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林南天見狀大怒。
當即抬手一巴掌就要抽向林狗兒。
然而還沒等他出手,秦念兒一巴掌抽在了林狗兒臉上。
林狗兒慘叫一聲,被一巴掌抽飛出去一米多遠。
“林凡,這就是你的自證之法?”
林南天眼神冰冷,怒火幾乎要從他胸腔裡竄出來。
自己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孽畜!
“父親,您還沒發現嗎?”林凡笑道:“狗兒雖然不是武者,但也學過粗淺拳腳,我的實力您也清楚,殺雞都費勁兒,狗兒都非不了秦念兒,她們姑侄卻說我非進去了,您覺得這合理嗎?”
此言一齣,林南天愣住了,他也反應了過來。
就剛剛秦念兒出手的氣息,已經快入品了。
林凡沒有絲毫修為在身,怎麼可能非禮得了一個即將入品的武者?
而看到林南天臉色變化的秦慧和秦念兒心中猛地一驚。
這個廢物這次思路怎麼如此清晰,竟然用這種方法自證。
秦念兒更是對剛剛暴露實力萬分後悔,但是讓一個骯髒下人摸她的身體,她實在是接受不了。
“夫人。”
林南天扭頭看向秦慧。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一個合理的答案。
秦慧慌了,她知道今天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回答,以後林南天怕是再難相信她的話了。
畢竟誣陷王府世子可不是小罪。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
“娘,東西我帶來了!”
眾人循聲看去,卻看到一個比林凡小了三四歲的少年拿著個茶杯跑了過來。
當看到那少年時,林凡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那少年正是他的二弟林嘯龍!
記憶中,這小子也是個壞種,沒少坑他。
“嘯龍,這是什麼東西?”
林南天看到二兒子眼神溫和了許多。
林嘯龍不似林凡這個廢物,十四歲的年紀,知書達禮,恭孝有加,武道天才,京城早有盛名。
“爹,這是念兒姐用過的茶杯,裡面有殘留的軟骨散,另外我還從大哥的房間裡搜到了用剩的。”
林嘯龍說話間又摸出了一個瓷瓶。
“姑母~念兒不活了~”
秦念兒再次開始哭泣,梨花帶雨,人見猶憐。
林南天接過茶盞聞了聞,眉頭微皺。
接著又打開瓷瓶確認了一下。
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扭頭看向林凡:“林凡,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父親,就因為這一面之詞,就斷定這軟骨散是我的?”
林凡聲音出奇的平靜。
或許是受到原身殘念干擾,此時他對這個便宜老爹也生出了濃濃的失望。
“帶上來!”
林嘯龍招手,兩個侍衛押過來了一個老頭。
“父親,這是賣給大哥軟骨散的行腳郎中,這行腳郎中之前就用軟骨散侮辱過不少女子,刑部檔案上有記錄。”
“大人,我錯了!小人早知道他是世子爺肯定不會把藥賣給他啊!”
老頭立刻指著林凡就開始求饒。
“林凡,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嗎?”
林南天厲聲質問。
“王爺既然不信我,那我就算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
林凡心中苦澀,隨便查查都能弄清楚的事兒,自己這個便宜父親卻偏偏信了。
他也不想再繼續辯解了,就算他能說找到一萬條證據證明自己沒犯錯。
人家母子也只需要幾句話就能把自己的罪名釘死。
“逆子,你叫我什麼!”
林南天怒聲道。
“我馬上就要被逐出王府了,不叫你王爺還能叫你什麼?”
林凡抬頭直視林南天,嘴角微微揚起,露出譏諷笑容。
“好好好!”
林南天氣的渾身發抖。
隨即下令。
“拖下去,笞一百鞭,然後逐出王府,自此以後,林凡不再是王府世子!”
兩個侍衛立刻把林凡拖向刑堂。
“世子爺,對不住了!夫人讓我好好照顧一下您。”
負責執行家法侍衛輕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嘲弄。
鞭子猶如雨點一般落下,鞭子上帶著倒刺,每一鞭子落下都會帶起不少血肉碎屑。
火辣辣的痛感從背上傳來,疼的林凡直抽抽。
他大爺的,人家穿越都是吃香喝辣泡妞。
自己這倒好,穿過來妞沒碰到,反倒捱上了鞭子。
不過他仔細的記著每一鞭的痛苦,只要能活下來,這些痛苦都將百倍償還!
三十鞭後,林凡已經疼的麻木了。
五十鞭時,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七十鞭時,他似乎看到有個人哭喊著撲到了自己身上。
隨後眼前一黑徹底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凡睜開了眼睛。
背上火辣辣的疼,就好像皮都被人給扒掉了一樣。
他趴在地上,根本沒有翻身的力氣。
“我這是在哪兒?是被愁死後來到陰曹地府了嗎?”
林凡掃視了一圈,發現周圍是一片虛無,唯有一面鏡子懸在空中。
當看到那鏡子時,林凡猛地一怔。
“青銅鏡?難道就是這玩意兒帶我穿越的?”
林凡清楚記得,他那天在逛街時碰到了一個古玩攤。
看到這鏡子不錯就拿起來端詳了一番。
結果這鏡子毛刺兒沒磨平,給他手紮了個口子。
吃痛之下鏡子脫手而出,啪嗒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就將他包裹,等他醒過來時,就穿到了這個同名同姓的世子爺身上。
“你他孃的帶我過來,就是讓我遭罪挨鞭子的嗎?”
林凡氣急,也不管身上的傷了,手腳並用就爬向了青銅鏡。
他伸手一巴掌就拍向那面懸在空中的鏡子。
一抹明光驟然出現在鏡面上,緊接著強烈的眩暈感再次將林凡包裹。
噗通!
林凡狠狠摔在了地上。
緊隨而至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壓迫力。
就好似身上趴了十個大漢,壓的他呼吸困難,抬不起頭。
“這……這又是哪兒?”
林凡好似一條毛毛蟲一樣趴在地上。
連蠕動的能力都沒有。
但是當他呼吸到這個世界的空氣之後,他頓時感覺一股青草的香味撲面而來。
伴隨著草香味還有一股非常柔和的力量,讓他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好轉了幾分。
他吃力的抬頭看向周圍。
萋萋芳草,就好似一方原始森林,旁邊是參天大樹,身側是悠悠青草。
他吃力的把手挪到面前,青銅古鏡赫然被他抓在手心。
“活爹,你又給我幹哪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