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薛董事長,便是梁軍那位控制慾極強的丈母孃,周卿的母親!
梁軍皺眉猶豫了片刻才點頭答應,然後再次看向她的手提包道:“我昨天晚上沒洗澡,給我幾張溼紙巾。”
“一天不洗澡死不……給你。”
陳文娜下意識又跟他鬥嘴,但話到半截似乎明白了什麼,俏臉泛紅的拿出一包溼紙巾塞給梁軍。
“年紀不大懂得不少。”梁軍見她害羞,忍不住又調侃了一句。
“要你管。”
陳文娜長得還算可以,雖比不了周卿,卻也算靚麗可愛,也就二十歲左右,職高剛畢業沒多久,據說和周卿家裡是有點親戚關係的。
……
梁軍在酒店的公共衛生間,用溼紙巾清理了小梁同志和它的茅草棚,又和陳文娜在大廳等了半個小時,周卿才從自己房間出來。
她的套裙絲襪換成了女士夾克搭配修身鉛筆褲,沒有了昨日里的那種OL風采,可卻也把肉彈型身材襯托的更顯修長高挑,只是走路姿勢有些奇怪!
“你怎麼還在這兒?”周卿冷冷看著梁軍道。
陳文娜見兩人間氣場不對,趕忙主動替梁軍回答:“是薛董發的話,讓梁哥陪您一起去。”
周卿聽是母親下達的命令,立時也不再多話,算是默認了。
……
梁軍昨天送她回來,車就停在酒店停車場,是丈母孃給買的進口凱迪拉克,三人上了車,直奔陳文娜口中的老胡同茶館。
車上,一片靜默。
陳文娜坐在副駕駛,目光不時在梁軍和周卿身上打轉,她感覺的出來,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好轉,反而還更加惡化了。
周卿初為人婦,正是敏感時期,察覺到陳文娜古怪的目光,不由羞怒的通過後視鏡怒瞪梁軍。
但身為罪魁禍首的梁軍,似乎沒有羞愧的覺悟,通過後視鏡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又專心開車前行。
周卿為之氣結,但更多的卻是無奈,她知道自己昨晚吃的虧、遭受的羞辱,是沒辦法討回公道了,只因……兩人是夫妻!
“停車。”
車子在路過一家剛開門的大商場時,周卿突然開口了。
“停車幹嘛?”梁軍嘴裡詢問,卻還是把車停下了。
“閉嘴!”
周卿憤憤回了一句,拎著自己的路易威登包下了車,邁著彆扭的步伐走進大商場。
……
……
十幾分鍾後,車裡。
陳文娜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已經快到約定的見面時間了,當下推了推嚼著口香糖閉目養神的梁軍,道:“梁哥,你去叫一下週總,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這單生意對公司很重要。”
“嗯。”
梁軍點頭答應一聲,下車大步進了商場。
他昨天晚上奮戰了半夜,仗著年輕力壯雖不至腿軟,卻也難免睏乏,現在只想趕緊辦完事,回公司打個盹。
……
商場並不是那種很高檔的,裡面賣什麼的都有,梁軍很快便找到了周卿。
她一家箱包櫃檯購物,不過眼神卻不時瞄向另一邊的一家藥店,賊兮兮的模樣和平日那種高冷範兒,簡直判若兩人。
梁軍好笑的搖了搖頭,徑直走進藥店,片刻後又大步而出,來到周卿面前,把手裡一盒藥扔給她:“避孕藥,事後的。”
周卿俏臉騰的一紅,但卻沒有拒絕,在旁邊女購物員曖昧的眼神中,慌張把避孕藥收進包裡。
昨天梁軍憋著一股勁兒,前前後後懲罰了她不知幾次,也沒做什麼防範措施,所以她想買點避孕藥以防萬一,但終究是初為人婦臉皮薄,在這猶豫半天也沒敢進藥店。
“可以走了吧?”
“哼!”
周卿冷哼一聲,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孤傲模樣,但在和梁軍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卻突然抬腳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
“大爺的。”
梁軍沒想到她會這麼幼稚,結結實實捱了一腳,疼的呲牙咧嘴:“拿尖頭高跟鞋踢人,你要謀殺啊!”
周卿臉上泛起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表情,原本彆扭的步伐,似乎都輕快了幾分。
……
……
驅車來到老胡同茶館,時間剛剛好,八點整!
周卿帶著陳文娜進了古色古香的茶館,而梁軍則是獨自坐在車裡等候。
“嗡嗡嗡!”
梁軍正想趁機打個盹,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掏出一看,居然是丈母孃打來的微信視頻電話。
點擊接通,屏幕裡出現一位穿著絲質睡袍的中年婦人,但保養的很好,猛一看像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正是丈母孃薛玉霞。
她五官和周卿有七分相似,或者說周卿和她相似,但眉宇間卻有著一道豎紋,所以面相不同於周卿的清冷,而是顯得很嚴肅!
梁軍注意到她好像沒穿內衣,絲質睡袍上有著兩個明顯的凸起,只得尷尬的移開目光,道:“薛姨,有事?”
“你昨晚都留宿在小卿那兒了,還不改口叫媽?”
薛玉霞眉頭一皺,本就嚴肅的面相,頓時又多了幾分威嚴。
她和梁軍的母親是老姐妹,年輕的時候一塊上山下鄉插過隊,所以梁軍幼年時就和這位丈母孃認識,甚至也和幼年時的周卿認識,只是後來兩家際遇不同,家境、身份越發天差地別,聯繫自然也就少了。
梁軍雖說和周卿結婚了,可習慣使然還是叫她阿姨,而她也一直沒讓梁軍改口。
現在看來,她似乎也並不是不介意,多半是知道小兩口只是名義夫妻,所以才任由了梁軍,如今小兩口有了實質性發展,她立即便來逼宮了。
“薛姨,事情不是你想的……媽!”
梁軍想解釋清楚,可看到她越拉越長的臉,只得抱著應付的心態,先叫了一聲媽。
他知道,這位控制慾幾乎到了變態程度的丈母孃,定然是在周卿身邊安插了眼線的,而且極有可能就是陳文娜,所以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解釋,她早晚都會知道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實質性進展,反而惡化了!
“好,乖孩子。”
薛玉霞被他這一聲媽喊得眉開眼笑,面上的嚴肅和威嚴瞬間冰消瓦解,柔聲道:“既然都這樣了,搬過來跟我一塊住吧,你們那套房子租出去,房租你留著當零花錢。”
“薛姨……媽,不用了吧!”
梁軍瞬間變了臉色,趕忙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