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謝歲杳剛走到家門口,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因為賺錢的事情已經被男主記恨上了。
“小謝,你回來了?呦,手裡拿的什麼好吃的?”
謝歲杳剛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個身穿邋遢背心的地中海男人,對方看到她的時候眼睛一亮,看到她手裡拎著的東西后眼睛更亮了。
看到這一幕,即便謝歲杳早有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假千金被趕出家門後身無分文,無處可去,最終在黑心中介的介紹下用某唄租下了這裡的隔板房,月租一千五,在這個寸土寸金的海城已經算是相當便宜的了。
但是便宜有便宜的壞處,這間房子只有七十平米,可房東為了賺錢,愣是裝修成了四間隔板房出租,每個人的房間小的可憐,且租戶不分男女,魚龍混雜。
眼前這位,就是租戶之一,劉軍,三十八歲,離過一次婚,現在在汽修廠上班,為人好色且喜歡佔便宜。
“你給我錢了嗎?”
“沒有啊。”
劉軍懵逼,他怎麼可能會給謝歲杳錢。
“既然沒花你的錢,我買什麼跟你有關係嗎?”
謝歲杳笑吟吟的說道。
說完她也不管一臉尷尬的劉軍,直接扭頭回了自己屋,閉門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鎖死。
“叮叮叮——”
然而,門阻擋了外面的唾罵聲,卻擋不住謝歲杳手機裡的消息提示音。
謝歲杳打開手機一看,剛才在酒吧包間裡的那群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建了個群,還拉了不少人進去,現在群裡都是在奚落嘲諷她的聲音。
對此,謝歲杳只看了一眼就靜音扔在一旁了。
被人不痛不癢的罵幾句而已,反正錢都已經到她手上了,他們願意說就說去吧。
這一晚,抱著162萬餘額入睡的謝歲杳非但沒有因為被罵而失眠,反而做了一個分外香甜的美夢。
翌日,謝歲杳是被劇烈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謝歲杳!有人找!!”
門口傳來的聲音正是昨晚被謝歲杳懟過的劉軍,對方聲音很是不耐,顯然是還記恨著她。
“知道了。”
謝歲杳臉上還帶著幾分睡意,拍了拍臉蛋讓自己強行開機,隨便套了件外套就走了出去。
然而一齣房間門就收到了劉軍翻過來的白眼。
“你眼睛看起來好像不太好,需要我幫你水滴籌嗎?”
不過,謝歲杳可不是一個能受委屈的主,有仇她一般當場就報。
“你!”
劉軍臉一黑,張嘴就想罵回去,但是又摸不清門口男人和謝歲杳的關係,最後只得憋屈的回屋,用摔門表達自己的憤怒。
“賺了一百萬都不捨得換個好房子住,謝歲杳,我倒是有點不認識你了?”
陰陽怪氣的男聲冷不丁響起,謝歲杳扭頭看過去,只見一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不是你的錢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的錢可都是要留著買房子的,可不能亂花。
“你親生父母呢,你怎麼不去找他們,不會還想著要重新回我們謝家吧?”
明明三天前兩人還住在同一屋簷下,可再次相見,謝嶼山卻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你們趕我走的時候一句話沒說,我從哪知道親生父母的住處。”
“她沒告訴你嗎?”
聞言,謝嶼山怔楞了一瞬,再開口就覺得有些艱難。
所以,她這兩天是怎麼過來了……謝歲杳沒回答這個問題。
她?她是誰,是攆她出門的謝夫人,還是尋回親人的真千金?
“我們謝家也不是不講情面的人,這裡面有兩百萬,算是對你的補償,希望你以後好自……”
“好啊!謝嶼山!我說你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原來是跑到這裡來施捨乞丐了!”
見謝歲杳不說話,謝嶼山臉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他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銀行卡遞到了女孩眼前。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飽含怒氣的尖利女聲就從背後陡然響起。
謝嶼山頓時臉色一變,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媽,你怎麼來了?”
謝嶼山連忙轉身把銀行卡藏在背後,但為時已晚,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謝夫人都已經看到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有乞丐還在背後恬不知恥的問我兒子要錢呢!”
謝夫人語氣裡滿是厭惡和憎恨。
如果不是眼前這人,她不會任由自己的親生女兒在外受苦那麼多年,更不會替別人嬌養了二十二年的女兒!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
謝嶼山見謝夫人誤會了,連忙出聲解釋,可對方此時壓根聽不進去他說的話。
“你閉嘴!”
“謝歲杳我告訴你,我們謝家不欠你的,是你欠我們謝家的!要是你還有一丁點廉恥之心的話,你就應該像老鼠一樣躲在陰溝裡,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希望今天這樣的事情是我最後一次看見,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和我兒子有聯繫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謝夫人穿著貴氣大方,可說出來的話卻分外刻薄,就連謝嶼山聽著都感到了幾分難堪。
而謝歲杳卻始終面色平靜,彷彿對方羞辱謾罵的人不是她一樣。
“謝夫人,首先,我沒有問你兒子要錢,是你兒子自己跑來找的我。其次,自己抱錯了女兒卻將所有的過錯推卸給別人,看來你不僅作為母親失敗,作人也很失敗。最後,這裡是我家,請你們離開。”
謝歲杳不卑不亢,平視著謝夫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謝歲杳,這就是你的教養?!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謝歲杳每說一句話謝夫人的臉就跟著黑一分,等到對方說完後,她的臉黑的幾乎都要滴出墨了。
“謝夫人好像忘了,我的教養也是跟你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