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霍小將軍,我這有顆金玉丸餵給他吃了。”餘年扔給護衛一個白瓷瓶。
霍因吞下丹藥不久就醒了過來,抬眼看見餘年,桃花眸子都亮了幾分:“謝謝救命之恩,在下霍因,夫人若有任何難事,都可找在下。”
餘年笑著問:“真的是任何難事嗎?”
霍因一臉鄭重:“任何事!”
“哪怕違反道德,被世人唾罵?”餘年若有所指的問。
“在下一諾千金,夫人救在下一命,哪怕被世俗所不容,在下也願意。”霍因一雙桃花眼裡含著一抹深情。
嘖,在這等著她上鉤呢。
提醒她哪怕她受不了寂寞,找他行苟且之事他也願意呢。
餘年勾了勾唇:“霍因將軍真重情義。”
可不就是重情義麼,他可是顧櫻櫻的守護者,為了她什麼事都能做。
今天他出現得這麼巧,是早有預謀的,想勾引她毀掉名節,替顧櫻櫻掃清障礙。
顧櫻櫻的父親顧太傅當年收了不少權貴子弟當學生,這些人跟狗一樣護著顧櫻櫻!
上一世,她自然也拒絕了自請為妾。
但這群顧櫻櫻的狗們,獻出自己來勾引她,哪怕她不為所動,最後還是被他們弄出她不安於室的罪名,一起逼她為妾。
“送霍將軍回府。”餘年吩咐完對著霍因嫣然一笑:“真期待霍將軍報答救命之恩呢。”
餘年本就是長得美豔,未嫁之前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這一笑俏皮中帶著三分期許,讓霍因看得失了神。
他想,等勾引到餘年之後,將她納為妾也不是不可以。
餘年轉身上了馬車,臉便拉了下來。
上一世的她確實是蠢,但是她卻沒有主動傷害過任何人。
而這些道貌岸然的狗東西,為了他們的心上人,行這種無恥之事,真不配為人。
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齣,藥丸裡下了好東西,是她送霍因的見面禮。
既然都不想做人,那就都別做了!
慈心堂裡,侯夫人看著被送來的賬本和鑰匙一臉鄙視:“這賤人還真不打算管家了?”
她身邊的王媽媽笑道:“夫人,您還真信她不管家啊,世子只要冷著她幾天,她就會回來跪著求管家了。”
以前世子夫人要見世子,都是藉著管家的事才能見著。
世子夫人那麼喜歡世子,怎麼捨得不管家。
侯夫人嗤笑了一聲:“我倒要看看她能骨頭硬幾天,你去庫房多拿點補藥給櫻櫻,她那身子可得仔細照顧著,什麼好的都給她用上,不要捨不得。”
“好咧,老奴馬上就去。”
就在這時,侯府三小姐謝媛如一陣風一般衝了進來:“母親!我去庫房拿血燕,結果血燕全被餘年那賤人拿回了她的私庫!
還有櫻櫻姐要用的補藥也全沒了!”
“什麼?那賤人反了天了!馬上給我把她叫來!去喊侯爺,今天非得家法伺候這賤人!”侯夫人氣的大拍桌子。
本來她還打算餘年降為妾之後,仍然讓她管著家做主母,現在她竟敢如此無法無天,就別怪她不給她臉!
餘年在回院子的路上被人攔住了。
王婆子一臉幸災樂禍:“世子夫人,侯爺和夫人有請。”
“我換身衣服就來。”想興師問罪,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那資格。
回院子換了身衣服,餘年帶上夏荷夏錦去了慈心堂。
安定侯爺和夫人拉著臉坐在正位上。
見她來,侯爺謝安放下茶杯道:“聽說你把庫房的東西都搬進你的私庫了?”
“我拿走的都是我嫁妝銀子買的東西,侯府的字畫我可沒動。”
侯夫人王莉蓉用力一拍桌子:“什麼你的東西我的東西,你嫁進我們侯府就都是我們侯府的,京城有哪家媳婦像你這樣小家子氣,王權,立刻帶兩個人去把東西全搬回來!”
餘年勾了勾唇冷笑:“那我現在就去問問京城哪家是靠媳婦嫁妝養著的。”
王莉蓉真有臉說出口。
她以前怕謝驚鴻丟臉,從不在外面亂說,過不了幾日她會讓全城都知道他們侯府有多不要臉。
“餘年,你要認清你自己的身份,要不是看在你嫁妝的份上,鴻兒怎麼可能娶你。
你嫁進來三年無所出,理應可以休了你,但看在你為侯府付出的份上只讓你自請為妾,你還鬧什麼。”
謝安語重心長,一副施捨的口吻道。
“世子既然是看在嫁妝娶我的,就該明白要付出身體。世子不付出前,侯府別想花我一分錢。
至於讓我為妾?我說過你們侯府還沒那資格!”餘年鄙夷地道。
“好好好,反了天了你,侵吞公中財產死不悔改,拿鞭子來!”
侯夫人氣得大喊,這賤人就是太給她臉了!
竟然敢羞辱她的寶貝兒子!
餘年站了起來走到侯夫人面前,朝她冷然一笑:“你今天敢動我一下,我就去大理寺告你搶佔媳婦嫁妝,我看到時是誰沒臉?”
餘年說完轉身便走,後面傳來大呼小叫,侯夫人暈倒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餘年吩咐人把院門給關上,派了兩個婆子看守,侯府裡的誰來都不放,她不想跟這群白眼狼廢半句話。
聽說侯夫人氣得暈了過去,餘年勾了勾唇,裝暈給誰看呢。
還真當她會像以前一樣眼巴巴地擔心著給她去請大夫?
“小姐,明天是長公主舉辦的賞菊宴,您去嗎?”夏荷給餘年呈上一杯牛乳問道。
平時這樣的宴會餘年是不參加的,她嫁給謝驚鴻三年無所出,每次宴會都被人冷嘲熱諷。
之前她自責羞愧,所以很少參加這種宴會。
“去。”她沒錯,憑什麼要躲著人。
翌日起來,餘年盛裝打扮,穿上了新作的淺色羅裙,戴上了母親留給她的一套南海珍珠頭面。
搖曳多姿地出了門。
府外停著兩輛馬車,餘年正準備上自己專屬的那輛,謝媛衝了過來:“這是我哥給顧姐姐準備的,不管家還想坐馬車,自己走路去。”
餘年笑了,好一個不要臉的侯府,她一個世子夫人,就因為不拿錢出來給他們用了,連坐的馬車都沒了。
餘年冷瞥了眼謝媛,剛要說話,馬車裡傳來嬌柔的聲音:“世子夫人想坐就讓她坐吧,我不礙事的。”
“不行,顧姐姐,你懷的是我們侯府的嫡長孫,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沒事的,她畢竟是你嫂嫂,予人方便,手留餘香。”嬌柔的聲音大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