
“陛下覺得有損威嚴,大可將我殺了,卿容不過是個殘廢,陛下又何必如此呢。”聲輕緩,卻有股悲涼暗藏,女子推著自己往前。
御軍也好,黃泉鐵衛也罷,嘩啦一聲讓出一道來。
“卿容……”
扶卿容眯著眼,停下手中動作,揹著帝王等他後話。
諸葛千募看著輪椅上肖瘦的背影,心頭不由複雜,“卿容,你當真要走?”
“陛下說笑了,我扶卿容又能走得到哪去?”三番兩次被人算計性命,而她一殘廢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面對這樣的兇險,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扶卿容的男人卻冷眼旁觀,就算她不是真正的扶卿容,也覺得心寒不已,甚至是有憤怒。
她雖出身古武世家,但在那個世界她不過是一個無情的殺人工具,來到這裡,這個男人對自己那番話,她並不是不動容……只是沒想到,事情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朕……差人送你……”
“不必了。”扶卿容突然冷笑,“豈敢勞陛下費心。”
如此冰冷不留情面的扶卿容,實實叫人意外又駭然,而接下來的一句,便讓在場所有人心頭一悸。
“我扶卿容殘的是腿,不是眼睛和腦子,能辨得出真正的事實,諸位不要將我當成了無能的廢物,欺我者,是要付出代價的,不論誰。”
輕緩沉靜,卻鄭地有聲,讓人不敢懷疑她的話。
諸葛琉宴眯起了眼,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楚這個女子的本質,之前的那些躲在家中哭啼的女子,當真是說她嗎?
一個身染殘疾的人,竟能在這樣的殿堂中摞下這等威脅性的話,也真真對了他諸葛琉宴的胃口。
當下,諸葛琉宴薄唇輕勾,回身帶著幾許慵懶道:“皇兄的意思呢。”
諸葛千募捏了捏雙拳,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可是……眼看向仍舊揹著自己的扶卿容。
帝王一旦有了弱點,就不是真正的帝王了,他明知放過這次機會,就很難有下次機會了,然,扶卿容如冰的話迴響在耳邊,如此的刺痛,如此的讓他不安……
廣月殿中,屏息等待。
只要諸葛千募搖頭,那麼廣月殿中就會血流成河,不得不說,這亦是諸葛琉宴對皇帝的威脅。
諸葛千募側首看了岐王一眼,抬手。
御軍沒有拖沓的退散去,黃泉鐵衛也收回了相向的兵器。
“今日慶宴,郡主可喜?”諸葛琉宴站在扶卿容身後,不冷不淡的問了句。
扶卿容抿著唇角,未回應他。
諸葛琉宴深幽如淵的眼閃過一抹殘忍,就近扶卿容身前的幾名御軍突然血肉飛濺,血肉被割開的聲音剎時清晰。
“啊!”
廣月殿中是女人暴發的尖叫,望著御軍數具屍體倒地,瞪眼橫躺在血泊中的樣子,臉色鐵青又剎白。
諸葛千募眼眯成一線,冷冷地看著黃泉鐵衛冷血地收起他們染血的劍。
“郡主慶宴上兵器指向郡主,那可是大不敬,皇兄,你說皇弟這般處決,可好。”
再一次,讓他們見識了宴王的殘暴。
面對這樣殘暴的兄弟,皇帝只能擺手讓人將屍體拖下去,放宴王大搖大擺的離開,順帶連他心愛的人也一併帶走。
扶卿容垂下目光,盯在自己被染紅的靴子上,身後是諸葛琉宴。
他救了她,又以那樣的形式殺了御軍,這回皇帝只怕是更恨極了他。
鴻門宴不算鴻門宴的慶宴也算是過去了,他們誰也不管後面會如何收實,扶卿容總歸是回到了安靜的宴王府。
七國並立,群雄逐鹿。
如今不僅外患,內也憂。
這也是諸葛千募為何會在廣月殿上鬆口,帝君,要考慮到很多因素,所以,他不得不先鬆開虎口。
而這些,諸葛琉宴從不關心,因為他的心夠狠,夠絕。
天陰,風涼。
扶卿容再次出府往鐵鋪去,有了上次的教訓後,柳賦不再敢放扶卿容自行一人,寸步不離的守在身側。
“按照您的圖紙打造出來的椅子,容郡主且坐上去試試!”滿身汗水的漢子,推出一把渾身黑黝的輪椅,臉上有笑地望著扶卿容。
長得這般天仙貌美,再加上是宴王身邊的人隨行,並不難猜出她的身份。
素手伸手緩緩摸過冰冷的玄鐵椅,“可是按照我給你的意思打造。”
鐵非一般的鐵,工非一般的工,但並非眼前壯漢能打造出來的東西。
壯漢笑著點頭,“自然是按著郡主的意思打造,不敢有假。”
“嗯。”扶卿容不疑有他的抬身往椅上一坐,比她預計的要好。
如此機關造詣,小小鐵鋪不可能有,沒有一定的機關術,她給的東西不可能造得出來。
“啪啦!”
剛剛扶卿容所坐的木輪椅,被不知何名的利器擊得如同碎屑,散成渣躺在那兒。
柳賦等人暗暗心驚,不過是一個小機關,就有此等威力,不可小覷啊。
絕美的唇輕輕彎了彎,“師傅開個價。”
“無價之術,郡主與它有緣,就贈與郡主,有些東西並不是用金錢就能買到的。”壯漢說得有模有樣,到與佛家扯了點關係。
扶卿容無聲微笑,“如此,替我謝過那造術之人!”圖紙是她給,內部構造她自是清楚,轉過輪椅,並不用她去出力,就自動向前行去。
壯漢愣愣然地盯著扶卿容離去的背影,原來她知曉東西並不是他所造。
左右環顧,壯漢快步往後頭走進,穿過一條暗道,柳暗花明時是一處竹簾環護的亭臺,裡邊可見一月牙白修長身影,茗香茶嫋梟升騰,有人執杯飲用。
“公子,東西已送到。”
壯漢衝著那方被竹簾遮掩的男子作揖,粗聲回道。
“嗯。”亭中人微微抬手。
壯漢再揖身退下去,再獨留月牙衣公子亭中獨飲,風吹拂,將壯漢餘留的氣息清掃得乾淨。
劍出,銀光在後山林內不停閃過,被風吹下的樹葉落地後卻成了碎片。白色的身影在林中留下一道道殘影,若有人在場的話,定會驚於此人卓絕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