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殺戮者免費閱讀第三章 第一滴血
在原作的故事中,這場戰鬥最後以間桐雁夜的慘敗而告終。但由於遠坂時臣的過於自信或者說是粗心大意,間桐雁夜卻活了下來。不,不能說遠坂時臣粗心,因為以間桐雁夜所受的傷勢,原本是必死無疑的。只是由於某個人意料之外的行動,才讓他活了下來。
但不管怎麼說,間桐雁夜沒有當場死亡卻是事實。只要他沒有當場死亡,王桀就有著機會,不是嗎?
王桀腳步匆匆地向目標公寓趕去,突然他的步伐一頓。
在他的視網膜上突然出現了一行系統提示:
“衛宮切嗣殺死雨生龍之介,任務7失敗。”
任務7失敗?是因為任務目標已經被別人殺死,自己無法再殺他一遍,所以任務失敗了嗎?看來自己的推測沒錯呢。
早在第一眼看到任務內容的時候,王桀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若是任務目標死在了別人手裡,算是完成任務了嗎?
他之所以會產生這種疑問,是因為這次的七個任務目標中,遠坂時臣、間桐雁夜、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和雨生龍之介四人,本來就會死在這次戰爭中。若是任務目標被別人殺死也算完成任務的話,那王桀根本什麼都不需要做,坐等戰爭結束就可以了,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系統不會發布這種毫無意義的任務,所以王桀當時就推測,任務目標死在了別人手裡,不會算作自己完成任務。剛剛出現的系統提示,無疑讓王桀的這種推測得到了證實。
“如此看來,將來若是再遇到這種有可能被別人殺死的任務目標,就一定要在他被別人殺他前搶先下手。不然,盡力保住他的性命,不是迫不得已,決不能讓他死在別人手裡。”
王桀一邊這樣想著,一邊重新邁步向目標公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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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頂層,遠坂時臣和間桐雁夜的戰鬥已經迎來了尾聲。
以遠坂時臣看來,這場戰鬥根本稱不上是魔術對決,不過是場滑稽的鬧劇罷了。
時臣只是默默地維持著防禦陣,還沒有做出任何稱得上是攻擊的舉動。儘管如此,對面的間桐雁夜卻已處於瀕死狀態了。
雁夜現在的樣子簡直慘不忍睹。全身的毛細血管悉數破裂,血沫四下飛濺。他本人已經完全無法直立的、搖搖欲墜的身影彷彿被淹沒在一團血霧中。那張因為過於痛苦而翻起白眼的臉龐已經讓人無法判斷當事人是否還有意識了。
“說得那麼大言不慚……一動起手來卻成了這副德性嗎?”
而最為可悲的是,不管雁夜如何自殘生命動員魔力,他的攻擊卻始終沒能傷到時臣一根毫毛。
飛蛾撲火--現在的情況簡直是這一古老成語的再現。成群的甲蟲一股腦地直撲向時臣的火焰陣,卻連一直都沒能突破防禦,悉數被燒得無影無蹤。身為一個蟲使,正面挑戰火焰這一行為本身就是極其愚蠢的。儘管如此,雁夜的進攻還是沒有絲毫鬆懈,削減自身生命驅使著蟲子們徒勞地衝鋒,變成了一陣陣飛灰。
這幅情形已經讓人笑不出來了。對於這個弱到極點的敵人,時臣已經超越輕蔑的極限而開始有些可憐他了。不久,火焰就會把雁夜的蟲子一隻不剩地燃燒殆盡。而那時想必雁夜自身也會因為無法忍受痛苦而氣絕身亡吧。時臣只要注意維持自己的法術,悠然的作壁上觀就可以了。在他固若金湯的防守之下,勝負自然會分曉。
但對於遵奉高貴魔道的時臣來說,繼續讓誤入歧途的墮落的魔法師的醜態暴露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大的不快。
“Intensiveeinascherung--”(賜予吾敵苛烈之火葬)
隨著時臣的二節詠唱,防禦陣的火蛇慢慢地向雁夜蜿蜒而去。甚至沒有防禦。對於這個現學現賣的魔術師來說,有沒有對抗攻擊咒文的知識都值得懷疑。
“殺……殺了你……你們…………時臣…………髒……髒硯……”
雖然被活活地灼燒著,但雁夜卻連叫都沒叫一聲,只是不停地重複著低吟的詛咒。他那從內部被蟲啃食殆盡的身體,可能已經不存在痛覺了。
就在雁夜為抖落包裹住全身的火焰而痛苦的扭動時,不小心壓斷了護欄。就這麼滾下屋簷落入了小巷的黑暗中。
王桀望著那渾身纏繞著火焰,從樓頂墜落的身影,快步向他墜落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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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的小巷裡,間桐雁夜倒在地上,完全陷入了昏迷狀態。他的呼吸極其微弱,生命已經處於彌留之際,但他確實還活著。
“就這樣放著他不管,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王桀望著雁夜那已經完全看不出人形的殘破身體,在心中暗想。
如果是以前還作殺手的時候,面對眼前這種情況,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行動,放任他在這裡自生自滅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卻不能那樣了,因為現在自己不光是要他死,更重要的是要他死在自己的手中。
王桀從懷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刀具,對準雁夜的心臟,狠狠的刺了下去。
面對這種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的目標,根本就不需要用槍,隨便一個小孩拿把水果刀,現在都能取了他的性命。
最後一發子彈,應該用在更需要它的地方。
“殺死間桐雁夜……任務4完成……獲得‘水’屬性魔術體質,獲得魔術基本知識,獲得蟲魔術,獲得……”
一行行的文字出現在王桀的視網膜上,但他卻完全顧不上理會文字的內容。
魔術迴路在體內生成打開的過程,就好像是有一根根炙熱的鐵棒不停地插進身體裡。不停地湧入腦海的知識,猛烈地衝擊著他的意識。疼痛的身體,沸騰的腦髓,使得王桀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疼痛開始消失,發燙的大腦也開始降溫,王桀的意識重新恢復了清醒。
感受著身體裡流淌著的不可觸摸卻又真實不虛力量,王桀輕聲自語道:“這就是魔力嗎?”
突然,王桀感到右手背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低眼看去,只見手背上憑空出現了三道紅色的符紋。
令咒!
由聖盃賦予的,可以讓從者服從的絕對命令權,御主專屬的印記。
前文已經提到過,聖盃戰爭中的Servant和常規意義上的使魔不同。他們其實是英靈,擁有著獨立的意識,而且大部分Servant的能力都要優於作為Master的魔術師。因此他們雖然與Master們訂立了契約,但其實Master們對於他們的行動沒有任何約束力,是否要聽從Master的命令,完全是他們個人的自由。為了應對這種狀況,設立了聖盃系統的創始三家中的瑪奇裡開發出了令咒。
令咒,是由聖盃賦予的Master對Servant的絕對命令權。通過令咒下達的命令,Servant將無法拒絕,即便是讓他自殺,也會乖乖的執行。
王桀的右手背上出現了令咒,這意味著他將取代間桐雁夜Master的資格。
“連契約也可以剝奪嗎?”
伴隨著令咒的出現,王桀體內的魔力開始向著未遠川戰場中的一個存在輸送。通過魔力的連接,王桀可以感受到其蘊藏著的強大而狂暴的力量。那是Berserker,原本屬於間桐雁夜的Servant.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下一步似乎可以……”
在認知到自己取代間桐雁夜成為了Berserker的Master的瞬間,王桀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早知道會這樣,剛才就是殺了雨聲龍之介也沒有什麼關係嘛。”
是的,若是早知道殺死御主,可以取得他的令咒,和他與Servant之間的契約,那麼王桀之前完全可以殺了雨生龍之介,而不需要太顧及被衛宮切嗣發現的。
之前王桀之所以不殺雨生龍之介,是因為他以為通過獵殺者系統,只能獲取到所殺目標的個人能力,向令咒、契約這種附加在身上的東西不在獲取範圍之內。而雨生龍之介除了Master的身份之外,其實就是個普通人。也就是說,如果令咒不在獲取範圍之內,那麼王桀殺了雨生龍之介,除了完成一項任務外,實力不會得到任何提高。那樣面對可能出現的衛宮切嗣緊隨而來的狙殺,王桀將變得毫無抵抗之力。
但既然令咒也在獲取範圍之內,那情況就不同了。到時能夠獲得Caster控制權的王桀,真的不必太懼怕衛宮切嗣。
可惜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能再重來一遍。雨生龍之介被衛宮切嗣所殺,已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突然,王桀感到體內的魔力瘋狂的向契約連接的另一端流去。不,與其說是流去,不如說是被掠奪。那種魔力一瞬間被抽空的感覺,讓王桀身體裡那剛生成的魔術迴路產生了激烈疼痛。
“Berserker,發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