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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這裡是哪裡?”

姜永生駭然環顧四周,心中充滿了無法言喻的驚恐與困惑。

他腳下的土地焦黑而龜裂,被烈焰焚燒過無數次,每一寸都透露出死亡的氣息。

遠方的天際,一輪血紅的月亮高懸。

那詭異的紅光如同惡魔的凝視,將這片荒蕪之地染上了一層不祥的緋紅。

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硫磺味,伴隨著刺鼻的煙霧,讓呼吸變得艱難。

在他的正前方,赫然矗立著一座巍峨的神秘黑塔。

塔身由未知的黑曜石砌成,每一層都刻有古老的符文。

它們在微弱的光芒下閃爍著不祥的藍光。

塔頂直插雲霄,要將這黑暗的天穹刺破。

但那塔頂之上,幾根粗壯的鐵鏈如同巨蛇般纏繞。

塔周圍,無數藍色的未知生物如同幽靈般飄蕩。

它們的面容扭曲,雙眼空洞,發出淒厲的哀嚎聲。

那聲音穿透了寂靜的夜空,直擊姜永生的心靈深處。

這些生物好像是被永恆囚禁的靈魂,只能在這片死寂的神秘空間中徘徊,無法解脫。

視線越過這片藍色海洋,姜永生隱約看見一條寬闊而深邃的河流。

河水泛著幽藍的光澤,波光粼粼中隱藏著不可名狀的恐怖。

河面上,一艘由骷髏駕駛的小舟緩緩劃過。

他那空洞的眼神好像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

手中的長槳輕輕划動,引領著死者走向未知的彼岸。

距離那神秘的河流不遠處,矗立著一道由熊熊烈焰與黑暗交織而成的古老大門。

那在大門前有著長了三個頭的怪物。

三個頭顱,每個都擁有一張巨大的、張開的嘴,露出鋒利的牙齒,隨時準備撕裂任何敢於接近的生靈。

它的眼睛,如同燃燒的炭火,閃爍著不祥的紅光。

更遠的地方,一頭巨大的黑龍盤踞在一座枯骨堆成的山峰之上。

它的雙眼如同燃燒的火焰,口中不時噴吐出毀滅性的火焰。

天空中,一個扇動著黑色六翼的龐大怪物。

其下,一條身軀龐大、蜿蜒爬行的大蛇赫然在目。

蛇的軀體上緊緊纏繞著九條巨大的蛇頭,顯得異常恐怖。

而在那神秘莫測的其他地域,同樣遍佈著數不清的奇形怪狀的怪物。

在這片被血紅月光籠罩的荒蕪之地,姜永生感到自己就像是一葉孤舟,

在無盡的黑暗中漂泊,不知何時才能找到歸途。

……

“哥,快醒醒,現在已經九點鐘啦,

我肚子餓得咕咕叫,趕緊起來給做早餐啊!”

一個胖乎乎、模樣十分可愛的小女孩,正一邊搖晃著床上熟睡的哥哥,一邊用她那稚嫩又略帶焦急的聲音呼喚著。

在妹妹芸焉不斷地晃動下。

床上的姜永生從沉睡中猛然驚醒,眼神中帶著一絲恍惚與迷茫。

他終於從這場無盡的噩夢中掙脫出來時,發現自己的心臟仍在劇烈跳動,彷彿剛從一場生死邊緣的冒險中歸來。

窗外,一縷晨光悄悄探進房間,帶來一絲溫暖與安慰。

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懼,卻久久難以消散。

芸嫣鼓起她那胖嘟嘟的小腮幫子,嘴角微微下撇,帶著一絲不悅與委屈的口吻說道:

“你昨天晚上到底幾點鐘回來的啊?

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心裡可著急了。

而且媽媽還突然說要臨時加班,留我一個人在家裡,黑漆漆的,真的好害怕。

最後實在是太困了,就看著電視睡著了”

姜永生坐起身,用手抹去了額頭上的汗珠。

然後輕輕地捏了捏床邊妹妹的臉頰,帶著一絲心虛的笑容說:

“其實也沒多晚,可能就是你剛睡下不久就回來的。”

接著,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對了,咱媽這時候不是應該已經下班回來了嗎?

那你還叫我起來做什麼早餐啊!”

“一大早,媽就打電話過來說,昨晚酒店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來了好多客人,房間都住滿了。

她向主管申請多加幾個小時的班。

還特意告訴我們別擔心,說她對工作已經很熟悉了,不會很累。”

芸嫣心疼地複述著媽媽的話,眼神中流露出對媽媽的擔憂。

姜永生聽後,眉頭微皺,眼神中透出一絲擔憂與理解:

“原來是這樣,媽也真是辛苦了。

既然她這麼說了,我們也就別太擔心了。

不過,芸嫣,既然媽不在家,那早餐就由我來負責做吧。

你先去看電視或者寫作業,我洗漱一下就給你做飯。”

看到妹妹走出房間,姜永生無奈地暗暗嘆了口氣,心中滿是感慨:

“唉,媽就是想著趁這個機會多掙點錢。

她一個人辛辛苦苦地養活我們兩個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

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足夠的能力,讓她不再需要工作,可以在家好好休息。”

時間也確實不早了,姜永生擔心妹妹餓著,便迅速地從床上爬起,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洗漱。

接著,他熟練地從冰箱裡取出了手抓餅、雞蛋和火腿腸,準備為妹妹做一頓簡單的早餐。

不一會兒,兩份香氣撲鼻的手抓餅就做好了。

金黃的餅皮上包裹著嫩滑的雞蛋和香脆的火腿腸,看起來十分誘人。

姜永生滿意地點點頭,將早餐端到餐桌上,喊著妹妹過來吃早餐。

姜永生手握著熱乎乎的手抓餅,每一口咀嚼間,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正發生的微妙變化。

心念微動,兩個隱秘的空間在他體內被點亮,變得觸手可及。

“喂,哥,你今天怎麼了?

平常吃飯的時候你話不是挺多的嘛,

今天怎麼跟啞巴了一樣,一句也不吭聲的?”

芸嫣放慢了咀嚼口中的食物,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看著姜永生。

姜永生這才意識到,自己沉浸在對體內變化的思考中,竟然忽略了與妹妹的交流。

他連忙用手揉了揉眼睛,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容,解釋道:

“哦,沒什麼,就是今天起的有點晚,身體沒習慣過來,精神不太好。

別擔心,我沒事。”

芸嫣望了望門外,然後疑神疑鬼地伸著頭,低聲而神秘地說道:

“那我告訴你一個讓你提神的事情,昨天東頭家那個周童童不見了。

今天早上被人發現躺在馬路邊的臭水溝裡,還被自己家的哈士奇給咬死了。

鄰居們都說手臂被撕咬得都不完整了,奇怪地是那隻哈士奇也死在旁邊。”

“這消息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姜永生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儘管他心中早已明瞭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那之後,周童童的家人情況如何了?”

提到周童童的家人,芸嫣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

“他們現在肯定很難過,尤其是周童童的媽媽。

她今天早上發現兒子的時候都哭暈過去了。

聽說周童童的爸爸也趕回來了,他現在肯定很自責,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兒子。

哎,周叔叔家就那一個孩子,這也太不幸了。”

“周童童的媽媽根本不敢相信是自己家的哈士奇下的口,她立刻就報了警。

警察很快就來了,經過一番詳細的化驗調查,確認就是那隻哈士奇咬死了周童童。

可奇怪的是,警察不光處理了現場,還把那隻哈士奇也給帶走了,說是要按照規定進行無害化處理。”

妹妹芸嫣補充說道,臉上滿是對這件事的不解和惋惜。

姜永生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溫柔地摸了摸妹妹的頭,略帶責備地說:

“我不是叮囑過你嘛,腿腳不方便,在家好好休養,就別到處亂跑了。”

芸嫣低下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輕聲回答道:

“對不起,哥,一大早上,外面就很吵。

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以後會少出門的。”

姜永生一想到妹妹的腳傷,心中便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痛。

花季般的少女,本應自由奔跑在陽光下,如今卻只能困守家中。

現代醫學的侷限讓他深感無奈,他不禁開始思索。

是否存在著某種未知的異能,能夠帶來奇蹟般的治癒。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裡的名片。

心中暗自決定,下午一定要去找林雨欣問問看。

或許她能提供一些不同尋常的線索或幫助。

“對了,芸嫣,你手上的那個佛串能讓我用一下嗎?

我一會打算去寺廟求個祝福,希望能為我們家帶來更多的好運和安康。”

姜永生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身邊的芸嫣說道。

芸嫣聞言,微微一愣,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她將佛串輕輕摘下,遞給姜永生的同時,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咦,哥,你怎麼突然想著要去寺廟了呢?

你以前不是說從不迷信,也不相信佛教這些東西的嗎?”

姜永生接過佛串,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輕嘆一聲,解釋道:

“人總是會變的,我準備坐公交車過去,你在家寫作業,千萬別再亂跑了。”

芸嫣略顯不耐地回應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提及這串佛串,姜永生的思緒瞬間飄回到那個難忘的夜晚。

彼時,剛滿週歲的妹妹雲嫣身患重病,一家人焦急萬分。

在醫院經歷了漫長而煎熬的治療後,妹妹終於出院了。

那天,夕陽的餘暉灑在回家的路上,給世間萬物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姜永生和父母陪著虛弱的妹妹正走著。

突然,一個身著僧袍的和尚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和尚面容慈祥,眼神溫和,靜靜地凝視著懷中的雲嫣。

少頃,和尚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讚歎道:

“好可愛的孩子。”

緊接著,他神色變得鄭重起來。

從懷中掏出一串散發著古樸氣息的佛串,遞向姜永生的父母,誠懇地說道:

“這串佛串,願贈予這孩子,它能保孩子一生平安。”

姜永生的父母面露驚訝之色,連連擺手,想要婉拒這份突如其來的饋贈。

然而,和尚卻執意要將佛串留下,他目光堅定,語重心長地說:

“此乃與孩子的緣分,收下吧。”

最終,姜永生的父母懷著感激之情,接過了這串承載著祝福的佛串,併為妹妹戴上。

自那以後,這串佛串便一直陪伴著妹妹,成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姜永生整理完畢後,便走到村口的路邊等待公交車。

儘管他所在的是一個小村莊,但由於離市區較近。

這裡也開通了公交線路,其中一班更是能直接到達寺廟。

在等待公交車的過程中,姜永生聽到來來往往的村裡人都在熱議早上週童童遭遇的不幸。

有的村民甚至傳言那隻哈士奇是被妖魔附身了,才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此外,他還聽說新聞上也報道了,這兩天全國各地發生了多起動物發瘋傷人的事件,讓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種不安的氛圍中。

隔壁的王大娘拿著碗筷的迎面走來。

她顯然是在前面的李大嬸那邊吃飯嘮嗑,從李大嬸那裡聽說了早上的事情。

她停下腳步,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永生啊,你以後可得小心點,別隨便去碰那些貓啊狗啊的。

你看今天早上的事,多嚇人啊。

那些貓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瘋咬人。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媽和你妹可怎麼辦?

她們以後還得靠你養活呢。”

姜永生聽了王大娘的話,臉上露出認真的神情,他點了點頭,感激地說:

“王大娘,您說得對,我會小心的。

謝謝您的關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我媽和我妹的。”

姜永生對貓咪沒有太多興趣,卻對狗狗情有獨鍾。

尤其是那些溫順的小金毛,他一直夢想著能夠養一隻。

這樣,芸嫣放學回家後也能有個玩伴。

然而,老媽卻不同意養寵物狗。

她擔心狗狗可能攜帶不衛生的東西,比如細菌和病毒傳染給家裡人。

不一會兒,公交車緩緩駛來,由於剛從出發點出發,車上的乘客並不多。

姜永生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隨著車輛的輕輕搖晃,他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他的思緒在腦海中飛速運轉,回溯至一個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從何時開始的記憶角落。

那裡始終鐫刻著一個名為陳天問的身影。

隨著歲月的流逝,他對陳天問了解的更多。

自幼年起,他的生活便佈滿了坎坷:

一歲時,父親撒手人寰,母親隨後改嫁,留下他與爺爺相依為命。

七歲那年,爺爺也離他而去,他被迫過上了流浪的生活。

幸運的是,孤兒院收留了他。

在那裡,他還結識了一個情同手足的妹妹。

兩人共同度過了無數個日夜,彷彿真正的兄妹一般。

然而,命運似乎並未就此放過他。

十八歲那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災將孤兒院化為灰燼。

而關於那場災難之後的記憶,卻如同被抹去了一般,再無蹤跡可尋。

起初,姜永生以為自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但他查閱了很多相關書籍和網上諮詢一些醫生。

所有的結果都指向了一個相反的結論——他並未患病。

直到經歷了昨天的事件,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在他心中悄然生根:

那個陳天問,或許就是他前世的自己,

又或許與他之間存在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關聯。

這個念頭雖荒誕不經,卻在他心中愈發堅定。

然而,他深知。

這樣的想法一旦說出口,只會換來旁人的不解與誤解,甚至可能被貼上精神異常的標籤。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將這個秘密深埋心底,獨自承受著這份詭異而又神秘的困惑。

更加離奇地是,自他記事以來,夜晚的夢境中常常出現一片片神秘而詭異的領域。

這片土地上,奇裝異服的“人”影綽綽,他們的面容隱匿在陰影之中。

這些“人”的話語如同風中的低語,含糊而難以捉摸,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疏離和恐懼。

有時,夢境會帶他進入一個充滿鐵器與束縛的房間。

房間裡,一排排冰冷的鐵椅散發著寒意,每個椅子上都繫著一個看似被囚禁的“人”。

他們的嘴巴被強行撐開,一個面貌恐怖的小鬼正用一把閃耀著寒光的鉗子,殘忍地拔出那些被束縛者的舌頭。

每一次拔舌的動作都伴隨著令人心悸的慘叫,那聲音似乎穿透了夢境的表層,直刺他的心靈。

另一些時候,房間的中心會出現一排排列整齊的鐵架。

上面懸掛著無數把鋒利的剪刀,它們在昏暗中閃爍著寒光。

小鬼們手持這些剪刀,精準而熟練地剪斷被綁者的手指,

每一剪都伴隨著鮮血的噴濺和淒厲的慘叫。

還有的時候,他會夢到一個廣闊而荒涼的庭院。

庭院中,一棵棵由鐵鑄就的樹聳立其中,樹枝上掛滿了尖銳如刀的鐵鉤。

小鬼們將“人”吊在這些鐵鉤之上,讓他們的身體在鐵樹上摩擦。

每一次摩擦都伴隨著肉體與靈魂的痛苦呻吟,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而那些被吊起的“人”,他們的血肉之軀在鐵樹的摧殘下變得慘不忍睹,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與折磨。

……

昨晚,姜永生再次墜入那片神秘莫測、詭異至極的空間。

夢境中的一切如此真切,醒來後仍能歷歷在目,親身經歷。

他雙手抱頭,內心深處發出無聲的怒吼。試圖分辨那些夢境

哪些是現實?

哪些又是虛幻?

異能者的存在,已讓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產生了動搖。

那麼,夢中的那些怪物、那些殘忍的場景,是否也真實存在於某個未知的維度?

他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恐懼,卻又無法找到答案。

他開始懷疑,或許自己正身處一個遠超想象的世界之中。

現實與夢境、科學與異能,都在這個複雜的交織中相互碰撞。

而他所經歷的每一個瞬間,都可能是這個世界真實面貌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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