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許栩拉開門後,許桂花這個剛被吼的小可憐,正一臉緊張的等在門外,在見到許栩的第一時間,便悄摸地觀察她的臉色。
就是她這本能的反應,讓許栩再次感慨許菊花這個死丫頭怎麼就不能好好做個人呢?看將人家給嚇得~~~~
哎!算了,慢慢來吧。
“大堂姐,你給我將頭髮梳一下吧!腦袋上的傷口我看不到,怕不小心給碰著了。”許栩就當沒看見許桂花那滿臉害怕她找麻煩的神情,隨意道。
本來在養傷中的她,每頓都是許桂花送過來的,可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傷口都已經癒合了,卻還是沒能在睡夢中回到她那剛買了沒多久的大三房裡去。
想起她那裝修豪華的大三房,許栩都憋屈,那是她敲了多少日夜的鍵盤、薅了多少根頭髮才賺回來的啊!還沒住多久魂就到這了,可不能讓自己那副軀體給臭在裡邊啊!不成凶宅了嗎?
打住,不能想,想多了肉疼,眼不見心不煩~~~~~~
掙扎了許多幾天的許栩,在被屋頂上的房梁一天又一天的磋磨中覺醒,也不得不接受回不去的事實了,還是先在這裡好好活著吧!在哪不是活呢?社畜又不是剛當的,或許有驚喜也說不定呢?
所以,想通後的她,在昨天許婆子來探望她時就跟她撒過嬌了,說以後就不用再給她單獨送飯了,她每都去堂屋陪著自家奶奶吃,還做出一副有奶萬事足的嬌憨模樣,
那不要錢的肉麻話也層出不窮,加上小女兒的那份體貼,忽悠得許婆子心花怒放的,抱著她一個勁叫乖寶,那孫倆好的情形,呵!連她自己都覺得奧斯卡欠她一個小金人。
哄好了家裡的大主顧,日子更上一層樓呀,何樂而不為呢?
“哦,好,你坐著吧!”被許婆子支配過來喚許栩起床的許桂花連連應道,哪敢說不同意?
許栩返身坐到那張簡易的梳妝檯前,任許桂花給她梳理頭髮,臺上那面模糊的銅鏡像是個擺設一般,都看不清許菊花長什麼模樣,純粹是擺了個寂寞。
沒多久,許桂花將手裡的木梳輕輕放到了梳妝檯上,小聲說道:“菊花,梳好了,你照下鏡子,看看行不行?”
“嗯,就這樣吧。”許栩站起身,也沒往那銅鏡前湊,這麼模糊的影像,能照著啥呀。她是真的無時無刻不在嫌棄這裡的落後,連個鏡子都只能瞧見人影。
可她不知,就這面她嫌棄得要死的銅鏡,都被家裡的其他女性羨慕得不行,而家裡只有她跟許婆子的房裡有這麼一面銅鏡;
當然,她們更羨慕的是她許菊花能單獨擁有一間青磚瓦房,雖然房間不太大,卻是孫輩裡面唯一一個擁有自己私人空間的,連在書院裡讀書的許長明都只分了一間茅草房,不過他很少回村住,大部分時間都在鎮上。
這些年,隨著家裡的孩子越來越多,家裡的青磚瓦房都不夠住了,許婆子卻還是不允許其他人打她這間房的主意,家裡的其他人眼紅也不敢吭聲,誰也不敢挑戰許婆子的權威。
誰讓許家四房十九口人都沒分家呢?家裡大事小情幾乎全都是許婆子說了算。
附許家成員(19人):
爺爺:許全
奶奶:牛大芬
大伯:許廣廉 妻:劉小夢 大兒子:許長明 女兒:許蘭花
二伯:許廣孝 妻:馬大妞 大女兒:許桂花 二女兒:許梅花 小兒子:許長春
三房:許廣信 妻:郭豔紅 大兒子:許長澤 二女兒:許菊花 小兒子:許長英
四叔:許廣仁 妻:王二丫 女兒:許杏花
“你不照了?”看著許栩起身後就往外頭走,許桂花很是意外的問。許菊花以前有多挑剔,許桂花深有體會,所以才不理解。
“沒什麼好照的,走吧,奶應該在等著了。”許栩知道許桂花的意思,卻無法像原主以前那般理直氣壯的折騰人,她說完後扯了扯袖子就往外走。
許栩在許菊花這破腦子裡,就沒有搜索到讓人歡喜的畫面,那死丫頭的作態,活脫脫二十一世紀的問題少女。就連說話陰陽怪氣還帶著刺,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讓人那麼討嫌的。
許桂花看著走在她前頭的四堂妹有些恍惚,四堂妹養傷的這些天,每頓飯都是她送到房裡的,她也不怎麼搭理自己,偶爾還會吼她幾句,卻再沒像以前一樣找過她麻煩了。
總讓她感覺這堂妹好像哪裡不一樣了,心底不太踏實。要是許栩知道,指不定得回她一句:受虐狂啊!
許栩還剛邁進堂屋,就聽到許婆子喚她:“寶啊,快點過來坐。” 許栩滿臉帶笑的喚了聲奶後,坐到了許老婆子身邊。
許婆子則使喚剛進門的許桂花去灶房裡幫二伯母的忙,許桂花應後,一聲不吭地往灶房去了,她奶就只有見著許菊花時有個好臉色,她習慣了,卻還是有些難受。
許婆子才不管別人難不難受呢,拉著許栩的手滿心關懷的問道:“寶啊,頭好點了沒,還暈不?”
“奶,好了,頭都不暈了,你看。”許栩特意將頭左右搖了幾下以示無事。
她是真好了,除了剛開始躺著的那兩天腦瓜子嗡嗡作響後,其餘時間確實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她自己不願出門面對自己成了許菊花的現實而已。
“好了就好,寶啊!下次要是再跟吳小草那個小賤蹄子打,你下手狠點,可不能再讓人給欺負了去,那小賤蹄子年紀不大,下手竟那般狠毒,呸!”
許婆子一說起將許菊花開了瓢的吳小草,就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再衝去人吳家砸那小賤蹄子一頓。
自家的乖孫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麼重的傷,當時那血流得滿地都是,都快將她給嚇死。要不是許長根和他那婆娘攔著,她一定要那小賤蹄子好看。
“奶,您彆氣了,您不是都將有才叔家給砸了嗎?再說,我都將吳小草臉給抓花了,不虧的。”許栩趕忙安撫道,可不能再讓許婆子再去找人麻煩了。