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國皇朝,是以女為尊,女子宛如高高在上的鳳凰,男子則似卑微的螻蟻。
女子身強體壯,男子相對柔弱許多,女性佔據著絕對的主導地位,享有很高的特權。
女子在外面拼搏賺錢,養家餬口,男子們只能困在家中照顧妻女,男子地位低到塵埃。
即使有心想出去做工賺錢,也必將面臨官府還有外界各種各樣的限制,未嫁的男子需要戴好圍帽或者面紗才准許外出。
官府曾經是不允許男子外出賺錢的,然而這兩年情況才開始改變,官府逐漸允許男子接點零活賺點銀錢。
有小部分男子憑藉自己的巧手刺繡,製作精美的荷包和男子喜愛佩戴的首飾,成家的男子們會讓自己的妻主或者家人幫忙帶去換銀錢,這樣才得以維持生計。
有貧苦人家的男子,被家裡要求去青樓接客的,他們的命運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樣的男子也會被官府打上恥辱的印記,在脖子上刺個青字。
而那些犯錯的夫郎,妻主是可以將他們發賣入青樓,或者發賣給其他女子。
要是直接被休棄的,被休的夫郎要麼被充入軍營,要麼由官府分配再嫁。
女少男多的比例非常巨大,一名女子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迎娶五位以上的夫郎,甚至更多。
在家裡,女子是最終的決策者,不過只有一位正夫郎享有較高的地位,兩名側夫郎次之,其他都是侍夫郎如同下人一般,地位也就比下人稍微高一些。
若是有下人能得主家青睞,那這下人的待遇都比侍夫郎還要好。
女子可以十六歲開始娶夫,滿十八歲時至少得娶一名夫郎,否則就會被官府強制分配,男子十六歲開始可以嫁人,二十歲還未出嫁者,也會面臨官府強制分配。
無論分配給誰只能接受,有運氣不佳的,會被分配給虐待夫郎的惡毒妻主,或者充入軍營。
因此許多男子都會在二十歲之前想盡辦法嫁出去,不然就面臨更悲慘的結局。
而這個皇朝女子身高都在一米七~兩米之間,男子在一米五~一米七五之間。男子都以嬌小玲瓏為美,喜歡上妝打扮。
而長相高大的不上妝的男子少之又少,在這個時代稱為醜男,沒人願意娶,大多不是父母安排都被拉去官配或充軍妓。
江浩清,就屬於這樣的長相,隨他母親,從河邊回來揹著一筐洗好的衣服,他經過二爹爹房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輕哼一句“又換回去了,也是,自己這樣嫁給誰有什麼不同呢?”
走回自己那破舊房間,邊上剛好是柴房,看見自己父親正一邊咳嗽一邊揮舞著柴刀在那裡砍柴。
快步走過去拿走父親手裡的柴刀,急切說著“爹爹,不是跟您說了很多次,這些活留著我做。”
紀氏有氣無力的道:“咳咳咳~清兒,爹爹知道你心疼我,可你快要出嫁了,你也該注重一下自己的臉跟手,保重一下自己的身子,咳咳咳~不然你未來妻主不喜歡。”
江浩清熟練揮舞著手裡柴刀,好像做過無數次,已經麻木了,無奈的回:“爹爹,我的婚事還有一個月,我知道的,嫁誰都一樣,喜歡我的自然喜歡。”
紀氏疑惑:“怎會呢?什麼叫嫁誰都一樣,村長家那個夢夢我去看過,是個挺好的姐兒,也是踏實肯幹的,咳咳咳~以後一起好好過,日子也能過好,我家清兒雖然高大了些,但是性子那麼好,她會~”
聽著紀氏的絮絮叨叨,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自己的親事又被母親他們換回來了,心裡泛酸,雖然自己嫁誰都一樣,可是母親每次都不過問一下父親就隨意更改自己婚事,替父親不值。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在這個時代男子本就不易,看父親對現在的自己還有著寄託,抬頭微微一笑“爹爹,母親他們又讓我嫁給沈家那位姐兒了,不是村長家的女兒。”
紀氏不可置信,“咳咳咳~怎麼這樣,之前不是換過一次了嗎?婚約不是兒戲,你母親~”
“爹爹,算了,我都聽母親的安排,嫁給沈家不也是原本我的親事嗎。而且沈家住的房子挺不錯的,也沒有公爹管著,以後我也能看顧您一二,到時候妻主要是好說話,我跟她提一下看能不能把您的病治好。”
江浩清這些話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自己的父親。怕自己父親聽了難受,剛好把柴砍完了,拿起揹簍轉身去晾曬衣服。
想到什麼又道“爹爹您就別擔心了,弟弟之前還搶著嫁給那個沈姐兒呢,應該是個好的,就是不知道她同不同意換回我嫁過去,晚一點我找她問問。”
紀氏聽完“清兒,不管她願不願意,這都是她母父定下的,而且你的年紀已經拖到十九了,你可別犯傻,嫁給她好過讓官府分配呀,最怕說充入軍營~”咳咳咳~眼睛泛著淚光看向自己的兒子。
自己命苦嫁不到好妻主,自己清兒那麼好,怎麼可以像自己一樣呢。
希望自己的清兒遇到一位好妻主,自己這副身體不知道還能熬多久,能抱上清兒的孩子嗎
看著自己爹爹又開始流眼淚了,“爹爹,大夫說了您不可多操心了,我會嫁給她的,只是找她說說,如果她有喜歡的男子以後娶幾個我都不反對,讓我時不時能看顧下爹爹就好。”
他想:不管怎麼樣,自己也要好好生活下去,治好爹爹的病,這個世界只有爹爹最疼自己了,不然就剩自己一個人了。
到時候嫁過去安分守己,勤快一點,也不盼妻主寵愛自己,只要妻主不虐待自己,給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有一口吃的,就心滿意足了。
不然自己可以帶著爹爹過一輩子也是可以的,也不知道未來妻主怎麼樣,找個時間去看看。
紀氏看見自己兒子手腳麻利的曬完衣服,平靜的接受自己婚事,想到什麼,走回房間,拿出一塊玉佩,這塊玉佩看起來就很貴重,上面雕刻著鳳凰花紋圖案,整體像月亮形狀。
把玉佩拿在手裡輕輕摩擦著,走到自己兒子身邊,給他:“清兒,這塊玉佩你一定收好,不要讓你母親還有二爹爹他們知道,一定自己收好,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自己保管。”
“爹爹,這個玉佩我怎麼沒有見過。”
“這塊玉佩是之前我與沈家夫郎交好,給你們定親交換的信物,這是他們家給我們保管的,說不能弄丟,也不能給家裡任何人,之前交換親事我也就沒有拿出來過,我們家那塊玉佩也給了沈家拿著,上面有一個紀字。”
沈樂樂要是在這裡就會認出這塊玉佩了。
紀氏陷入回憶中:那時候自己醒來是暈倒在一個山坡下面。
還磕到頭,記憶混亂,印象中好像被推下山坡,但不記得是誰,也不記得自己是誰,只記得叫紀衣容,身上只有這塊被自己藏得很隱蔽的玉佩。
因著在暈倒時是江家二老分給了他一點水喝,之後就一直跟著他們到現在,記憶都還沒恢復,身體也更差了,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找回自己的家人。
“清兒,沈家妻夫二人說,這塊玉佩是他們家祖傳下來的,他們說如果你嫁過去沈樂樂她待你好,她有跟你提起玉佩,你再交還給她,如若對你不好,你就說沒有拿到過玉佩。我們那塊玉佩有可能是你外祖母外祖父的,她若對你好的話,你需要用到那塊玉佩她也會給你,以後有機會找回外祖家,找不回就算了。”
“爹爹,我知道了,您會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