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稚疏免費閱讀第九章 為母親診病(5000+)
黑夜中,稚疏緩緩的睜開眼睛,將自己收拾好,就看見蘇嬤嬤已經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了,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稚疏還是假裝鎮定,蘇嬤嬤看了一眼稚疏說:“把這個換上。”稚疏看了一眼扔給自己的東西,是夜行衣。稚疏很快的換好,蘇嬤嬤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抓起稚疏飛出了屋子。
稚疏第一次飛在空中,嚇得不敢睜開眼睛,緊緊的拉著蘇嬤嬤的手。蘇嬤嬤看到她這個樣子,又好笑,又好氣,膽子這樣小,怎麼能做成大事呢?
“終於到了。”冉稚疏在蘇嬤嬤把她放下後就一直拍著小胸脯感嘆。蘇嬤嬤說,你仔細看看這裡是哪裡?
稚疏仔細的看了看周圍,這不是松鶴苑嗎?“來這裡幹嘛還要用輕功啊?直接走過來不得了?”稚疏小聲的抱怨著,其實對輕功冉稚疏還是很嚮往的。
“我帶你飛是想要告訴你,你以後要自己用這種方式在我規定的時間內到達這裡。”蘇嬤嬤不鹹不淡的話語讓冉稚疏有點不知所措,自己飛?自己現在連跳也跳不高,怎麼能飛呢?
“先去扎馬步。一個時辰。”蘇嬤嬤冷冷的下了命令。
稚疏只好照做,這一個時辰裡,蘇嬤嬤不時來糾正一下稚疏的錯誤姿勢,說是糾正錯誤姿勢,就是來找茬的,看見稚疏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用細細的竹條抽的稚疏的小腿,只要稚疏倒下,就要重新紮馬步一個時辰。幾個時辰下來,稚疏的小腿上全是血印子。稚疏並沒有退縮,反而是有了進步,馬步扎的越來越穩。
當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蘇嬤嬤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送你回去。”稚疏勉強的站起來,不知道是扎馬步太久腿軟了,還是精神放鬆的緣故,稚疏一下子倒在地上,蘇嬤嬤說:“站起來,否則我就把你掛在樹上。”這樣的威脅剛說出口,就看見冉稚疏站起身一邊拍著身上的泥土一邊對著蘇嬤嬤討好的笑著說:“蘇嬤嬤咱們趕緊回去吧,您可是餓了吧?回去讓莫離給您做好吃的。”那討好的嘴臉太明顯了,蘇嬤嬤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小姐,你不用這樣討好老奴,老奴不過是你的陪練,等到你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自然會有人考驗你,那時候才是真的辛苦。這陣子,小姐就當磨練意志吧。”
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稚疏覺得自己散架了,換了衣服之後,也沒有梳洗,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莫棄進來看著睡的很熟的小姐,有些奇怪,這個時辰小姐應該早就醒了,怎麼今天還在睡覺呢?
“小姐,小姐。”莫棄喚了兩聲,稚疏醒了就問:“什麼時辰了?”“小姐,辰時了。”“啊,這麼晚了。快收拾一下,我要去母親的芬芳居。”“是。小姐。”
一盞茶功夫,稚疏已經坐在了惠氏床邊。“母親,你身體還沒好,怎麼能上路呢?”“我的身體多年來都是這樣的,已經沒事了,倒是你,我和你父親這一齣門就是三年,我的疏姐兒就要及笄了,在那之前就要定親,可是我不在,我苦命的疏姐兒你要怎麼辦那?”惠氏抱著稚疏,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母親,稚疏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和父親不在家,家裡不是還有祖母嗎?我們會好好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您的身體,你的身體好了,才能去將弟弟找回來啊。”稚疏安慰著母親,心裡也是很明白的,只有弟弟回來了,家業有所繼承,才會徹底斷了叔父和秦氏的心思。
“夫人,你就不要感傷了,大小姐越來越懂事了,會好好的照顧她自己的。”惠氏身邊得力的韓嬤嬤也幫著勸導這惠氏。
“是呢,連韓嬤嬤都這樣說了,娘,你就放心吧。”稚疏緊緊的抱著惠氏,想要多從母親這裡吸收一些幸福。過了很久稚疏說:“娘,自從稚疏落水後,都沒有出過門呢,擇日不如撞日吧,咱們出去轉轉吧?不如就去觀音廟吧?”“咦,我的疏姐兒怎麼轉了性子?平時不是最討厭出門的嗎?今日怎麼倒想起要出門了?”惠氏看著主動要求要出門的女兒,慈愛的颳了刮稚疏的鼻子,故意問。“孃親,咱們用過早飯就出門吧,祖母已經差人來說過了,今天不用請安了。過兩日母親就要出門了,稚疏想和母親一起去求籤,給未謀面的弟弟求個平安符,給父親和娘求個平安符。”看著很久沒有這樣活潑可愛的,懂事的女兒,惠氏心裡很是欣慰,落水前的疏姐兒,雖然表面上和自己親近,可是總是隔著一層,現如今,將事情告訴她之後,女兒反而變得活潑懂事,真是很好呢。
“好吧,孃親就允你這一回。”惠氏摟著稚疏,外面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紙,灑進屋子裡,照的每一個人都暖洋洋的,許是很久都沒有開心過了,稚疏覺得生活就是應該這樣美好。
收拾停當,套好馬車,稚疏挽著孃親就準備走了,過了迴廊,就看見秦氏和冉稚雪站在花園裡賞花,稚疏首先行禮“給嬸孃請安。”秦氏和冉稚雪也給惠氏請安,請安過後秦氏笑著說“大嫂這是去哪兒啊?”惠氏笑著說:“稚疏鬧著要出去玩,我呢,就打算帶她去廟裡求個平安符回來。”秦氏微微的眯了眯眼,暗自思付,這是在敲打自己嗎?求平安符?能不能保你自己的安全才是要緊吧,雖說心裡這樣想,面子上還是微笑著說:“還是疏姐兒懂事,哪像我家這個,一天就知道買新衣服,哪裡還想著我們做父母的辛苦。”一番話說下來,稚疏又收到了無數個從冉稚雪這裡飛來的眼刀,如果真的能割死人的話,冉稚疏想自己一定遍體鱗傷了。
“妹妹玩笑了,我家疏姐兒就是不愛讀書,不愛什麼琴棋書畫,一天就想的到處玩樂,哪裡像雪兒,每日在家裡學習琴棋書畫,早就聽說了雪兒在幷州,那可是才藝雙絕。”“謝大伯母誇獎。”冉稚雪聽了這話,非常高興,連忙說客套話。
稚疏也露出一副羨慕的樣子,在才藝上,自己的確是不如冉稚雪,聽說冉稚雪從五歲起就開始練習古琴,而自己不過也就是近兩年才開始學習的,更別提什麼其他的了。
冉稚雪看著冉稚疏羨慕的神情,微微有些驕傲,心裡頗有些得意,想你是冉家嫡長女又能如何,不過是個繡花枕頭。
客套過後,冉稚疏就和母親上了馬車,坐在只能乘坐兩個人的馬車裡,有些狹窄,稚疏只好窩在母親的懷裡,馬車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聽得外面的車伕冉廣說:“夫人,小姐,已經快到觀音廟了,但是前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路被擋住了,咱們只好在這裡等著了。
“嗯。知道了。”惠氏並不是多事的人,也不打算去關注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稚疏卻坐不住了,想要快點到達觀音廟,因為去了觀音廟後,還要去李大夫的診所。去診所才是今天出來的目的。
稚疏掀開門簾想往外看,結果被惠氏拉回來,狠狠的瞪了一眼,“疏姐兒,不能這樣沒規矩。”稚疏說:“母親,稚疏不去,能否讓冉廣去問問是怎麼回事呢?”惠氏看稚疏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就不死心的樣子,嘆氣說:“好吧,冉廣,你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夫人。”
不久之後就冉廣就回來說:“延平王府的老夫人來拜祭,不曉得是怎麼回事,突然口眼歪斜,動也不能動,大家都嚇壞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稚疏聽到這裡,想起前世,自己也聽說延平王府老夫人患中風之症,不久就離世了,自己還隨著秦氏去弔唁過,難道,這就是老夫人病發的地點嗎?稚疏有些坐不住了,央求惠氏說:“母親,我在書上看到過這樣的病情,讓我下去看看吧。”惠氏一聽稚疏這樣說,想到延平王府和冉府一向私交不錯,如果這時不下去幫忙,今後就不好說了。
惠氏點了點頭,就將帶著錐帽的稚疏帶下了馬車。下了馬車之後,稚疏偷偷給莫棄使了眼色,莫棄會意的離開了。
“臣妾給王妃請安。”惠氏拉著稚疏給王妃行了禮。“冉夫人,出門在外,哪有那麼多虛禮,快請起。”王妃著急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作假,稚疏說:“母親,聽說生病的人還是透透空氣比較好,老夫人被圍的這樣密不透風,不利於病人呼吸新鮮空氣呢。”稚疏看似天真的一句話,讓王妃皺起眉頭,說:“你們散開些,讓老夫人多呼吸點新鮮空氣。”
惠氏生怕貿然開口的稚疏會惹的王妃討厭,趕緊拉著稚疏跪下說:“王妃,臣妾女兒不懂事,說話魯莽,還望王妃不要怪罪。”“冉夫人快請起,令千金說的話並無不對,我又怎麼會怪她呢。現在只希望醫生能夠快快到來。”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稚疏回頭看見莫棄帶著李大夫急急忙忙的走過來。稚疏鬆了一口氣,這樣比找藉口帶著母親去醫館來的更加方便了。
“李大夫,您來了,快給老夫人看看。”王妃身邊的老嬤嬤帶著李大夫去查看老夫人的病情了,王妃看了一眼莫棄,問:“你是在哪裡當差的?”竟是將莫棄當成了王府的丫鬟。“回王妃,我是冉府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冉夫人,你這個女兒很是伶俐,我很喜歡。這就當我送她的見面禮。”說著就從手腕上褪下一串珊瑚珠手環,遞給稚疏。惠氏見此忙說:“王妃您···”“這丫頭機靈,身邊的人才會機靈,我是真的喜歡你這女兒,咱們是什麼交情,你一直還和我客套。你經常不在京城,你有這樣好的女兒也從來不讓我們知曉,這會看你怎麼隱瞞去。”王妃嗔怪的說了惠氏一通,直接將珊瑚手串給稚疏帶上了。稚疏跪下說:“謝謝王妃賞賜。”
惠氏也並不多說,只是握著王妃的手。
過了一會,李大夫回來稟報說:“王妃,老夫人的病情並不是很嚴重,只是受了刺激,情緒激動所致。回到府上,好生調養,再也不讓老夫人激動或者生氣。過些日子就會慢慢恢復了。現在老夫人受不得顛簸,不如就近去觀音廟後的廂房暫且住下。等老夫人有所恢復後再行動身。”(小六不太會寫中風,只是看到家中老人也許會因為激動或者生氣中風,後來調養就會有所恢復,如果小六寫的不對,請大家多批評。)
李大夫細心說明“好的,麻煩您了,李大夫。”王妃點頭應允。接著對惠氏說:“咱們也難得聚一聚,一起吧。”惠氏點頭應允。
“這位夫人可是有咳血之症?”李大夫恭敬的向惠氏發問。“咦,昭琴,你什麼時候生病了?”王妃有些詫異的發問。
惠氏點頭說:“這是陳年頑疾了。年輕時候落下的病。我自己也沒有認為是什麼大事。就沒有提過。”
“你啊,就是一點也不為自己著想,你的身子骨好了,你的女兒才能好好的生活啊,你自己生了病,讓她依靠誰去?今天真巧李大夫來了,你可得好好的瞧瞧。”王妃一邊拉著惠氏的手,一邊往觀音廟的廂房走去。
進了廂房落了坐。王妃就將自己身邊的人就遣走了,惠氏和稚疏也只留了最貼身的丫鬟在身邊服侍。李大夫當著王妃的面給惠氏把脈,稚疏看著李大夫的表情,心裡越來越緊張,希望母親的身體不不是像自己猜測的那樣。
“夫人,你這病雖有陳年頑疾的影響,可是並不重,導致你咳血的原因是,您中毒了。”話音剛落,稚疏就覺得自己的心和撕裂了一樣。
“中毒,李大夫,你可知道是什麼毒?可有什麼辦法醫治?”稚疏激動地發問,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小姐,待我用銀針一試,就可以知道,夫人的毒是怎麼進入體內的。”李大夫說話間,就看見他拿出銀針,順著惠氏的衣服表面摩擦了幾下,銀針就慢慢的變黑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法子,不是一般的陰毒呢。竟然將衣服上燻上毒,再讓毒藥慢慢的滲入肌理。真是太可怕了。
“李大夫,我娘,可有法子醫治?”稚疏強忍住眼淚,問道。“小姐,待我一會寫下一張方子,夫人每日按照這個方子內服,”再寫一個方子,夫人用它藥浴,大概一年左右,方可以將體內毒素盡除。”
“莫棄,你和李大夫去取方子。”稚疏趕忙吩咐。大夫走後,房間裡就只剩下了王妃惠氏和稚疏三人。“昭琴,我得去看看老夫人,就不在這裡陪你了。等會我們再一起聊天。”“王妃好走。”惠氏送走了王妃,轉過身對稚疏說:“跪下。”
稚疏乖乖的跪下。“稚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娘,把您騙出來我知道不對,可是不正是因為這樣也救了延平王府的老王妃啊。娘,你就不要責怪我了吧。”惠氏看著眼前的女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心思這樣深沉,自己到底是該高興還是··
“娘,你知道那天我看見你吐的血跡,我是有多害怕失去您,所以我讓莫棄去找大夫看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雖然我的心裡並不希望。可是,現在您竟然中毒了,這不是說明有人要害你嗎?娘,稚疏害怕,稚疏經不起這樣的傷痛,這件事,稚疏自以為自己沒錯。”“我的疏姐兒。苦了你了。”惠氏聽不下去了,抱著稚疏哭了起來。
“疏姐兒,我只想你和你弟弟都好,一直以來我都在思念你的弟弟,忽略你了。可是娘不希望你捲進這件事裡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在我走之後,你不要鋒芒畢露,有什麼事不方便給你祖母說的,就去南宮府裡找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知道嗎。”惠氏抱著稚疏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說了這樣一段話。
“孃親,這怎麼···”稚疏有些不平,稚疏覺得這件事雖然不可能一擊即中,但是起碼會讓祖母心裡有底。可是現在看母親的態度···
“稚疏。咱們回去吧,不早了。”惠氏拉著稚疏的手,拍了拍。
惠氏敲了兩下桌子,秋桂進來說:“夫人,有什麼吩咐。”“通知下去,一刻鐘之後,我們一起回去。”惠氏站起來說:“稚疏,我們去跟王妃辭別。”
走出廂房,稚疏就看見一個面生的丫鬟在一旁等候,看見惠氏和稚疏就立刻走過來說:“冉夫人,王妃請您和大小姐去品茶。”丫鬟禮數週全,說的話也有一種不容人拒絕的氣勢。“好的,勞煩帶路。”不多時,就走到了延平王妃所住的地方。
進入房內,就看見王妃正坐在半舊的金線繡成的青色坐墊上,看見惠氏就說:“昭琴,你來了,我想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就邀請你來和我喝杯茶。”“王妃的邀請,是臣妾的榮幸,只是後天就要出行,家裡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還請王妃見諒。”
“昭琴,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強留了。來人啊,送冉夫人。”王妃說。
一路無話,回到冉府時正好趕上晚飯。
(小六終於在請假的這些天裡寫了一萬字,真的有些不容易呢,去醫院裡檢查身體,結果眼睛有些問題,醫生說不可以長時間對著電腦,不過小六會在用電腦的時候就好好碼字的,請大家支持,寫些留言吧,小六一個人碼字很辛苦很孤單的說,希望大家看過之後能夠留下隻字片語的,小六在這裡拜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