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綰正躺在急診室。
在陸野念出報告的時候,她突然腹痛難忍。
陸達著急,先把她送來了急診,正在進行檢查。
姜安安那一腳也的確踹的很用力。
能要半條命。
不過,檢查結果出來了,姜舒綰也沒有醒過來,始終昏睡著。
病房這邊,顧局已經讓手下的兩個公安把齊若瑤帶走了,雖然那女人身上挺騷的,也只能忍著。
陸野和姜安安一起去公安局錄口供。
病房裡,一下子就恢復了安靜。
鄧滿倉躺在病床上,一臉的疑惑:“她是團長的未婚妻?”
李愛國點頭:“我打聽過了,就是未婚妻,雙方家長都同意了,兩個人也都互相喜歡。”
他笑得憨憨傻傻的。
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他們團長脫單了。
這可是值得慶祝的大好事。
“團長那年出任務,不是傷了……”鄧滿倉嘆息一聲,“不知道這姑娘知道了,會不會反悔。”
他們都挺替領導擔憂的。
一時間李愛國也不說話了。
的確,就因為這個問題,那麼好條件的陸野,竟然一直沒有女朋友。
多少人給他介紹對象,他卻不肯隱瞞當年的事。
很多好姑娘,都不肯找他。
“你說,陸團真的……不行了?”鄧滿倉又問了一句,“那這位姑娘是怎麼回事?”
什麼也不在乎?
“有待考究。”李愛國也滿臉的疑惑,“下次一起出任務,我看看。”
公安局外。
做好筆錄的姜安安和陸野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兩人的表情都挺凝重的。
“安安,謝謝你。”陸野說的十分認真,他的心裡也是五味雜陳,“沒有你,鄧滿倉同志,定是活不成了。”
他其實很生氣,這個齊若瑤敢動他的兵。
他的兵都是保家衛國的鐵血男兒。
那樣危險的情況下,拼命救下十五人,他自己卻掉進了深山。
扎破了肺子。
這樣的英雄,應該受到讚揚與愛戴。
身為護士長的齊若瑤卻要害死他。
陸野想將齊若瑤碎屍萬段。
姜安安也籲出一口氣來:“我在村子裡的時候,為了能吃上飯,與赤腳醫生學過一些醫術,給村子裡的人看個病什麼的,會給點菜,給顆雞蛋,雖然不精通,也能分辨出那盒麥乳精不對勁兒。”
“你……”陸野想說,你認識鄧滿倉同志嗎?
應該不認識啊。
她竟然買了水果去看望。
“你想問我怎麼認識鄧滿倉同志嗎,我不認識,我媽認識啊,”姜安安在公安局的時候,與公安也解釋了一遍,“昨天下午,我媽是要帶我買衣服的,就是給鄧滿倉同志手術,才讓我的一個人去的。”
這樣的確說的通。
不過,陸野也沒想問太多。
“這個護士被抓了,姜舒綰應該不敢下毒了。”姜安安一臉可惜的樣子。
“這樣,你也能更安全一些。”陸野也有些後怕,他昨天應該把藥直接就搶下來的。
可這樣打草驚蛇,也會有後患。
姜安安渾不在意:“放心吧,我警惕性很高的,早上的飯,我就沒吃。”
其實要通過這件事來抓姜舒綰,也有些說不通。
姜舒綰完全可以借保姆的手來毒死姜安安。
到時候,保姆就是替罪羊。
姜舒綰就能逍遙法外。
“那我們,快些結婚吧。”陸野很是擔憂,畢竟姜家人都不喜歡姜安安。
他可是親眼看著,姜守望想動手打人。
他不想媳婦受委屈,想好好保護她。
姜安安看著那一臉擔心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可能不行,我那便宜爹,還在醫院。”
現在連姜綰寧都住院了。
雖然姜綰寧住院的水份大了些。
來說服姜守望坐輪椅出席婚禮的任務就完不成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陸野給她開車門,動作順滑的幫她系安全帶。
那臉上的擔心,一點不假。
“放心吧,我這麼聰明。”姜安安點頭,收下他的關心,“就是,我上學的事情也耽擱了。”
姜守望現在一定沒心情給她找學校。
怕是隻有打死她的心。
坐進主駕駛室,陸野側頭看她一眼:“不是說好了,這件事交給我,我已經跟爺爺打過招呼了,他很快就能給你安排好。”
“好。”姜安安沒有推脫,她需要一份文憑。
也需要這份文憑來考一份工作。
總不能讓陸野養著自己。
她可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兩人一起回了醫院,怎麼也得看看便宜渣爹,得讓他知道,他的白月光出事了。
不然,這渣爹在醫院的日子多無趣啊。
陸野象徵性的買了一兜子蘋果。
還是挑剩下的。
這是姜安安要求的。
當然沒必要給姜守望買好東西,他不配!
剛醒來不久的姜守望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住的單人病房,警衛員小白守在一旁。
也是一陣自愈。
他們老首長,傷的太狠了,那裡不行了。
不過年紀也大了,不行就不行吧。
“爸,你醒的挺快啊,的確是老當益壯。”姜安安走進病房,很是感慨的說著。
姜守望一下子就爆發了:“混賬玩意,你竟然還敢來,老子殺了你!”
“姜伯父,火氣別這麼大!”陸野隨後走進來,語氣低沉,裹挾著怒意。
他也不明白,這姜守望為什麼對親生女兒這麼差勁。
哪怕不是身邊養大的,也是他的血脈啊!
姜安安挑眉:“火氣的確大,看來只是雞飛蛋打,傷了筋骨,不影響發脾氣!要是肺子破了,嗓子啞了,腦子傷了,就無法發火了!”
赤果果的威脅。
她的語氣很慢,一字一頓。
聽的陸野和小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解決的明明白白啊。
姜守望差點背過氣去,他真後悔接這個女兒回家。
為了李家的財產,他才接回來的,可他怕是,沒命花。
這樣下去,他怎麼活?
“孽障,孽障!”姜守望的心都死了,他根本承受不了現實的打擊。
“閉嘴吧。”姜安安的聲音更高,“你是這輩子都不打算站起來了吧,我是孽障,你就是老孽障!”
真是不知道人心險惡。
都躺床上了,還敢叫囂。
姜守望一張老臉氣得青紫,惡狠狠的瞪著姜安安。
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來呢,是有好消息告訴你。”姜安安語氣散漫,“你那養女的乾媽進去了,沒想到,她是這麼惡毒無恥陰險毒辣之人,以後,你那養女就不會受她荼毒了。”
“進,進去了是什麼意思?”姜守望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慘叫一聲,又躺了回去,“啊啊,到底怎麼回事?”
那可是他的白月光。
一輩子都放在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