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的小助手3096已上線。”
柏蘊顧不上驚訝於眼前的兩人,腦海中的聲音響起,讓她高興的不得了。
這是系統!這是金手指!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老天爺不會讓你白白穿越,金手指是會有的。
“奶奶,都說了不要再叫我寶珠了,叫我杜鵑。”女孩語氣撒嬌衝著徐桂香說道。
“好好好,奶奶年紀大了,忘記了。不過奶奶現在記住了,下次不會再叫錯了。”徐桂香聽見孫女的聲音,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笑意。
說完,便看向杜鵑扶著的少年。
“奶奶,我在山上看見了這人,倒在草叢裡,渾身是傷,怕他沒命,就把他扶回來了。”杜鵑解釋道。
柏蘊仔細看了看,是她之前在草叢裡看到的那個少年沒錯了。
她沒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撿了一個男人回家?”小姑娘,男人可不能隨便撿啊!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很危險啊!
杜鵑看了柏蘊半天,而後像是想通了什麼,輕笑出聲:“堂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堂姐?所以對面的小姑娘是原主的堂妹。
“堂妹,好心不一定會有好報啊!”柏蘊瞧著那少年還在昏迷中,想著讓她趕緊將人丟遠點。
杜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然後你好去撿回來?”
她就知道,這朵白蓮花居心叵測。
杜鵑是七天前穿越過來的,在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穿進了一本腦殘文中,女主正是自己的二堂姐杜盼娣,而自己則是出場不多的炮灰杜寶珠。
根據書中的情節,她今天一大早就起床,趕在杜盼娣之前,急匆匆地上了山。
書中寫得明明白白,今天杜盼娣將在山裡撿回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便是男主江玽。
江玽於兩月前行完束髮之禮後,便依照祖訓前往邊境從軍,卻在途中遭遇刺殺,不知為何,竟逃到了此處。
大概是為了安排男女主相遇的戲份吧,才讓男主從北邊一路逃到南邊。
江玽在杜家養傷期間,被美麗善良、溫柔賢惠的杜盼娣所吸引,杜盼娣同樣被英俊瀟灑、氣質不凡的江玽所吸引。於是,兩人暗生情愫,私定終身。
待江玽傷勢痊癒之後,對天發誓一定會回來接杜盼娣。而後拿著杜家為其湊借的錢財,在杜家眾人一臉期盼的眼神中揚長而去。
一個月後的夜晚,發誓接人的江玽沒有回來,倒是來了一群黑衣人。黑衣人將杜家上下十幾口人全部綁了,男的當場宰殺,女的先j後殺。
當然,擁有女主光環的杜盼娣自然不在其中,她被黑衣人綁走,以此要挾江玽。
而派那群黑衣人來殺人的不是別人,正是江玽的母親。
男主當然是救出了女主,女主對於滅門慘案嚶嚶嚶哭了一場,說那都是他們的命。
然後投入血海深仇的仇人之子的懷裡,並且嫁給了他,恩恩愛愛生兒育女壽終正寢。
在知道自己是一個炮灰之後的杜鵑,決定先下手為強。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那書中的主角定然是要換人了。
聽見杜鵑的話,柏蘊連連搖頭:“堂妹,這種身份不詳的人,還是莫要撿回家,恐招來禍端。”
杜鵑不再看柏蘊,眼巴巴地看著徐桂香:“奶奶,你看他傷得很重,看這樣子,怕是撐不住了。”
徐桂香看了看少年,似乎在琢磨他的身份,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先把他抬回家,再說其他。”
杜鵑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扶著少年進了屋,徐桂香也跟著進去了。
只留下柏蘊一人在風中凌亂。
“系統?”
“小助手?”
“3096?”
她在腦海中不停地呼喚,但都沒有反應。
“難道是個壞掉的系統?”
“你才壞掉了!”3096小助手氣急敗壞的聲音終於在柏蘊腦海中響起。
“啊?你還在啊,那你為啥不理我?”柏蘊問道。
“我為什麼要理你?我的任務是監督你,在關鍵時刻以及你作死的時候出現即可。”
“關鍵時刻?作死?”柏蘊不太明白,“那剛才你出現是為什麼?”
“哦,剛才是男女主出場的時刻。”3096淡淡回道。
“男女主?”
“小助手,你能不能給我說說目前是什麼情況?比如,我是誰?我在哪?”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3096小助手語氣中很是無語。
“我當然知道我是誰,我是柏蘊啊。可我現在這具身體是叫杜盼娣,那你能給我說說我怎麼才能回去嗎?”
柏蘊真的有些無措,穿越不都是同名同姓嗎?為何她就不是?難道是搞錯了?
3096小助手:……
“系統?”
“小助手?”
“3096?”
“你還在嗎?”
又是許久沒有聽見回應,柏蘊有些焦急了。
“你為何沒有繼承杜盼娣的記憶?”3096小助手咬牙切齒的聲音終於響起。
它剛才在柏蘊的腦中讀取了許久,發現她竟然只有自己的記憶,沒有杜盼娣的記憶。
“我怎麼知道啊?”柏蘊一頭霧水,它問她,她問誰去?
“盼娣,你還傻站在那幹嘛?還不去塘裡接你大伯孃回來做飯!”徐桂香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柏蘊和3096小助手的溝通。
“啊?”
“啊什麼啊?我老太婆還使喚不動你了是吧?趕緊滾得去。”徐桂香眉毛倒豎,目光犀利,一副你不動我就要打你的架勢。
柏蘊突然覺得眼眶一熱,兩行清淚就順勢而下。
心中十分無奈,怎麼又哭了?
眼見著徐桂香脫了鞋就要過來打她,嚇得她拔腿就跑。
“小助手,快出來啊!池塘在哪?”柏蘊在腦海中不停呼叫。
“在你後面。”3096小助手聲音響起。
“哎喲喂,你不早說。”柏蘊調轉方向,腳步匆匆,生怕被老太婆的草鞋砸中。
…………
申時。
杜家。
地裡幹活的男人們陸續回來了,腳上的草鞋滿是泥土,肩上扛著鋤頭,都帶著一身疲憊。
走在最前頭的年輕漢子大跨步邁進院門,大聲喊道:“娘,飯做好了嗎?”
灶房裡婦人聽見聲音,走了出來,衝著年輕漢子說道:“大頭,你和二頭去山裡一趟,看看陷阱裡有沒有獵物。”
“娘,你再喊我們幾個頭,妹妹聽見了又要生氣。”跟在最後的一個男孩笑道,“你得喊大哥叫杜鈞,喊二哥叫杜驍,喊我叫杜耀。”
“嗐,你妹妹也不曉得發什麼瘋,非要給你們取這麼些個名字,多難記。”婦人搖搖頭,嘴裡雖這麼說,但眼裡沒有嫌棄,只有寵溺。
“妹妹呢?”最前頭的杜鈞左右環顧,“平日我們一回家,她準在院子裡等著。”
“你妹妹在房裡,你倆先去山裡看看。”婦人催促道。
杜鈞和杜驍不再說話,放下鋤頭轉身就走。
“寶珠那丫頭呢?”杜老頭揹著手問道。
這幾日一回家就能看見這個孫女迎在院子裡,看見他便會甜甜的喊上一句“爺爺”,今日竟然沒見到人,倒真有些不習慣。
“爹,要叫杜鵑,不然回頭她又要跟你鬧脾氣。”婦人笑著接話,“她今兒個山上挖野菜,撿回來一個男人,現在正在房裡照顧……”
“什麼?”杜老頭打斷大兒媳王秋丫的話,“她也老大不小了,一個姑娘家家,怎麼能照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