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寶寶,可以咬了,不用都爬到江紅旗臉上……怎麼不咬?”
江溫柔終於發現沒有一條咬江紅旗,怎麼不咬她?
還有江紅旗,也不對勁得很,她平時最怕的就是蛇,看見這麼多蛇不僅沒有尖叫連連,還在對著蛇笑。
她是不是被嚇得精神失常了?
“你的這些蛇,根本不會咬人。”
就在她疑惑之時,江紅旗的聲音輕蔑地響起。
怎麼可能?江溫柔滿腹疑惑地擰眉:“它們不肯咬你?”
江紅旗笑得狂妄:“不是不咬我,是根本不咬人,蠢貨。”
江溫柔的臉色沉了下來。
這些蛇,是她讓混混陳峰弄來的。
爬到江紅旗身上的蛇不僅沒咬她,有的還順著她的身體,爬到了麻繩上。
有的爬上牆,有的朝門口爬來。
只聽得一片嘶嘶聲,就是聽不見一聲江紅旗喊痛。
“可惡。”
江溫柔眼底殺意閃現,還好,她身上有一把鉛筆刀,今天江紅旗必須死。
她要進去,把江紅旗的臉劃爛,把她的血放幹。
可是,她剛踏進一步,就有蛇爬上她的腳:“啊。”
江溫柔的慘叫聲響徹了潮溼的地下室:“江紅旗,你個挨千刀的,你竟然敢騙我……嗚嗚,走開……走開……不要咬我……”
她驚恐地胡亂揮舞手裡的鉛筆刀,卻不敢真朝蛇割去,而是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哈哈哈哈,蛇寶寶們,把她給姑奶奶攔下來。”
房間裡,江紅旗大笑,好久沒遇到過這麼蠢的玩意兒了。
蛇群領命追了出去,她身上的繩子也在這時被咬斷,幾條蛇體貼的把繩子弄到地上,還她自由後,還朝她可愛的吐了吐信子。
“乖。”江紅旗摸了摸其中一條蛇的腦袋。
帶著剩下的蛇走出房間,就見江溫柔被幾十條吐著信子的蛇圍在樓梯口——嚇尿了!
“蠢貨,好玩嗎?”
聽見聲音,江溫柔慘白著臉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蛇群中間,高貴狂妄得像個女王的江紅旗。
“旗旗,我的好妹妹……”
她求饒的話還沒說完,聽見門口的地面上傳來顧家明的聲音和許多腳步聲,立即瘋了般大喊:“家明,救我,家明,救命啊。”
“蛇寶寶,你們先撤。”
江紅旗一聲指令出,蛇群棄江溫柔,迅速又整齊地撤回地下室陰暗的房間裡。
顧家明帶著幾個保鏢衝來地下室,江溫柔立即撲進他懷裡惡人先告狀:“家明,救我,江紅旗不知從哪裡弄來許多蛇,讓它們咬死我。”
她顧不得剛嚇尿過,在他懷裡抬起腿:“我的腳,被蛇咬了兩口,小腿也被咬了兩口。”
顧家明因為尿騷味皺了皺眉,很快又心疼的摟緊江溫柔,厲聲質問幾步外的江紅旗:
“江紅旗,你咋這樣不講理,我都跟你說了,我跟溫柔之間什麼也沒有,你為啥要對她下這種毒手?”
江紅旗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顧家明。
他跟江溫柔過了一輩子,到死都不知道,他自己患有無精症,幾個兒女是江溫柔跟不同男人生的。
真是報應!
原主到底是被什麼蒙了眼,竟然以為他真的會履行父母定下的婚約,會對她好一輩子的?
她唇邊浮起一抹冷笑:“你跟她沒有關係,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街尾那群小混混種的嗎?”
江溫柔臉色大變地抓緊顧家明:
“家明,長輩和賓客們都在等著你們呢,你趕緊帶著江紅旗上去,別讓她在這兒壞我名聲。”
“你都被蛇咬了,我怎麼能不管你。”顧家明看到江溫柔的眼淚,心疼的摟得更緊,也不在意她身上的尿騷味兒了。
江溫柔哭著搖頭,“我不要你管,只要你記住,我喜歡你,這輩子都只喜歡你一個人,還有,你要保護好自己,我實在是害怕江紅旗哪天一個不高興,對你下毒手……”
顧家明聽到最後那句,終於做出決定:“我不會跟她結婚,溫柔,我要跟你結婚,我現在就帶你上去告訴我爸媽,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要對你負責。”
話落,他又惡狠狠地看向江紅旗:“你跟我上去把婚退了。”
江紅旗唇畔掠過一抹笑,有趣,顧家明要當爹了!
“好啊,我成全你們。”
顧家明還沒忘記咬了江溫柔的蛇,吩咐一旁的幾名保鏢:“你們把咬了溫柔的蛇找出來打死。”
“家明,不要。”江溫柔慌張阻止。
顧家明溫柔地安撫她:“不怕,有我在。”
江溫柔在他懷裡發抖:“不要打死它們,蛇是無辜的。”
江紅旗父母的骨灰就在那兩個地窖裡,不能讓她知道。
否則,她就會像是放飛的風箏,完全失去控制。
今天這仇,她先記下,將來,她要百倍千倍的從江紅旗身上討回來。
“好,我的溫柔最是善良。”
江紅旗差點被他們噁心得越時空的飯都吐出來。
–
顧家是容臨市的富豪,以前是開船務公司,及做進口家電生意的。
聽說後來顧家捐了一半財產給政府。
江家則是靠著原主父母的撫卹和關係,開了私人養豬廠,後來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弄了一家小飯店。
今天顧家明和江紅旗的酒席,其實是顧家想借機打通軍政關係而搭的一臺戲。
眾人不知道顧家老爺子用了什麼方法,請來兩位尊貴的大人物,一位是陸書記的大公子陸雲。
另一位,則是軍區司令部的太子爺傅京北。
兩人成了酒席開始前,飯店大廳裡最吸引人的一道風景線。
陸雲很認真的在為傅京北剝瓜子,他每剝一粒,傅京北就丟進嘴裡。
“京北,你是特意來喝喜酒還是帶著任務的?”
陸雲剝完最後一粒瓜子,問奴役自己的好友。
“喝喜酒,順便出任務。”傅京北示意他看門口:“新郎抱著新娘子進來了。”
“他抱的不是新娘子,後面那個一身狼狽的才是新娘子。”
隨著顧家明走近,陸雲好看的眉頭皺緊:“我怎麼聞到一股尿騷味,京北,你聞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