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國馬家
對於這些,朝中的皇帝和王公大臣們並不以為意,因為每年異族都要來搶上幾次,習慣成自然了,要是不來反而不適應了,一到每年的這個時候朝中就有大臣跳著腳北望,怎麼還不來啊!我們大傢伙都盼著呢!快來吧!為什麼啊,胡騎一來就有來給自己送錢的了,北方的官們要糧要錢,不上供哪兒成啊!
可是對於北地的百姓來說,那就是大事了,也就在這一年,一位天下的英雄從北地搬回了他的老家扶風茂陵,此人姓馬名騰字壽成,在羌胡之地那是大大地有名,一身功夫了不得!要說起這個馬騰,那也是名門之後,算是上是將門虎子,他的先祖乃是伏波將軍馬援,其人生的是身高八尺有餘,膀闊三亭,孔武有力。
馬騰的祖上傳到馬騰的父親馬肅的時候,馬肅和姜女結婚,生下了兒子馬騰。馬騰取妻也是一個窮人家的女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別看馬家祖上很有名氣,但是伏波將軍的這一支到他已經衰弱了,貧困得不得了,全家人就一條褲子,馬騰年輕的時候,基本靠砍柴為生,到了二十多歲也還沒有結婚呢,這在當時絕對是個大齡青年了,後來好不容易有個大閨女不知道怎麼地了,放著好日子不過,瞎了眼了看上他了,這才有了個家。
鮮卑人這一鬧騰,馬騰沒辦法,帶著懷有身孕的妻子逃回了老家扶風郡,投靠了他在老家的堂兄馬成,別看馬騰窮的叮噹山響,馬成在扶風茂陵也算得上是個富戶了,家有良田百畝,耕讀持家,還算過的去,馬騰這一來,趕緊張羅著給他安家立戶,甭管怎麼說,先讓他過完了這個年再說啊。
正月裡來是新年,那時候雖然沒有這個歌兒,但是那時候正月裡也是新年,按照傳統的禮節,大年初一頭一天,過完了初二過初三,一直到出了正月才算是過完了年呢,過完了年,出了正月就是二月了,這馬騰一看,出了正月了,我也該找點兒事兒幹了,老婆孩子都要吃要喝要哼哼,沒錢怎麼行呢!可是幹什麼呢,種地自己又沒有地,做買賣他又瞧不起那些商戶,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了,我怎麼說也是名門之後!怎麼能幹那個事兒呢!
就這樣,溜溜過了一天,他也沒有拿個準主意,到了這天晚上,他坐在那裡正發愁呢,他堂兄馬成派給馬騰妻子的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地跑來了,一進來就急著說道:“老爺您快去請產婆去吧,夫人怕是要生了!”那時候有沒有產婆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馬騰一聽就急了,蹭地一聲蹦起來多高,撒腿如飛就跑去找他堂兄去了,找他堂兄幹嗎呀?您想啊,馬騰剛來了十天半個月的他認識誰呀,時間不大,馬成的老婆帶著丫環使女婆子老媽兒就來了,吩咐底下人趕快燒水準備傢伙兒,她們可就進了屋了。
要說這馬伕人頭一胎,還真是不太好生,從掌上燈以後開始,一直鬧騰了有二個多時辰,現在的鐘點兒來說四個多小時都沒生出來!聽著夫人的喊叫聲兒,馬騰急的在外面團團亂轉,這回兒他堂哥馬成也來了,一個勁兒的安慰他:“賢弟不要著急,女人生孩子,你就是有力氣也使不上啊,還是坐那裡少安毋躁的為是!”馬騰一邊點著頭說道:“兄長言之有理!”一邊兒還是在那裡轉圈兒。
馬成在這裡勸著他,吩咐底下人準備開水,給孩子準備各種應用之物,家奴出出進進,馬成隨口問底下人:“怎麼樣,開水都燒好了嗎?”家奴回道:“大老爺,燒好了,燒的太好了,連鍋都燒炸了三了,這熱水什麼時候用啊?豬下崽兒這長時間都成下一窩了!”馬成把臉一耷拉,喝道:“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再去燒!”家奴回道:“是!”跑下去了。
眼看著就到了半夜丑時了,這外面彤雲四合,眼看著就要下起雨來了,馬成抬頭看了看天,心說明天就是二月二了,該安排農時了,正想著呢,天上轟隆隆雷聲滾動,電閃雷鳴,伴隨著一巨炸雷響動,一道閃電撕破長空,就聽到屋子裡頭馬伕人一聲尖叫,就聽婆子老媽喊道:“生了!生了!”緊接著突然間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婆子的慘叫聲,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下回接說。
霹靂一聲震天下,馬騰的兒子降世了,看來這孩子一生下來變天打雷劈,一般人家的孩子生下來就哇哇大哭,那是後悔自己生到這個世界上來了,真的是這樣兒嗎,我是這麼合計來著,要不幹嘛一生下來都哭啊,書歸正轉,這個馬騰的夫人把孩子生下來了,讓所有人渡了一口氣,可是馬上屋子裡的婆子老媽兒都把心又吊起來了,怎麼了,這孩子生下來不會哭!
孩子生下來不哭那是沒有氣兒啊!一個有經驗的老媽子把孩子抱過來,大頭兒衝下,在腳心叭叭就是兩把掌,這下孩子哼哼了兩嗓子,雖然沒有哭,但是會哼哼那就證明有氣兒,沒事兒了,這下子大家都放心了,馬大娘子……也就是馬成的夫人……讓丫環把燈多點兩盞來,給馬騰的夫人淨身,給孩子洗澡,要說這位馬大娘子也是個勤儉持家的主兒,要是家裡頭同時有兩盞燈點著動不著覺,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不過了!日子不過了,一下子點了三盞燈!
這時候早有人跑出去給馬騰哥兩兒報信兒去了。外面馬成和馬騰哥倆個一聽生了一個兒子,全都樂壞了,你甭看馬成家大業大,有的是騾馬,可是他老婆子不爭氣,一妻二妾生了一對半兒的丫頭,至今還沒有後呢,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呀!這下好了,老馬家終於有後了,馬騰當時就要進去看去,被馬成一把拉住了:“這時候你不能進去,走,跟哥哥喝酒慶祝一下!”拉著馬騰哥倆兒去喝酒去了。
這時候外面可就下起雨來了,大雨瓢潑而下,沒有一個人注意,此時老馬家的宅子上頭慶雲堆疊,梵音陣陣,這陣陣的梵唱在雷聲之中傳出多老遠去。
屋裡面高燈下亮,丫環婆子把小公子抱過來洗去身上的羊水血漬,等到給小公子洗乾淨了,給孩子洗澡的兩個五十多歲的接生婆子愣住了,其中的一個看了一眼,膈嘍一聲背過氣去了,另外一個膽子大多了……當時就嚇哭了!看了懷裡的孩子一眼,叫道:“哎喲……,這孩子長的太……老成了啊,你看看,看著比我歲數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