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主母是個非常漂亮、風姿卓越的婦人。
她穿著一身墨綠色緞襖端坐在高堂之位,濃密的頭髮梳著婦人髻,上面插著金色鳳蝶寶石簪,顯得端莊又雍容華貴。
見她們兩人走進屋內,威嚴深沉的眼神審視般的打量著他們三個。
“兒媳給婆母請安,婆母您請喝茶”李思思雙手端著茶,恭敬的奉上。
蕭主母端著優雅的淺笑接過茶:“有心了。”
待李思思敬過茶,李念也雙手端著茶,恭敬奉上:“兒媳給婆母請安,婆母您請喝茶。”
蕭主母嘴角優雅的笑意消失,並不接茶,反而目光嚴厲的問:“雲聿呢?這種時候他又跑哪裡去鬼混了?”
“回婆母,夫君今日一早便不見了蹤影,想必是有什麼要緊事務去辦了”李念雙手依舊舉著茶杯,語氣小心的回答。
“是今日一早不見的,還是昨夜就不見的?”蕭主母威嚴的聲音含著怒意,“聽下人說你們昨夜並未圓房,雲聿拆了書房的門之後就出府了,可有此事?”
李念趕緊雙膝跪地,慌忙道:“昨夜夫君拆了房門是因為書房的門不知為何從裡面打不開,夫君不得已才將門踹開。”
“至於後來夫君去了哪裡,兒媳並不知情。”
李思思沒想到昨夜念念居然遭遇了這樣的事,狗男主,簡直不是個東西!
“新婚夜都留不住自己夫君,你還有臉說你不知情?”
李思思聽著蕭主母的話,再看李念跪在地上,雙手還舉著茶杯。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蕭主母就是純純想刁難念念!
“婆母你這話不對,蕭雲聿他新婚夜不歸家,是他不對,您應該責罰他,嫂嫂只是一個弱女子,又不能綁著他一個大男人洞房。”
蕭主母眼神一厲:“此時不干你們夫妻的事,你們先回去。”
“是”蕭雲宸應聲後便拉著李思思。
李思思也拉住他,低聲道:“夫君,這件事都是大哥的錯,他品性不端卻來罰嫂嫂是個什麼道理?”
“放肆!”蕭主母猛地一拍桌子,“你身為剛進門的新婦,倒是管起我的行事來了!”
“兒媳不敢,只是您這事辦得實在不公平!”李思思迎著蕭主母冷厲的目光,說得理直氣壯。
“娘子,母親只是詢問嫂嫂和大哥的私事,此事你我不便插手”蕭雲宸勸完李思思,又對著蕭主母道:“母親息怒,沈芙她只是心直口快了些,我回去會好好說道的。”
李念瞭解李思思的脾氣,怕她剛進門就惹得婆母厭惡,趕忙道:“婆母和二弟說得在理,二弟妹乖乖聽話,跟著二弟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憑什麼做錯事的人在外面逍遙快活,你這個受害者卻要受罰?”李思思甩開蕭雲宸的手,不服氣的還要再繼續辯解。
“沈芙!”李念忽地大喊一聲,接著便軟了聲音:“你聽話,先回去,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
“可是”李思思還想再說什麼,看到李念的臉色,話都堵在了嘴裡,最後氣呼呼的說:“那我在院子等你。”
說完她便氣呼呼的轉身走了出去。
蕭雲宸跟在她的身後,低聲教訓:“娘子你這脾氣要改改,以後對待長輩要尊敬些,不可再意氣用事。”
李思思本來心裡就不痛快,聽著他低低的絮叨,心裡更惱火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這件事本來就是蕭雲聿的錯,你們就應該去把罪魁禍首抓回來狠狠的打一頓才對!幹什麼要為難一個剛進門的新媳婦?”
蕭雲宸蹙眉,語氣冷了幾分:“母親也沒有為難嫂嫂,不過是責問她一番而已,倒是你當眾頂撞長輩,做得不對。”
“那還不叫為難?故意讓人跪在地上不讓起來,還說什麼留不住自己夫君,怎麼,合著新婚夜讓自己媳婦獨守空房還有理了唄?”
“沈芙!你難道要為了大哥他們的家事鬧得與我與母親都不合嗎?”
李思思可不管他橫眉冷對的,惱不惱。
“對,念念是我姐妹,誰都不能讓她受委屈!你們可以欺負我,但是欺負念念,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