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夫人打上門了免費閱讀第五章 妹子哭了
炎獸大招之後,仰天長嘯全身紅光散去,這是它收招的固定模式,也意味著它即將發起下一次進攻。屏幕裡煙霧瀰漫非常影響視線,大夥正一團亂,突然耳機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哽咽。
“為,為什麼……”還是陌生的柔弱女聲。
這……我聽著那悽悽慘慘的哭聲,一時腦子裡掠過無數想法,最終定格在一個念頭上。
誒誒誒!文麗緹真的是妹子啊!(重點是這個嗎?)
很明顯,其他七個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驚得全在原地石化。
被忽略的BOSS炎獸在一旁非常不滿地怒吼一聲,爪子破空而來差點打中一個戰士。
哼,誰叫你們不看人家——by 炎獸╭(╯^╰)╮
好吧,這是我腦補的。
看到炎獸發起攻擊,林晨立刻回過神,變成靈魂狀態的他冷靜地安排:
“笙歌,指揮交給你,你上我的位置。”
笙歌沒動。
“笙歌?”
“笙歌!”林晨喊了好幾聲,笙歌終於靈魂歸位。
“啊,不好意思,”笙歌一個衝鋒奔到炎獸面前,“馬上搞定。”
笙歌刷刷動作流暢的幾個大招就已經將仇恨拉穩,林晨繼續安排:
“李子小心別死了,其餘人聽笙歌指揮。那個……文麗緹,你到石頭後面去……別出來了。”
隊伍在短暫的慌亂後繼續忙碌,每個人都按著笙歌的指示有條不紊的對炎獸進行攻擊,除了呆立在石頭後哭泣的文麗緹,還有變成阿飄的林晨。
這兩人王八遇上綠豆,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
林晨也被文麗緹的哭泣弄懵了,他在原地飄了好幾圈,終於結結巴巴地開口:
“你,你別哭啊。”平時口若懸河的林晨,居然難得一見的詞窮。
這哭聲明顯影響了整體隊伍的情緒,本來打遊戲就是為了開心,弄成這樣誰都不樂意。
就連同為女生的我也覺得文麗緹太誇張了,甚至覺得她有點作。雖然因為手殘被罵確實心裡會不好受,但也不至於哭成這樣吧。
再說哭有什麼用,隊友就能原諒你了?因為遊戲裡女生少就想博同情分?
不提高自己的操作,永遠都是豬隊友,女子當自強啊妹子。看我雖然也手殘,卻勵志要打敗晨哥!呃,好像太給自己貼金了,咳咳。
“哭個毛線!”隊伍裡的牧師受不了了,“沒有那個炎爆,憑會長的血量,硬抗也不會死!”
“就是,會長的盾擋都給你了,你在委屈什麼。”
“一路上也就你在搗亂,死的怎麼不是你。”
“會長為了救你,這回不知道要扣掉多少經驗值。”
聽到隊伍裡同伴的指責,文麗緹哭得更傷心,從開始的嗚咽到現在清晰的抽泣。
“大家注意力集中,”在前方頂替林晨當T的笙歌打斷這幾人的抱怨,“炎獸只剩最後一點血了。”
聽到笙歌的話,幾個新人又牢騷幾句便漸漸收聲,炎獸進入紅血狀態後還會有幾次爆發,馬虎不得。
文麗緹哭得話都說不完整:“對,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林晨尷尬道:“沒事兒,救人死,死得光榮。”
大概不知道怎麼面對女生哭,林晨又安慰道:
“別哭啊,我說話語氣重可能影響你發揮了,這次失誤,還有下次機會嘛。”
文麗緹哭得更加厲害,林晨一時間手足無措只得哄著。我聽著林晨放柔和的語氣,只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還有這麼溫和的一面?我不是在做夢吧?掐自己一把,嗷——大腿好疼。
然而林晨帶著人設崩塌危險的安慰並沒有什麼用,於是我們剩下的人,在文麗緹悲傷的哭泣中結束了地獄之門副本。
炎獸掙扎著倒下,大家長舒一口氣,爭先恐後去看炎獸爆出了什麼東西。幾個新人互相開著玩笑,笑聲、罵聲,還有文麗緹綿綿不絕的哭聲,混雜在遊戲慶賀勝利的背景音樂裡,嘈雜一片。
我領走屬於自己的那份材料,給笙歌發了條私信過去:
“笙歌,剛才謝謝你救我。”
結果老半天都沒等到回覆,我轉了一圈,看到笙歌正背對著我一動不動,而前方哭不累的文麗緹也正對著笙歌,兩人看起來好像在遙遙相望。
莫非,這兩人……我腦洞大開。
柔弱的少女,遇到了英勇的戰士,於是他們聽著聲音都聞到了互相散發荷爾蒙的氣息。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聽了一回哭……???
哎呀,這戀愛的酸臭味。
我腦補小劇場正演得嗨皮,被耳邊滴地私信聲打斷。
笙歌回覆:“去了趟WC,呃,剛憋久了,啊哈哈。”
我:…………
少年你這麼樸實無華的理由,對得起人生中應有的浪漫嘛。
“救你是應該的,不用謝我啦。”笙歌接著說。
“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我帶著點期待問。
因為在說話的緣故,笙歌轉過身走到我面前,我偷偷看了眼遠處的文麗緹,雖然是遊戲角色而已,但是我就是覺得她背後突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怨氣。
快停下啊,腦補!
笙歌抱歉地說:“李子,我有點事兒,可能等會就下線了。”
“這樣啊……”我略微有些失望,“好吧,明天見哦!”
“嗯,明天見。”說完,笙歌直接出了副本。
我翻開好友列表,看到他的頭像已經灰了。耳機裡仍然吵鬧,還有文麗緹不停歇的哭聲,我不想多呆,笙歌前腳走,我後腳也立馬跟著出去。
我尋思著到鐵匠那裡去修理裝備,剛到城裡,林晨氣急敗壞地發來私信。
“你怎麼就走了啊,也不幫幫我!”
“你是誰?”誰要幫你管這破事。
“我靠!”林晨估計已經被煩得沒轍了,“這妹紙的心靈到底有多脆弱?”
“我沒怎麼說她啊。”
“怎麼就哭成這樣了,好氣哦。”
有點自知之明吧您吶,我滿頭黑線,敢情你以為誰都跟我一樣能在你嘴底下活過五百年。
我幸災樂禍:“彆氣,好好修補妹紙的心靈吧,我吃宵夜去了。”
“你還吃宵夜!?吃一口長十斤!”
“切,關你什麼事。”
說完,我飛快地修好裝備,麻溜地下線了。
拿了手機錢包,哼著歌愉快地往樓下走,沒走幾步,手機響了。
喲呵,又是林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