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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嗐!原來是背臺詞啊!難怪這麼順溜,我還以為這大媽真是拐賣兒童的騙子呢。”

“幸好我這報警電話沒打出去,不然真就鬧大了。”

“話說回來,小姑娘年紀小小,臺詞背的可真好,連我都被唬住了呢。”

“……”

眾人皆鬆了口氣,凝重氣氛頓消,再沒了看熱鬧的心思。

大媽在中年男人按住葉狸瞬間,大步上前,抱起了躲在葉狸身後的小女孩,輕輕往女孩肩膀上一拍,女孩腦袋一歪,就昏睡了過去。

偏偏她這動作在旁人看來,就是女孩被奶奶抱起,覺得困了,依戀地靠在了奶奶肩膀上睡著了。

眾人見此,越發堅信中年男人的話,正要散去。

突然。

“哎喲!”

只聽見一陣哀嚎,中年男人便重重摔在了地上,眾人看去時,葉狸還沒來得及收回踹出去的腳。

“誰給你的膽子,敢碰本座?”

葉狸小臉嫌惡,彈了彈肩膀上不存在的灰,一腳踩上中年男人的胸膛,居高臨下地凝視著男人,眼神冰冷,宛若在看一個死人。

男人又是一聲哀嚎。

眾人聽的清楚,葉狸那一腳上去後,男人胸膛處,傳來了一聲極其明顯的‘咔嚓’聲,那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葉寒聲身體下意識一抖,聽著就疼。

“這是…怎麼回事?”

“小、小娃娃,他不是你爸爸嗎?”

“我都有點看不明白了,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啊?”

“……”

葉狸瞧著也就四五歲的模樣,粉雕玉琢的,看起來就像是穿了破道袍版的年畫娃娃,可愛的緊。

哪能想到,她竟然能一人幹翻這麼一五大三粗的成年男子。

“小狸狸!好樣的!這種人販子就應該抓起來請他們吃花生米!”

老頭再次出現,飄在空中,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個綵帶,像是在給葉狸加油助威。

葉狸不耐瞪了他一眼,“你閉嘴!”

她轉頭,沒有理會眾人,視線直直看向人群裡的葉寒聲,命令道。

“葉寒聲,報警。”

“哦。”

葉寒聲下意識應了聲,問一旁的人借到了手機,連忙打了報警電話,等把電話還給路人,這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這麼聽葉狸的話?明明他才是大人好不好?

見葉寒聲真報了警,大媽臉上終於露出了抹慌亂,眼珠子轉了轉,想趁著眾人的注意都在葉寒聲身上,腳底抹油就想跑。

“欣欣!”

這時。

一道人影急匆匆地從停車場方向跑了過來,女人滿頭大汗,一臉焦急,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她快速跑到大媽面前,伸手去搶她懷中的孩子。

“你是誰?為什麼要抱著我的女兒?你把她怎麼樣了?”

“我去!還真是人販子啊!”

“這男的應該跟那大媽是一夥的吧!難怪配合的這麼好,要不是這小姑娘聰明,指不定兩個孩子都要被拐走了。”

眾人反應過來,當中幾個年輕男人上前,幫忙控制住大媽,幫女人奪回了孩子。

“欣欣!”

女人將女孩抱在懷裡,看了眼女孩,連連對眾人鞠躬感謝,“謝謝!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阿姨,你要謝就謝這小娃娃吧,要不是她聰明還有本事,我們都要被這人販子給騙咯。”

女人這才看到葉狸,又看了眼葉狸腳下的中年男人,“小姑娘,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說這話時,女人聲音哽咽,抽泣了聲,一副後怕無比的模樣。

人群中的葉寒聲見此,下意識皺起了眉,總覺得這女人所有的情緒動作都恰到好處,就像是…在演戲。

這時。

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終於趕到。

“是誰報的案?”

眾人七嘴八舌地幫忙解釋,警察終於聽明白了,警察地看了眼已經把腳收回,乖巧站在中年男人身旁的葉狸,眼露詫異。

“小姑娘,今天真是謝謝你的見義勇為了!你爸媽在附近嗎?”

一名警察極有耐心地蹲下,與葉狸視線平齊,柔聲問道。

葉狸歪著腦袋看向人群中的葉寒聲,對他伸出小肉手,“哥,要抱。”

小姑娘不打人的時候,可可愛愛,嗓音軟軟的,聽著人心都要融化了。

葉寒聲下意識走出了人群,彎腰把葉狸抱起,面對警察疑惑的視線,輕咳了聲,“警官你好,我是葉寒聲,阿狸的哥哥。”

“葉先生你好,可能要麻煩你帶著小姑娘去警局做一下筆錄,你放心,不會耽誤太久的時間。”

“好的,沒問題。”

兩人交談時,葉狸抱著葉寒聲的脖子,看向正抱著小姑娘,正與另一名警察告別欲離開的女人。

開了口。

“阿姨,請留步。”

女人腳步一頓,葉寒聲與警察的交談頓住,皆看向葉狸。

葉狸笑了笑,臉頰一側露出淺淺梨渦。

“小妹妹她應該是中了藥,才會昏睡,阿姨你既然說是小妹妹的媽媽,可是,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呢?”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立時明白了葉狸的話,看向女人的眼中,多了幾分猜疑。

女人臉色一白,抱著女孩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突然。

剩下的繼續看熱鬧的人群中,一道人影快速衝了出來,手中尖刀閃爍,反射著刺目的冷光。

“啊!”

“不要!小心!”

“……”

眾人驚呼。

葉寒聲眼角餘光瞥見那道身影似乎是衝著懷裡小人來的,身體下意識一側,將葉狸護在了懷中,竟是要用身體擋下這一刀。

原本老老實實蹲在地上的大媽,也突然一歪身體,擋住了想要上前制止的警察。

眼看著,那把尖刀就要刺入葉寒聲身體。

一道火舌倏地從葉狸指尖飛出,擦過葉寒聲眼角,分化為三道火龍,分別衝向抱著小孩想趁亂離開的女人、持刀行兇的男人以及阻止警察行動的大媽。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東西?!”

“別過來別過來!”

“燙!好燙!救救我!”

剎那間,三人痛苦聲化作一團。

警察眼疾手快,從那女人手中將昏睡的女孩奪過。

然後和同事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剛剛……發生什麼了?這三個人怎麼就倒下了?

葉寒聲呆愣地轉過頭,看向小臉淡然的葉狸,語氣震驚:“你…乾的?”

“嗯。”

葉狸彈了彈指尖,語氣淡定。

“你又欠了我一條命,記得打錢。”

話畢。

一行血跡緩緩從她嘴角滑落。

葉寒聲:……

愣了幾秒,他快速反應過來,慌亂高喊。

“醫生!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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