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叫厲書臣,是個律師,跟顧宴庭和江祈白是朋友。
他臉上戴著眼鏡,眼眸狹長,整個人透露著幾分危險。
而剛剛跟他說話的人叫秦策,他是打電競的,長相干淨,碎髮搭在眉眼上,更添幾抹陽光。
江祈白陷在沙發裡,眉眼恣意瀟灑,看著借酒消愁的顧宴庭,大概知道他煩憂什麼。
“沒事,一會出事第一時間叫救護車就行了。”他掀起唇淡淡回道。
秦策嘴角一抽,早知道這樣,今天就不來了。
厲書臣眉眼眯起,緩緩開口:“叫救護車能來得及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江祈白唇角上揚,端著一杯酒晃了晃。
秦策嘆了口氣,這兩人的嘴真是一個比一個毒。
顧宴庭聽著他們的話,揚聲道:“我是醉了,不是死了,你們還能在大聲些嗎?”
厲書臣臉上浮上一抹笑意,聳了聳肩。
秦策是四個人裡面年齡最小的,他好奇的開口:“宴庭哥,你為什麼不開心?”
顧宴庭神色一半隱在燈光裡,他沉默了半晌緩緩道:“我想離婚,爸媽不答應。”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叔叔跟阿姨能同意才見了鬼了。”厲書臣出聲提醒。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人家岑歡沒做錯什麼,反倒是他精神出軌,身體有沒有出軌他不知道。
要是離婚,他名下的財產是要給岑歡分少一半的。
“宴庭哥你為什麼要離婚?因為夏知薇嗎?”秦策看著顧宴庭,輕聲的問。
顧宴庭垂著眼眸,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我答應過薇薇會給她一個正式的名分。”
所以他必須要和岑歡離婚。
“小白哥,那你呢!這夏知薇可是你的未婚妻。”秦策著實有些搞不明白,他們這是玩哪出。
一個結了婚還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一個被好兄弟把未婚妻都搶走了還無動於衷。
江祈白抬眸,挑了下眉:“家裡訂的婚事,要是能退,我得謝謝宴庭。”
隨便他怎麼折騰吧!反正他無所謂。
“你知道外面怎麼議論你嗎?”厲書臣嘆了口氣。
江祈白靠在沙發上,薄唇輕啟:“隨便他們怎麼說,我不在乎。”
人活在這世上要是這麼在乎別人的想法,那還有什麼意思。
更何況無非就是說他窩囊,未婚妻被自己好兄弟搶走還沒什麼反應。
秦策想了下出聲:“宴庭哥,我覺得嫂子挺好的,你可以好好跟她相處相處,說不定你會喜歡上她。”
他見過岑歡幾次,不論是為人處事,還是相貌才情,岑歡都甩夏知薇幾條街。
雖然夏知薇跟他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他就是不喜歡她,覺得她太裝了。
顧宴庭聽到他的話,神色冷了下來:“秦策,為什麼你也這麼說?岑歡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兩個都向著她。”
他的家人向著她就算了,現在就連自己的好兄弟也向著她。
江祈白修長的雙腿交疊搭在茶吧上,不慌不忙的開口:“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問題出在你身上。”
“什麼意思?”顧宴庭皺眉。
他有什麼問題,不喜歡一個人也是錯的嗎?
“都說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大家都喜歡岑歡不喜歡夏知薇難道你不應該想想是為什麼嗎?”
他有時候都覺得顧宴庭是不是被夏知薇給下了降頭,腦子壞掉了。
不然怎麼解釋,他的一切行為。
顧宴庭不喜歡聽到被人說夏知薇半句不好,薇薇她心底善良,勇敢無畏,豈是岑歡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