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到哪去找個滿意的人出來給他交待啊!
這個女人肯定要符合煊王的喜好才行,絕對不能隨便一個女人。
可沒聽過煊王喜歡女人。
上輩子直到她死的時候,都沒聽說煊王成親。
別說成親了,連個通房都沒有,坊間還傳言他厭女,哪個女人想對他圖謀不軌都被他殺了。
更也沒聽說過他喜歡男人,大家都猜測他可能那方面不行,他雖很受皇帝喜愛,卻因為這個原因一直沒被立為太子。
但很明顯,煊王不但行,而且很行!
她仔細想了想那天去參加長公主賞花宴的貴女們,都有哪些未婚又有野心的。
這個人不但要有野心還得不擇手段,不知羞恥。
畢竟得要讓她自己心甘情願去認領這件不曾發生的事,等於欺騙煊王,這不但得厚臉皮,還得有膽。
餘年想了一圈想到了一個人,喚來夏錦讓她查一查最近有什麼宴會。
“回小姐,明天成王的側妃孩子百日宴,您看去嗎?”
謝驚鴻現在跟著成王做事,他肯定是會去的,按說餘年就懶得去了。
畢竟一個側妃的孩子,說白了就是小妾生的庶子,上京有點臉面的當家主母都不願去。
偏成王還要抬舉這個側妃,給各家都發了帖子。
可那人肯定會去,那她也得去一趟。
翌日,餘年裝扮妥當帶著夏錦出了門,根本沒有讓謝驚鴻他們知道。
到了成王府,人已經來了不少,她讓夏錦打聽了一下楊晴初所在的地方,遠遠地看到楊晴初在跟一群人聊著天。
餘年走近聽了兩嘴,是一群待嫁少女在那說誰誰誰被人上門提親了。
有人問道:“晴初,聽聞於澈去你家親自提親了。”
楊晴初有些害羞地道:“唉呀,別提那登徒子,哪有自己上門提親的,也不知道派個媒婆先上門問問。”
於澈於太師家最小的孫子,是上京出了名的紈絝,自己上門提親哪是什麼真的提親,不過是被家裡逼急了,亂來而已。
餘年勾了勾唇走近了楊晴初:“楊三小姐上次說有一堆上門提親,結果就只有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啊。”
楊晴初抬頭看到她,一臉怒氣:“你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在胡說八道什麼,於澈再不濟也是太師府最愛疼愛的孫子。
總比你那個需要你嫁妝養著的落魄侯府強。”
旁邊的女子跟著道:“就是,聽說安定侯世子要休妻,要不是聖上覺得這風氣不好阻止了,指不定她現在就是個棄婦。”
餘年笑了笑:“我自然是比不上楊三小姐的,不過楊三小姐上次那麼大口氣,我以為至少也會嫁煊王那樣的人物。
結果沒想到就一個於澈啊,於澈雖然不學無術,但好歹那張臉還長得可以。
讓你爹多給你陪點嫁妝,就當買個面首在家裡玩了。
像我家世子,陪我睡一次,我給他五百兩,他就靠這個也養活了侯府。
楊三小姐不妨跟著我學學。”
餘年說完巧笑盈盈地離開。
一眾待嫁貴女:“?”
都說餘年拿自己的嫁妝養著侯府,沒想到是這麼養的?
睡一回給五百兩?睡自己的丈夫給銀子?
楊晴初呸了聲:“誰要跟你學,我才不會嫁給於澈那蠢貨。”
餘年帶著夏錦走到成王府的後花園一處樹蔭處停了下來。
夏錦道:“小姐,楊三小姐真的會拒絕於澈公子嗎。”
於澈再怎麼樣,好歹是於太師家的公子,而且於太師一家都很寵愛他。
侍郎府的千金嫁給他算是高嫁了。
“之前可能不會拒絕,現在肯定不願意了,楊晴初心高氣傲受不了嫁個紈絝被人嘲笑。”
果然在後面的宴會上,侍郎夫人和於澈的母親聊得開心的時候,楊晴初便把自己母親拉走了。
將母親拉到一邊低聲道:“母親,你別跟於夫人走得太近,我不嫁於澈。”
侍郎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於小公子看中你是你的福份……”
“你別說了,反正我不嫁,嫁給他我還得拿嫁妝貼他。
他不學無術,自己沒有生財手段,又被寵慣了花錢如流水,我嫁他喝西北風!”
楊晴初其實心裡很清楚,嫁給於澈對她沒什麼好處,但是能為自己家裡的長兄鋪路。
但她憑什麼要給長兄鋪路,何況以她的條件明明可以嫁給煊王那樣尊貴的男人。
嫁給於澈這個紈絝,她要被上京的人給笑死。
連餘年那個平時在宴會都只能低著頭的玩意,現在都敢走過來笑話她了!
侍郎夫人喝斥道:“這事由不得你,你祖父昨天跟你爹說了,要答應這門親事。”
“娘,你要眼睜睜看我跳入火坑嗎,就為了給長兄鋪路!”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混賬話,你長兄好了你才有孃家人撐腰。”
楊晴初甩開她的手:“我不嫁,你們逼我嫁就等著給我收屍!”
楊晴初說完氣沖沖地跑了,走到一處竹林間,憤怒地踢著地面上的石子。
她一定要嫁給煊王,煊王那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小姐,煊王是不是在找那天在長公主府和他在假山裡的那個人?”
“應該是,他手腕上那條綠絲絛應該就是那天那個人丟的,我看那天那女子穿的就是一身綠色婢女服飾。”
“該不會是哪家的婢女吧,婢女肯定不敢出來承認。”
“婢女哪敢啊,煊王喜怒無常又討厭女人,要是找出來是哪個婢女碰了他,肯定要她命。”
“小姐你看清那天那女子是哪個府上的嗎?”
“沒看清,可惜當天被煊王碰的是個婢女,要是個世家小姐說不定就飛上枝頭了,這可是煊王第一次碰女人。”
楊晴初躲在石頭後面聽到這番話,眼都直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煊王那樣尊貴無比的男人睡了個婢女?
煊王從來沒碰過女人,竟然被個婢女睡了!
但好像煊王也不知道那個婢女是誰,現在正在找她。
難怪這幾天煊王手上都繫著一條女子的絲絛。
是那婢女遺留下來的。
楊晴初眸子轉了轉,煊王是她的了!
楊晴初開心地走了,腳步輕快地颳起了地上的竹葉。
夏錦探出身來看了眼:“小姐,楊三小姐走了,看起來很開心,步子都走得快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