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胸口疼?我給你叫大夫。你是不是過敏?對了,你吃什麼過敏,這些糕點的原料是……”
“我沒事,胸口不疼,也沒有過敏。剛才是感覺胸口有什麼壓著,一摸發現又沒有。”邱風解釋。
“哦,這樣啊!正常,我也經常有這種感覺,其實就是之前放了東西,突然間沒放,有些不習慣而已。”
“嗯,你說得對。”
兩人沒有再說話,專心吃著茶點,看著樓下人來人往。
下面開始聚集了一眾才子,說什麼以茶為題,作詩。
邱風頓時來了興趣,專心看著他們作詩。
一首首佳作出來,邱風不禁點頭,隨即看向畢玉:“畢玉,不如你也做一首?”
“我會什麼作詩啊!”畢玉說。
“試試,就試試。”
畢玉無奈嘆氣,想了想,道:“翠葉含春靜吐華,清泉煮茗韻無涯。香浮竹舍禪心悟,霧繞松峰逸興奢。慢品時光甘苦味,閒看世事古今嗟。壺中日月乾坤大,一盞能消俗世枷。”
邱風啪啪鼓掌:“誰說你不會做詩?你這不是做得挺好。”
“我喜歡喝茶嘛!所以對於能將茶寫出來的詩格外偏愛。”畢玉說。
“難怪叫品茗居。”邱風嘀咕,語氣也盡是寵溺。
此刻,下面又傳來一首詩:“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
“這首不錯啊!”邱風眼前一亮。
畢玉嘴角抽抽:“呵,這些傢伙,不是李白就是杜甫,要不就白居易,要被薅禿了。”
“畢玉,你在說什麼?這首詩有什麼問題嗎?”邱風疑惑。
“詩沒問題,人有問題。她抄的。”畢玉說。
“她抄的?抄的誰的?”邱風臉色立刻嚴肅起來。
“白居易啊!這首詩叫《山泉煎茶有懷》,是白居易寫的。你可能不知道,他已經死了,他作的詩很多,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可能你們不知道。”畢玉說。
“那,你知道這位白居易的詩?”邱風驚喜。
“記得一些。”
“能寫下來嗎?”
“不用,吶,那邊的架子上,都是。”
邱風立刻雙眼放光去看那些書本,看一首嘆一首。
要問為什麼有這些事,為了讓品茗居看上去上檔次,畢玉讓元寶將那些詩詞抹去朝代,換成這個世界的書本放在架子上,看上去有書香氣。
“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矮紙斜行閒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素衣莫起風塵嘆,猶及清明可到家。”
畢玉白眼翻出天際:“好傢伙,又薅上陸游了。”
邱風聽見了畢玉的話,心裡對下面那女的起了反感。
“段夜。”邱風喚道。
“公子。”段夜恭敬道。
“派人去,拆穿那名女子,將別人的成果當做自己的,恬不知恥。”邱風眼裡射出凌厲的光。
“是。”段夜領命,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有人發現了架子上的書,裡面的詩剛好有那名女子作的,很快,女子就成了眾矢之的。
畢玉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有些人,穿越後總認為自己是主角,動不動就拿前人的詩當做自己的作品,來引得別人的追捧,青睞。
女子穿越就愛立大女主人設,什麼人人生而平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女子不比男子弱,什麼女扮男裝去書院讀書,諸如此類,讓她們獲得更多的追捧,到頭來,也不過是為了謀一個好的丈夫。
自以為高人一等,極力嘲諷著這個時代的女性,殊不知,她們才是最愚蠢的。
男子穿越呢,就徹底放飛自我了,大男主人設必須要立起來,科舉作詩也是將前人的詩原封不動冠上自己的名,提交上去,引得一眾女子傾心,他們呢,則是來者不拒。
但其實,有真本事的,少之又少。
“畢玉,在想什麼呢?”邱風見畢玉發呆,詢問。
“沒什麼。”畢玉搖頭。
“畢玉,你,喜歡什麼樣的人?”邱風緊張地問。
“給我錢花的人,不惦記我錢的人。”畢玉回答。
“真,挺有個性。”邱風早該知道的,這人就是個財迷。
“那,你喜歡男的女的?”邱風問。
“都行。”畢玉無所謂道。
“都行?那若是男的喜歡你,需要做什麼?”邱風小心打探。
“送我……”
“除了送錢。”
“……送我路易十四。”
“路易十四?那是什麼?”
“一種玫瑰,也可以說是月季吧!花語是:我只鍾情你一個。”
“這樣啊!”邱風陷入思考。
邱風又開始忙碌起來,畢玉又是好久沒有看見他,畢玉沒有多想,繼續經營著自己的品茗居。
平靜的日子終究還是被打破了,那天那名女子,林然然在店內鬧了起來。
“你們店的老闆呢?給我出來,出來!”林然然如一個潑婦,不停撒潑。
畢玉無奈下來,看著林然然:“我就是,你有什麼事嗎?”
“天王蓋地虎!”林然然說。
“……你有病。”畢玉無語地看著林然然。
“奇變偶不變!”林然然又開始說。
“……你真的有病。”畢玉怎麼可能回答她,給自己平添麻煩。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你不是,怎麼可能會有這些詩!”林然然死死盯著畢玉。
“啊,為這些詩來的。這些詩是別人教我的,我不過是將這些詩寫了下來。”畢玉也沒說謊,九年義務教育,高中大學,怎麼都能學到這些詩。
“誰教你的?他是誰!”林然然質問。
“不讓我說。”畢玉回答。
“可惡,可惡!他教就教你了,你為什麼要寫下來,為什麼要放在店裡!為什麼要讓我那麼難堪!”
“不是,你自己抄襲,到頭來這一切還得怪我頭上?”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這些書,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抄襲!”
“你這邏輯不對吧!”
“就是你的錯!”氣極的林然然一杯茶潑向畢玉。
畢玉怎麼可能看著林然然潑自己,自然是躲開了,但沒完全躲開。一杯滾燙的茶水沒潑到畢玉臉上,但是畢玉的手被潑了個正著。
“這該死的倒黴體質。”畢玉捂著手,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