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奇澤》 是著名網文作者絕祚所著的一本奇幻仙俠小說,主角是莫良。書中主要講述了:轉眼之間,已是七月十七,付芸兒大婚的前一日。付大成夫妻倆早被接去了平瑾城,在陸家等待。今日,接親的隊伍就已經來了,雖然都是高頭大馬端是威風,但從八百牛村到平瑾城的四百里路,也要走上一天,明日未時,就是……
《奇澤》 免費試讀
轉眼之間,已是七月十七,付芸兒大婚的前一日。
付大成夫妻倆早被接去了平瑾城,在陸家等待。
今日,接親的隊伍就已經來了,雖然都是高頭大馬端是威風,但從八百牛村到平瑾城的四百里路,也要走上一天,明日未時,就是拜堂的好時辰。
而小良也拿著請帖,混進了接親的隊伍裡。
他和付芸兒相見了,在大紅喜轎裡,本是於禮不合,但讓小良來本就是為了不讓付芸兒生怯,自然需要陪著。
轎中只有他們兩人,四目相對。
他穿著男儐相的紅衣,上面印著幾朵蓮花,白淨的臉被窗子透過的陽光照耀,竟顯得有些不合年紀的丰神玉朗。
她身著一緞紅綢金絲喜袍,上繡九朵霞雲,頭戴金簾鳳冠,隱約能看到簾後的那張俏麗又憔悴的臉。
付芸兒抬起手,摸了摸小良的臉,強顏歡笑道:
“幾月不見,好像又長大了不少。”
小良感受著撫在臉上的柔荑,抿嘴為她笑了一個。
看著小良笑了,付芸兒的笑開始自然起來:
“其實,我一直在等你長大呢!”
小良低下頭,卻抬起了手,將付芸兒的手握住。
他輕聲道:
“芸兒,去了陸家也要開心,不開心了,我去陪你。”
付芸兒微怔,隨即調笑道:
“連芸兒姐也不叫了?小屁孩!”
小良的心彷彿被攥住,他想起了來接親隊伍之前老白叔說的話。
“少年人的愛是最純最純的感情,其實我曾經碰到過,只是我碰的太早,以至於我沒來得及分清,也沒來得及弄明白…”
喜轎裡的少女在流淚。
酒館裡的老頭在打掃。
平瑾城裡的公子翹首以盼。
鹿鳴居里的江湖人士摩拳擦掌。
街邊的邋遢老道笑的開懷。
晌午,路程近半,小良拿了一袋水回到轎子上,遞給付芸兒。
“走不走?”
“嗯?”
付芸兒有些不解,又問了一句:
“什麼?”
“你,我,一起走!我們兩個人逃出去,去哪不重要。”
付芸兒盯著小良的臉,那是她從未在這張臉上看到的堅毅。
她在想,父親,母親,陸家。
她在看,看著眼前這張沒有一絲動搖的臉。
她笑了。
“好!”
與此同時。
老白叔將酒館打掃乾淨,牽著阿辛的手走出門外,將大門緊鎖,嘴裡還唸叨著:
“以後還回來呢。”
阿辛雖然有些痴傻,但他感覺到了今天老白叔的異樣。
“去,去哪?”
老白叔摸了摸他的頭,道:
“去接你哥和你嫂子。”
阿辛不吱聲了,過了會兒,他又問道:
“找小良?”
老白叔點點頭。
“嗯!”
傍晚時分,接親的隊伍終於到了平瑾城這座府城。
高大厚重的城門,熙熙攘攘的街道讓小良和付芸兒目不暇接。
陸昂只在陸府門口見到了接親隊伍,卻沒見到付芸兒。
照禮,婚前新人不可見面。
陸家主母是個端莊和煦的中年婦人,親切的接待了付芸兒與小良後,命人給他們換上了便服。
晚間付芸兒被陸家主母安排在廂房,而將廂房位置記住的小良,住在了客房。
二更天時,小良出了屋子,小跑著到了廂房的門口,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房門,見到了屋中坐立不安的人兒。
陸府晚上也是燈火通明,還有些小廝在家主、公子門口打盹,等待伺候著。
小良和付芸兒到了大門口時,門房早已睡下。
正當小良準備拿下門栓的時候,門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大門也開始變形。
門房被驚醒,驚愕地看著他們倆。
剛要開口大喊,大門卻被人破開,小良順勢牽著付芸兒躲在了門後。
門房還未出聲,就被人一刀砍下了腦袋。
隨即十幾個黑衣大漢衝進了陸府。
付芸兒被小良捂住嘴巴,身體也在他懷裡不斷顫抖。
聽著小良粗重的呼吸聲,她知道,他也在害怕。
粗獷的聲音在陸府院子裡響起:
“那些個賓客,不殺也罷,晚上殺來,不僅陸家的護衛反應不過來,城裡的衛軍和高手來的也慢,哈哈哈哈!”
名叫焦東楊的光頭大漢一邊狂笑,一邊和兩個陸家來援的護院客卿對打。
兩個客卿分別叫於斐和於塗,是對親兄弟,練功三十多年,被招入陸家之前在江湖上也闖出過不小的名堂。
至此雖然已無大志,但功夫卻不曾落下,以至於二人能夠在這夜半時分,迅速的起身迎敵。
但這二人,和焦東楊對上不過兩個回合,一個被搗碎了頭顱,一個被打穿了胸口。
運起元氣的拳頭,二人就算擋的著,也扛不住。
屠殺還在繼續,哭喊聲不絕於耳。
小良咬著牙,努力控制著顫抖的雙腿,帶著付芸兒跑出了無人看守的陸府大門。
卻被一個眼尖的黑衣人看到,提刀追了出來。
這群黑衣人,都是鹿鳴居里那些江湖上有點名頭的草莽,腳力自然比小良這半大孩子和付芸兒那小姑娘強上許多。
距離被拉的越來越近,小良心中也是越來越急。
他調轉身子,站住了。
黑衣人一愣,隨即大笑:
“小子,蠻識相的,也知道跑不過爺爺?”
恐懼使小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
“求你,求求你,能不能別殺我們。”
黑衣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將刀刃衝向二人,朝著他們走來。
“繼續求我啊,沒準我心情好給你們留個全屍。”
小良的嘴唇已經咬破,鮮血流淌下來,付芸兒在哭,但手仍然和小良握在一起。
小良猛的將手抽出,一把推開付芸兒,大吼道:
“快跑!”
然後瘋一般地衝向黑衣人。
黑衣人有些錯愕,這時眼前歇斯底里的少年,讓他想起了從前做獵人時,被陷阱困住,最後一搏猛獸。
曾經他也不過是個山中獵戶,擁有平靜生活,娶妻生子,過著安然日子。
黑衣人搖搖頭,不去想那些往事。
盯著眼前的少年,黑衣人一拳打出,懟在了小良的肚子上。
小良像一隻大蝦,蜷縮在地上,眼角的餘光看到付芸兒木訥的站在那裡,已經有些呼吸困難的他強提起一口氣,再次大喊道:
“跑啊,跑啊!”
沒了中氣的小良還在喊,聲音愈發嘶啞:
“芸兒姐,我想告訴你…”
聲音戛然而止,黑衣人將小良打暈,眼睛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看向付芸兒,說話時少了些狂妄,多了些平淡:
“不殺你們,跟我走吧。”
說完提起小良,轉身就走。
付芸兒看著被帶走的小良,她猶豫著。
黑衣人的身影越來越遠,馬上就要消失。
付芸兒嘴角上挑,笑出聲來:
“無論是死還是什麼,我都要,和你一起!”
她快步追了過去。
黑衣人聽到腳步回頭一瞥,繼續向前。
五十息,如果付芸兒沒跟過來,他會回去殺掉她。
現在,是四十六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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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瑾城的城門口,走進了一位頭髮花白的健壯老人,和他帶著的一個十來歲的小孩。
老人牽著孩子的手,似在街上尋覓著什麼。
一個邋遢老道出現在他們面前。
現在是二更,街道上格外冷清,這個老道是老白叔和阿辛見到的第一個人。
“請問,可知陸家怎麼走?”
老白叔問那邋遢老道。
老道笑了笑,伸手指了個方向。
老白叔拱手道謝,拉著阿辛朝那走去。
邊走老白叔邊回憶著剛才的老道,想著他的打扮,想著他的眼神。
老白叔猛的回頭,邋遢老道卻已經不見蹤影。
一拍腦袋,似自嘲地,老白叔苦笑:
“小傻子,本來你今天應該陪著那小子來,然後死在這的。”
老白叔又搖了搖頭,一口痰吐在地上。
“嘿!算計也算計不過,來便是來了,都一起回去。”
他想起了剛才的邋遢老道是誰,又想起了第一次和他相見的時候。
老道那時就是這副樣子,不修邊幅,邋邋遢遢。
那個時候他還很年輕,懷著巨大的抱負。
老道拿著算命的小幡,向他介紹自己。
“貧道稽道中,垂垂老矣,不堪大用。
只會些奇異把式,唱得幾句戲文,略通一點占卦,解開幾盤棋局,寫過兩首拙詩,勝了幾場小仗,還有些皮毛醫術傍身罷了。
不過是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
以天下為盤,眾生為子;
文能吟詩對對兒,武能排兵佈陣。
曉吉凶禍福,掌生死相剋。
上可醫國,下能醫人。
縱手摘星拿月,橫貫五嶽三山。
如此而已,說如不說…”
小說《奇澤》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