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惹火傷身免費閱讀第13章 狼狽
來不及多想,容曄已經抱著她躲進旁邊的隔間裡去,將她壓在裡面,門哐地一聲關上了。
同一時間,他們聽到衛生間的門打開的聲音。
進來的男人朝衛生間裡打量了一下,沒覺得異常便在便池裡解決生理問題。因為陸彎彎聽到類似於水流的聲音,容曄則盯著她的眸子炯亮,帶著那點不懷好意。
陸彎彎接觸到他的目光,只覺得一股惱怒湧上來,抬腳就朝他踢過去,卻被他握住腳踝,然後勾在自己的腰間,形成更加曖昧的姿態。
陸彎彎羞憤,著急的想抽回來。可是那她穿著高跟鞋單腳著地,左邊是馬桶,右手邊靠著隔斷用的牆板,若不是後背倚著牆支撐,怕是早就倒了。
而外面那人提上褲子後,聽到這邊有動靜,便走過來察看。從在關緊的門縫下,看到一雙男人的鞋,與一隻女人的腳,於是敲了敲門提醒,說:“兩位,樓上就有房間,不用那麼著急吧。”聲音裡帶著瞭然的笑意,心裡想著裡面不定多麼激情呢。
容曄的手還壓著陸彎彎的腳,維持著勾纏在自己腰際的姿態,聽了這話對著陸彎彎揚了揚唇,當直惡劣非常。
陸彎彎本來就臉皮薄,這會兒臉上熱辣辣的,可是熱過之後,感覺到的卻是心涼。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在容曄眼裡竟是這樣可以隨意欺負的女子,與他那些發小身邊的女人無異。
當然,陸彎彎的驕傲不允許自己此時此刻還將這種悲涼呈現給他看。所以臉色冷了冷,用力抽回腳,他自然仍不放手,陸彎彎的力道卻大了許多,下面地磚又滑,眼見身子失衡地就要摔下去。
“小心。”容曄眼中一驚,馬上放開她的腳,手臂同時及時摟住她的腰身,免得她真摔下去。
最後,兩人雖然都沒摔到,但是那樣子也夠狼狽的。陸彎彎的身子整個放平與地板只隔著容曄一個手臂的距離,而他就一隻膝蓋半曲著地支撐著,手臂因為那樣託著她,身子也跟著俯下來。
這下,姿勢更曖昧了!
不過並沒有人去在意那些,因為四目極近的相望,沒有算計、偽裝與隱藏,只有那一剎那出於本能的反應,她害怕,他著急,都來不及收斂,卻更加真實。
相望許久,也許就只是一瞬間的事,她輕微的呼吸聲彷彿驚動了他。只見容曄的眸子波動了下,然後又恢復成一片幽暗的模樣。
他本就如此,性格陰沉的讓人永遠摸不透。陸彎彎也習慣了不去猜測,更何況現在的她實在沒有興趣猜。因為她的胃本來就難受,經過這番折騰後,這會只覺得痛得更加厲害。
“怎麼了?”容曄見她眉目皺起,臉色也不好,看起來極為不舒服,以為她傷到了哪裡。
陸彎彎手撐著隔間的牆板站起來,與他拉開距離。
他看著她倔強地咬著自己的唇,身子都在微顫,卻不回答自己。便拽開她的手,伸手摸到她按壓的地方查看,問:“胃痛?”
陸彎彎排斥著他的碰觸,煩感地揮開他,望著他的那一眼極冷極冷的,然後打開隔間的門走出去。
她不需要他的關心。有些生氣地大力拉開男衛生間的門,卻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站在外面的洗盥臺前。
楚暮晚正微微轉過頭來,兩人就那樣毫無遮擋地四目相望。陸彎彎怔住,而詫異從楚暮晚的美眸間閃過。但是身後隨即而起的腳步聲,讓陸彎彎頓覺狼狽。
“曄。”楚暮晚的目光透過她的肩頭望向後面的男人。
陸彎彎雖然視線壓低沒有看她,也可以想像出此時楚暮晚看著容曄控訴的眸子,定然是楚楚可憐的。她沒有勇氣再在這裡待下去,因為不想重複聽到她四年前對自己說過的話,便抬步離開。
容曄並沒有看巴巴望著自己的楚暮晚一眼,見陸彎彎走開便跟上去。
“曄。”楚暮晚上前扯住他的手臂。
容曄腳步停頓,側目極冷地看了她一眼,說:“你,越界了!”
一句話足以令楚暮晚的臉色慘白!
是啊,兩年前,她就已經連藉著名義靠近他的權力都沒有,更遑論質問……
而陸彎彎走得極快,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不然她怕會有更多的不堪等著自己。可是她很快發現,容曄似乎並沒有被楚暮晚跘住,因為身後已經響起了跟隨的腳步聲,那樣一下一下踩在厚重的地毯,發出的沉悶的聲音這樣熟悉,不用分辨便知道是他。
心裡不由更慌,以至於腳下倉皇失措,沒看清前路就直直撞進走過來的人懷裡。
“這是怎麼了?”來人攙著她的手臂,將她扶穩問。
陸彎彎下意識地抬起頭,那一刻她臉上還帶著未曾收斂的情緒,頭髮也有些凌亂,仰望自己的眼睛裡帶著彷徨和無助,與平時見的樣子很不一樣。
而陸彎彎眼眸裡映進慕少雋的臉,彷彿一下子從那種狼狽中回過神來,低下頭去,說:“我有些不舒服。”
她的臉色的確不好,很不好,尤其低下頭去的樣子,少了平時那股靈動勁兒,感覺很脆弱。他聲音不自覺地低柔,說:“那好,就先送你回……”去字還未出口,下一秒,陸彎彎就被另一股力道拽了過去。
慕少雋只覺得扶著她手臂的掌心一空,抬眼就對上容曄幽深的眸子。他將陸彎彎圈在自己的臂彎裡看著他,不需要過多的言語,那氣場便是一副完全佔有的姿態。
“容公子,似乎總對我的女伴很感興趣?”慕少雋看著他問,唇角洩出邪魅的笑意,不過眸子裡還裡洩露出一絲犀利。
不管他在不在乎陸彎彎,對她感不感興趣,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總是被人帶走,特別是以這樣容曄這樣凌人的姿態。
而容曄顯然仍不將他放在眼裡,他攥著陸彎彎的手勁不算大,卻足以令她掙脫不掉。緊抿的唇角劃開一道線,說:“她本來是我的女人,慕少,你下次選女伴的時候看清楚一點。”他出口,便是更有力的宣佈,彷彿帶著絕對的佔有權,那樣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