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宋瑤瑤想起昨天收攤時，耳邊飄過的那些關於集市不太平的碎語，心裡像揣了個小兔子，不安分地跳個不停。 她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再次把自家的蔬菜瓜果收拾得整整齊齊，擺放在攤位上，眼睛卻像雷達一樣，掃視著四周。 周圍的攤主還是老樣子，打著哈欠，擺弄著自家的貨物，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空氣中瀰漫著清晨特有的淡淡的霧氣和各種蔬菜的清香，一片平靜祥和，彷彿昨晚的竊竊私語只是個謠言。 “來嘍，新鮮的辣椒，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宋瑤瑤像個打了雞血的小馬達，熱情地招呼著顧客，還不忘偷偷觀察著周圍。 她的眼睛像貓一樣警覺，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就在她轉身給一位老伯稱白菜的功夫，耳邊還回響著老伯的誇讚：“這菜真新鮮，小姑娘，你家的菜可真不賴！”，就在她剛把菜遞給老伯，接過他遞過來的銅板時，她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猛地回頭，瞳孔瞬間放大——她剛剛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西紅柿，竟然少了足足一小堆！ 她的大腦嗡地一聲，像被雷劈了一樣。 她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左顧右盼。 “我的西紅柿呢？誰看見我的西紅柿了？”宋瑤瑤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像一隻受傷的小鹿。 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攤位周圍轉來轉去，恨不得把眼睛瞪成探照燈。 周圍的顧客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好奇地圍了上來。 “小姑娘，怎麼了？丟東西了嗎？”一位大娘關切地問道。 “我西紅柿少了，一大堆呢！剛才還在的！”宋瑤瑤急得快要哭出來了，聲音帶著哭腔，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哎呦，這可真是……這年頭，小偷真是太猖狂了！”人群中有人開始議論紛紛，也開始幫著宋瑤瑤四處張望。 “我剛才就顧著買菜，沒注意啊！” “誰看見小偷了？站出來！”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現場一片混亂，像炸開了鍋一樣。 宋瑤瑤感覺自己像是被捲進了一場龍捲風，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 她咬著下唇，眼睛裡閃爍著不甘和憤怒，剛剛明明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就像變魔術一樣，東西就沒了？ 突然，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我好像看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往那邊去了！” 宋瑤瑤的心臟咯噔一下，她抬起頭，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她咬了咬牙，攥緊了拳頭，心裡暗暗發誓：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小偷揪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怎麼回事，都圍在這裡幹什麼？”，王捕頭擠過人群，走了進來。 宋瑤瑤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整個人都蔫了。 一想到今天可能白乾一場，甚至還要倒貼錢，她就覺得胸口悶得慌，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周圍的攤主，有的對她投來同情的目光，有的則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竊笑，讓她更加難受。 她彷彿能聽到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像蚊子一樣在她耳邊嗡嗡作響，擾得她心煩意亂。 “喲，宋家丫頭，這是怎麼了？生意不好啊？”李二那尖酸刻薄的聲音突然響起，像一根針一樣扎進了宋瑤瑤的耳朵裡。 她猛地抬頭，看到李二正站在她的攤位前，臉上掛著陰陽怪氣的笑容，手裡還拿著一個啃了一半的蘋果，咔嚓咔嚓地嚼著，那聲音在她聽來，格外刺耳。 “關你什麼事！”宋瑤瑤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她現在的心情糟糕透了，一點也不想搭理這個討厭的傢伙。 李二卻像是沒聽懂她的意思，繼續說道：“嘖嘖嘖，聽說你丟了不少西紅柿啊？真是可惜了，那麼好的西紅柿，就這麼沒了。”他說著，還故意搖了搖頭，一副惋惜的樣子，眼裡卻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宋瑤瑤氣得牙癢癢，真想上去給他一拳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扭過頭去，不再理會他。 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宋瑤瑤猛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向王捕頭。 “王捕頭，我的西紅柿真的被偷了，您一定要幫我找回來！”宋瑤瑤語氣焦急，帶著一絲懇求。 王捕頭原本正悠閒地喝著茶，聽到宋瑤瑤的話，有些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小姑娘，會不會是你自己記錯了？集市上人來人往的，東西丟了很正常。” 宋瑤瑤急了：“真的不是！我明明記得……”她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詳細地描述了西紅柿的數量、擺放的位置，以及她發現西紅柿丟失的時間和經過。 王捕頭看著宋瑤瑤焦急的樣子，終於勉強答應幫忙查看，但語氣裡還是帶著一絲敷衍：“行吧，行吧，我去問問，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看著王捕頭慢悠悠地走開，宋瑤瑤心裡又氣又急，這人怎麼回事啊！ 難道非要等到出了大事才重視嗎？ 她跺了跺腳，目光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掃過，突然，她眼神一凝，“等等，王捕頭……” 宋瑤瑤的眼珠子像雷達一樣掃視著四周，突然，她的眼神在一棵枯萎的樹根旁停住了。 只見那裡散落著幾片新鮮的西紅柿皮，顏色鮮紅得刺眼，顯然是剛剛被丟棄的。 她心頭一喜，彷彿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瞬間照亮了她的世界。 “等等，王捕頭！”宋瑤瑤高聲喊道，聲音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格外響亮。 王捕頭聽到她的叫聲，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外。 他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問：“怎麼了？” “我發現了一些線索！”宋瑤瑤興奮地指著那棵樹根，腳下生風般地跑了過去。 王捕頭帶著幾分好奇，緊隨其後。 他們來到那棵樹根前，宋瑤瑤蹲下身子，仔細地檢查著地上的痕跡。 “你看，地上有新鮮的西紅柿皮，還有這兒，有腳印！”宋瑤瑤指著地上清晰的腳印，得意地說。 王捕頭看了看，臉色微微一變，這種細緻入微的觀察力讓他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 “你這丫頭，還挺有兩下子的。”王捕頭難得露出一絲讚許的表情，隨即恢復了嚴肅，“走，跟我來，咱們順著這些線索找找看。” 宋瑤瑤跟著王捕頭，兩人沿著地上的痕跡，慢慢地往集市的深處走去。 周圍的環境彷彿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他們穿過一個個攤位，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找到了可疑的目標。 小巷裡，一個神色慌張的小偷正躲在角落裡，用破舊的布袋蓋住一箱西紅柿。 他聽到腳步聲，連忙抬起頭，宋瑤瑤的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她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就是你！趕緊把我的西紅柿還回來！” 小偷看到王捕頭那嚴肅的面孔，嚇得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地放下布袋，雙手抱頭：“我……我沒打算偷，我只是……” “別廢話了，跟我回衙門去！”王捕頭伸手將小偷一把拎了起來，厲聲喝道。 小偷哀嚎著，被王捕頭拖走了。 宋瑤瑤走上前，輕輕掀開布袋，那堆西紅柿完好無缺地躺在裡面。 她的心情瞬間放鬆了下來，心花怒放，像是中了大獎一樣。 她小心翼翼地將西紅柿重新裝回筐裡，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周圍的攤主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投來各異的目光。 有的人露出羨慕的神情，有的人則顯得有些尷尬，尤其是李二，他的臉色鐵青，目光閃爍，顯然不想面對這個局面。 “不好意思啊，宋瑤瑤，今天真是多虧了你。”王捕頭拍了拍宋瑤瑤的肩膀，眼神中帶著幾分讚許。 宋瑤瑤點了點頭，心情愉悅地說：“謝謝您，王捕頭。我知道，只要肯動腦子，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正當她準備回到自己的攤位時，一個商會的小廝匆匆跑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宋瑤瑤，商會那邊有事找你。” 宋瑤瑤的笑容微微一斂，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好，我這就去。”說著，她提起裝滿西紅柿的筐子，朝商會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