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媽有些不解道,“太太不是說先生喜歡淺色的裙子嗎?”
“他喜歡的不是淺色裙子,而是那個穿淺色裙子的女人。”
說話間,桑餘拿起一件紅色的吊帶禮裙。
她是個張揚高調的人,向來不喜歡素色的衣服,而她的張揚與高調,也是家裡給她的底氣。
她是桑家大小姐,家世甚至比薄家更勝一籌,她從小就出入各種高檔場所,是江琪月擠破腦袋都想融入的圈子。
論家世,論相貌,論學歷,她哪一點不比江琪月強,她當初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模仿江琪月吧?
傍晚,桑餘一身紅色的吊帶禮裙,將她性感的身材勾勒出來,精緻的妝容,加上高高盤起的長髮,襯得她整個人優雅高貴,她一齣現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這桑家大小姐也來了,一會兒咱們可有好戲看了。”
“什麼好戲?”
旁邊一人一臉興奮,“你們剛才沒看見,薄司寒帶了別的女人來出席薄老夫人的生辰宴嗎?聽說那位江小姐是薄氏集團的設計師,兩人每天成雙入對的,昨天薄司寒更是扔下了新婚妻子跑去找她了。”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兒?這位桑小姐可不是善茬,新婚夜被老公丟下,一會兒正宮碰上了小三,不得有一場撕逼大戰?”
幾人的對話全都落入不遠處陸梟的耳中,他坐在一處不起眼的位置,穿得體的黑色西服,手上一枚黑金閃閃的戒指彰顯著非凡貴氣,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
他目光注視著走進宴會廳的桑餘,“這個桑小姐什麼來歷?”
“你來江城都有半年了,這你都不知道?她桑家大小姐,就是那個被稱為珠寶王國的桑家,舅舅還是國防部長,可是名副其實的天之嬌女。”
坐在陸梟身邊的蕭少虞一臉八卦的湊了過來,“聽說昨晚新婚夜薄司寒把她扔下去找了江琪月,讓她一個人獨守空房。”
“你說這薄司寒口味真是獨特,放著這麼個人間尤物不要,非得喜歡那種乾癟的,分不出前胸後背的排骨,真是暴殄天物。”
聽著蕭少虞的話,陸梟目光盯著那抹妖嬈嫵媚的背影,墨色的眼眸裡染上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難得見陸梟對一個女人感興趣,蕭少虞八卦的勁頭上來了,“你怎麼這麼關心薄司寒的老婆?”
“你今天的廢話太多了。”陸梟甩給蕭少虞一個冷眼,大步朝宴會廳走去。
“陸梟,你等等我!”
宴會廳內,江琪月挽著薄司寒的手,略顯拘謹,“司寒,今天是老夫人的生辰宴,我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薄司寒臉色淡淡,“今天來的很多都是珠寶界的大佬,你現在是薄氏集團的設計師,以後也少不了跟他們打交道,今天讓你過來,就是為了讓你提前接觸到他們。”
“可是桑姐姐知道了的話會生氣吧?昨天晚上是你們的新婚夜,都是因為我才害得你沒有趕回去。”
江琪月觀察著薄司寒的臉色,一臉怯弱。
聽到她提起桑餘,薄司寒臉上明顯帶著不悅,“昨晚的事情我會跟她解釋的。”
江琪月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薄司寒的秘書急匆匆走了過來,“總裁,太太來了。”
薄司寒眉宇間帶上一絲煩躁,剛要開口呵斥秘書辦事不利,江琪月率先開口。
“薄總,既然姐姐來了,要不然我還是先走吧,免得她看見了之後誤會。”
江琪月低著頭,一副善解人意,卻又委屈求全的模樣。
可這話說出口,卻讓薄司寒對桑餘的厭惡更多了幾分,“今天帶你來也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不用管她。”
說完這話,他轉頭對秘書吩咐,“你先把她帶到後面的休息室去,讓她不要出現在賓客面前。”
秘書一臉為難,看了一眼已經朝這邊走來的桑餘,小聲道,“總裁,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