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說:“我們可以去那家內衣店問問,說不定店員會記得他們,能提供一些線索。”
林雲澤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好,那我們中午就去。”
兩人正說著,上課鈴又響了。林雲澤不得不再次強打起精神,去給學生上課。
這一上午,林雲澤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課堂上,滿腦子都是江敏潔和那個陌生男人的身影。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放學,林雲澤和林婉清簡單吃了點東西,便朝著那家內衣店走去。
冬日的街道上寒風凜冽,行人都裹緊了衣服,匆匆忙忙地走著。林雲澤和林婉清並肩走在街道上,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那家內衣店。林雲澤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店門。
店裡沒有其他顧客,只有一個年輕的女店員正在整理貨架。她看到林雲澤和林婉清進來,立刻露出職業性的微笑,“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林雲澤走上前,有些緊張地說:“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店裡前幾天是不是有一對男女來買過內衣?女的身材很好,長得很漂亮,男的…… 我不太清楚。”
女店員聽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你問這個幹什麼?”
林雲澤連忙解釋:“那個女的是我老婆,我……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女店員猶豫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我們店裡有規定,不能隨意透露顧客的信息。”
林婉清走上前,笑著說:“姑娘,你就幫幫我們吧。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我這位朋友最近因為他老婆的事,心情很不好,我們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店員看了看林雲澤,又看了看林婉清,似乎有些動搖了。她想了想,說:“我確實記得有這麼一對男女來過,他們看起來關係很親密,那個男的還很細心地幫那個女的挑選內衣。但我真的不能透露更多的信息了,希望你們能理解。”
林雲澤的心沉了下去,女店員的話幾乎已經坐實了他心中的猜測。他不死心地又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男的大概長什麼樣?”
女店員皺著眉頭想了想,說:“他個子挺高的,穿著很講究,看起來像是個有錢人。其他的我就真的不記得了。”
林雲澤還想再問,這時,店裡走進來幾個顧客,女店員立刻迎了上去,開始招呼他們。林雲澤和林婉清無奈,只好離開了內衣店。
走在大街上,林雲澤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彷彿在一瞬間崩塌了,曾經美好的婚姻,如今卻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謎團,讓他不知所措。
林婉清看著失魂落魄的林雲澤,心中很是心疼。她輕輕地挽住林雲澤的胳膊,說:“林老師,別太難過了,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夕陽的餘暉無力地灑在城市的街道上,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昏黃的色調。林雲澤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綿軟而無力。
中午從內衣店回來後,他整個人都像丟了魂一樣,強撐著上完了下午的課。此刻,他的腦海裡反覆迴盪著店員的話,還有孫曉斌那神秘兮兮的表情。他心中的怒火在不斷地燃燒,卻又被深深的痛苦和迷茫所壓抑。
終於,他走到了家門口。他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屋內,江敏潔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林雲澤回來,她放下遙控器,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回來啦。”
林雲澤沒有回應她的笑容,他徑直走到沙發前,將手中的公文包重重地扔在一旁,然後盯著江敏潔,眼神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審視和懷疑。
江敏潔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林雲澤沒有立刻說話,他在江敏潔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雙手緊握,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敏潔,我們談談。”
江敏潔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她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談什麼?”
林雲澤咬了咬牙,“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了?”
江敏潔的眼神閃了一下,“我不是說了嗎,公司加班,然後又去做了個美容護理。”
林雲澤冷笑一聲,“是嗎?那你怎麼解釋你和那個男人一起去逛內衣店的事?”
江敏潔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你…… 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要騙我?” 林雲澤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情緒開始有些失控。
江敏潔慌亂地低下頭,“雲澤,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你說啊!” 林雲澤猛地站起身來,雙手重重地拍在茶几上,“你知道我今天都經歷了什麼嗎?我到處去打聽,去問,就想弄清楚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江敏潔抬起頭,眼中滿是淚水,“雲澤,我真的是為了給你準備驚喜,我提前買了性感內衣,想在紀念日的時候給你一個不一樣的感覺。那個男人,他只是我的一個客戶,我們正好在店裡碰到了,就一起逛了一會兒。”
林雲澤看著她,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她的話,“那你身上的陌生沐浴露味道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江敏潔擦了擦眼淚,“我在美容店做護理的時候用了他們的沐浴露,至於晚回來,是因為護理的時間比我預計的要長。雲澤,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林雲澤在客廳裡來回踱步,他的內心在不斷地掙扎。江敏潔的解釋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但他心中的疑慮卻始終無法消除。他想起了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又想起了這幾天江敏潔的種種異常行為,他不知道該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