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鴻臉色變了變,想起他娘說的話,又想起從顧櫻櫻那裡拿的幾千兩一天內付完幾個賬單就沒了。
他扯出一個笑:“年年,這幾天確實是我做錯了,這櫻櫻懷孕了,她又不願意做妾,畢竟是她家有祖訓,我這不就急了嘛。
你平時最大度的人了,我就想著讓你讓給位置給她,她的孩子以後也是你的孩子,我們一起養。
櫻櫻心裡只有我,對管傢什麼的都沒有想法,你還是這侯府的主母……”
餘年將手裡茶杯重重地放下,打斷他噁心的話。
“謝驚鴻,到今天你還在幻想著我為你的心上人讓位?
你是真傻還是欺負我欺負得習慣了?”餘年冷冷地看著謝驚鴻。
謝驚鴻捏緊了拳頭,再度扯出笑容:“年年,你誤會了,我就是給你解釋,你不想做妾就不做,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相處好嘛。”
謝驚鴻走過來想握她的手。
餘年甩開他:“想像以前一樣可以啊,那世子應該知道我嫁進來是為了什麼。
世子總得付出才能讓我繼續甘願為你付出吧。”
謝驚鴻臉色拉了下來:“餘年,你什麼意思。”
餘年笑了:“我願意做這麼多,無非就是貪圖你這點男色,你到如今都不願意跟我圓房,你還想我繼續付出?
顧櫻櫻懷了,我也必須要個孩子,不然這侯府以後別想我付出半點,顧櫻櫻的孩子就等著餓死吧。”
“你這賤人,怎麼這麼惡毒!”謝驚鴻抬起手就想往她臉上打。
餘年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將他反扣著在茶几上:“謝驚鴻,你還想端得高呢,臉都給你撕破了,你還遮什麼?
我為侯府付出了三年,當年沒我你現在估計都死在了西北礦場上,我圖的不過就是你的美色而已。
今晚你願意不願意都得跟我把這房給圓了!”
謝驚鴻震驚地看著她:“餘年,你……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
“我要臉的時候,你不要臉啊,那我也只能變得不要臉,謝驚鴻,我是你妻子,你必須盡一個丈夫的責任。
圓房是你必須做的,就算告到聖上面前你也必須做!”
謝驚鴻聽得臉漲紅:“餘年,你知不知羞!你一個女人怎麼能說出這麼放蕩的話。”
“總比你跟顧櫻櫻做出無媒苟合的事強!”
“我和櫻櫻是兩情相悅!我們是發乎情的結合,你休要詆譭我們的感情!”謝驚鴻粗著脖子道。
“是嗎,那我現在就去告訴這上京的人,顧櫻櫻與你無媒苟合已經懷了身孕?”
“你敢!你敢這麼做,我弄死你!餘年你別逼我!”謝驚鴻用力地掙扎了兩下。
餘年笑了:“行,我知道顧櫻櫻是你的眼珠子,說不得半點,但今天你必須得跟我圓房,不然,你的眼珠子我會給你摳下來哦。”
謝驚鴻噁心地道:“你真不知羞恥。”
這時夏荷端著一壺笑春風進來,餘年端起酒壺往他唇邊送:“世子爺,喝了這酒你會比我更不知羞恥。”
她說完將酒直接灌進他的嘴裡,謝驚鴻想掙扎,餘年笑著警告道:“不想你的眼珠子明天成為上京最不要臉的蕩婦,就乖乖喝了,不要讓我生氣。”
謝驚鴻咬了咬牙,他今天本來就是想哄餘年這蠢貨繼續為侯府賣力的,也想過得與她圓房才能讓她繼續拿出嫁妝。
只要不讓櫻櫻知道,現在先哄著餘年,等安國公倒臺,這賤人就囂張不起來了。
謝驚鴻半推半就把一壺的酒都喝了下去。
喝到腦子都糊了,看著餘年那張臉覺得美若天仙,身子也熱得不行。
餘年將謝驚鴻踹到地上,對夏錦道:“去青樓找個姑娘來。”
夏荷弱弱地開口:“小……小姐,你這麼喜歡世子,真的不跟他圓房嗎?”
“髒了的東西,你小姐我看不上。”餘年嫌棄地將謝驚鴻踢到一邊:“將他拽到柴房去。”
沒多久夏錦就帶了個穿得很清涼的姑娘回來,餘年看都沒看:“叫她在謝驚鴻身上多弄點痕跡出來。”
餘年睡了個好覺,一早醒來,讓人去把謝驚鴻抬了回來。
謝驚鴻慢慢轉醒,餘年坐在梳妝檯前梳著頭髮,回頭看了他一眼:“醒了。”
謝驚鴻慌張地看著自己的身子,滿身歡愛的痕跡,氣得他大罵:“餘年!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讓櫻櫻看見了她會傷心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餘年呵了聲:“她傷心關我何事,她難道不知道你是有妻子的人?還指望你冰清玉潔?”
餘年站了起來:“世子,昨晚你的伺候我還算滿意,這裡五百兩拿去用吧。”
餘年將五百兩銀票扔他身上,轉身出了房間。
謝驚鴻臉色難看地怒吼了起來:“餘年!你把我當什麼!五百兩就想打發本世子!”
謝驚鴻立刻起來穿上衣袍追了出去:“你想要的我滿足了你,你必須管家!”
餘年甩開他:“幫你養侯府,那是看在你身子沒有髒的情況下。
你現在都跟顧櫻櫻睡過了,這身子早就不是冰清玉潔了,也就值這點銀子,別不知足。”
餘年不再理會謝驚鴻,她還要去安國公府跪求原諒,可沒時間跟他拉扯。
謝驚鴻氣得恨不得將五百兩的銀票給撕了,這個賤人竟然這樣羞辱他!
但現在五百兩對他來說也是大錢,至少可以讓這個月下人的月錢發下去。
謝驚鴻拿著銀票看著餘年的背影露出怨毒的目光,再忍忍,他一定把安國公給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餘年再度來到安國公府前,先問了門房:“外祖今日願意見我嗎?”
門房搖了搖頭,國公爺可沒下這命令,他們不敢放人進去。
餘年點了點頭,餘年照例跪了下來:“外祖,不孝孫女請求原諒,當年是我眼盲心瞎。
如今已知自己錯得離譜,還望外祖垂憐。”
餘年磕了三個頭,便跪著不動了。
半個時辰過去,她有些撐不住了,彎了腰桿也沒打算起身。
安國公府這條大街住的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沒人敢在這裡喧譁,但每天出出進進的人也不少。
也因此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會格外顯眼。
就在這時,一輛耀眼奪目的馬車在餘年面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