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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憶到這裡,謝玉蘿咬牙切齒。

渣渣們,老孃從地獄回來了,這一次,老孃要讓你們身敗名裂,該死的陳鳳琴,竟敢出餿主意利用我女兒。

這次,看老孃不扒下你那身嗲皮。

要是謝玉蘿去過現代就知道,那應該叫白蓮綠茶女表。

她起身看了一下,雞蛋羹已經蒸好了,她給上面撒了點蔥花,放了點醋和鹽,然後端進房間,等下涼了給孩子喂。

接著又去菜地摘了幾根黃瓜,一把豆角,拿到灶房準備做飯。

這時,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還真是個賤命。

既然有上一世的記憶了,為什麼還要給陸家繼續當奴才。

看著灶臺上放的那個晾開水的陶罐,她有種想把陶罐打碎的衝動。

整個陸家只有一個暖水壺,是老兩口專用的。

其他人喝水都是每天早上沒做飯之前先燒一鍋,然後用兩個大陶罐晾著,誰想喝就去罐裡舀。

而且平日裡每頓飯都是她做,水大多數都是她挑的,只有嫂子們想要用水洗澡,兩個大伯哥才去挑水。

至於做飯,每頓飯用多少糧食是有定量的,每頓飯都得向老太婆討要糧食。

謝玉蘿就奇了怪了,做飯要糧食是給家裡人做,並且家裡人吃的最多。

輪到她們娘倆,一碗清水倒進去涮涮鍋盆,給娘倆一人半碗,再來一個窩窩,一人一半,那就是娘倆的一頓飯,tmd,一頓飯的糧食娘倆能吃多少。

為啥每次自己去要糧食做飯時,婆婆都陰陽怪氣罵她光知道吃不知道幹活,簡直是個討債鬼。

老虔婆,老孃吃你多少東西?你給老孃多少米糧,那些糧食不全都進了狗肚子嗎?老孃吃了你幾口飯?

還有,如果做飯超過半盆,就會招來老太婆一頓打罵。

至於吃飯,那就更過分了,每頓飯做好之後陸家人先上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老太婆拿著勺給大家分飯,稠的是他們老兩和兒子的。

接著是三個大孫子,然後是那兩個兒媳婦和孫女,等輪到她們娘倆時就剩盆底底,老太婆很會過,每每都是拿一瓢水倒進盆裡涮一下,然後她和閨女喝。

該死的老虔婆,老孃今天不幹了,不光不幹,今天吃飯時老東西再敢在吃食上剋扣她,她就把鍋砸了。

媽的,大不了大家都別吃,人善被人欺,老天開眼,既然讓她回來了,那她這輩子就是賺到的,不發瘋還等著繼續被欺負嗎?

家裡人此時都沒起,她先回到房間,摸了一下,雞蛋羹沒那麼燙了。

她把女兒叫起來,當小丫頭看到黃澄澄的雞蛋羹時,整個人都精神了。

“媽,這是給我吃的嗎?”

“對,丫丫生病了,咱們吃點好的補補,你先吃,吃完之後喝過藥,再睡一覺就沒事了。”

“那…奶奶知道嗎?”

“不用管她,媽媽自有辦法,你放心吃。”

她覺得因為一個雞蛋羹沒必要跟女兒撒謊。

主要是一會她要撒潑了,如果打鬧時吵醒女兒,那時候孩子會更害怕。

孩子特別乖,吃了幾口就說自己吃飽了,硬讓她吃。

謝玉蘿欣慰的笑了,她吃了兩口,說自己吃飽了,把剩下的全部餵給女兒。

因為雨昨晚下到半夜,外邊比較泥濘,她哄著小丫頭在房間的尿盆裡解了個手,然後把尿盆端到門外。

洗過手之後給孩子把藥餵了,讓她繼續睡,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接著喝了半碗水,又洗了根黃瓜吃過之後,活動一下手腳,媽的,老孃要鬧事兒了。

她拿著頂門扛走到老太婆門前,哐哐哐的砸了幾下門,嘴裡喊道:“都幾點了還睡,沒聽雞叫了幾遍了,天都亮了還不起。

一個個不要臉的光知道吃不知道幹活,養只狗都會看門,就指望老孃一個人幹活嗎?”

她這番話罵完,家裡人都醒了,也驚了,連老兩口都呆愣半天沒反應過來。

隔壁人都被吵醒了,心裡直接:臥艹,臥艹,陸家三媳婦這是瘋魔了吧,要不就是鬼上身了,這麼猛的嗎?

陸老太率先反應過來,直接坐到炕上破口大罵,“好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賤蹄子,你莫不是失心瘋了,一大早的鬼叫什麼?

這個傢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顯著你了?”

謝玉蘿冷笑一聲,大聲道:“娘說的什麼話?我不是把你叫了這些年娘了嗎?娘你還好好在那坐著呢,怎麼能說沒娘教呢?

再說平日裡我早上這個點沒起的時候,娘不就是站在院裡這麼叫罵的?

我覺得很奇怪,這家裡只有我一個兒媳婦嗎?

其他兩位嫂子莫非是娘請回來的祖宗,平時需要供著?

每天都讓我這個時間起來幹活,你們卻在炕上睡得香,等飯做好了才起,就這還嫌我做的飯菜不好吃。

好吃難吃我一年四季都在做,你們做了沒?

包括娘,你嫁進陸家後做了幾年飯,來,說出來讓我聽聽,我也向娘和嫂子們學習一下。”

她說完,不管房間裡的幾人的犬吠,而是直接走到門口去把大門打開,還想要臉,今天就讓這群蛇蠍心腸的東西把臉丟個夠。

聽到房間裡傳來悉悉窣窣的聲音,她估摸幾人已經開始穿衣服了,於是走進房間推開門,看到小丫頭正坐到窗底下發呆。

媽媽剛才在院子裡罵人,她聽到了也看到了,她好害怕,但又覺得媽媽好厲害,同時她也很擔心,媽媽這樣不會被奶奶打吧?

家裡還有大伯大伯二伯二伯孃和哥哥姐姐們,他們要是一起動手,把媽媽打死了怎麼辦?

小丫頭越想越害怕,見媽媽走過來讓她喝水,她一把抱住媽媽眼淚流了出來。

小聲哭道:“媽媽,你不要死,我不要別人打媽媽。”

“乖,放心,媽很厲害的,沒人能打到媽媽,就算你奶也不行。

不信你等會看,要是媽媽真的被打了你再哭,好不好?現在,先把眼淚憋住,你就在這裡看,在心裡給媽媽加油鼓勁,行不行?

對了,媽媽出去後會把門鎖住,這樣才能保護你,別擔心,媽媽現在可厲害了。”

小丫頭睜著水汪汪的眼睛,不錯眼的看著她,好像在判斷她話裡的真假。

“你就相信媽媽一次,媽媽保證不騙你,好不好?”

小丫頭這才止住哭聲,“媽,那…要是奶奶打你,你就趕緊逃進房間,把門關上好不好?”

“好,知道了,你個小丫頭,真是愛操心,行了,媽媽出去了。”

她出了房間,見陸建平的媳婦黃梅香出來了,對方冷笑一聲道:“弟妹真是好大的威風,這個家看來以後要由你當家了。

我這個大嫂平日既沒招你又沒惹你,你衝著我發什麼邪火。”

“嫂子真是聽不來好賴話,誰說我衝你發火了,我明明是衝著所有人。

今天早上水沒了,大哥二哥身強體壯,家裡的男丁沒一個人去挑水,指望我這個弱女子去挑水養你們嗎?

我挑了幾年了,你們是不是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嘴的日子,我就想問一下這家裡人還要不要臉了?

不過也是,嫂嫂和侄子侄女們天天吃現成的,哪知道挑水的辛苦。

我這麼瘦弱的身板,每次要挑好幾袋水才能把水缸挑滿,累的氣喘吁吁,還要下地。

你們倒好,坐到那咔咔一吃,然後碗一放,我再去把碗一涮,大嫂一家還真是拽呀。”

“你放屁,你家男人不在家,我們兩家壯勞力多,平日裡沒少替你們三房分擔。

你做飯挑水怎麼了,難道你不該做的?你還真是不識好歹,我們看你一個人在家帶孩……”

她剛說到這裡,就見謝玉蘿端著尿盆直接向她潑過去。

她連忙往後退,但撲面而來的尿液還是潑到她頭上和身上,一股尿騷味撲面而來。

她剛想張嘴罵,就感覺有液體流進來,她連忙把嘴緊緊閉上。

這時,謝玉蘿的叫罵聲傳來:“放你孃的羅圈屁。

老孃這一房就兩口人,我跟孩子加起來不到三畝地。

孩子爸在外邊當兵又沒地,我年年種地沒少過三畝多。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們什麼時候幫老孃種過地?也不怕風大閃了你個舌頭。

你他媽要是下次再這麼胡說,老孃就不是用尿潑你,老孃直接在後院舀一盆大糞來潑你。

還有,我把婆婆剛才說我的那句話送給你兒子。

你兒子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禍害,把我閨女推到雨地裡,害得我閨女半夜發燒,你兒子簡直畜生不如。

畜生都不會害自己的兄弟姐妹,你兒子卻朝自己的堂妹動手,簡直就是個小畜生,人渣。

不過我也能理解,人家都說有樣學樣,你兒子之所以像個人渣,還不都是跟你們兩口子學的?”

“你這個臭婊子,你竟敢這樣罵我?我打死你。”怒火中燒的黃梅花顧不上自己一頭尿了。

被謝玉蘿這個窩囊廢欺負,她以後還怎麼在榆樹屯裡待。

她彎著腰,低著頭,像一頭髮瘋的母牛一樣直接向謝玉蘿肚子撞去。

謝玉蘿見她衝過來,直接運起太極步,靈活的閃到一邊,順著她的衝勁,狠狠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腳,黃梅花直接摔了個大馬趴。

之後,她飛快衝進灶房,拿起案板上的菜刀,站到院子裡喊道:“來呀,你個好吃懶做的寄生蟲,看老孃砍不砍你。”

黃梅花此時腦子都是懵的,她第一反應就是疼,臉好疼,好像摔到地上摔破皮了,可能破相了,這該死的賤人,她要殺了謝玉蘿。

這時,其他幾房人也先後走出房間。

見此情景,眾人都有些呆愣,什麼情況,就這一會會,發生了什麼事?

老三媳婦咋了?竟然拿著菜刀站在院子裡。

這時,陸建平趕緊跑過去把媳婦扶起來,著急道:“孩他娘,你咋了?”

狼狽的黃梅花口鼻出血,看起來很是嚇人。

她指著謝玉蘿哭嚎著問陸建平:“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媳婦被人欺負成這樣,你還問我咋啦,去,給我打死她?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活。”

“喲喲喲,這是兩個人欺負我不行,一大家子人合起夥來欺負我了,好呀,來呀,看老孃怕不怕你們?”

陸老太看她拿著刀,心裡有點發怵,她喝道:“老三媳婦,把刀放下。”

“不放,你們都不讓我活,我還把刀放下,要死大家一起死,我死也要拉上你們姓陸的墊背。

你們不給我活路,你們還想活,你做夢去吧。”

她話音沒停,用更大的聲音道:“你們陸家是地主老財嗎?你們一家把我當成奴才使,只會剝削我。

新社會號召大家打倒土豪劣紳壞地主,可是這才幾年,陸家人就開始了地主老財的作風。

老婆婆,你既然出來了,你跟我說一下,你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伸手就打,張嘴就罵的不良風氣是跟誰學的?

還是你們一家本來就是地主,只是因為新中國建立想逃命,換了個身份來這裡生活吧。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聽我爹說你和公爹本來就是外地來的。”

說到這裡,她猛得捂住嘴,震驚著哆哆嗦嗦道:“你們不會是敵特隱藏在這裡的壞分子吧!”

因為陸家已經吵了好一會了,門外早有路過去的村民,有的人去拾荒,有的人要下地。

但是經過的吃瓜人們都會特意走到陸家大門口聽熱鬧,見大門開著,路過的還會裝作不經意的向裡邊看幾眼。

但無一例外,大家今早都繞著陸家院子周圍轉悠。

此時外邊就有七八個吃瓜群眾,聽謝玉蘿這麼說,吃瓜人們都震驚的一批,大家對視一眼,心裡同時,臥艹,不會是真的吧!聽說舉報特務有獎勵,要不……

此時,所有聽到的人心裡有一個共同的想法。

這時,院子裡的情形是先是寂靜無聲,寂靜的原因是大家都驚呆了,老三媳婦絕對瘋魔。

沒喝二斤白酒絕對說不出這麼殺人誅心的話,她腦子得有多不正常才會這麼說,她也是這個家的一員,萬一被有心人舉報了,她們娘倆也逃不掉了,再說老三還在部隊,她都不在意老三了嗎?怎麼能連老三的前程都不顧及?

謝玉蘿要是知道眾人的心聲,肯定會說:老孃想擁有超能力,然後把他揉吧揉吧,一腳踩死。還顧及他,我還不如顧及一條狗。

難耐的寂靜過後,接著是陸老太歇斯底里的怒罵。“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竟敢這樣編排我們家,怪道人說會咬人的狗不叫。

不,你不是狗,你是毒蛇,你是盤在家裡的一條毒蛇,你這是想讓我們死呀!我把你個黑心爛肝的攪家精,我今天就打死你。”

謝玉蘿把頂門槓往手裡一橫,怒聲道:“今天誰敢動我,我今天就要了誰的命,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老孃一進門就被你們這群不要臉的騙錢騙房子,這破日子老孃早都活夠了。

你們誰第1個動手,來呀?看老孃怕死還是你們怕死。”

她見自己的舉動把眾人震住了,然後冷笑著看著老太婆,說道:“再說了,老婆婆,你這麼大聲,是心虛了嗎?

是擔心作皮人舉報調查組來人把你們都抓進去,還是擔心影響你三兒子的前程?

他是我孩子的親爹,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再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讓人家查查又沒壞處,要是你們身份真的沒問題,我給你們道歉還不行嗎?”

老太婆此時氣得頭暈目眩,她感覺自己有點站不穩。

幸好身後就是牆,她倚靠在牆上,伸手想扶住什麼,但兩個兒媳婦好像沒看見她被氣病的樣子,只顧看著謝玉蘿發瘋。

這時,陸老頭髮話了,他輕咳一聲,道:“玉蘿,你這是做什麼?你嫁進咱家也有些年頭了,一向是個孝順的,三個兒媳裡爹就看你是最好的,今天怎麼整這一齣?

可是覺得老三幾年不回,所以你生氣了才這樣。

唉,老三他也有難處,他還年輕,現在正是緊要的時候,他爬得越高,你們母女以後越亨福。你眼光要……”

謝玉蘿笑著打斷他:“公爹,你這說的什麼話。

你們是從外地過來的跟老三有什麼關係,他爬的高不高跟我們母女又有什麼關係?

聽說他已經是連長了,可我們娘倆照樣吃糠咽菜,每天喝你們的刷鍋水。”

吃瓜聽眾聽後又彼此擠眉弄眼,眾人:什麼,我們聽到了,陸家人住著謝家的房子,還讓人家喝刷鍋水?這他媽也是人做出的事?

謝玉蘿如果在現代就會聽到一首歌,此時配給眾人當背景音樂:阿擼哇咿呀,咿呀擼哇咿呀……

並告訴他們:是的,你們吐糟的說錯,這tmd確實不是人乾的事,這是畜生才能幹出來的事,但是可是,陸家人連畜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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