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姑娘留步。”
那人笑著走過來。
“我是酒樓的廚子,姓李。”
他做了自我介紹。
“李師傅好。”
許月忙問候,一個廚子在酒樓分量還是挺重的,畢竟這暗香來酒樓是鎮上最大的酒樓,往後定然還有買賣可以合作。
見許月是個懂禮的人,李大廚對她的印象很好。
“是這樣的,昨日你來時我剛好出去買調料了,我嚐了你做的菜,味道很好,我做出來的味道雖然也行,但沒有你做的鮮美,我想問問許姑娘,可否方便告知你的秘術?”
李大廚虛心請教。
“我也沒什麼秘術,我們去後廚,我給您演示一遍,可好?”
許月也不知道她做出來的味道為何跟李大廚的不一樣,只能演示一遍,他自己找原因。
“那就太感謝了。”
李大廚笑著將許月請進廚房。
許月照著昨天的做法給李大廚演示了一遍。
“原來如此,是我調料放多了。”
李大廚看後,找到了原因。
“這嫩黃豆本身就鮮甜,所以不需要太多調料。”
許月說道。
“多謝許姑娘。”
李大廚再次道謝。
“不用客氣。”
許月轉頭看見了灶頭上的豆腐。
“對了,這嫩黃豆還可以與豆腐搭配做湯,有酸菜更好,做出來的湯酸爽開胃,也很美味。”
“還能這樣做?那我試試。”
李大廚很是欣喜,滿眼都是開心。
“許姑娘,你簡直幫了我大忙,我這也沒甚好報答你的,只有這些食材可以作為報答了。”
李大廚一邊說一邊拿食材。
“不用了李師傅,我幫你是因為我們合作了買賣,不為別的。”
許月忙推辭。
“這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難安。”
李大廚說道,他做了這麼多年廚子,知道這菜定然大賣,一是新鮮,二是味道確實不錯。
許月拗不過李大廚,只能將食材收下。
出了廚房,坐立難安的許天賜和許天慶忙迎上來。
看見許月籃子裡放了很多東西,許天慶忙給她接過。
出了暗香來酒樓,許月帶著大哥二哥就去了鐵匠鋪,在許月的描述下,打鐵匠說需要四十文錢,一炷香時間便能做好。
雖說四十文有些小貴,但這是古代,鐵自然是貴的,而且打造一個三角可以一直用,也不浪費。
在等待打造三角的時間,許月想起他們說豬下水還沒吃夠,於是又去了賣豬肉的地方,許天賜兩兄弟也沒什麼要買的,都跟著許月。
見許月往賣豬肉的攤位走去,兩人在搜尋豬下水。
“老闆,豬下水可以賣給我嗎?”
許月見豬下水照樣在木桶裡裝著,問道。
“是你啊姑娘,上次的豬下水你家貓吃完了?”
攤主還記得許月,因為從未有人向他買過豬下水。
“是啊,吃得可快了。”
許月笑著道。
“這次如果不買肉的話,我就要問你要錢咯!”
攤主說道。
“那是自然,你開個價。”
許月道。
“兩文錢你全拿走吧!”
攤主也只是象徵性的收個錢,如果每次都白送,不是生意人的性子。
“行,多謝老闆。”
許月剛說完,許天慶已經自覺的去打包豬下水了。
付完錢,許月回頭,見許天賜正在一個攤位前看著一個木簪子。
她心想,她這大哥心裡也還是有她大嫂的,還想著給她買簪子,只是可能兜裡沒錢,所以看了半天。
許月走上前。
“大哥,買給嫂子嗎?”
許天賜看了一眼許月,訕訕的笑著。
“老闆,這簪子多少錢?”
許月問攤主。
“八文錢一支。”
攤主回。
八文錢,一碗麵錢而已,於是她準備掏錢。
許天賜見狀,忙拉走許月。
“大哥,才八文錢,你送給嫂子,她定然歡喜。”
許月掙扎著。
“我不買,我只是看看,我會做。”
許天賜說完,許月也不掙扎了,老老實實的跟著他離開。
“大哥,你看那簪子是想自己做來賣嗎?”
許月問道。
“是啊!眼下地裡的農活也快做完了,收莊稼也還要等些時間,這空閒的時間出去做工也不好找,我在想能不能做些手工補貼家用。”
許天賜道。
“行啊大哥,想做就做,而且是無本的買賣,你做好了我幫你一起賣。”
對於賺錢,無論是什麼方式賺錢,許月都是無條件支持。
“我真的可以嗎?”
許天賜不自信的問道。
“大哥,可不可以你得問你自己,而且你本身就學過木工,家裡的座椅板凳,傢俱,還有我那小房間,不都是你做的嗎?”
“而且我剛才說了,無本的買賣,試一試也沒啥損失。”
那個家裡,許月最看得上的就是家裡的傢俱,房子破爛,但好在傢俱齊全,這些都是許天賜的功勞。
許天賜前兩年也在村裡做木工生意的,只是做了一年,只賠不賺。
許大力好面子,村裡人來做傢俱啥的,他總是說鄉里鄉親的,不要錢,而且爺奶家,二叔三叔家所有的傢俱都是免費做的,其他村的也不常來定製什麼。
許天賜一年累都頭,一算賬還虧了木料錢,索性便歇了業,他引以為傲的吃飯手藝就這樣埋沒了,時間一久,他開始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聽了許月的話,許天賜也下定決心試試。
“行,那我便試試。”
下定決心後,許天賜彷彿充滿了鬥志。
“你倆聊甚?”
打包好豬下水的許天慶跑了過來。
“在聊晚上用什麼方式做豬下水。”
許月笑道。
“就上次那種,那種好吃。”
許天慶這次對待豬下水的態度和上次截然不同,他將豬下水當寶似的提在手裡。
三人拿了三角,來到張大爺停牛車的地方,許月只包了去的牛車,沒包回來的,所以三人陪張大爺等了一會兒。
回到柳樹村,三人說說笑笑的走到院子前。
剛推開門,許月便被人抓住。
“你們作甚?”
許天賜和許天慶扔掉手裡的東西,上前打人。
“天賜天慶,住手。”
突然,兩人聽見許老爺子的聲音,幾人朝前看去,院子裡擺著一個擺臺,旁邊站著一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