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驚婚,首席愛妻如命免費閱讀第21章 親自動手
“濛濛?”
是誰在叫她?
好熟悉的聲音,讓人安心。
可是她太累了,想睡覺了。
急診室外的走廊。
“小姑娘沒有大礙,只是昏睡過去了。從剛才的情況看,她似乎對針頭有強烈的畏懼感。”中年醫生注視著眉頭緊蹙的祁邵珩,問,“以前,出現過這些現象嗎?”
祁邵珩沉默。
“這麼強的暈針,應是小姑娘心理上曾受了刺激,才會反映過度。只是,這去疼針不打,等會兒真的輸液藥效上來,她可就太遭罪了。”
“無其他辦法?”
醫生搖頭,“我先去給她兌藥,片刻後再讓護士進去試試吧。”
剛才的注射器掉在了地上,換好了新的,小護士剛要進去,就被身邊的人攔住。
挺拔修長的身形,強勢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先,先生?”
“我來。”
“…額?”
望著祁邵珩清雋的側臉,失神間護士紅了臉。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人奪去了手中的醫用托盤。
“喂,先生,你……”
畢竟打針注射不是拔針頭,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小護士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慌忙著就想進去。
可剛到門口,她就被一個笑得溫柔的男人給阻止了,“放心,沒事兒的。”
“可,可是……”
見護士依舊疑惑的神情,於灝微笑,“如果出了事故,我們自會承擔後果,不會追究您的責任。”
禮貌謙和的語氣,讓護士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急診室病房內。
將手裡的醫用托盤放在床頭,祁邵珩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兒。
“可是醒了?”他問她。
“嗯。”虛弱的點點頭,胃部一陣劇烈的絞痛讓她緊緊地咬住了蒼白的下唇。
長身立在病床前,祁邵珩一把將嬌軟的身子摟進了懷裡。
“你……”
胃部又是一陣痙攣,讓她抑制不住輕吟。
不知道祁邵珩要做什麼?但一點力氣都沒有的她虛弱地只能任憑男人為所欲為。
利落地把她翻身,祁邵珩動作迅速而乾脆。
讓以蒙背對著他,祁邵珩箍住她的腰際固定好。
“把自己弄成這樣?還不聽話!”
“乖孩子,別動!”
扭頭的的瞬間看到了祁邵珩手中注射器上閃著寒光的恐怖針頭。
“不,不要……”
冷汗涔涔,瞬間背上溼透。
自從那次黑暗的綁架後,她對注射器的針頭有了強烈的心理陰影。
打針從來都是用無針頭注射器。
那種針尖刺入肌膚血肉的疼痛,被神經走極端的以蒙無限制的擴大著。
不停地顫抖,狼狽至極的女孩兒蒼白的唇上毫無血色。
感覺到臀上冰涼的酒精藥棉擦拭,以蒙畏懼地一個哆嗦後,像是發了瘋一樣開始大肆撲騰。
力氣突然變得大得驚人,咬著紅腫的唇,她歇斯底里地吼道:“滾開!”
“濛濛,聽話!”
冷唇緊抿,祁邵珩坐在病床上,壓制住女孩兒讓她整個人完全橫向趴在他的腿上,強勢,卻溫柔。
“別這樣對我!”
胃裡翻騰地絞緊,一陣強烈的痙攣讓以蒙極力蜷縮起身子,潮溼的碎髮黏在她煞白的小臉上。
以蒙無助地扭頭,視線閃爍中看到祁邵珩清雋的臉,她的意識才開始逐漸迴轉。
清醒後的女孩兒虛弱地趴在祁邵珩的腿上,彷彿癱軟了一般,濃密捲曲的睫毛無助地抖動著。
“乖乖不怕。”
輕撫著她的背脊,一下下安撫。
怎麼可能不怕?
十多年的心理陰影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去除的!
死死攥住祁邵珩的衣服,脆弱的仰起頭,女孩兒看著祁邵珩的清亮眼眸因為疼痛氤氳著水汽,“不要……我怕疼,是真的害怕!”
“聽話。”
繼續安撫地拍拍她的後背。
趁著以蒙放鬆下來,祁邵珩冷唇緊繃,心下一狠,將手裡的注射器針頭快速而準確地刺入女孩兒的柔嫩的肌膚裡。
一個激靈,以蒙疼的高高揚起修長的脖頸,長髮如瀑般散開,紅唇微張,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的半閉的眼眸中一顆顆滾落。
這一瞬,太美,也太讓人心疼!
祁邵珩從來不知道疼極了的以蒙是這樣的,嬌嫩,脆弱,無助的就像是在對他撒嬌。
黑眸沉鬱,祁邵珩從背後觀察著以蒙的反應。
被折磨得開始啜泣的以蒙,隨著注射進體內的藥物,因為和心理陰影做著抗爭,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著什麼。
一針藥劑推到盡頭,將針頭從女孩兒柔嫩的肌膚拔出來的時候,以蒙整個人已經完全虛脫。
嗓音沙啞得在喊不出一句話。
將她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祁邵珩抱著她給她翻了個身,讓她枕著枕頭躺好。
散亂的長髮,臉色煞白,滿臉****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丟了注射器和染血的酒精藥棉,中年女醫生剛好推門而入。
瞅了一眼打過針的以蒙,她一臉驚異地看著祁邵珩,“會用注射器?”
“嗯。”
“這樣也好,小姑娘這樣強烈的暈針,是熟悉的人來打會好很多。”
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女醫生側過頭對身後祁邵珩人說道,“把小姑娘扶起來,我給她看看喉嚨。”
扶著以蒙坐起來,女醫生拿著手電筒,讓她把嘴張開檢查咽喉。
手電筒瑩冷的光線,照到女孩兒已經完全紅腫,甚至滲出層層血絲的扁桃體。
“真是要命啊!這還感冒著,扁桃體發炎,你也敢喝酒喝成這樣?”
聽著醫生的苛責,以蒙在不經意間對上祁邵珩冷冽的黑眸,急忙心虛地移開視線。
“怪不得疼的這樣厲害,扁桃體發炎,現在都惡化成出血炎症了,趕緊打點滴。”
打了點滴已經夜裡十二點多了。
以蒙雖然畏懼注射器,可打點滴的針頭卻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注意到這一點,長身立在一側的祁邵珩眼眸深了深。
小護士,給以蒙扎針,因為血管很細,紮了兩次都沒有紮上去。
祁邵珩望著白嫩的手背上青紫的痕跡,擰眉。
而,以蒙像是在打過針就完全麻木了一樣,一點痛苦地輕吟都沒有發出來。
小護士出了汗,最後一針終於紮了進去。
“這點滴裡有鎮定成分的藥,她會睡很久是正常的。”
交代了該交代的,收拾好醫用托盤,把點滴的速度放到最慢,護士才出了急診室。
打了點滴,以蒙安靜了很多,不再顫抖也不再因為疼痛輕哼。
給女孩兒壓了壓被角,祁邵珩在病床前站了一會兒後,出門點了支菸。
“總裁。”
祁邵珩一出來,於灝就迎了上來。
“蘇小姐還好嗎?”
男人倚在牆上,半闔著眼,修長的手指按在眉骨上,吩咐,“把車鑰匙留下,你可以回去了。”
“總裁,您明天一大早上還有一個關於全域股份的……”
“推掉。”
“啊?”
於灝怔住。
聯想到祁邵珩上個月沒日沒夜的伏案准備,替他惋惜,“總裁,您不是很看好這一次投資,怎麼……”
“金錢總是賺不完的,人生在世總有比那些重要太多的東西。”
於灝靜默地看著男人抽菸,內心的驚愕要比臉上表現地多得多。
第一次,他聽到惜字如金的祁邵珩說這麼多話。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今天的反常是為什麼,可作為助理的職業道德,讓他深知這不是自己可以探究的。
“我會處理好明天的行程的,總裁,再見。”
禮貌恭敬地回答,見男人點頭示意,他才慢慢朝醫院大廳走去。
到了拐角處,於灝望了望急診室的方向,似乎心裡有一絲瞭然。
畢竟,能讓祁邵珩放手工作去照顧的人,這世界上並不多。
深夜。
醫院的長廊太過寂靜。
祁邵珩斜倚在牆壁上,欣長的身材投下一片陰影。
手裡的煙眼看就要燃到了盡頭,灼燙的菸灰全部灑在他的指骨上,燙紅了指腹,他卻就那麼看著。
像是麻木,更像是在強調自己一定要清醒。
眼瞳一緊,他捻滅了煙,敗給了自己的自制力,他推門而入。
深夜無人問診。
急診室的燈亮著,最裡面的雪白牆壁下有一張病床。
床上,女孩兒在熟睡。
海藻一樣的長髮散亂在枕間,一隻白皙的手臂伸在外面方便打點滴,另一隻則緊緊地蜷縮在胸前。
沒有安全感的睡姿,她像是稚嫩的幼童。
祁邵珩站在床的邊緣,靜靜地看著以蒙。
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半天都沒有換一個姿勢。
一向冰寒的視線,此刻柔軟無比。
溫和,寵溺。
從來都是如此,只有在她沒有發現的情況下,他才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注視著她。
“濛濛。”低喚一聲,他伏在她的床前,幫她拉了拉被子。
修長的指沿著女孩兒粉雕玉琢的五官,慢慢滑動。
她的睫毛很長,捲曲而濃密,睡夢中的以蒙因為臉上的觸感,睫毛顫了顫,掃到了他的手背。
微癢,像是羽毛滑過心尖。
點滴裡有鎮定效果的藥劑,以蒙睡得很沉。
紆尊降貴般,他蹲下身,靜靜地注視著她。
“濛濛,你可知道剛才我有多擔心你?”
低沉的嗓音,微啞。
只有在她聽不到的情況下,他才能無所顧忌地傾吐著對她過分逾越的牽掛。
握著女孩兒纖細白嫩的手,想要吻她手上的傷口,卻被以蒙單手環住了脖頸。
一直以來,礙於身份,他默不出聲,只靜靜地在暗中看著她。
沒想到,這一看就看是整整十年。
睡夢中,以蒙不知道做了什麼夢,抱著他的脖子更緊了。
“濛濛。”
輕喚了她一聲,像是行走在沙漠裡的路人,他控制不住來自內心的乾渴。
濛濛,他想了十年的女孩兒。
她薄唇上揚,輕輕吐出兩個字,“阿諾……”
只一瞬,他如墜冰窟,連同那顆火熱的心一起死死凍結。
原來,她把他當成了別的男人。
氣憤,壓抑。
祁邵珩臉色陰鬱地給她蓋好了被子。
就要離開,他卻被她死死抱住了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