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口有輛高大的馬車,車上站著一個男人,面如冠玉,白衣勝雪,風度翩翩,正是讓原主刻骨難忘的林二勇。
“狗男人!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卻回來了!”
落月盯著林二勇,雙眸嗜血,恨意翻騰。
“二郎,你不是說那個賤人是個軟泥巴任人揉捏嗎?怎麼?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居然傷了我家護衛!”
林二勇身旁站著個窈窕女子,細眉細眼大圓臉,長相不咋地,卻擦煙抹粉,穿金戴銀,打扮的十分亮眼。
緊緊的貼著林二勇,還挎著他的胳膊,一看二人的關係就不尋常。
狗渣男,才出門半月就領了個新歡回來,如果原主還活著,豈不被活活氣死?
落月掃了眼女人,又看向林二勇,除了滿腔憤怒又感到心痛欲裂。
知道是原主遺留的情感在作怪,使勁兒的揉了揉胸口,憤憤的沉語,“結婚不跟你好好過日子,卻出去亂搞破鞋,這樣的狗東西,有什麼可值得你心疼的?”
林二勇盯著落月眉頭緊鎖,面色深沉,心裡有幾分發顫。
半個月前這女人還柔弱不堪,現在竟變得如此狠厲,是瘋了還是撞邪了?
還有,她手中的怪異武器是哪來的,他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轉眼掃了下三個護衛,又恢復一些膽氣。
那三人的武功比那胖子強了許多,縱是那賤人的武器再厲,他們也能輕鬆拿下她。
沉著下來,對身邊女子道,“嬌娘別怕,我這就休了那惡婦,讓她即刻滾出我家。”
伸手在衣襟裡掏出了一張紙,高高舉起,對落月喊道,“落月,我離家僅半月,卻時時聽聞你勾三搭四,不守婦道給林家蒙羞!現在,我賜你休書一封,你拿著速速滾出我林家!”
該死的狗男人,為了和新婦在一起,竟汙衊原主清白,還要休了她,豈有此理!
落月恨的牙癢癢,忽的想到老林婆子對原主逼良為娼的行為,恍然大悟。
原來這娘倆早就勾結好了,讓別人來禍害原主,再給原主扣上亂搞的罪名,好讓林二勇有休妻的理由!
想起這些,落月氣的胸膛要爆炸。
林家母子,缺德缺到姥姥家!
她非治他們個哭爹喊娘,生不如死不可!
“林二勇!”
嘶吼一聲,不顧一切的衝向前,“你和你娘狼狽為奸,毀我清白,還要休了我!缺了八輩子大德!姑奶奶饒不了你們!”
“攔住她!”
“不能讓她傷了姑爺!”
前方三人見落月要對林二勇不利,紛紛拔出大刀,擋到了落月身前。
鯊臂狗腿子,看不出來姑奶奶怒火爆棚?還敢攔路!找死!
落月舉槍對著三人毫不客氣,砰砰砰的一頓射擊。
“小心!”
“閃開……”
三人極速閃躲,可他們的動作再快,也不如子彈的速度快。
半分鐘不到,三個人全部倒地,片刻功夫一動不動,滿身是血,不知死活。
“二……二郎……”
王嬌看著院中幾人片刻功夫都躺在了血泊中,被嚇的瞬間哆嗦,差點癱在林二勇身上,“那……那個女人拿的到底是什麼武器啊?竟在眨眼的功夫傷了我全部護衛?”
“我……我不知道……”
林二勇也被嚇的面色發白,雙腿發軟。
預料下一刻落月會對他不利,撐著力氣對落月喊道,“落月,我,我馬上就要做長寧縣縣太爺的姑爺了,你不能再撒野,否則,要害了你整個家族……”
縣太爺是他的新岳丈?
渣男,狗屎運倒不淺!
落月不懼威脅,鄙夷一笑。
拿縣太爺威脅她,她才不怕!
下一刻口出狂言,“縣太爺算個屁!敢傷我落家,我讓他烏紗不保,家破人亡!”
她空間存放的熱武器種類繁多,數量萬千,別說一介縣令,就是一個小國的皇上,她也無畏!
手槍瞄準了林二勇的下身,準備一槍崩碎他的子孫袋兒,讓他再也做不成男人。
“別殺我們……”
“啊……”
林二勇和王嬌見落月將手中的厲器指向了他們,嚇的驚叫一聲,當即抱在一起癱在了車板上。
“姦夫淫婦,本姑娘不會殺了你們,本姑娘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落月盯著二人眼中冒火,扣動扳機,卻只聽到咔的一聲悶響,竟沒打出子彈來。
鎖眉片刻,便明白什麼情況。
方才教訓幾個狗腿子,打光了槍裡的子彈,她該換彈夾了。
神識一動,想在空間取出一個彈夾,頭部卻猛地傳來一陣刺痛,令她腿腳虛軟,差點摔在地上。
孃的,失策了,想在空間存取物資必須使用精神力。
現在她的精神力耗盡,對空間的物資只能瞪眼乾看,束手無策。
憤憤的放下手槍,很是不甘。
原主的身體虛弱不堪,想重新凝出精神力,需要很長時間。
現在,她不能再指望熱武器報仇。
“呦!老林家這是來了什麼親戚啊?好大一輛馬車啊……”
臨近傍晚,收地的村民陸續歸來。
落月聽到村民的叫嚷,思緒翻轉。
她傷了好幾個人,是個行兇者,必須馬上離開景陽村,否則要有大麻煩。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待她養好了身子,再回來對付林家這些人渣!
快步走出院門,來到馬車前,看著兩個抱在一起連連篩糠的鴛鴦,譏諷一笑。
有個縣太爺的爹能怎樣?在狠人面前不也得照樣認慫?
看到落在林二勇身前的休書,落月眼中的寒光再現,“林二勇你記著,我落月的認知中只有休夫喪偶,沒有休妻!
要想活命,以後你逢人就要說是本姑娘休的你!要不然……”
語氣一厲,宛如羅剎,“本姑娘會滅了你全家!”
“是……”
林二勇聽了落月的話只覺得萬分羞辱,可再氣,他也不敢不從,只能點頭應允。
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能活著不被傷害,他就是當個憋屈王八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