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下酒菜免費閱讀第十章 因情所困
“曾經我錯了,我不想一錯再錯,我知道我心裡還有陰採如,他在我心中依然佔著一席之地。”王佳佳信心滿滿道,“老師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不過我更加堅定了陰採如才是我的幸福。”
李方吃驚不已,不過他們之間糾葛的感情也不是他能說清道明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因為陰採如的事就不要來找我了,我可不想被他恨。”
王佳佳敲開編輯一室的門,他一天審稿幾百篇。他眯著眼睛,眼圈發黑,眉毛低垂,精神萎靡:“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我在工作。”
“晚上有時間。”
“下班回家補覺,你沒見我睏意濃濃?”陰採如說,“幾百篇稿子,要不你來?”
“我等你。”王佳佳自信說。高跟鞋啄地的聲音叭叭叭的,響徹整個迴廊。
忙完手頭工作,雜誌社辦公樓早已人去樓空,差一分鐘晚七點,比正常下班時間晚了一個小時。
傳達室曲大爺透過窗戶朝陰採如招手。還沒走到傳達室,王佳佳從傳達室冒出來,滿臉堆笑:“等你好久了。”陰採如看了看時間,她竟等了足足三個小時。他發現曲大爺看著他,投向異樣的目光,。現在的年輕人搞不懂,尤其是對待感情,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從沒有滿足過。
雜誌社好歹也是國家下屬的事業單位,早上一個女的,下午又是一個女的,傳出去影響不好。陰採如心虛的朝大門外走去,也不理王佳佳。
東邊的站臺,陰採如打開手機看新聞打發時間等車,對王佳佳視而不見。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一點麼?”王佳佳略感尷尬,“當年的事是我的錯,我知道自己錯了,我們和解吧!”
“我們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必要舊事重提。”
公交車準時到站,陰採如頭也不回,跳上了車。王佳佳孤落的身影,矗立在冷清的站臺,目送公交遠離視線。蒼白的身影如同一幅格格不入的水墨畫,懸掛在霓虹燈下,悲愴而渺小。
想而不見,凝而不視,近而不親,複雜的矛盾折磨著陰採如的內心。
陰採如在樓下餐館打包了一份炒麵,切了三兩牛肉,每天晚上下班他都是這麼款待自己,簡單快捷。
陰採如推開門,衛影躺在床上睡著了。他推醒衛影:“你沒走?”衛影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誰說我要走了,攆我走我都不走。”
陰採如買的一份果腹之物,只好女士優先:“餓了?趁熱吃。”
“你的呢?”
“我以為你走了,所以只買一份,你自己吃著,我去再買一份。”說著陰採如便下了樓。
“老闆再給我來一份。”住了半年多,陰採如的口味一直沒變過,他們算得上老熟人,老闆輕車駕熟的給陰採如打包一份炒麵切了三兩牛肉。
短信提示。
“如果不能祈求你的原諒,我寧願死去,等你十五分鐘,否則你看到的將是我冰冷的屍體。”短信後綴一條住址。
以死相逼?陰採如情不自禁頓足,這個女人連婚都離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我不能轉身跑下樓,直奔路口。
坐上出租車,陰採如告訴司機地址:“師傅麻煩您快點,人命關天。”
司機看一眼陰採如,莫名其妙:“我儘量。”
東城高檔小區,陰採如跑進單元樓,聲控燈瞬間點亮整座樓道。
502,陰採如抬手啪啪啪敲門。防盜門居然被他一陣用力,敲開了。門,原來虛掩著的。
三室一廳的房子還真是寬敞,這幾年王佳佳發了。
洗浴室,虛弱的聲音呼喚著陰採如的名字。
推看門的剎那間,陰採如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滿地鮮血,王佳佳身旁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刀刃上還沾著血跡,她的手腕一道深深的傷口,汩汩往外冒血。
“你瘋了,割腕自殺!”來不及多想,陰採如抱起王佳佳往跑下樓。
去醫院的路程是坎坷而艱辛的,好在王佳佳命大。
約莫四個小時,搶救室的等終於滅了。負責搶救的醫生摘下口罩:“晚來一分鐘她都沒命了。”
“她……”
“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了。”醫生說,“看來你們夫妻之間的矛盾是夠深的。”醫生很不屑的看著陰採如,好似為情所困的自殺他見多了,有命喪黃泉的,也有僥倖從死神身邊逃脫的。
“我和她不是夫妻。”陰採如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不是夫妻,那就是情侶,為情所困,我說錯了麼?”
陰採如心想要是個男醫生,他非一巴掌扇過去,嘴怎麼那麼損。
短短幾天的時間,陰採如大出血,花了將近一萬。這自殺的代價可比生一場重病還大。
這天下午,李方專程抽出時間來醫院看王佳佳:“你可真傻,命只有一次。”
虛弱的王佳佳躺在床上淡淡一笑。她覺得這次冒險是值得的,最心愛的人就在自己身邊日夜看護。
“我替你請假了,這些天你好好照顧她。”
陰採如不置可否,他心裡不痛快李方清楚,特意將他拉出病房,走的遠遠的:“她在這裡沒親沒故的,你就委屈委屈,不管你們將來怎麼樣,看在曾經相戀一場的份上,或者出於人道主義,好好照顧她,不要有情緒,不利於她康復,這麼高的樓,萬一又想不通,那可沒有任何機會了。”
“家裡一個,醫院一個,我快崩潰了。”陰採如無奈嘆息,“我想我當初就不應該來。”
李方安慰似的拍怕他肩膀:“想開點,人生漫漫,磕磕碰碰,沒有過不去的坎。”
“但願如此。”
李方走進病房,跟王佳佳打聲招呼離開了醫院。陰採如坐在對面空床位上,打開手機瀏覽新聞,無視王佳佳。
不是他不想說話,他滿肚子的氣,害怕刺激王佳佳。而王佳佳想說話,嘴動卻不出聲,失血過多,身體虛弱。查房的護士細心,耳朵貼著王佳佳的嘴,隱約聽見她叫陰採如。
“你是病人家屬,陰採如?”
陰採如想說我不是家屬,卻也張不開口解釋,越解釋越容易誤解,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問:“怎麼,又要交錢?”
“你老婆叫你呢!”
“她不是我老婆。”陰採如忍無可忍,“請不要隨意給我們強加某種不存在的關係。”
護士鄙夷:“那你是不是陰採如?”
“我是。”
“病人叫你,看著辦。”護士甩臉就走,嘴裡低估,“不負責任。”
嘿,怎麼就不負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